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念,」若你找到這麼一個正知見的人,就是你的善友,你不能對這樣子的善友起惡念。所謂惡念就是挑毛病。挑他的毛病,嫌他這個、嫌他那個,這就是惡念。你很容易嫌的,因爲你看他有這麼多毛病,有過犯,又有塵勞,看樣子混得也不得意,還不如我咧!這個時候就會嫌他。我告訴你,一嫌就結束了、沒了。你的善知識就沒有了。你如果不嫌那才行。「即能究竟成就正覺,心華發明,照十方剎。」
所以問題不在別人,在自己。這件事情,就像以前我師父教的一個原則。祂說:你如果把你的師父當作是佛,你將來的成就就是佛。你如果把你的師父當作是菩薩,你將來的成就就是菩薩;如果你把你的師父看成是辟支佛,你將來的成就就是辟支佛。如果把你的師父看作是羅漢,那麼你將來的成就就是羅漢。如果你把你的師父看成是平常人、凡夫,那你的成就就是凡夫。如果你把你的師父當作是魔、是壞蛋,你將來的成就就是魔、就是壞蛋。道理是一樣的。
但是有些人就會想說,如果我找到的善知識不是真的,他是惡知識,我把他看錯了,我把他當作是好的、當成是佛,那我不就倒楣了嗎?我告訴你,重點不在他是佛、還是魔,重點是你怎麼看他,你怎麼看他,你就得到什麼。真正決定的那個關鍵,還是在你自己,不在別人。說的更露骨一點,就算他是魔,你把他當成是佛了,你的成就還是佛;跟他是魔、還是佛,沒有關系的。
「善男子!彼善知識所證妙法,應離四病。」接下去就是教你。你要擔心嘛,你怎麼去鑒別他合不合格,是不是真的善知識?是有方法教你鑒別的。就是要離四病,要沒有這四病的,這個正知見人才是真的。所以下面就教你怎麼鑒別。雖然「彼善知識所證妙法」就是他所體驗的這一個佛法、修行的方法,應該是沒有四病的,有四病的話就不是。不過這四病我前面說了,這是所謂的禅病,那是修行到一個很高程度的時候才會有的。程度不高,想生這四個病都生不到,生不出來的。
「雲何四病?一者作病。若複有人作如是言:『我于本心作種種行,欲求圓覺。』彼圓覺性,非作得故,說名爲病。」第一個病就是作病。
祂說「若複有人」,如果有一個人,指的就是這個善知識,你找的這個正知見人,「作如是言」他提出他的論述,他對佛法修行的論述。他說「我于本心」我在我的本心裏面,「作種種行,欲求圓覺。」作各種修行,來得到圓覺。「彼圓覺性,非作得故」這個圓覺不是你去做就可以得的。所以提出「作種種行」我在本心作種種行,要得到圓覺。這樣子的論述,就是病。
種種行是什麼行呀?就是菩薩的六度萬行。要修一心叁觀、要閉關、要打坐、要守戒。所謂的行就是這些。「作」怎麼會變成了病呢?不就是要我們修嗎?要做菩薩六度萬行呀,這不就是在作嗎?這裏說「作」是個病,那怎麼辦?我們就不要六度萬行了,不要修一心叁觀、不要打坐了?也不是。這個病是指他的論述,那個論述是錯的,是病。
我們做這麼多行,作種種行,本身不是圓覺,也得不到圓覺,但是我們還是要修、要作。這個論述的問題出在哪裏呢?他說我這樣做就得到圓覺了。這樣做得不到的,並不是說,不要做菩薩的六度萬行了,不是。而是說,這個論述是錯的,是有病的。大家會想:「爲什麼這個論述是錯的呢?我怎麼看都沒有錯呀!」因爲你有病所以看不出來,你已經有這個病,當然看不出來。
我現在舉一個例子,譬如說,我要做一件事情,做什麼呢?我要搭飛機到洛杉矶去。如果這個人他提出一個論述:「我只要搭飛機就到洛杉矶了。」有沒有問題?有沒有錯誤?搭飛機是搭飛機,你到洛杉矶是到洛杉矶。洛杉矶是你的目的地,你怎麼搭了飛機就等同到洛杉矶,怎麼可以有這樣子的認定?搭飛機就是作種種行,求圓覺,就是到一個目的地-洛杉矶。這是兩碼子的事情。你們心裏想,飛機降落在洛杉矶,那不是就到洛杉矶了嗎?我搭了飛機,那是不是就算到了?
我現在要用一個詭辯的方法來講。你只是到洛杉矶的機場,那裏不是洛杉矶。好,我又從機場搭計程車,住到一個旅店,住進去了算不算到?還不是呀,那是洛杉矶的一個旅館,那個不是洛杉矶。那這樣子,我就算在那邊買房子,也不算到那裏嗎?真的定居了也不見得呀,洛杉矶只是你心中的一個概念,我們都用洛杉矶這一個名詞,代表這個概念。
每一個人心裏面,洛杉矶的概念都不一樣,你講你要到洛杉矶,那就要到你心中的那個概念,那個洛杉矶那裏,你到得了嗎?你坐飛機怎麼坐,住在旅館,你買了房子住在那邊,你還是沒有到呀!什麼時候會到?你自己認帳了,你說:「這樣就算到。」你認帳就到了,是你自己要不要認帳的問題!我如果認帳就到的話,我現在就到了,我什麼都不用作,坐在這裏就到了。所以,這個圓覺不是你去作可以得的,不是這樣子的。
「非作得故」不是你這樣做才得的。你要到你心中的洛杉矶,你要到那裏不是靠作到的。「非作得故」修行也一樣,不是作了就可以得到,不是你做了六度萬行、修了一心叁觀、有閉關、有打坐、有守戒、有行四無量心,你做了這麼多,度了無量無邊的衆生,「作種種行,欲求圓覺」你還是不會到,因爲那個不是呀!
所以我們就不要作種種行嗎?不是,又要作種種行,但是觀念不能有病。以我們搭飛機這一件事情來講,有些人做得更徹底,要我自己開飛機到洛杉矶才算。你只是搭乘,做乘客,那到的不算。又有人說,那個飛機還要自己製造、又要自己開,開到那裏才算。又有人說這樣子不行,要坐船去才算,坐飛機的不算。如果提出這樣子的主張,一定要修什麼,不修什麼不可以,修什麼才可以到。你要修我們這個無上法才會到,修別的是不可以到的;你修得不好不能到,像我這樣子修才會到。那個作病就更重了。提出這樣子的論述、這樣子的主張,這樣子的作病就重得不得了。比剛才講那樣子的作病還要更重。我們有沒有呀?有啊,有人主張要發大心、要發大願,我發的比你大,你的不行,我的才算,那是更重的作病,了解吧!
「二者任病。若複有人作如是言:『我等今者,不斷生死,不求涅槃。涅槃生死,無起滅念,任彼一切隨諸法性,欲求圓覺。』彼圓覺性,非任有故,說名爲病。」
任病就是把生死和涅槃看成是一樣的,善的、惡的看成是一樣的,生與死也看成是一樣的,涅槃和生死都看成是一樣的,沒有差別。所以他也不斷生死、也不求涅槃,什麼都不用做。這個不是我們要修的「是名狀態」嗎?這不是我們修的中觀嗎?這不就是我們要修的禅那嗎?咦?祂說這是任病。你看「任彼一切隨諸法性」,就順著這個法性,很高竿哦!當然很高竿,這個就是禅那啦,這個就是中觀的狀態,這個就是《金剛經》的是名狀態啊,怎麼不高?當然很高。可是「欲求圓覺」,這就是病。
「彼圓覺性,非任有故,說名爲病。」不是你這麼任就可以了。這個任還有一個說法,不在意啦!隨便他,什麼都不用作,等在那裏成道。它們是一體的,好的、壞的是相關的、一體的。什麼好的也不用作,壞的也不用作,生死輪回與涅槃是一樣的,有什麼好擔心?有相無相一樣的,什麼都不用作,他怎麼樣就怎麼樣,隨便呀。這就是任,而這樣做就是病。爲什麼這樣子是病?這不就是中觀嗎?這不就是是名狀態嗎?不就是禅那嗎?怎麼又變成病了呢?因爲這個不會得到圓覺的。
這爲什麼是病,就要說明一下。這樣是沒有智慧的。隨便什麼都好,還用什麼智慧?根本就不用心了。用現在的話,就是不用腦筋。另外一點,你完全不負責任了。沒有智慧、又不負責任,這樣子想要修行成道,作夢!你想要得到圓覺?作夢!但是修行者修到中觀、禅那和是名狀態,他們體驗到的時候會落到這樣。所以你要得任病,還要你做到了那個深度,然後弄錯了,變成了病。所以這個禅病,普通人得不到的。要得到,就是到了那個狀況,他把態度、觀點弄錯了,才會生這個任病。
我們要修行的話,一定要有智慧,要觀察這一個複雜的變化,去觀察、去了解,然後才能夠因應。這樣才叫做有努力、有負責任、有智慧。所以在修行裏面,智慧這一點是非常重要的。什麼樣子叫做沒智慧?我告訴你,我們都在追求沒智慧;也就是說,我們一般都是在追求愚癡,人們的目標是要達到愚癡。你看,我們做了很多努力,會找出一套方法,有了這個方法以後,依著這個方法照做,就可以成功。我們人類不是在追求這樣的東西嗎?當這個方法出現了,滿足他了,他可以不用腦筋,只要照那個方法做就成功了。他的目的就是要讓我們可以不用腦筋,目標就是這個,那你不是在追求愚癡嗎?這是在追求愚癡啊!
我們修行修到「任」這一個階段,中觀、禅那這個階段,以爲什麼都不必做,娑婆世界亂起亂滅,隨便它啦,躺在那裏睡覺就可以成道了。有這個想法就是任病,這個想法是錯的。
「叁者止病。若複有人作如是言:『我今自心永息諸念,得一切性寂然平等,欲求圓覺。』彼圓覺性,非止合故,說名爲病。」
並不是你把什麼東西都止息了,就可以得到圓覺,不是這樣。我們不是要修止觀嗎?我們不是要修息念嗎?不是要修空觀嗎?沒錯,這就是止,可是這樣得不到圓覺。是要做,但是不會因爲你這樣子做,就可以說:「這樣我就可以得到圓覺。」圓覺是所有一切,有止有起、有生有滅,一切千變萬化的狀況都存在。不能說,在圓覺裏面,你把所有東西都止息了,就像一個公司,我們停止服務、電力公司停止供電,我們就成圓覺了;大家停止吃飯,就可以得到圓覺了。不是說所有的東西都把它停下來,停下來就當機了,那我們就成了。沒有這樣子的事情。
但是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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