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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是有力 而是有心(寬運法師等人-閑談社會時事與人生)▪P3

  ..續本文上一頁,我一心只顧著這罐油,那裏還有心去看跳舞去聽唱歌呢?所以繞過了街道一周,真的是不見不聞。」國王聽了這些話,才領悟到那出家人所說的話,一點也沒有差錯!

  這個故事所講道理,其實和你剛才所說的情況是一樣的,你越緊張,你所拿著的水就越會倒瀉;但是當你心不旁骛,一心一意地往前走的時候,周遭所發生的一切,你就會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了。這樣的話,水就不會倒瀉了。

  雷先生:什麼也不想、也不看,就只管向前走。這像開車一樣。

  雷太:但是,師父,我和他的看法不同。因爲當時我也在現場,那天已經是第四天了。去法鼓山之前,我們也去到了中臺山。我的腰一向不好,當時師父帶我們上了大殿;師父說,你們可不可以幫我數一下有多少樓梯級。我看了樓梯就想:死啦,不知道可不可以上到去?我的腰骨已經很痛了。但是,其乎所有數的人都數不到,而當我數完之後,心想:我怎麼那麼厲害,竟然可以數到?我體會到:原來專注是可以改變人生的。

  而當我到了法鼓山後,參加剛才所說的那項活動時,我也是很擔心那碗水會倒瀉的。所以,我每走一步都會緊張一下,好像舉步爲難,不知道用什麼腳步去走。于是我回想在中臺山時的情況,爲什麼樓梯可以走,反而平地不能走?可能是太緊張了!于是,我就賞誕觀照我自己的心,提醒自己不要太緊張,注意每一個腳步。後來,我走的時候變輕松了,也順暢了。後來,我感覺到只要專注在腳跟,腳尖,其他的問題自然就沒有了。所以,我是走到最後的一個。

  寬運法師:水有沒有倒瀉呀?

  雷太: 我越走就越順暢。當時,水瀉是因爲有人咳嗽,她每咳一下,我的水就瀉一點。我的目的不是走在最先,但她的一舉一動是影響到我的。所以,我和他的看法是完全不同的。

  雷先生:我是走得最快的,她是最後的。哈!兩個不同的人。

  寬運法師:有一個公案說:有個師父,他有兩個徒弟,一天爲了一點小事正在诤論。大徒弟跑來請師父評理,問師父:哪個對?師父說:「你對。」二徒弟覺得不公平問:到底是我對還是他對?師父說:「你也對。」叁徒弟看見了,覺得大惑不解,跑來問師父:「師父爲什麼你說大師兄對,二師兄也對呢?」這個師父怎樣回答呢?他說:「你也沒有錯。」

  雷先生:哈!都沒有原則的?

  寬運法師:因爲他們的出發點都認爲自己沒有錯,所以說叁個都是對的。所以,禅的境界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沒有對錯是非,你自己的內心,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而每個人的體味都不同。

  雷先生:有一次我們在大陸,去到一個地方,要上一個樓梯有兩千多級,我們都不敢上,可是一個帶病在身的女人,卻上去了,全程用了一個多小時。我們幾十個人當中,只有差不多一半的人夠膽上去,一半的人都不敢,而這個帶病的女人,卻有這樣的定力、毅力走完全程。

  雷太表弟:沒有人敢上去,因爲有五十多層樓高。

  寬運法師:首先是專注,能令一個人忘記身體的痛楚,這是事實的統計,真的是做得到的。好像你生病,若你不專注在這個病上面,而將注意力轉移到看電視上,那麼就可以忘記身體的疼痛。人的心念是可以轉移的,其次是要放松;放松以後,這個痛自然就會減輕。但如何才能做到真正的專注呢?就好像我前面所講的公案一樣,當一個人面臨生死關頭的時候,周遭所發生的一切,他都聽不見、看不見;這就是佛教所說的「製心一處,無事不辦」。

  雷先生:對的。不過有些人很執著,總是沒有辦法看開一點。

  寬運法師:清朝乾隆皇帝一次南遊出巡至金山寺,與法磬禅師一起站在長江邊,問禅師:「長江一天有多少艘船經過?」禅師回答說:「兩艘船。」乾隆皇帝驚訝地問:「怎麼會只有兩艘船?」禅師就說了:「一艘爲名,一艘爲利,所以只有兩艘船。」所謂「熙熙爲名來,攘攘爲利去」;人之所以營營役役,不外乎爲名爲利而奔忙,所以我們都被名利所汙染了。

  雷先生:是的,這就是人間的實況,大部份人都是爲名爲利而終日忙碌。

  寬運法師︰在我看來,應該是太太先信佛吧。

  雷先生︰對的。她一向都是比較重視佛教。但我自己平常就不太在意,我比較我行我素,但我不會去傷害人。

  雷太︰可能是不太懂得理會別人的感受。

  雷先生︰她常常說我不理會別人的感受,總是你有你走,我有我走,這個百分之一百正確,因爲我的個性比較獨斷獨行。你看我拿著這杯水專心一意的往前走,可以完全不理會周遭所發生的一切;不管其他人在做什麼事情,我只管走我自己的路。

  雷太︰可以說是較「自我中心」。

  寬運法師︰現在接觸了佛教之後,有沒有改變?

  雷先生︰應該改變一些了,我開始學懂多體會一些別人的感受。

  寬運法師︰對的。大家都感覺到你開心了,因爲你在宗教裏面發現了一種熱情,你很願意去關心別人,例如是安老、護老的問題,希望能爲社會做一些事情,出一分力。所以你不知不覺在這裏起了轉變,而且最近香港又到了大陸及到臺灣等地去參訪,好像去過中臺禅寺、法鼓山、佛光山等地。

  雷先生︰是的,我們去了佛光山、法鼓山、中臺山,還有慈濟;及祖師禅林。

  寬運法師︰你們有去參加禅修?

  雷先生︰有的,我們跟著去參加,去了五天。

  寬運法師︰雷太,你感覺到先生有甚麼轉變呀?當他去完參禅之後。

  雷太︰啊!好像轉變不太大哩,哈哈……。

  寬運法師︰這個轉變是慢慢來的,不過他以後可以多點來西方寺,或去其他不同的道場,了解佛教不同的思想。了解多些,人就會豁達些。

  雷先生︰原則上我是接受的,甚麼宗教我都會接受。比如說,去到教堂,我會進去祈禱或誦聖詩。因爲我從小在基督教的學校長大的,已經很習慣了。我覺得我們去到每個地方,首先需要尊重那個地方的人,即是說,你不會因爲自己是個佛教徒,就不進入教堂裏去行禮,我覺得這是沒必要的。因爲這表示一種尊重,正如不信佛的人,進入寺院來,他仍然會參拜。

  雷太表弟︰我和你一樣,我去到回教廟就行回教的禮,總之一定尊重別人。

  雷先生︰不過,可能我們都還未達到一個虔誠信仰的境界,對于佛教還未真正的認識、了解,因爲我們還在門外,兜兜轉轉的。

  寬運法師︰所以,有時間的話,你們可以先皈依。

  雷太︰我小時候是讀基督教的學校的。但我媽媽是佛教徒。

  寬運法師︰哦!原來是這樣。你也沒有皈依?

  雷太︰所以說,我的背景和他有點出入。我媽媽是佛教徒,不過我自小在基督教學校裏長大。所以,在讀書時期就有很多思考,比如說聖經裏的一些問題,我都會去深思。當後來我皈依了佛教之後,覺得佛教是內求的。我的所作所爲都在自身,我要做得好,是不用向外去求的。所以我覺得,自己不單是拜觀音、求觀音、信觀音,而且更要學觀音。這是較高的一個層次,所以後來我選擇成爲一個佛教徒。

  寬運法師︰這就是自救和他救的分別,在佛教裏稱爲自力與他力。因爲人呀,總是信不過自己,所以信仰上帝,其實就是依賴上帝。但是佛教卻教我們信自己,自己救自己,不用別人來打救我們,所謂「求人不如求己」啊。

  雷太︰通常是在我軟弱的時候,我就會求觀音,但是當我得到這種加持的力量後,我就會反省,我自己是否還可以有所領悟或有所提升呢。無奈這個身體我是無法控製的,所以當我有病的時候或無助的時候,我還是會求觀音菩薩。

  寬運法師︰你們的信仰,有沒有影響到子女?

  雷先生︰我的兒子已經皈依了。他是最早一個皈依的。

  雷太︰我兒子最早皈依,皈依的因緣是我媽媽。

  雷先生︰因爲他在加拿大出生,當時他的婆婆(外祖母)每個禮拜都去佛光山。

  雷太︰因爲當地很少華人,唯一的集會點就是佛光山。

  雷先生︰在多倫多也有佛光山的道場。

  雷太︰佛光道場有一種「無我茶」,我媽媽非常喜歡去喝。所以,每個禮拜,我弟弟和妹妹都放假,我們就經常開車載她去。因爲老人家在外面生活是很困難的,沒辦法自己開車,所以一有空我們便載她去。直到她得了重病,進了醫院;醫生跟我們說她還有叁個月的壽命。于是我兒子每天放學,都會去請茶,請了茶之後,就用一個紙杯,開四十五分鍾車往另外一邊,送到醫院給我媽媽喝。但是由于路程遙遠,茶水太熱,途中紙杯會溶,所以有一天我兒子就和滴水坊的師姐說︰「我可不可以整壺請走?」師姐說︰「我們不賣壺的呀。你買來幹甚麼呢?每天都來買。」他說︰「我是請給我婆婆喝的,因爲她進了醫院。」之後師姐就告訴師父,她說︰「有個年輕人,每天都來請茶,他現在想整壺買回去,有沒有可能?」師父聽到他的原因,就說︰「好吧,你賣給他吧。」由此就和師父結了一個緣,直到我媽媽臨終時,師父就過去向我媽媽說法;那次說法之後,大家見過面,師父就問可不可以幫我媽媽做完佛事之後,邀請我的兒子,幫他們辦一個青年團呢?于是彼此就結了這個因緣。後來我的兒子去過幾次佛光山的本山,最終他就決定皈依了。因爲他的關系,我接觸佛光山的機會就多了,但也是幾次的因緣而已,因我不是長居多倫多,他皈依的時候我都沒辦法參加;直到後來一次的因緣,我回去看他,剛巧星雲法師也去了,于是我就皈依了。

  寬運法師︰所以說一切都是有因緣的。

  雷太︰那個因緣是婆婆給他。

  寬運法師︰他很有孝心啊。這一壺一壺的茶水送去,這個心真的很難得。

  雷太︰是的。

  雷先生︰他的思想跟普通人不一樣。雖然他現在32歲,但是他的觀點和我們不同。

  寬運法師︰哦,這個年青人不錯。

  雷先生︰他有時候甚至教我們怎樣做人。真是我們有所不及的。其實,他小時候是個很頑皮的小孩,可能是後期在佛光寺工作的關系,思想和行爲都改變了。而且他很喜歡布施,他很舍得。

  他跟我說,原來我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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