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
一切圣贤,贤,就是一个修养很好的人,但是他还没有成道;圣的话,祂是很好的人,而且是已经成佛了、成道了,就称为圣。一切圣贤,不管是修成还是没有修成,他们是好的修行者,「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全部都是以无为法而有不同,差别就是不同,不同则是指有种类上、型态上、性质上的不同,或者高下的不同,都包含在里面。并不是一定都指高下的不同,也有层次上的不同。
总之,他们是有不一样的;意思就是,他们是不一样的,但是呢,他们是在无为法的上面才有不一样。那么这里就要问了,何谓无为法?跟它相对的话,就是有为法。何谓有为法?何谓无为法?这里须菩提要从有为和无为来了解。我们换一个比较简单的说法,跟我们前面讲的内容一致的,有为法、无为法,可以看成,有为法就是有相法,无为法就是无相法;这样就容易了解,不需要再另外新定义。
所以一切圣贤,都是以无相法而有差别的,根本不是依有相而来定差别,它跟有相没有关连,因为它没有相。也就是说,这句话就是来说明,为什么如来说的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为什么这样?因为祂说了很多话,这些话都有差别,但是在无相上面有差别,而不是在有相这里有差别;因为它是无相的,所以你没有办法取它,也没有办法说它;它也不是法,也不是非法;这里祂就做了这样子的说明。我想这个后面的这个说明,「所以者何?」这个地方的解释,应该释迦牟尼佛有给须菩提加持力,所以他才说得比较象样了一点。
接下来就是第八,第八以下这个地方,其实就是「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的举例;举例说明,怎么样以无为法而有差别。这个例子,是释迦牟尼佛讲的,「『须菩提!于意云何?若人满三千大千世界七宝,以用布施,是人所得福德,宁为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来说福德多。』『若复有人,于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胜彼;何以故?须菩提!一切诸佛,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皆从此经出。须菩提!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
释迦牟尼佛就问须菩提,你觉得怎么样啊?如果有一个人,用装满了三千大千世界的七宝;七宝就是七种宝物。这个宝物多到什么程度呢?把整个所谓三千大千世界,就是整个宇宙,把它装满;整个你心中的宇宙,也不用管别人心中的宇宙有多大,跟你是不是一样,你不用管;就是你心里面的宇宙,把它装满了,以用布施。
拿这么多宝贝来布施,「是人所得的福德」多不多?算不算多?「宁为多不?」须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须菩提说甚多,「何以故?」为什么呢?也可以说,这里是世尊又再问他,「何以故?」他再回答了「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来说福德多。」因为这个福德,就不是福德,所以如来才说福德多。这里其实就出现了《金刚经》的句型。
须菩提是这样子来回答,他说,这个福德就不是福德,所以如来才会说福德多。我们对这样子的句子,要怎么去了解它?我们暂时不特别去强调,因为讲到后面会解释。在这里的意思就是说,这个福德,要是跟那个非福德相等的时候,这个福德的相就被剥掉了;也就是这个福德的外相就被剥掉了,剩下福德的本质。剩下福德的本质,也就是这个福德已经离相了;那个相已经被抽离、剥掉了,只剩下福德的本质。当我们说是福德的本质的时候,福德是没有相的;一个没有相的福德,它就没有限制。所有的相都是一个限制,会把它框住。
当我们把它的外相拿掉的时候,同时也把它的限制都拿掉,就没有限制了。没有限制,就是无量啊!没有数量啊!如果有一个数量的话,就是有一个限制;当那个福德的限制、那个相拿掉的时候,限制就被拿掉了,所以它的福德就无限量,是无限的。所以如来说福德多,这才叫做多;如果是有数量的多,不算多,没有数量的、超越了数量的、没有数量限制的,那才是多,「是故如来说福德多」的意思便是这样。
接下来是世尊说的:「若复有人,于此经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为他人说,其福胜彼;」如果有人拿《金刚经》,「受持」就是依《金刚经》来修持;受持的意思就是接受《金刚经》,依《金刚经》来修行。「乃至四句偈等」他可能拿的还不是全部的《金刚经》,只是《金刚经》里的四句话,就来受、来修持了,或者也用这四句话、这个经文来跟人家解说,就可以「其福胜彼」,这样子的人所得到的福德,比刚才那个以三千大千世界七宝来布施的人所得的福德还要多。
他得到的福德,就比那人还要多,「何以故?」为什么呢?「须菩提!一切诸佛,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皆从此经出。」所有的佛、所有的菩提心,都是从这个经出来的。所以能够受持这个经,能够为他人解说这部经典,那么他所得到的福德,就要胜过前面那一位。大家一想,哇,那我们就赶快来受持吧!好,当你这么一想,祂接着就说:「须菩提」,应该须菩提也这样想:那我就不要用装满三千大千世界的七宝来布施,我就来讲、来持受这个《金刚经》就好了啊!须菩提一有这个想法,佛陀就「须菩提!所谓佛法者,即非佛法。」所谓佛法,就不是佛法。
注意!当我们刚才想:哇!这样只要把《金刚经》四句偈子,拿来受持,拿来跟他们说,我就得到那么多的福德。这个是不是相?这又是一个相了,接着,就决定这样子做,是不是就取法相了?须菩提一取法相,释迦牟尼佛就赶快给他消毒。须菩提取的「所谓佛法者」,刚才讲的这一个法,说「这样子福德比前面那个还要多」这个佛法,就不是佛法!马上把你的相对消掉,要你保持在离相的状态;要保持在一个离相的状态,才是佛法。
所以大家一取──刚才一听,啊!我听懂了,以后我就决定要这样子做,就着相了,这就是取法相,所以佛陀立刻消毒。这一段,说的是什么呢?指的是一种布施的差别,是无为法的布施的差别。说明前面以三千大千世界的七宝来布施,跟受持《金刚经》这样子作为的布施,在无为法上的差别。因为一切圣贤,他们的差别都是在无为上的差别,都不是在有为法的差别。
我们现在看第九。「『须菩提!于意云何?须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须陀洹果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须陀洹名为入流,而无所入,不入色声香味触法,是名须陀洹。』『须菩提!于意云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来,而实无往来,是名斯陀含。』『须菩提!于意云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为不来,而实无来,是故名阿那含。』『须菩提!于意云何?阿罗汉能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实无有法,名阿罗汉。世尊!若阿罗汉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即为着我人众生寿者。世尊!佛说我得无诤三昧,人中最为第一,是第一离欲阿罗汉。我不作是念:我是离欲阿罗汉。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罗汉道:世尊则不说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者。以须菩提实无所行,而名须菩提是乐阿兰那行。』」
这里还是在讲「一切圣贤皆以无为法而有差别」的举例;「须菩提!于意云何?须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须陀洹果不?」须陀洹是一果罗汉;罗汉有四果,一果、二果、三果,最后就是四果罗汉;四果罗汉我们就称为阿罗汉。他们当然都是圣者,我们看一切圣贤在无为法上面的差别是什么。祂说,一果罗汉能够这么想吗?「作是念」就是他能够这么想吗?能够想:我得了一果罗汉吗?须菩提说,世尊啊,不行、不可以。为什么呢?因为须陀洹这个名字,意思就是入流。入流,就是入法流。
入法流「而无所入」,就是事实上他没有入。入法流就是无所入,没有入什么?「不入色声香味触法」,他不会入色声香味触法。色声香味触法是什么呢?就是所谓的六尘。六尘就是有色声香味触法,那就是入,他不入六尘,那就是入流;能这样子,就是一果罗汉。所以他如果说,我得了一果罗汉;如果他心里想,我得了一果罗汉,那他就入了六尘。因为那个一果罗汉,或者须陀洹,就是一个名称,一个相;有一个相就入流了,所以他不可以这样子的。推广其意的话,就是说,如果想:我修行成道了,我已经是佛了,那就糟了!你想都不能想,何况还到处宣传,我已经修成什么什么,这样子一做,就是着相了。
「须菩提!于意云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斯陀含就是二果罗汉。那二果罗汉他能不能够这么想:我得到二果罗汉,我已经是二果罗汉了?须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来,而实无往来,是名斯陀含。」斯陀含在无相法上面,是什么呢?在无为法上,是什么呢?这名称的意思就是一往来。一往来的意思就是到人间出生一次,再死掉;就是再来做人一次,就是一往来。这样子的这个往来,「而实无往来」而实际上根本没有往来,这样子的话才是斯陀含。所以他不能想啊,他不能想:我得了二果罗汉,这个就着相啦!一着了相就不行。那么他一定要什么呢?他一定是「名一往来,而实无往来」根本没有往来,这样才是。这样子的话,就是这一个往来的相已经没有了;往来的相没有了,才是真正的「是名斯陀含」。
「须菩提!于意云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须菩提言:「不也,世尊!」阿那含就是三果罗汉,三果罗汉能够想,我得到三果罗汉吗?不可以。为什么呢?「阿那含名为不来,而实无来。」阿那含的名称的意思就是不来;所做已办,不受后有,不来了。而实在呢?根本没有来不来,根本没有来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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