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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瑜伽師地論科句披尋記》讀書會現場實錄 第8講▪P3

  ..續本文上一頁是把你那個認識活動裏頭的髒東西去除掉。那麼這個髒東西是什麼,就是這個意,就是受名稱概念臆想出來的名相。比如現在,這是什麼?桌子。你只能到這個層面,這是世間思維,但是世間所有的思維都被這個框住了,但是用佛法的智慧一關照,這就是個木頭。跟這個條件在一起,它就成了桌子。但是你說把它拆過了它也叫桌子嗎

  它也叫桌子。叫它桌子的同時,它也知道桌子是緣起的。而我們這些人就不行,你看一下是桌子,但是下一步的思維就沒有了,就不是智慧在覺照了。所以你說開悟的人不是和我們活的不一樣了、他在這個世間不吃飯了吧?他同樣要吃飯,同樣跟我們在這個世間,他都可以生活,都一樣;但他有不一樣的一面,就是用智慧關照這一切事物,都知道這些東西是緣起的,所以他就沒有執著。沒有執著他就很能夠善巧方便的處理一切東西,那個是不簡單的。所以希望大家多用功在這個義字上頭。這個是要多思維的,這個不是今天你聽一次,你就馬上理解完了,你可能也理解一點了,但是隔兩天你又覺得不行了,再思維兩天又覺得行了。我都經曆過,在這個上面我都理解好多年,最後才搞明白。

  問:可不可以這樣理解:名相是我們爲了方便認識這個東西,但通常這個名相實際上又不僅僅代表這個東西的含義?我們通常因爲這個名相不能認識它真正的含義?

  答:是,對。所以我們就把名言拿來代替它了,把概念拿來代替它了,就成問題了,這個很要緊。

  我看好像今天的哲學體系裏講這個東西也不多,西方哲學我都學通了,從第一個學到最後,很少有人講到這個層面,很少能夠這樣去說它。所以爲什麼我建議你們一定都要去把那些東西都拿來比一比,當然有時間的去比啊,沒時間的你不要去比啦。你知道這個東西實際上也能把這兩個分開就夠了,就是把名相概念和具體的事物分開,就夠了。所以就是唯識裏面講的修四尋思,事唯是事,名唯是名——我不是老講麼——事唯是事,名就是名稱概念,事就是指的事物,每一樣事物,名稱概念和這個具體的事務是兩碼事,但是我們今天就用這個名稱概念來代替了這個具體的事物,這就錯了,所以這個地方講的意,就跟這個名稱有關,這個意是什麼?就是用名稱代替了那個具體事務的東西,

  問:可不可以這樣理解?有這個問題:就是把這個名言破掉以後,我們的整個心靈世界就是開放的,任何一個東西對我們來說都是開放的,所以也就是禅宗講的當下的問題,當下的生存狀況,就是當下一念的一種狀況。

  答:差不多,有點這個意思啦。

  問:實際上還是培養我們對各種事物緣起的思維方式的訓練,

  答:就是讓你更簡單,不要受這些名稱概念的左右。但是我剛才說了,它不受它的左右但又離不開它。兩個li,前面一個豎立的“立”,第二個是離開的離。

  好,第二段,“諸根成熟,善名言者所起分別”,諸根成熟,這個地方有個解釋了,“謂從少年位以去,乃至老位,是名諸根成熟”,用我們今天的話講,就是成年人,青少年的思維還不成熟,所以諸根就是指的這個。諸根成熟,就是從青年以上,我們今天的法律製定法律不都有這個嗎,少年有少年法庭,就是他的思維還不成熟、判斷能力還不夠,犯罪還是無意識的,判刑可能就要輕一點,都是跟這個地方一樣的。就是少年進入青年以後,思想成熟啦,看問題應該是成熟啦,一直到老年,思維是成熟的。“于此位中有力有能了名言義,是謂善名言者。”就是在這個階段,所謂成熟是什麼?用我的話講就是更狡猾了,按照佛法裏頭講,你對語言啊、名稱啊、概念啊,就更會用了,更能夠由此及彼,更能夠推理,更能夠知道怎麼去對付人,實際上就是這個東西。所以你看小孩子沒受那麼多,有些小孩子很純潔,他沒有那麼多染汙的東西,他說話你感覺太天真了,無心的狀態出來了。大人就不同了,大人你讓他幹什麼腦筋裏要打叁個轉轉。他爲什麼那麼多轉轉呢?因爲你經過幾十年的積累,名稱多了、概念多了。名稱一多、概念一多,名稱概念就要影響你啦。“這個能不能說?這個能不能講?這個能不能幹?”你就開始琢磨這些東西啦。這些都是叫有相分別,分的很細。

  第二個是無相分別。

  無相分別者,謂隨先所引,及嬰兒等不善名言者所有分別。

  無相分別者等者:此亦二種。一、隨先所引所有分別。如染淨心、等流心是。二、嬰兒等不善名言者所有分別。此言嬰孩、童子位中,無有功能了名言義,是謂不善名言者。嬰孩位者,謂乃至未能遊行嬉戲。童子位者,謂能爲彼事。如下自釋。(陵本二卷十九頁172)

  這個無相分別還是兩種,第一個,“隨先所引”,這主要是指哪個呢?你看哈,我們講尋求心、決定心、染淨心、等流心、異熟心,對吧

   “隨先所引所有分別”,這個先啊,指的是尋求心、決定心,在尋求心和決定心的狀態,是需要用力來思維、來分別、來認識,但是到了染淨心和等流心,就等于開始射箭一樣。尋求心和決定心,弓剛拉開,是要用力的,但是到了箭要射出去的時候,你說還用不用力

  不用了,那個箭自然就會飛了,所以這個地方講染淨心和等流心它怎麼會是無相分別?它應該是有相分別的吧?這個地方的無相指的它不用力,它借前面那個決定,尋求心的力量自然就會跟著來。所以,如果僅有率爾心的這一刹那,你不尋求不決定後面還沒有,知道嗎?但是只要從率爾心步入了尋求心、決定心,下面自然有等流心、染淨心。這個跟你煮飯是一樣的道理:開始米剛下到鍋裏,還沒開的時候,要使勁燒火、燒大火,對不對?要用力,只要把這個火一燒開了,你把火關小一點,那個水還是要開的。所以等于是,你前面那個燒大火,等于是尋求心,這個尋求心和決定心就等于沒開之前燒大火,但是水一開了,火要燒小一點了,鍋裏面還開不開?還是照樣開,這是借前面大火的力量。所以染淨心和等流心爲什麼說是無相分別呢?它這個時候不太用力,借前面尋求心和決定心的力量,它自然就開始一連串的分別認識活動,它就要開展下去不會停留了。這是一種。第二種,“嬰兒等不善名言者所有分別”,嬰兒,小孩子,“無有功能了名言義,是謂不善名言者”,他們這個時候,沒學那麼多名稱概念,罵人可能都不會罵,找不到詞罵;但是那個大人的名堂就多了,他坐在那裏叁天都不說重複的話,問題就多。所以有時候審案的法官就去找小孩問,小孩子容易講真話,他不會想那麼多後果,他看到什麼就要說什麼;大人就不同。這個就是無相分別。他還沒那麼多“意”,腦子裏還沒那麼多“所”。所以古人爲什麼說要有童真。這個人啊,麻煩呢,小的時候想長大,想象大人一樣,所以世間上的衆生就是顛倒的,長大的人搞複雜、累了又想象小娃子那樣生活好,這叫做顛倒衆生。你看嘛,現在世間都是這樣的,所以我的說法是什麼,你在哪個階段,就要好好理解那個階段的東西,這個東西是不能錯亂來的。真的是。這個很好理解。

  任運分別者,謂于現前境界,隨境勢力任運而轉所有分別。

  任運分別者等者:謂彼境界或極廣大、或極可意現在前時,心若于彼已極串習、已極谙悉,便即剎那剎那相續而生,是名隨境勢力任運而轉。此通定地、不定地說。雖五識身亦有如是相轉,然非此說,由釋意識勝作業故。

  這個主要指什麼呢?就是你熟悉的境界,你不是看到那個嗎,說“哦,是報紙。”一下子就是任運分別。但是你從來沒見過的東西、不熟悉的東西,一般看到:那個是什麼東西

  那個好像沒見過、沒經曆過。所以這個就是不熟悉的境界、指現前的境界。“隨境勢力任運而轉”,那個隨順勢力,就是“于彼已極串習”,什麼叫串習啊?串就是多次熏習,多次熏習就是經曆過的境界、很熟悉的境界。“已極谙悉”,谙就是認識通達它啦、就是了解它啰。“剎那剎那相續而生”,任何時候,只要一出現在你面前,你都會很快對它進行判斷。說個不好聽的話,你看有些人,你聽他的腳步聲聽多了,然後你就知道那個是誰,這個就是任運而轉,不用聽聲音,聞味道,都知道。“哦,誰來了。”是吧。就是“已極串習”,這是因爲他的味道經常在你面前出現,你就熟悉啦,所以“已極串習、已極谙悉”,就是這個道理。但是你從來沒有過的,或者經曆的很少的,就要想一下:不忙,好像有點像這個、有點像那個,就要用力分別,就不是任運,對吧,所以是指這個。

  尋求分別者,謂于諸法觀察尋求所起分別。

  伺察分別者,謂于已所尋求、已所觀察,伺察安立所起分別。

  伺察安立所起分別者:謂于諸法既尋求已,既觀察已,如所安立,複審觀察,是名伺察安立所起分別。前說隨尋思行,此說隨伺察行,由是建立二種差別。

  這個好懂的很,你學過百法,百法那個不定心所幾個?哪四個?尋、伺、惡作、睡眠。這個地方的尋和伺就是從百法的尋和伺那兒過來的。什麼叫尋?對事物淺度的、輪廓性、概略性的認識,對吧?伺呢,就是深度的、細致的、深入的認識,所以這個地方講的尋求分別者,“謂于諸法觀察尋求所起分別”,就是淺度的。“伺察分別者,謂于已所尋求、已所觀察,伺察安立所起分別”,就是它在尋的基礎上,在淺度認識、概略性認識的基礎上,“伺察安立所起分別”,進行深入的思考、深入的分析。所以你把百法一學過,這兩個就容易懂了。就從這個裏頭來的。而實際上,我們在具體的認識活動中,也是有這些情況的,比如說給你拿個東西,你在忙的時候隨便弄一下,放到一邊了,這是淺的認識,對不對?人家問你看過沒有?看過。描述一下,圓的、扁的、方的、長的、紅的、藍的?不知道。具體什麼味道

  不知道,沒吃過。那是淺的認識、輪廓性的。甚至,別人拿一個産品給你看一下,好的很啊,結果放到一邊就沒看了。別人問你,看過沒有?看過。看過只是梗概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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