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之二▪P2

  ..續本文上一頁「一切聖賢,皆以無爲法而有差別。」

  

  一切聖賢,賢,就是一個修養很好的人,但是他還沒有成道;聖的話,祂是很好的人,而且是已經成佛了、成道了,就稱爲聖。一切聖賢,不管是修成還是沒有修成,他們是好的修行者,「皆以無爲法而有差別。」全部都是以無爲法而有不同,差別就是不同,不同則是指有種類上、型態上、性質上的不同,或者高下的不同,都包含在裏面。並不是一定都指高下的不同,也有層次上的不同。

  

  總之,他們是有不一樣的;意思就是,他們是不一樣的,但是呢,他們是在無爲法的上面才有不一樣。那麼這裏就要問了,何謂無爲法?跟它相對的話,就是有爲法。何謂有爲法?何謂無爲法?這裏須菩提要從有爲和無爲來了解。我們換一個比較簡單的說法,跟我們前面講的內容一致的,有爲法、無爲法,可以看成,有爲法就是有相法,無爲法就是無相法;這樣就容易了解,不需要再另外新定義。

  

  所以一切聖賢,都是以無相法而有差別的,根本不是依有相而來定差別,它跟有相沒有關連,因爲它沒有相。也就是說,這句話就是來說明,爲什麼如來說的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爲什麼這樣?因爲祂說了很多話,這些話都有差別,但是在無相上面有差別,而不是在有相這裏有差別;因爲它是無相的,所以你沒有辦法取它,也沒有辦法說它;它也不是法,也不是非法;這裏祂就做了這樣子的說明。我想這個後面的這個說明,「所以者何?」這個地方的解釋,應該釋迦牟尼佛有給須菩提加持力,所以他才說得比較象樣了一點。

  

  接下來就是第八,第八以下這個地方,其實就是「一切聖賢皆以無爲法而有差別」的舉例;舉例說明,怎麼樣以無爲法而有差別。這個例子,是釋迦牟尼佛講的,「『須菩提!于意雲何?若人滿叁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布施,是人所得福德,甯爲多不?』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來說福德多。』『若複有人,于此經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爲他人說,其福勝彼;何以故?須菩提!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法,皆從此經出。須菩提!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

  

  釋迦牟尼佛就問須菩提,你覺得怎麼樣啊?如果有一個人,用裝滿了叁千大千世界的七寶;七寶就是七種寶物。這個寶物多到什麼程度呢?把整個所謂叁千大千世界,就是整個宇宙,把它裝滿;整個你心中的宇宙,也不用管別人心中的宇宙有多大,跟你是不是一樣,你不用管;就是你心裏面的宇宙,把它裝滿了,以用布施。

  

  拿這麼多寶貝來布施,「是人所得的福德」多不多?算不算多?「甯爲多不?」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須菩提說甚多,「何以故?」爲什麼呢?也可以說,這裏是世尊又再問他,「何以故?」他再回答了「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來說福德多。」因爲這個福德,就不是福德,所以如來才說福德多。這裏其實就出現了《金剛經》的句型。

  

  須菩提是這樣子來回答,他說,這個福德就不是福德,所以如來才會說福德多。我們對這樣子的句子,要怎麼去了解它?我們暫時不特別去強調,因爲講到後面會解釋。在這裏的意思就是說,這個福德,要是跟那個非福德相等的時候,這個福德的相就被剝掉了;也就是這個福德的外相就被剝掉了,剩下福德的本質。剩下福德的本質,也就是這個福德已經離相了;那個相已經被抽離、剝掉了,只剩下福德的本質。當我們說是福德的本質的時候,福德是沒有相的;一個沒有相的福德,它就沒有限製。所有的相都是一個限製,會把它框住。

  

  當我們把它的外相拿掉的時候,同時也把它的限製都拿掉,就沒有限製了。沒有限製,就是無量啊!沒有數量啊!如果有一個數量的話,就是有一個限製;當那個福德的限製、那個相拿掉的時候,限製就被拿掉了,所以它的福德就無限量,是無限的。所以如來說福德多,這才叫做多;如果是有數量的多,不算多,沒有數量的、超越了數量的、沒有數量限製的,那才是多,「是故如來說福德多」的意思便是這樣。

  

  接下來是世尊說的:「若複有人,于此經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爲他人說,其福勝彼;」如果有人拿《金剛經》,「受持」就是依《金剛經》來修持;受持的意思就是接受《金剛經》,依《金剛經》來修行。「乃至四句偈等」他可能拿的還不是全部的《金剛經》,只是《金剛經》裏的四句話,就來受、來修持了,或者也用這四句話、這個經文來跟人家解說,就可以「其福勝彼」,這樣子的人所得到的福德,比剛才那個以叁千大千世界七寶來布施的人所得的福德還要多。

  

  他得到的福德,就比那人還要多,「何以故?」爲什麼呢?「須菩提!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法,皆從此經出。」所有的佛、所有的菩提心,都是從這個經出來的。所以能夠受持這個經,能夠爲他人解說這部經典,那麼他所得到的福德,就要勝過前面那一位。大家一想,哇,那我們就趕快來受持吧!好,當你這麼一想,祂接著就說:「須菩提」,應該須菩提也這樣想:那我就不要用裝滿叁千大千世界的七寶來布施,我就來講、來持受這個《金剛經》就好了啊!須菩提一有這個想法,佛陀就「須菩提!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所謂佛法,就不是佛法。

  

  注意!當我們剛才想:哇!這樣只要把《金剛經》四句偈子,拿來受持,拿來跟他們說,我就得到那麼多的福德。這個是不是相?這又是一個相了,接著,就決定這樣子做,是不是就取法相了?須菩提一取法相,釋迦牟尼佛就趕快給他消毒。須菩提取的「所謂佛法者」,剛才講的這一個法,說「這樣子福德比前面那個還要多」這個佛法,就不是佛法!馬上把你的相對消掉,要你保持在離相的狀態;要保持在一個離相的狀態,才是佛法。

  

  所以大家一取──剛才一聽,啊!我聽懂了,以後我就決定要這樣子做,就著相了,這就是取法相,所以佛陀立刻消毒。這一段,說的是什麼呢?指的是一種布施的差別,是無爲法的布施的差別。說明前面以叁千大千世界的七寶來布施,跟受持《金剛經》這樣子作爲的布施,在無爲法上的差別。因爲一切聖賢,他們的差別都是在無爲上的差別,都不是在有爲法的差別。

  

  我們現在看第九。「『須菩提!于意雲何?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須陀洹名爲入流,而無所入,不入色聲香味觸法,是名須陀洹。』『須菩提!于意雲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是名斯陀含。』『須菩提!于意雲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爲不來,而實無來,是故名阿那含。』『須菩提!于意雲何?阿羅漢能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實無有法,名阿羅漢。世尊!若阿羅漢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即爲著我人衆生壽者。世尊!佛說我得無诤叁昧,人中最爲第一,是第一離欲阿羅漢。我不作是念:我是離欲阿羅漢。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世尊則不說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者。以須菩提實無所行,而名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

  

  這裏還是在講「一切聖賢皆以無爲法而有差別」的舉例;「須菩提!于意雲何?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須陀洹是一果羅漢;羅漢有四果,一果、二果、叁果,最後就是四果羅漢;四果羅漢我們就稱爲阿羅漢。他們當然都是聖者,我們看一切聖賢在無爲法上面的差別是什麼。祂說,一果羅漢能夠這麼想嗎?「作是念」就是他能夠這麼想嗎?能夠想:我得了一果羅漢嗎?須菩提說,世尊啊,不行、不可以。爲什麼呢?因爲須陀洹這個名字,意思就是入流。入流,就是入法流。

  

  入法流「而無所入」,就是事實上他沒有入。入法流就是無所入,沒有入什麼?「不入色聲香味觸法」,他不會入色聲香味觸法。色聲香味觸法是什麼呢?就是所謂的六塵。六塵就是有色聲香味觸法,那就是入,他不入六塵,那就是入流;能這樣子,就是一果羅漢。所以他如果說,我得了一果羅漢;如果他心裏想,我得了一果羅漢,那他就入了六塵。因爲那個一果羅漢,或者須陀洹,就是一個名稱,一個相;有一個相就入流了,所以他不可以這樣子的。推廣其意的話,就是說,如果想:我修行成道了,我已經是佛了,那就糟了!你想都不能想,何況還到處宣傳,我已經修成什麼什麼,這樣子一做,就是著相了。

  

  「須菩提!于意雲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斯陀含就是二果羅漢。那二果羅漢他能不能夠這麼想:我得到二果羅漢,我已經是二果羅漢了?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是名斯陀含。」斯陀含在無相法上面,是什麼呢?在無爲法上,是什麼呢?這名稱的意思就是一往來。一往來的意思就是到人間出生一次,再死掉;就是再來做人一次,就是一往來。這樣子的這個往來,「而實無往來」而實際上根本沒有往來,這樣子的話才是斯陀含。所以他不能想啊,他不能想:我得了二果羅漢,這個就著相啦!一著了相就不行。那麼他一定要什麼呢?他一定是「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根本沒有往來,這樣才是。這樣子的話,就是這一個往來的相已經沒有了;往來的相沒有了,才是真正的「是名斯陀含」。

  

  「須菩提!于意雲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阿那含就是叁果羅漢,叁果羅漢能夠想,我得到叁果羅漢嗎?不可以。爲什麼呢?「阿那含名爲不來,而實無來。」阿那含的名稱的意思就是不來;所做已辦,不受後有,不來了。而實在呢?根本沒有來不來,根本沒有來不來…

《《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之二》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