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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科句披尋記》讀書會現場實錄 第8講▪P2

  ..續本文上一頁個東西你都用名字去了解它,這些東西你要去想在沒有,沒有起名字之前是個什麼玩意?唯識裏面啊,《攝大乘論》就講到“名前覺悟”,爲什麼我要提到這個呢?就跟這個有關系,它和先所受義的“義”字有關系。我們今天先說一個概念,哲學上講主觀和客觀。佛教講“能”和“所”。能認識是主觀,所認識呢?是認識的對象————色、聲、香、味、觸、法。對不對?就把它可以分開來了。但是按照唯識佛法講,實際上對這些東西的認識啊!不大能夠認識他的真實情況和相狀,不能認識他的真實情況,什麼原因?就是起了名字以後,就出了問題。舉個簡單的例子吧!這是一包紙巾,問題就出在這個紙巾的名字上,按哲學上講,我們的眼睛、視覺是能認識的,放在這裏的這一堆是所認識的,假如說,這堆東西在沒給它安名字的時候,你想一想,我們這個視覺在對他進行認識的時候是一個什麼狀態?問題出在什麼地方啊?後面都還會談到,比如以個小孩子,他從來不知道這是什麼玩藝兒!你要教他這是一包紙巾,你看小孩子他看見紙巾的第一刹那,你注意觀察,他一定是愣不伶仃的,哎,那個是什麼東西。是不是。所以佛法裏面講當這個能認識的視覺,和這個所認識的對象,在這個名稱的概念引導下,它還要産生一個所認識,被你認識,不僅僅是這個所認識,這個所認識是什麼?是被你臆想出來的,那個就是這裏說的“義”。這個臆想是怎麼出來的,我舉個例子,比如說:這個聽得多了,你都知道它是一包紙巾了,對吧,當你沒看到它的時候,問紙巾是什麼樣子的?你就是沒有看見它,你腦子裏還是有紙巾的影子。不僅是紙巾的這個影子,還有紙巾的名稱,概念和它碰到一起的那個東西在你的意識裏面,是不是有那個東西?那個東西就是“義”他也不是主觀,也不是客觀,而是主觀和客觀碰到一起以後,産生的那麼一個東西。所以按照佛法講啊!我們對這個所謂的客觀世界的認識啊!很多時候認識的是這個“義”,不是真正的客觀,因爲這個“義”上頭,按照佛法講,已經貼了一層有色的玻璃,什麼有色玻璃?就是這個名稱在上面了。所以我們任何時候看見這包,你都叫它是什麼?紙巾。但是開悟的人,看它是什麼?它不只是紙巾嘛!再往下面追一追,是什麼玩意兒?木頭打成紙漿搞出來的嘛!但是我們就不能認識了,你就被紙巾這個概念名稱所遮住了,你就不會去追問名稱概念以後是什麼.而你只到這個東西就止步了,所以這個一定要搞明白喔!這個不搞明白,你學佛法破執著,是搞不明白的。破執著是什麼?既不是視覺,也不是這個,什麼是執著,就是那個“義”。這個東西要被拿出來的,所以我說這個東西很關鍵啊!你不要看只有這一個字。實際上按照佛法裏面講啊!能認識的視覺,和對象,兩個碰在一起又産生了一個新的所認識 ,實際上有兩個所認識,一個就是這個對象,二一個是能和所碰到一起産生的那起個“義”,那也是個“所”,而那個“所”恰恰是錯誤的東西,而我們恰恰受那個東西的左右和支配,你常常跟著它在跑,所以我剛才說,爲什麼唯識佛法,特別是《攝大乘論》給你提出一個“名前覺無”,要覺悟到事物沒有起名稱、概念之前,就是不要有那個“義”,不要有那個“所”。所以佛法唯識裏面講的那個斷“所”啊!一定是斷的那個東西。這個認識的“所”啊!你怎麼弄的掉,它是種子生的。嚴格意義上講“能”和“所”是一體的嘛!你是種子生的,種子是哪裏來的?種子是在阿賴耶識裏面嘛!這個東西是統一的,哪裏分得出能和所來,這個還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能、所”,按照唯識佛法講。真正的“所”,那個“義”才是我們今天哲學上講的那個所,當然我們今天很多人認識不到這個上面上去,一般人認爲視覺就是“能”啊!這個就是“所”啊! 沒那麼簡單

  (是不是歸納?)這個還不是歸納,每個事物有每個事物的義,當然也有個總的義。這個還不是受,受是苦樂,這個就是概念活動,這個還只是名稱概念的層面,還沒到它的作用的層面。作用是對的嘛,它是拿來擦東西的嘛,肯定是對的啊,這些都是對的。就是關鍵是你把它固定成紙巾的概念是不對的,就是你閉上眼睛,你腦子裏都有那個影子,影子就是紙巾,紙巾就是那個影子,那個影子才是“義”,所以意識的活動,包括你認識的所有東西都裝在你的腦子裏頭,下次你一看見它就條件反射,你腦子裏面的原來那個“義”啊!跟著這個東西一重疊,經驗告訴你,喔!這個就是紙巾,對吧?但有些時候你看見的紙巾,但是你看到不一樣的,你說,夷?這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它是紙巾,但是別人問這是什麼紙巾,就說不出來了。爲什麼!因爲你從來沒有見過。當別人再告訴你,你腦子裏面就又多一種名言,概念。哦,又多一種紙巾。所以我們的認識活動啊!就這樣一個帽子,一個帽子的扣,一個東西一個東西的重複,讓你的認識活動啊!常常被這些所有累贅;被這些所有的名稱、概念束縛住了,因爲,你要知道,我剛才一直強調“名前覺無”的狀態,就是這些東西沒有取名字之前的狀態。沒有名稱概念,它到底是什麼?你只有把那個體會了以後,你再來體會這個“義”。“義”就是給事物起了名稱概念以後出現的東西,這個大家要慢慢體會喔!佛法把這個叫有相分別,就是那個影子嘛!“一。于先所受義所起分別。如于五識率爾心後,尋求、決定二意識生,分別五識彼彼境界。”那個彼彼,第一個彼是指前五識,第二一個彼是指各個不同的境界,這兩個。它爲什麼這個地方講個先所受義?這個“受”啊!就是被動形成的,不是先天就有的,這個下面都還會談到。你看嘛!那個小孩比大人純潔的多,因爲他沒有那麼多名稱概念來束縛它!講的話都是真話。大人弄多了,琢磨一下道理,用道理琢磨出來的東西就虛假多了,所以道家的練內丹要練“嬰兒”嘛,練無僞真人,什麼玩意兒?跟這個有一點關系,但不是一回事,練氣功的都是搞這個嘛!所以這個“義”搞清楚沒有?慢慢想啊!我跟你講這個問題我也搞了很多年才搞清楚。這個問題還是在韓老那裏才解決的,那個時候啊,韓老爲什麼後來對玄奘法師有批評,就是這個地方-------就是能和所得問題,因爲他看來啊!玄奘法師翻譯《攝大乘論》的時候,能和所沒有區分開。很容易造成,能所就是我們一般人所說的能所。 “能”就是認識,“所”就是這個。根本就不對,真正的所-----佛法講的那個所,就是指的那個“義”才是真正的所。就是能和所碰到一起以後而産生的那個東西。那個所才是真正的所,而那個所是最出問題的。一般都是不真實的,爲什麼?因爲所都是從名稱概念來的嘛!(這個“義”應該理解爲名相的影子還是實際功能)。名相的影子,就是名稱和相狀加在一起的影子。就是指的那個東西。由于有了概念而引起的,所以爲什麼叫受義呢。所“受”,接受嘛,後天所形成的,名稱概念也沒錯,關鍵是你要搞清楚名稱概念和我手上拿的這包紙巾的關系。你一直把名稱概念和這個東西融爲一體,等同于它了,當你把名稱概念等同于它以後,就在你腦子裏形成了所,也就是這個“義”,所以名稱概念本來沒有錯,問題就出在給它起了名稱概念以後,你把名稱概念當成這個東西了,問題就出在這裏,名稱:也是人取的嘛!字:寫在書上的字也是緣起的嘛!這些都不是它的罪過,這就是有相分別。這些是大哲學家幹的事情。這個問題很關鍵,這個問題理解不了,你就理解不了佛法。我們剛才講的執著也就講的這個義,(因爲,我們一般現在的人,都學的知識,這是一種知識化的生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靠的一種概念。名相概念。這個過程當中,逐漸逐漸人的思想越來越僵化,心靈完全被遮蔽掉了,不能用心靈完全去感受這個世界,因爲被這個名言所限製後,頭腦形成了很多框框,這個框框限製了你感知和認識這個世界,而我們學佛就是要把這些框框打破掉。就是您剛才講的,就是要把這些名言概念全部打破它。打破掉以後,這個東西才是一個開放的。還不是我們以前說用名言給限製的東西,)所以釋迦牟尼佛就是怕你們這一條,在般若會上就破文字了。才在《金剛經》講:我說法49年,未曾說一法。我一個字都沒講。就怕你又抱著這個東西不放,又出一個東西出來。它把這些全部打碎了,先要給你一個棒棒,所以先要給你說,什麼四谛喔!十二因緣喔!五蘊喔!十二處喔!十八界喔!讓你先認識自己,認識完了以後,告訴你這個棒棒也不能要。全部都要扔掉,就是這個道理,就是他剛才說的意思。但是有一條,禅宗裏面講,不立文字,就是那個樹立的立,因爲這一切語言文字啊,就是這些文字和概念出問題。但我後來又補一句,也不離開文字,下面一個是離開的離。爲什麼,我剛才說,因爲語言文字沒錯,它是工具。語言文字只是工具,但是我們普通人不理解這個,他是跟著語言文字轉。包括我們今天講世界,什麼叫“世界”?還不就是起的一個概念麼?就是這個時空給它按一個名字,叫世界。那不都是人給它按的?但是按了以後人就被它束縛住了,你的思維全都被它束縛住了,就超越不了它了,這就完了。

  我在這個地方多啰嗦幾句,因爲這個的理解跟理解整個佛法包括要理解唯識、理解中觀,包括禅宗,要破一切的東西,這一點你理解不了啊,你就很容易出問題。就是我常打的比方,我們今天講破執著、破能所,不是破的這個東西,這些紙也好,這些都是緣起法,有了這個緣起、有了這個條件,就一定要出現的。我常打比方,就是跟那個小孩子洗澡,小孩子髒,不能說把這個小孩弄來槍斃了,沒有,就把他弄到盆裏面去洗,但是洗完了小孩子要拿出來,只是把盆子裏的髒水倒掉,明白不?你不能說把小孩洗完了以後連髒水和小孩一起倒掉,那這個人是傻大嫂。那麼佛法講的破執著,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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