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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觀者清 當局者真▪P4

  ..續本文上一頁像索羅斯這樣的人持保留態度,認爲他們是資本主義者,而不是貢獻主義者。因此我是把歐美國家企業界的老板與索羅斯歸于同一類,只是一個在金融界工作,而另外一個是在製造生産部門工作,部門不同而已。現在看了這本書之後,我才知道那種看法是錯誤的。

  

  

這本書裏有一段,Jack Welch他去並購一家華爾街的投資創投銀行,叫積德投資銀行,並購之前董事會的朋友都勸他不要,但他還是去並購,因爲他們也有一個部門作融資行業,也跟金融有關,所以他去並購,並購以後痛苦了十多年才擺脫掉,把它賣掉了。他說積德公司裏的高手都是華爾街的人,用我現在的話說就是都是索羅斯這類的人,買下了以後出了很多問題,才發現那裏的人跟他們是完全不同類,完全互相不了解,完全是不同文化,實在受不了他們,後來才找到一個比較好的機會,在沒有賠錢的狀況下脫手把它賣了,從此再也不敢碰這件事情,Jack Welch也才清楚的知道他們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

  

  

我對這件事情很吃驚,我認爲他們是一類的人,而他們早先也不知道原來他們是不同的、是完全相反的。這件事讓我認識到:把他們劃分爲資本主義,歸爲同一類,是錯的。我那時就很清楚的認識到:像Jack Welch這樣的人,表面上他們自己以爲自己是資本主義者,但在我的看法他們是貢獻主義者,只是他們也沒有弄清楚自己是哪一類。資本主義裏已經有非常明確的一種經營企業的方式是貢獻主義,所以很早以前,我也會認爲像Peter Drucker這位企業的管理大師,他們本身就是貢獻主義,他們講的東西,從貢獻主義的角度看是完全相合的,只不過他們不曉得自己是貢獻主義,還以爲自己是資本主義。像索羅斯這樣的人物,他們的作法跟另外一批像Jack Welch的作法是完全不同的,現在有了這本Jack Welch傳記,就更加確定這件事情。我也可以說,把資本主義裏屬于華爾街索羅斯的那套作法隔離在外,剩下的部分就是所謂的貢獻主義,當然他們要說是資本主義也無妨。

  

  

再一點,看了這本書非常高興,有一個原因這是自傳,所以講的企業經營問題,碰到的問題和提出來的對策都是第一人稱,是一個當事者的對策,所以他的辦法都是可行的,看了以後就知道怎麼去用,像我讀過以後就知道怎麼去用。看這本書跟看Peter Drucker,還有Peter 聖吉的《第五項修練》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他們寫的洋洋灑灑非常豐富,非常多,但讀完以後不曉得怎麼用,而當我看完Jack Welch自傳,一看就知道怎麼用,而且寫得又簡單。像Peter Drucker寫的書有好多本,那麼多本讀一遍很辛苦的,有的讀好幾遍也沒有用;而這本書只要讀一遍,而Peter Drucker他們想要做的事情就會用了,但看Peter Drucker他們的書就不會,那時我就警覺:爲何會有這麼大的差異?

  

  

Peter Drucker和Peter 聖吉都是大學教授,都是作學術的大師,他們在整理書的時候,都是「旁觀者」,所以會整理出那麼洋洋灑灑的大架構,但他們不是「當事者」、不是「當局者」。而Jack Welch他不是旁觀者,他是當事者,他用一個當事者面對這些問題,以解決問題的角度在處理這些問題,所以他的東西你看了就曉得怎麼做。其他旁觀者寫的東西,你怎麼看都不知道怎麼做,因爲他始終都是旁觀的東西,不能立刻拿來做。

  

  

  

※旁觀者清,利于知;當局者真,利于行

  

  

這件事情讓我覺得非常重要,我發覺很多人在做事時始終是一個旁觀者,即使他在做那件事情,他還是旁觀者,像Jack Welch他是以一個當事者的角度寫自傳,你是讀者,你用旁觀者的角度去讀,你就不能得到他的好處。我讀這本書的時候是以當局者的立場去讀,所以我會立刻得到他的好處。像Peter Drucker和Peter Senge他們寫的書是用旁觀者的角度寫的,我用當事者的角度去讀就讀不懂,讀得很辛苦,拿起來就覺得不好用;如果我是一個做學問的,也是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讀,大概就可以適合了。

  

  

現在我就發現一件事情,因爲學術界很講究客觀,一客觀就變成旁觀者,你變成旁觀者就可以做學問,但真要做事情你就做不好,沒有辦法真正去做。中國人這方面的問題尤其嚴重,因爲中國人只有想和說,是不做的。之所以會變成這樣,主要是因爲站在旁觀者的立場,一開始做的時候就變成旁觀者,沒有想要做,就不是一個當事者,如果不是用一個當事者的立場,你永遠不會成事,永遠在那裏作一個學者,說叁道四而已。

  

  

這又讓我想起海倫經常講「要去做」,但中國人都不做,一天到晚說來說去,這裏就顯現出中國文化和美國文化有很大的差異,一個是有做的習慣,中國則是有「只說不做」的習慣。所以中國人才有「知易行難」的說法,因爲你根本不做當然行難,而且這個「知」是旁觀者的知,也沒辦法做。我們下象棋時有兩句話「旁觀者清,當局者迷」這是中國的成語,我們也很了解下棋的人是當局者,旁邊看人家下棋的是旁觀者,旁觀者常常比當局者要聰明,因爲旁觀者清。但我認爲這是不對的,這句成語有一部分不是事實,我把這一句改成「旁觀者清,利于知;當局者勝,利于行。」

  

  

我還想到一點,爲何我們會認爲當局者是「迷」旁觀者是「清」,事實上旁觀者看到的層面有限,當局者看到另外層次的問題要面對,這不是旁觀者看得到的。以下棋爲例,下棋的當局者除了要看到棋局的狀況外,還要面對自己心裏面很多問題,心裏要想接下來該怎麼下,心裏有很多反應要去面對,可能還包括一些下棋要用的想法,過去下棋的曆史等等,都是他要去面對、清理的,而這部分是旁觀者看不到的。因爲他是當局者,心裏的內容、問題,是自己必須要面對的,所以我不會認爲當局者是迷的,當局者看的層次、要碰的問題的複雜度,旁觀者根本看不到!也就是說,旁觀者看到的不夠真!所以我把句子再改一下,「當局者真,利于行」,因爲他更深,而不是勝;當局者看到的東西會更加真實,他才能去實現,他的複雜度、困難度更高。

  

  

當我了解這些東西以後,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對我們修行非常重要,我們修行不能做旁觀者,如果修行是一個旁觀者而不是當事者,只是了解,只是求知識,就不會成道。你學了很多佛法,佛法的知識學了很多,就形成「所知障」;會産生「所知障」,都是因爲你對修行是一個旁觀者,如果你是當事者,就不會有「所知障」的問題,才會真實的進入問題,而把問題實踐出來。關于這部分我在臺中已經講過,但我現在已經忘了,好像講的內容更多一點,我現在問張先生是不是還有什麼重要的內容?

  

  

張:我請王醫師發表一下,他好像記得比我多。

  

王:我不以爲旁觀者是清的,因爲老師講旁觀者沒辦法知道當局者考慮的層面和實際內容,所以他不可能是清的。我覺得應該是旁觀者迷,總有清的人、知的人,但那個人應該不是旁觀者,而是看得更多的人,所以我把他添一個字,是「全觀者知」,是全部都能看清楚的人。

  

  

師:你是說也做旁觀者也作當局者。

  

王:我還沒想到做當局者,不過老師這樣講比較好。因爲全觀者才能清,旁觀者是迷,永遠沒有辦法清。

  

  

師:我想是有這個關系,但我想你的膽子比我大,把大家的成語改得更多,我只想把成語改一點。

  

  

陳:那天我很注意的記筆記,因爲那天的演講很精彩,今天早上我看中國時報開卷書評,一個滿有名的教授洪明洲正好評Jack Welch這本書,評成沒有什麼,很平庸。我就跟我太太說那個洪教授是一個旁觀者,他是用旁觀者看這本書,所以評出來就是那個樣子。

  

  

我現在翻一下那天記的筆記,那天舉了很多例子,譬如現在有很多的叩應節目,參加的所謂專家學者,就是非常明顯的旁觀者,這樣的舉例大家比較能體會;還有老師那時強調:當局者非常有feeling。

  

  

答:還有一點,我們說我們的文化裏面大家的feeling都很少,沒有feeling!我們要培養feeling,很多美國人很有feeling,我們在檢討當局者和旁觀者時發現,如果是當局者就會有feeling,如果你是一個旁觀者就一定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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