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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佛教及部派佛教的般若▪P5

  ..續本文上一頁hā。同樣的情況,不變化分詞abhi

  āya“證知”,俗語化省略成abhi

  ā;又sammappa

  āya“正知”則省略成sammappa

  ā,這些俗語化(省略形)在原始經典中[77]也是時常出現的形式。而動詞sa

  khāti“察悟”的過去分詞sa

  khāta的sa

  khāta-dhamma“法的察悟者”,也是被用于知性作用。

  (10)其次,從man“思”語根而來的,有(10.2)其示意動詞vīmamsati“深思”變成名詞形的vīma

  sa“觀”“深思”,或者vīma

  saka, vīma

  sin“觀察者”“深思者”等語。其中,“觀”被用作四神足中的觀神足,它與慧同義。(10.1)又,ma

  ati“思”的過去分詞mata(muta)及其衍生語mati(muti)被用于表示“慧”“思惟”“意見”等意,mata相當于認識經驗的見聞覺識,即“所覺”、“所念”。

  (11)其次,從cit,cint“思”語根而來的有:cinta“思惟”,被用于與慧同義,以及cintita“令思惟”、cinteyya“所應思惟”等語。雖然citta,cetas“心”一語也是“思惟者”,與知性作用有關,但是與vi

  ā

  a“識者”“識”作爲的全體作用或心的主體相同,citta以及前項從man形成的manas“思者”“意”,也都是作爲心的主體,所以並非只是知性作用。附帶一提,在原始佛教或各部派的阿毗達磨中,citta、manas、vi

  ā

  a皆被用作同義語,但是,瑜伽唯識則視叁者爲各別不同體。

  (12)其次,從ci“積”“集”語根而來的有:(12.1)vicaya“分別積集”“抉擇”、(12.2)pavicaya“簡擇”等語,vicaya的複合語(12.3)dhamma-vicaya“擇法”,是七覺支之一,與慧相同。如第一節所述,擇法與擇法覺支並不相同,擇法是指有漏慧,相對于此,擇法覺支則一定是無漏慧。因爲七覺支皆是屬于無漏出世間之故。

  (17)其次,budh“覺醒”語根的動詞bujjhati“覺醒”“覺”,成爲過去分詞後,即形成buddha“佛陀”“覺者”;同樣地,前面再加上sam或abhisam、sammāsam的接頭詞,則成爲sambuddha“正覺者”、abhisambuddha“現等覺者”、sammāsambuddha“正等覺者”;它的抽象名詞形bodhi“菩提”“覺悟”,加上這些接頭詞,則形成[78]sambodhi, abhisambodhi, sammā-sambodhi等語。因爲這些都是表示佛教的證悟,所以菩提當然就包含了知性作用。但是,“菩提”、“證悟”並非只包含知性作用,也包含了情、意,全人格、全精神性的理想精神作用,而且也包含了曆經修行的習慣作用。當然其中是以知性的慧之作用爲中心,這是不可否認的。又,bodha一語也與bodhi被同樣使用,而有“覺慧”buddhi一語。

  (13)其次,從dhyā(Pālijha)“思慮”語根所形成的名詞有nijjhāna, nijjhatti“審谛”,可看出它是指靜慮(禅定)的知性作用。

  (14)從lak

  “承認”“表記”“標記特征”的語根而形成的有:慧的同義語sallakkha

  ā“了察”、upalakkha

  ā“近察”、paccupalakkha

  ā“各別近察”等語。這些詞彙在原始經典中不太發揮作用。

  (16)其次,從bhid“破”的語根所形成的pa

  isambhidā“無礙解”,似乎也兼有vid“知”義的pa

  isambhidā(Skt.Pratisamvid)語義,表示深知對方的無礙自在之理解力。無礙解是有學或無學聖者所得到的特別之知性作用,包括義無礙解(attha-pa

  isambhidā)、法無礙解(dhamma-pa

  i.)、詞無礙解(nirutti-pa

  i.)、辯無礙解(pa

  ibhāna-pa

  i.)等四無礙解。其中,“義無礙解”是對于意義之智,“義”是因之果的意思,指(1)緣所生者,(2)涅槃,(3)所說義,(4)異熟,(5)唯作(阿羅漢的無功用之作用)等五種,觀察此義並區別彼義的智慧,即是義無礙解。“法無礙解”是對于法之智,“法”是緣的意思,指(1)令生果者,(2)因,(3)聖道,(4)善,(5)不善等五種,觀察此法並區別彼法的智慧,即是法無礙解。對于四谛中苦、滅的果之智即義無礙解,對于集、道的因之智即法無礙解。其次,對法(教法)的語詞之智即“詞無礙解”。對法或義的正確文法、無誤言說,稱爲“語詞”,[79]對于此語詞之智,即是詞無礙解。對于前面義無礙解、法無礙解、詞無礙解叁智,依其所緣之境或作用等,詳知之智,稱爲“辯無礙解”。42 總之,四無礙解是指正確理解佛法,將之正確地爲他人演說,對于他人的論難也能無誤地答辯的智慧,因此又被譯作“四無礙辯”。

  (15)其次,i“行”的語根而形成的abhisameti(abhi-sami)

  “正確的到達”“十分理解”、abhisamaya“現觀”等語,在原始經典中亦常被使用。其中,abhisameti與abhisambujjhati“現等覺”多被一同使用,本來可能是說佛教全體性的最高證悟。但是abhisamaya一語,一般的用例只是講理論上理解四谛或緣起道理的初步證悟。也就是,得法眼者爲現觀。因此,現觀多習慣被用來作爲聖谛現觀。在巴利阿含中,有attha-abhisamaya“義現觀”、dhamma-abhisamaya“法現觀”等慣用語,多被用作爲sacca-abhisamaya“谛現觀”、catu-saccānam abhisamayo“四谛之現觀”。又,義現觀被認爲是現觀四谛之意義,法現觀則是現觀四谛、緣起的道理(法,即真理),又如四無礙解的說明,或許可以做如此的區別:苦與滅的現觀是義現觀,集與道的現觀是法現觀。不論義現觀或法現觀,我想在內容上皆與谛現觀無異。

  但是,在漢譯阿含經中,將現觀譯爲“無間等”,可能是將abhi→avi(cf. avīci)當作“無間”,將samaya→same當作“等”。漢譯《雜阿含》雲:

  聖弟子,所有集法一切滅已,離諸塵垢,得法眼生,與無間等,俱叁結斷,所謂身見、戒取、疑,此叁結盡,名須陀洹,不墮惡趣法,必定正覺,趣七有天人,往生作苦邊……此則聖弟子,得法眼之大義,是[80]故比丘,于此四聖谛,未無間等者,當勤方便起增上欲,精進修學。43

  生起“一切集法,皆即此滅法”的遠塵離垢之法眼,與聖谛現觀(無間等)同時斷除身見、戒禁取、疑叁結,此稱爲須陀洹;表示是不墮惡趣者,必定至正覺者(正定聚)。可知現觀是在得法眼的須陀洹時所得。也就是,通達四谛的道理即是現觀,即是得清淨法眼。

  但是,另一方面也有經典提到,四谛的現觀不只是在須陀洹位,在得斯陀含、阿那含、阿羅漢的證悟時,甚至得辟支佛道證,乃至無上等正覺時,也有聖谛現觀。44 又根據《無礙解道》,須陀洹道與須陀洹果時,乃至阿羅漢道與阿羅漢果時,皆有法的現觀。45 在說一切有部,現觀主要是指須陀洹見道時的聖谛現觀之意,但是瑜伽行派則于凡夫位、初聖者位,乃至最高位,成立六現觀。46 所謂六現觀,是指思現觀(見現觀)、信現觀、戒現觀、現觀智谛現觀、現觀邊智谛現觀、究竟現觀。

  其中,第一、“思現觀”,是在凡夫的加行道,依喜受相應的思慧,觀察思惟四谛,還不是真正的現觀。第二、“信現觀”是對佛法僧叁寶淨信的確定,也是屬于聞慧。第叁、“戒現觀”是指具有聖所愛的無漏戒,絕對沒有破戒的狀態。信現觀與戒現觀,從原始佛教以來即被稱爲“四不壞淨”(四證淨aveccappasāda, Skt. Avetya-prasāda),是對叁寶及戒具有絕對確實的信仰,由此得聖位而不退轉,即入正定聚。普通是將“依四谛理論的理解而得法眼”說爲現觀,但是因爲依信而得不壞淨,也是與得法眼一樣達到聖位,所以這也可說是廣義的現觀。又,由信而達聖位者稱爲“隨信行”saddhānusārin,由理論的理解而得聖道者稱爲“隨法行”dhammānusārin(見現觀)。

  第四、“現觀智谛現觀”,是四谛理論上理解的狹義現觀。在《瑜伽師地論》中,將此現觀分爲叁階段來[81]考察。47 第一、在凡夫最高心之後,生起有情是空假之心,是舍斷易除之見惑的階段;第二、在第一階段之後,生起諸法是空假之心,是斷除中品見惑的階段;第叁、在第二階段之後,生起一切有情或諸法是空假之心,是斷除一切見惑的階段。此叁階段被稱爲見道,此時稱爲“止觀雙運”,止與觀共同運作,成爲觀察四谛的智慧。因此,藉由此智而能成立苦集滅道之智。此皆是無漏出世間之智慧。

  第五、“現觀邊智谛現觀”,是指在前面現觀智第叁階段之後所得到的後得智,它有(a)忍可欲樂智及(b)現觀決定智二種。前者是令諸法空假之無分別智,後者是隨順諸法的有分別智。又,前者有斷除見惑的作用,後者則令見惑不生起。二者皆是趨向修道,不過,前者是趨向出世間的斷道,後者是趨向世間、出世間的斷道。總之,第五現觀是指修道的聖者(須陀洹果乃至阿羅漢道)的世間、出世間的智慧。

  第六、“究竟現觀”,是永斷一切修惑﹝及見惑﹞,而生起盡智或無生智,因爲現世決定一切煩惱永斷,來世決定一切依事(肉體等)永滅,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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