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甚深不共之密意,及無字處的竅訣所在,依此自己在實際中可以准確無誤地取舍,打開智慧的明眸。像世人及未聞思過經論的出家人,由于不知取舍,很多事情的抉擇都是模棱兩可,含糊不清。若是聽聞拜讀過很多經論,不用請教別人也能一清二楚地如理抉擇,所以,聞法是極關要的。如雲:“聞可增智慧,若具有聞思,從中定生修,獲無上成就。”聞具有言說不盡之功德。
未依智者阿阇黎,彼之所學諸知識,
猶如娼婦之兒子,不具清淨之來源。
世間的學識技術未依靠智者的正統傳教是不夠地道的,出世的學修若未依止規範正行的善知識,則所學必定不具有傳承的竅訣。這類似的現象是很多現代無師之宗派所共有的,他們東拼西湊,剽竊佛教的咒語,抄寫道家的功夫,偷學儒家的理論,結合社會主義政策,就冠冕堂皇地開辟出一個宗派,將自己冠冕爲某宗派的創始人。殊不知他無形中給自己貼上一個“雜種”的標號,猶如娼婦妓女的兒子,不知他父親到底是誰,沒有一個清淨的來源。所以,若是正宗的釋子後學,當效仿先賢們,凡傳法必須要有清淨的傳承,再傳授于後學。
依止高貴種族者,智者以及殊勝士,
抑或以其爲根據,亦可贏得他人敬。
贏得他人恭敬的竅訣之一便是自己的言行有根有據,不是自作主張。如果一個普通人依止了高貴的種姓者,人們都會因爲他有清淨的傳承而相信他的見解竅訣;或者依止了智者殊勝士夫,如某人依止了全知麥彭仁波切,某人依止過第十叁祖印光大師,或根據聖者們的教證爲依據,別人就會刮目相看,不敢怠慢。最可笑的是往往有些無知的人爲了擡舉自己,所有的傳承上師一個都不要,妄言是釋迦佛從夢中直接給他傳佛法,聽者也是半信半疑,有智慧鑒別的人會禁不住捧腹大笑。所以,大家一定要恭敬具有傳承加持的所有上師智者及其言教,才會對自己有究竟的切身利益。
設使學問至究竟,雖知一論亦如日,
若具懷疑學多論,亦如星宿終散失。
如雲:“智者學習諸知識,究竟一門通世間,愚者雖是見識廣,不能明照如星光。”也就是說一位學問臻至究竟的智者,他一通百通,雖然僅知一部論典,卻能遣除相續中的衆多黑暗,猶如空中麗日雖僅一輪,卻能遣除器情界中諸多衆生的黑暗。相反,若是有懷疑的人,縱然博學古今,廣知經論,于自相續也無甚多利益,猶如群星雖成千上萬,然不如一輪紅日能遣除黑暗一樣,很難真實遣除自己的疑難。
一心專注所聞義,通過理證作分析,
若未獲得思定解,多數聞誦如鹦鹉。
無論是世間學識還是佛法,在上師前聞受後,一定要通過自己的思維以理分析,于相續中生起真正的定解,才能成爲自己所擁有的智慧。否則,只是人雲亦雲,與鹦鹉學舌無異。譬如漢地常諷誦的《金剛經》,自己在上師前聽聞過後,若只是如數家珍般地說,行住坐臥也不作思維,那根本與調伏自相續無幹,僅僅有一個聞法功德而已。若反複思維讀誦,久而久之,此經的真義將自然顯現于自相續中,自己有一種不同的覺受,即使是一句普通的法句,也會有一次比一次深刻的領悟。爲了穩固自己的見解,每位當于經義思維再思維,將會受益無窮!
無察合理非理慧,不求聽聞福德義,
僅以交媾飽度日,彼與畜生有何別
世間俗人,本身沒有觀察合理與非理的智慧,如盲如聾,亦不知希求,不欲聽聞與增長福德具真實義等有關的佛法世規之勝典,一生始終碌碌無爲,白日爲求美食錦衣而殚精竭慮,晚間唯作不淨行而空耗精氣,這與豬狗畜生又有何異
因此,生存于世貴爲人者,理應希求有意義之事。有緣依止善士者,當精勤于生死大事,才不虛擲人生。
即使老態龍鍾矣,亦勤求學聞思慧,
依此熏染彼相續,來世將成爲智者。
人們常說“活到老學到老”,學無止境,即便是已近黃昏的龍鍾老人,也應精勤求學聞思智慧。因爲以聞法之功德可以熏染自相續,于阿賴耶中種下智慧的種子,以此在以後的生生世世中因緣成熟之時,必將成爲總集無量度生法門的大智者。古人雲:“朝聞道,夕死可矣。”也說明所學所聞並非僅僅用于換取自己今生求得生存的廉價物品,而是爲最終成佛須多生多世儲蓄資糧,故何時都不能放棄聞思。
置于書中之學問,未經修持之密咒,
未曾保管諸資具,需要之時難應急。
應急的學問必須平時銘記于心相續,到時才能信手拈來,不費功夫,若將學問置于書本中,束之高閣,那也不可能每到一處背上大大的書櫥以備查閱。就好像在文革的十幾年浩劫中,那些沒能將法義融入自心的人,不得不虛度十載黃金般的歲月。而法義了然于胸的大德們,從慧海中任意取出一個修法,獄中生活倒真正地成了他閉關修行的良機。密咒,其加持力固然不可思議,但若未圓滿誦修儀軌中所規定的數量,並親修證得相應的驗相,那是絕不可能顯現其本具的妙用,只有實證親修了,才可能在承辦息、增、懷、誅事業時,如數家珍得心應手,馬上可以現前密咒的功用。自己的資具如文房的筆墨紙硯法本筆記等,平時也不歸類,床上、地上、竈上到處亂扔一氣,待急需之時,翻箱倒櫃,大鬧天宮,也不一定能找到。平時應善加保管,就不至于臨渴掘井,措手不及!
君主恒時當策勵,自己現後世善資,
以及庶民諸利益,莫以懈怠而推遲。
作爲君主應時時刻刻觀察自己今生的所爲、來世所趣,勇于鞭策鼓勵自己,爲自己今生後世的善處積累資糧。若不能反省自己,僅藉自己一時的權位,便作威作福,好像不受因果限製一樣,恐怕因果是六親不認、龍門鐵面無私,到時只有送你去叁惡趣報到。所以君主對自己要長遠考慮,同時要對自己所屬的庶民負責,考慮到他們的貼身利益與長遠利益,並且爲此天天精勤不懈,不放逸推遲,否則明日複明日,萬事成蹉跎,何談成二利
倘若無有精進心,縱爲小事亦難成,
若具精進諸功德,如同握于手掌中。
假如沒有精進心,縱然去做很小的事情也很難成辦。比如背一部並不難的論典,若不精進,一天一個偈頌也懶得去背,今天拖到明天,明天又找個借口遷就自己,發願後天再背,這樣,一部論典叁百六十天也背不會。而精進者,相同的時間內既爲僧衆發心,又背書等叁四樣事情都能同時圓滿完成。以精進力的功德,任何事情都像握在自己手掌中一樣的容易,所以,我們不能培養自己的惰性,要習慣于精進,很多事情才能如願。
自己即爲自怙主,其他誰能成依怙,
是故了知利己者,當備精勤取功德。
如雲:“我爲汝說解脫法,當知解脫依自己。”應了知唯有自己才是自己的真實怙主,不可能如烏龜總馱在鳥背上,恒時依賴別人和上師的開示守護督促,自己應自策自勵,其余有誰能成爲自己的依怙呢
因此,了知利益自己的人,當精勤受取功德。藉此暇滿人身,唯一斷惡行善,應如世尊在因地時所說那樣:因爲人身短暫,我絕不借此造惡,正因爲短暫的人身,故我不惜任何代價,勵力行善積德。世尊成就自利利他之無上佛果,其根本就是依于自己的精進。
若欲隔離怨敵者,自己當具諸功德,
依靠嗔心與粗語,不能調他反害己。
如果一個人想隔離怨敵,最佳方法就是使自己本身具足種種功德,以不共功德力,怨敵自然遠離你而不能損害。如果某人本來嗔心很大,你再用嗔心去反擊他,則猶如火上澆油,絕不可能息滅對方的嗔惱,只有自己具足調柔忍辱的功德,使對方相形見绌,自覺慚愧,只好悄悄溜之大吉,這種寂靜柔和的方法使對方不會對自己起嗔惱心。若唯以粗語傷害他衆,對方會以牙還牙,惡口對罵,並且旁觀者會認爲自己人格不好,同時摧毀自己的善根,是兩敗俱傷的蠢舉。欲離諸怨敵、調伏他人者,當使自己具足功德方足以成。
勝士衰敗困苦時,毅力更強智愈高,
黑暗籠罩越沈重,燈盞愈加放光芒。
如雲:“正士雖然遭衰失,行爲顯得更如法,猶如火把向下垂,火焰一直向上燃。”殊勝的正士,倘遇逆境困苦衰敗之時,反能更加堅毅,激發出更耀眼的慧光。俗語有雲:“在其家死了人以後,就能推知他究竟怎樣。”此時,可以看出他是否冷靜理智,是否亂了手腳,束手無策者,只有悲傷痛苦。在漫長艱辛的菩提道上,同樣會遭遇各種令人痛苦之事,此亦唯依堅強方能走到盡頭。如同大地越黑暗,燈盞就愈發光亮,勝士之慧燈亦是如此,無明愚暗越是黑沈,勝士之慧日光芒越發燦爛照人。
何者嗔怒無畏懼,縱然歡喜亦無利,
無有製伏攝受力,此人喜怒有何用
有一種人生嗔心發怒時,也沒有什麼可懼的,令他歡喜,他也不會對別人有什麼利益,根本沒有製伏能力和攝受能力。不像殊勝的善士,且不說發怒,即便表情上略顯不悅,就把人嚇得汗毛豎立,擔心來世不生善處,他具極強製伏力;若是令彼歡喜,則會對衆人今生來世有極大生死攸關的利益,具有很大的攝受力。若是喜怒于人無利無害,那又有何用
故作爲人應具有殊勝的能力。
于饒益者不報恩,于損害者不報仇,
猶如路旁之假人,無能力者衆人辱。
我們知道路旁的稻草人或商店裏的假人模特,別人如何對它橫眉冷對、百般欺辱,它也不知報仇;對它倍加關懷盡情饒益,它也是漠然不理,不知報恩。世間上有一種人就是這樣,盡管他人如何欺淩,他也如大菩薩一樣如如不動,不思還報,當別人對他生活給予物質資助、心靈給予淨化安慰、賜予佛法甘露盡力饒益時,他也從不理會,不思報恩,自己沒有一定境界前,這是極不應理的。因爲菩薩就是因爲報衆生曾爲父母之恩才發起無上大悲心的,繼而生起無僞菩提心,故而不能沒有報恩之心,像假人一樣,此如假人般必然會遭受衆人的淩辱。作爲佛教徒,報仇固不應理,而力濟叁途苦,誓報四重恩,不違出世間之正理。
于具勝慧諸菩薩,雖做小事報大恩,
縱常加害無忿惱,宛如大地安然住,
然未獲得彼智前,了知他人之利害,
具有製伏攝受力,此人贏得衆人敬。
一般精明之世人,對恩怨猶爲分…
《君規教言論釋》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