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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奘法師傳略

  玄奘法師傳略

  玄奘這個名字和我國的佛教以及印度的佛教,結下了不解之緣。

  佛教從東漢時傳入我國,發展到隋朝,是個由廢而興的大轉折時期。隋文帝在位時,大力提倡佛教,因此,當時寺院林立,講經說法、研究佛學盛行于世。佛教被朝野上下的大多數人所接受。因而使“天下之人,從風而靡,竟相景慕”。

  玄奘--一個偉大的旅行家、思想家,翻譯家,中印文化交流的使者,便産生在這一曆史時代。

  玄奘在隋文帝楊堅開皇二十年(公元六〇〇年)誕生于洛州缑氏遊仙鄉控鶴裏鳳凰谷陳村(亦名陳堡谷。今河南偃師縣的陳村)。俗姓陳,名樟。兄弟四人,其排行第四。父親陳惠,當時做江陵縣(今湖北江陵縣)令,是一位深谙儒學之士。

  陳祎五歲那年,母親病故,便失去了依恃。第二年,陳惠爲了幼子的健康成長,放棄了仕途、“解職歸裏”,回到了河南老家。當陳祎八歲時,陳惠便教他學《孝經》。至其學到“曾子避席”之時,陳祎“急整襟而起”。陳惠問他爲何如此

  陳祎回答說:“曾子聞師命避席,祎今奉慈訓,豈宜安坐。”陳惠對于陳祎如此幼小的年紀。便能言行必果,敬師尊教的行爲,知其必與先哲齊肩,感到無限的高興和幸福。此後陳惠又教陳祎攻讀經史。陳惠以儒家“克己”“爲人”的處世哲學,克勤克精的學習作風,通過自身的言傳身敦,在陳祎幼小的心靈中打下了深深的烙印。

  隋炀帝大業五年(公元六〇九年)陳祎十歲那年,其父陳惠與世長辭。童年的陳祎,又一次失去了親人

  隋炀帝大業六年(公元六一〇年)便是陳祎一生中轉折的一年。這一年,其兄陳素,在東都(洛陽)淨土寺做和尚,法號長捷。長捷便將陳祎帶入寺內,承擔起護養幼弟的責任。長捷是個不平凡的和尚,他不僅佛學造詣深,而且還“兼通書傳,尤善老莊”。陳祎從此便跟其兄學《維摩诘經》和《法華經》。

  一、訪師求學

  大業十八年(公元六二二年)大理寺卿鄭善果奉敕到洛陽剃度二十七名和尚,當時要求剃度的有數百人,遠遠超過了預定的人數。十叁歲的陳祎以他強烈的求知欲和聰明才學,博得了鄭善果的賞識,被破格入選,做小沙彌,取法名玄奘,開始了他的出家生涯。以後,玄奘在淨土寺聽景法師講《涅槃經》,跟嚴法師學《攝大乘論》。每當法師講過之後,他便複講,闡述義理,譯盡透徹,贏得了大衆的欽佩。

  公元六一八年唐高祖李淵登基,國號武德。由于隋末的農民起義,洛陽屢遭兵亂。該年春季,玄奘和其兄長捷同赴長安。到長安後聽說天下名僧多聚蜀地,又轉往成都。從道基學《毗昙》。道基(公元五七?~六叁七年)是精通《涅槃》《地論》的精嵩的弟子。道基當時在成都威望很高,他著有《攝論序》和《攝大乘義章》八卷(今殘存四卷)。與此同時在成都弘揚《攝論》的寶邏,也頗有聲望,玄奘繼續從寶邏學習《攝論》。

  武德叁年(公元六二〇年)玄奘二十一歲,在成都受具足戒,“坐夏學律”。從此玄奘由沙彌而成爲一名比丘。

  第二年(公元六二一年)玄奘與二兄長捷同往成都定慧寺,繼續潛心佛理,深入叁藏。在成都前後約五年時間內,玄奘一面受學。 一面講學,得到了當地大多數僧衆的好評,名聲也因此大著。公元六二叁年玄奘自成都沿長江東下至湖北荊州,住天皇寺講授《攝論》和《毗昙》。從夏至冬,半年時間內各講了叁遍,《毗昙》是印度小乘佛教薩婆多部的論藏。玄奘不僅深研大乘“空”“有”二宗的教理,而且對小乘的理論也非常重視。其志在探求佛教之本源,融合各宗派的思想。

  當時國內大乘有宗主要盛行的是地論學派和攝論學派。地論學派的起源是在北魏,以弘揚《十地經論》爲主。此論是世親聽其兄無著講《十地經》有省而著。北魏宣武帝永平九年(公元五〇八年)由北印度僧菩提流支、中印度僧勒那摩那提、北印度僧佛陀扇多在洛陽太極殿譯出十二卷《十地經論》,傳播弘揚大乘有宗教理,主張如來藏緣起說。開創了地論學派。由於他們叁人的見解不同,各有傳授,因此又分裂爲南北兩道派系。

  地論北道的開山祖師是道宏,他受學于菩提流支,在相州(今河北臨漳縣西南的邺鎮)以北傳授《十地經論》。主張佛性始有說。認爲阿賴耶識是諸法的依持, 一切法由它生起,雖和如來藏無別,但不具是如來藏一切功德,衆生要待新熏成佛而後始得。建立第九識阿摩羅識。

  地論南道的始祖爲慧光,他受學于勒那摩提。在相州以南傳授《十地經論》。主張佛性本有說。認爲阿賴耶識即真如佛性,爲一切法的依持,生一切法,如來藏一切功德與生俱有。

  攝論學派開創於真谛翻譯《攝大乘論》而形成。這派主張無塵唯識。認爲第八阿賴耶識是妄識,此中有一分純淨之識,爲第九阿摩羅識,即無垢識,真如佛性。衆生通過對洽染分增長淨分,證入阿摩羅識即成佛。因此和地論北派相近,後來兩派合一。真诋門下弟子衆多,最著名的是道尼。道尼是真谛在廣州的最後一個弟子,講授《攝論》名揚海內。隋文帝有感於他的聲望,在開皇十年(公元五九〇年)下诏令道尼住長安大興善寺弘揚《攝論》。因此真谛之學在京師得以大盛,由南方發展到了北方。攝論學師衆多,遍及南北各地,各家學說觀點也不盡一致。玄奘主要師事攝論諸師。

  武德七年(公元六二四年)玄奘離開湖北荊州繼續沿長江東下至揚州、吳會等地參訪求學。在參學期間,聽說道尼的再傳弟子慧休在相州弘揚攝論。玄奘認爲相州是地論學派的中心,很有必要到相州去學習,因此,北上相州從慧休學習《攝論》和《雜心論》及兼修《地論》。一年以後,慧休見玄奘才思過人,求知無厭,志在堂奧,便介紹他到道嶽處學習。道嶽師承攝論和俱舍,是道尼最得意的門生,尤其擅長《俱舍論》。道尼當時在長安講學,玄奘便啓程去長安。途經趙州時遇見道深,跟道深學《成實論》武德九年(公元六二六年)玄奘抵達長安。長安是攝論學派的中心地。玄奘不僅跟道嶽學習《俱舍論》,而且還從攝論學派論師法常學習《攝論》,從僧辯學習《俱舍論》。另外跟玄會學習《涅槃經》。

  此時的玄奘已經走遍了全國的大江南北,偏谒衆師,備餐其說,跟天下名師學遍了大小乘經論、諸家學說。玄奘認爲國內雖然學風很盛,宗派林立,但各雲其是,多有分歧,互相矛盾。不僅同出于無著、世親的地論和攝論的觀點不同,就是地論也有南北兩道觀點不一致。玄奘在《啓奏高昌王表》中說:“遂使雙林(涅槃) 一味之旨,分成當現二常,大乘不二之宗,折爲南北兩道。紛纭爭論,凡數百年,率土懷疑,莫有匠決”。而且在翻譯的數量和質量上也存在著大量的問題。如果要依經典來考察認定誰是誰非,也很難確定,“譯考其義,各擅宗途,驗之聖典,莫之適從”。因此,玄奘認識到要統一大小乘各宗各派的學說,首先要重新整理翻譯經典,增加經論的數量,提高翻譯質量,才能使人們有法可依,有章可循。現存經論使人莫知適從的主要原因是“遠人來譯,音訓不同。去聖時遙,義類差舛。”當時翻譯經論主要是依靠西域人,由西域人口誦,漢人執筆。由于語言文字的障礙,再加上執筆人在理解上容易産生錯誤,不能直接反映出原始經論的精神面貌,因此多有遊離遺漏的乖誤。要翻譯好經論,正確傳達經論的思想,只有精通梵、漢兩國語言,精通佛教教理,才能做到。玄奘爲了解決諸家爭議,澄清內心多年的疑窦,萌發了到印度求法取經的志願。

  武德九年,高平王出使上蕃,帶回了印度僧人波頗密多羅。波頓密多羅是印度那爛陀寺戒賢法師的弟子。奉诏在長安大興善寺翻譯佛經。玄奘經常前去拜訪,咨詢問疑。波頗密多羅向玄奘詳細介紹了那爛陀寺的盛況,以及印度的一些佛教現狀。他倆都是大乘有宗的學者,因此波頓密多羅又向玄奘介紹了印度大乘有宗最主要的一部著作《瑜伽師地論》。《瑜伽師地論》是孺勒爲無著聽說,共有一百卷,它反映了瑜伽(大乘有宗)學派的全部思想,對瑜伽思想的論述全面精湛,是瑜伽派的根本論典。當時國內對《瑜伽師地論》的翻譯,只有真谛翻譯的《十七地論》五卷,只相當于《瑜伽師地論》中的“五識相應地”和“意地”兩個部分的內容。另外,昙無忏翻譯的《地持論》十卷。從數量上來看,與印度那爛陀寺所存的《瑜伽師地論》相比是遠遠不夠的。如果能將《瑜伽師地論》正確無誤地原原本本翻譯過來,介紹給國內的讀者,那麽國內的瑜伽學派的思想就有可能得到統一,爭論可以平息,認識能夠得到進一步的提高。玄奘聽了很受鼓舞,決心不憚艱危,前往印度那爛陀寺學法,並取未至的佛經。

  二、西行取經

  公元六二七年,唐太宗李世民登基,改國號爲貞觀元年。鑒于唐王朝的統一事業剛剛完成,國家還不穩定,便進行了一系列有效的政治措施。一方面偃武修文,扶植宗教,發展經濟。另一方面穩定民生,嚴守關隘,媾和四方。該年玄奘結侶陳表,奏請皇上恩准遠去印度求法。由于國家號令嚴禁百姓出蕃,因此沒有得到批准。仆射蕭瑀以玄奘是佛教界一位難得的人士,孚有聲望,奏請皇上令玄奘住莊嚴寺弘法。因玄奘志在西行,婉言謝絕。至秋季八月,長安等地發生災情,唐太宗“下敕道俗,隨豐四出”。玄奘便乘此機會發輛西行。

  玄奘從長安出發,曆經秦州(今甘肅天水)藍州(今甘肅臯藍)至涼州(今甘肅武威縣)。涼州是唐朝邊塞要鎮,把守極嚴。玄奘被困涼州。由于道俗的請求,玄奘講了一個月的《涅槃》、《攝論》和《般若經》當時正值朝廷下诏調回涼州都督宇文士及,令李大亮前往就任。玄奘在李大亮到任前混出了涼州城,向瓜州(今甘肅安西縣東南)進發。玄奘到了瓜州,看到由涼州發來的通輯令雲:“有僧字玄奘,欲入西蕃,所在州縣,宜嚴候捉。”因此不敢露面,焦急萬分,想盡快離開此地。 一天正巧碰上胡人西盤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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