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止觀》,依五門分別闡明華嚴宗之觀門。此五門分別是:法是我非門、緣生無性門、事理混融門、言盡理顯門、法界無礙門等五門。依此五門次第說明小乘教、始教、終教、頓教、圓教的觀門,揭示五教各門之教判教,示其淺深之相狀。現存于《大正藏》第四十五冊。
《華嚴經問答》二卷,內容系以問答體之方式,敘述《華嚴經》之概要。現存于《大正藏》第四十五冊。
《華嚴經關脈義記》一卷,從四個方面介紹《華嚴經》在結構及行文風格上的特點。現存于《大正藏》第四十五冊。
《華嚴經明法品內立叁寶章》有二卷,本書分七章解釋《華嚴》中的名相概念,此七章分別是:叁寶章、流轉章、法界緣起章、圓音章、法身章、十世章、玄義章。現存于《大正藏》第四十五冊。
《華嚴經義海百門》一卷,本書以“一塵”爲例,論述法界緣起,總結《華嚴》奧旨。本書分爲十個部分,每一部分又從十個方面論述華嚴義海。並且以此百義明法界緣起重重無盡,事理無礙之理。現存于《大正藏》第四十五冊。
《華嚴發菩提心章》一卷,本書分爲四個部分:第一“發心”,依《大乘起信論》來解釋什麼是“發菩提心”;第二“簡教”,論述修行是否要依賴經教;第叁“顯過”和第四“表德”,論述空色、理事等的關系。現存于《大正藏》第四十五冊。
《華嚴經普賢觀行法門》一卷,本書分由兩個部分組成,第一部分,分十門介紹“普賢觀”,即禅定中所要思考的義理內容;第二部分,分十門介紹“普賢行”,即是依戒律和各種修行實踐的規定。也即是說,本書從普賢之觀、行兩個方面闡述華嚴宗的理論與實踐。
《華嚴策林》一卷,全書共分九個部分,以論述因果關系爲主,如是而知,因果無二,成壞無二,隱顯無二,色空無二,理事無二等義,明華嚴一乘法界,一即一切、圓融不二、緣起無礙之義。現存于《大正藏》第四十五冊。
《修華嚴奧旨妄盡還源觀》一卷,略稱《妄盡還源觀》。全書分作“顯一體,起二用,示叁遍,行四德,入五止,起六觀”等六門。前叁門是趣入的觀門,顯示衆生心中本來具有的性德及從此所起重重無盡的德用;後叁門正明觀法,其中行四德是了悟圓融法界無盡緣起的理趣從而發菩提心行自行化他的四德,是爲觀法打下基礎的。本書的重點是在止觀二門之上,尤其是最後的六種觀法。其主要目的,即謂通過修行止觀使妄念淨盡,恢複本來清淨圓明心體。現存于《大正藏》第四十五冊。
《華嚴經傳記》五卷,又稱《華嚴經纂靈記》、《華嚴經傳》。本書集錄《華嚴經》之部類、傳譯、講解、諷誦等有關人物之事迹。全書共分部類、隱顯、傳譯、支流、論釋、講解、諷誦、轉讀、書寫、雜述等十門。本書爲《華嚴經》流傳初期至撰者當時史實之集記。書未撰畢,法藏即示寂,由其門人慧苑、惠英等續成。現存于《大正藏》第五十一冊。
四、法藏法師的華嚴思想
法藏法師的華嚴思想,是在繼承前人對《華嚴經》研究的基礎上,加以歸納,加以完善,而形成系統的華嚴思想體系。他不僅繼承前人對《華嚴經》的研究,更在前人研究的基礎上取長補短。他繼承了世親的《十地經論》中的“六相”之說,並在智俨的“六相圓融”的理論上以各種譬喻來闡述六相圓融之義。他繼承了智俨的“十玄”思想,以之來闡明華嚴義理,並在《探玄記》中從另一個角度將十玄名目稍加變動,對《華嚴經》中的義理進行透析;他接受了前人對緣起說的理解,並從華嚴的角度提出了法界緣起無礙之理念,將華嚴緣起思想與一般緣起說區別開來。他以華嚴經文“叁界虛妄,但一心作”爲依據,提出了“一心法界”的理念,從十重唯識的角度去闡述唯心思想。
(一)、六相圓融思想
法藏法師在對《華嚴經》的研習中,十分注重對“六相”的說明,在其所著的《華嚴五教章》卷四、《華嚴經探玄記》卷九、《金師子章》等書中皆曾加以解說。他運用“六相”分析各種問題。特別在《金師子章》中,法藏指金獅子爲喻,用六相來說明法界緣起事事無礙之義。則天後亦是由此而豁然領解。
六相圓融之說,最初由智俨法師是基于《十地經論》而提出。俨法師在其所著《華嚴經搜玄記》卷叁、《五十要問答》卷上、《華嚴孔目章》卷叁等書中皆有說明,但極爲簡略。如其在《搜玄記》中對《金剛幢菩薩回向品》的注釋時所言:
此中文相或通果及因,或初總後別,或自他利異,或同異成壞,如是一切及上會諸文,並准地論初六相取之無不明了 。
法藏法師在運用六相的過程中,其所依據的根本亦是《十地經論》,這可以從《華嚴經探玄記》卷第叁看出,此中有雲:
第八六相者。十地論第一雲:一切所說十句皆有六種相門:一、總相,二、別相,叁、同相,四、異相,五、成相,六、壞相。具釋如下十地品。
智俨法師提出了六相說,並將之運用于對晉譯華嚴的注解,只是太過簡略,沒有具體詳細地對六相進行解釋,而法藏法師在承繼了俨師的思想後,不僅將之運用于對經文的注釋,更以譬喻等種種方法對六相進行系統的介紹,以其幾十年來對華嚴的研習,用六相對《華嚴經》中“法界緣起事事無礙”義進行透析。
在《華嚴金師子章》中,法藏法師以金獅子比喻緣起的事物,具體解說了六相的含義,他說:
師子是總相,五根差別是別相,共從一緣起是同相,眼耳等不相濫是異相,諸根合會有師子是成相,諸根各住自位是壞相” 。
在這裏,法藏簡單地對六相的名義作了解釋,金獅子整體是總相;獅子的耳、眼、鼻、舌、身這五根各有差別,是構成金獅子總體的不同部分,是別相;耳、眼等五根互相配合共同緣起而成金獅子,具有共性,是同相;但是耳是耳、眼是眼,此五根互不相混,各有各的特點,彼此有異,是異相;耳、眼等諸根共同構成金獅子,缺一不可,是成相;耳、眼等諸根若各住自已本位,不組成獅子整體,即是壞相。由此說明了世界的任何一個事物都有六種相狀,若就事物的整體來說就是總相;若就構成事物的各部分來說就是別相;物體由各種因緣和合而成,而因緣所成即具有共性,此共性即是同相;構成事物的因緣各異,是異相;各種因緣合和而成一個事物是爲成相;各種因緣若保持原來的分離狀態則是壞相。
在《華嚴金師子章》中,法藏只是對六相的名義進行了诠解,並沒有作深入的探討,在《五教章》中,法藏則對“六相圓融”義加以集中論述,並有一個總結:
總即一舍,別即諸緣;同即互不相違,異即諸緣各別;成即諸緣辦果,壞即各住自法。別爲頌曰:一即具多名總相,多即非一是別相;多類自同成于總,各體別異現于同;一多緣起理妙成,壞住自法常不作。唯智境界非事識,以此方便會一乘” 。
在此之前,法藏法師曾以房舍爲喻 ,系統地闡述六相之間的關系,明確地指出了整體與部分之間相互聯系、相互製約、相互依存的關系,闡明緣起之諸法必由諸緣集合成立,故有成立之總相(一含多德,如屋舍包括柱、椽、梁等)與“令總相成立的諸緣”別相(依總相而存,令總相圓滿者,如屋舍形成需有柱、椽、梁等諸緣)。此別相乃是對應于總相而言,別相之上又有同相(具有多義多法,然互不相違,亦同樣可成立總相,例如柱等互相合力組成屋舍)與異相(多義多德各各別異且互相望,如豎柱與橫梁相異);同時總相亦對應于別相而言,總相之上另有成相(由諸義而成立總相,如由柱等可成屋舍)與壞相(別相各守自己本位,不成立總相,如柱等各守自相),合之即爲六相。
在六相中,“總別”一對最爲重要,其余“同異”、“成壞”均從“總別”中引伸出來,總相與別相體現了緣起事物的根本原則,即一切事物都是由衆多因緣和合而成,是衆多因緣和合共同産生結果,有若幹部分才能構成爲一個整體。總相與別相既互相區別又互相依存的原則,也是同相與異相、成相與壞相之間相互關系的原則。
(二)、十玄無礙法門
在法藏法師的華嚴思想中,“十玄緣起無礙”這一思想占據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在法藏法師的著作中,對“十玄門”的研習,也占據了相當大的篇幅,在《華嚴一乘教義分齊章》、《花嚴經文義綱目》、《金師子章》、《華嚴經探玄記》等一些著作中,都對“十玄門”作了非常詳盡的闡述,但是,在這些著作中,對于十玄門的闡述,其名目、次第等,皆不盡相同,尤其是在《探玄記》中,其十玄名目、次第,相對于智俨法師的《華嚴一乘十玄門》中所立,均作了改動,是故,有了新、古十玄之說,並以《探玄記》作爲分界線,將智俨法師在《搜玄記》及《華嚴一乘十玄門》和法藏法師在《華嚴經文義綱目》中的所列稱爲古十玄;將澄觀法師的《華嚴經疏》與法藏法師的《探玄記》中所列稱爲新十玄。那麼,這新古十玄的發展次第是否就是法藏法師的十玄思想的發展次第,這是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本文不再對“十玄”的名義多作解說(有關十玄名義,可參見拙作《華嚴二祖智俨法師》中對于“十玄”名義的闡述),此中著重對于法藏十玄的名目、次第作一討論。
對于法藏著作中“十玄”的發展次第討論,實際上也就是對其著作中“十玄”的名目、次第的改變而進行討論,現將智俨法師的《華嚴一乘十玄門》中所列及法藏法師著作中所列十玄名目、次第列示如下:
一乘十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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