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撫慰南亞海嘯受創的心靈▪P2

  ..續本文上一頁和被知的界線在什麼地方?也就是說,板擦是被知,這個手是能知,我這麼一拿,能知和被知的界線,是不是就在板擦和我的手之間?如果界線是在這兩個之間時,我要把它對照在這四個分類中,就知道板擦是世界的一部份,是屬于被知,而我的手是身體的一部份。所以,此時能知與被知的界線就是在「世界」與「身體」的中間。這個世界全部都是被知的,而「身體」、「識心」、「自性」這以上的部分,全部都是屬于能知了。

  

  所以,當我這樣一拿的時候,能知和被知的界線,就劃在這裏了(「世界」與「身體」)。這樣一劃以後,以上(「身體」、「識心」、「自性」)是能知了;以下(「世界」)是被知。這個我想沒有問題。

  

  類似的例子很多,例如大家的眼睛可以看到這個螢幕,螢幕是被看的,它也是「世界」的一部份。眼睛是能看的,是身體的一部份,界線還是在這裏(「身體」與「世界」之間)。

  

  接下來,我們來做一個實驗,大家試著閉起眼睛,當眼睛閉起來時,我們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雖然我們沒有用手去摸它,可是會感覺到我們的手、腳、頭、還有胸部、肚子,我們的身體在這個時候是被感覺的。所以,這個身體是被知的,什麼是被知呢?就是被你知道,非常簡單的道理啊!這個身體被你感覺到了,顯然不是被身體自己感覺,而是被身體以外的,另外有一個在感覺這個身體。那這個「能感覺」是什麼呢?依照這個結構去劃分,就是「識心」和「自性」這裏是能知,而「身體」已經是被知了。所以,能知和被知的界線,就劃在「身體」和「識心」的中間了。界線劃在這個中間時,身體固然是被知,「世界」也屬于被知。所以,從身體到世界,全部都變成被知了;而「識心」、「自性」還是能知。我們只做了一個動作,把眼睛閉起來,感覺一下身體,這個界線就移過來了。並不是我們特別要怎麼移,其實就是這個身體被你感覺了,是身體以外的部分在感覺它。那個部分是什麼呢?就是能知。在這個部分就是屬于「識心」了。「識心」以上這個部分它就是能知。

  

  好。說到這一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出現了。這個身體剛才還是屬于「能知」,現在它變成「被知」了。我們只是采取把眼睛閉起來,去感覺身體而已,它就變過來了。像這樣的動作,每一個人時時刻刻都在做的,是非常自然地在做,也很簡單地就做了。

  

  我們再來看「識心」是指什麼呢?我們說是分別心,這樣說還不太實際,其實就是指你那個「想東想西的心」。好,我來問大家:「你在想東想西時,你知不知道?」知道的!所以這個識心變成被知了!所以,它只要被知道,它就是被知。這個時候,能知與被知的界線,就在「識心」與「自性」中間這個地方,「識心、身體、世界」全部都變成被知,而「自性」才是能知。這個界線的移動,全部取決于我們的心靈采取怎樣的運作方式,它就因此改變這界線。當然,這個地方就出現一件事情,剛才那個「識心」是能知,這個地方就變成被知了。「身體」和「識心」,可以是「能知」也可以是「被知」。而「世界」一直都是被知,它沒有變成能知過。

  

  好。我們再來看「自性」這個部分,是不是也可以剖一半,成爲被知呢?可能的!但是,不管你怎麼剖一半下去,最後還是會剩下一個「能知」。

  

  所以,一到這個地方,我們就做一個人爲的規定,如果在這裏剖一半,它變成被知了,我們把它歸並到「識心」,好!另一半是能知,我們叫它「自性」。我們知道做這樣的規定就可以了。那麼,這個「自性」是什麼呢?就是沒有被知的成分,意思就是只有能知了。好!這個能知存不存在呢?一定存在的,而且它裏面不會有一點點被知的成分,這樣子我們就叫它是「純粹的能知」。而「世界」是「純粹的被知」,中間這裏(「識心」跟「身體」)就是能知和被知的混合區。好!這樣我們就會清楚一點。因爲,這個地方我們常常弄不清楚的原因,是被這個混合區域搞混了。

  

  所以,我們只要來看「純粹的被知」和「純粹的能知」時,事情就非常清楚。能知就是能知,被知就是被知。好!到這裏,我們就知道,我們有一個能知,這個能知的最後,一定包含「純粹的能知」。就算這個板擦,被我這麼一拿時,我這個能知,一定包含「純粹的能知」。我們每個人都有這「純粹的能知」,也就是都有「自性」,那就是佛法要講的東西。這個「自性」每一個人都有,這個「自性」就是佛性。

  

  大家可能會問,真的嗎?怎麼證明我有呢?很容易證明,每一個人都有。只要我站在這裏,你看見了,就證明你有「純粹的能知」﹙亦即「自性」、「佛性」﹚。佛另外一個名稱叫做「無上正等正覺」,「無上正等正覺」就是能知能覺,就是「純粹的能知」,那個就是佛性。如果有人說,我就是不相信,我反對。提出這個主張的人,還是有佛性,是佛性在那裏提出主張的,如果他沒有「純粹的能知」,就不會提出反對的意見。

  

  在這裏,我們又要問:在能知與被知中,誰掌握了主動權?譬如說,這個板擦能決定被我拿嗎?板擦是無法做決定的,能夠做決定的一定是能知。

  

  當然,純粹的能知,就有純粹的決定權,也可以說它有最終極的決定權。純粹的被知是一點決定權都沒有的。所以,主動權一定是掌握在能知這一邊的。最後一定是掌握在純粹的能知這邊。所以我常常說:「這些物質都是純粹被知的東西,像土地、房子等,你可以欺侮它、打它、踩它,但對于小孩子啊,你千萬不要這樣子,不要看他小,好欺侮,你就欺侮他,他是有純粹的能知,長大以後,他會演一出王子複仇記的。」爲什麼?因爲他有這個「純粹的能知」。純粹的被知是沒有主動權的,不可能演一出王子複仇記,主要的差別就在這裏。

  

  ※靈魂不死

  

  好。這個跟我們的生死有什麼關系?我們所認知的生死是什麼狀況呢?雖然身體壞了,但是識心和自性有沒有壞?沒有壞,還是好的。我們不了解這一點,以爲身體壞了就一切都沒了,所以就會很難過。

  

  再者,一般人也不知道他最重要的部分,就是他的「自性」﹙純粹的能知﹚,那是他最重要的部分,核心的核心。一般用詞也可以說是「識心」加上「自性」,就是所謂的「靈魂」。所以,人的身體死掉了以後,靈魂不會死,還是好的。如果以爲人的身體壞死了就什麼都沒有,當然會很痛苦。現在,我們不但要知道「自性」和「識心」都還在,而且對世界而言,我們可以很潇灑的說,這個是身外之物;對于身體而言,我們也可以很潇灑的說,這是心外之物。

  「自性」是最重要的,它是靈魂中的靈魂。這個地方沒有死,你就沒有死啊!就好像我們面對身外的財物一樣,那些都是身外之物,一旦沒有了,就沒有了,以後再賺就可以了。一樣的,我們的身體是心外之物,沒有了也沒有關系啊!下一輩子再換一個新的嬰兒的身體來啊!當我們了解這件事情時,面對死亡就不害怕了。如果不了解這樣的事情,死亡是很可怕的。

  

  人們「求長生」就是爲了保存「身體」;「求永生」是爲了保存識心,而「了生脫死」保存的是自性。當我們知道死亡是身體的毀壞,靈魂是完好的,「自性」是不壞的,即使沒有達成「永生」,在面對一般人所講的死亡時,就不會害怕了。它之所以變得可怕,是因爲我們沒有弄懂。但是,光是理解上的清楚沒有用,面臨死亡時,還是克服不了這個生死的難關,這是需要體證的。

  

  如果你能夠修行,悟本來面目,也就是悟「自性」,「自性」開悟了,這個問題就沒有了!如果有人說他開悟了,還有這個問題,表示他還是沒有開悟。真正開悟的話,就沒有這個問題。因爲他已經曉得他真正的自己根本沒有死亡,他真有這樣的體會,就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好。這樣子講是不夠的,接下來要讓各位真正的體會這個不死到底是什麼回事?你可以感覺得到的。我引用《楞嚴經》裏一段有關波斯匿王的故事,波斯匿王到老年時,牙齒動搖,頭發變白,背也彎了,皮膚也皺了。他很難過的跟佛陀說:「我衰老了,臉皮皺了,眼睛昏花了,頭發白了,身體也彎了。」佛陀就問他:「你回想一下,在你小的時候,你有沒有看過恒河——印度那條大河?」他說:「有,小的時候母親帶我去看過。」佛陀再問他:「那你最近有沒有去看恒河?」他說:「有,也去看過了!」佛陀接著又問:「你試著比較當時和現在看恒河的心情,小的時候跟現在看恒河的心情,有沒有什麼差別?」他說:「沒有差別。」

  

  經由佛陀的問話,波斯匿王才發覺,原來他的心情是不會老的、也不會有皺紋的,不會昏花的,也不會彎下來的,還是保持一樣,這個是什麼?這就是「不死」。

  

  我們再回來看前面一張:「純粹的能知。」我們不會變的是這個純粹的能知——自性。它爲什麼不會變?因爲它沒有被知的成份,只剩下能知。心情這部分就是能知,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樣子?因爲它不被知,但能知一切。所以,它是金剛不壞,你怎麼打它,也打不到它的,因爲它不被知。

  

  佛陀爲了描繪這個狀況,就用「空性」來描繪。佛教和其他宗教最不同的地方,就是經常會談到「空性」。爲什麼要講空性?就是在描繪「自性」這個純粹的能知——那個不被知的狀況。而我們要用語言、文字去描繪形容,只要一講出來,也是被我們講的啊,並不是真正的它。我們講自性,講純粹的能知,只要是被我講、被我寫的,都不是真的。甚至是被你想的,也是被知的,都不是真的。真的能知是「思議所不及」的,沒有辦法被想到的,但是它能夠想。有趣的就在這裏!它能夠想,它能夠思,但是它不能被想、被思,它又掌握主動權,這就是「自性」。

  

  這有一個最大的特質,是不被知。佛陀爲了讓人了解,就拿虛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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