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間愚者的辯論和疑惑就像惡狗的叫聲一樣,沒必要也沒有時間一一破盡。但對于那些有緣分的人,爲了使他們生起正見而遮破彼等觀點,這也是合理的。”當今世界上充滿了各種各樣的邪見,如果一個一個破斥,就像法稱論師所說的:“邪道極無邊,一一難破盡。”到了大城市裏面,不信佛教的、對佛教懷疑的,對往生極樂世界有疑惑、不承認、毀謗的人相當多,若要破除所有的邪知邪見,然後一一建立正知正見,這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也沒有這個必要。
但在有必要的前提下,我們依靠自己的智慧遣除別人的邪見,會産生很大的功德,《成智續》中也說:“遣除毀謗者,福果不可量。”意思就是若有能力遣除毀謗者的邪說,獲得的福德將不可限量。因爲一方面自己能積累福德資糧,另一方面也能給別人樹立正知正見,所以,那些對社會、對人類、對佛教真正有害的邪見,自己如果有能力、有條件,還是應當盡量遮破。比如淨土宗自古以來就是非常純淨的教派,但仍有許多人經常毀謗,對于這種現象,淨土宗的法師們直接或間接駁斥邪說,建立自宗純潔無垢的觀點,這是非常有必要的。如今社會中,很多人的見解不正,幫助他們樹立正見,對我們佛教徒來講是有責任的。
不僅淨土宗,密宗也是同樣,以前由于文化差異、地域距離、語言障礙等種種隔閡,很多人對藏傳佛教、對密宗並不了解,以致産生了各種誤解,進而大肆毀謗,或是做一些不如法的行爲。對我們密宗修行人來講,遮破別人的觀點並不是最重要的,畢竟有些人就算把道理給他說得非常明白,他也不一定願意接受,但我們應該救護那些隨聲附和的人,假如沒有造密宗這方面的辯論書,很多人可能人雲亦雲,盲目地隨波逐流,但若將密宗的觀點解釋清楚,消除某些人的誤解,他們就會覺得:“哦,原來密宗不是這樣的,那個法師講的還挺有道理。”這樣一來,他們才有被救護的機會。
然而,有些人認爲:邪知邪見無量無邊,我們最好不要得罪人,只要自己有正見就行了,沒必要在別人面前說。實際上,這種態度是對佛法、對衆生不負責任。我們作爲修行人,無論是出家還是在家,學的是漢傳佛教還是藏傳佛教,每個人都應該有一顆利他的心,並以恭敬心來弘揚佛法,這兩條我覺得非常重要。如果沒有利他的心,僅僅是自己對佛有信心,無論念佛、修空性還是修悲心,都是爲了自己的解脫,對衆生一點也不管,這樣可能不太好。反之,有些人從來不修行,整天講得天花亂墜,也不一定對衆生真正有利。所以,自己的修行和利他心缺一不可。
當然,光有利他的心並不夠,在短暫的人生中,我們還應盡心盡力地爲衆生做點事情。以前學院裏有些高僧大德,從各方面來看,智慧、人格等非常不錯,但可惜的是,他們不太願意“動”,缺乏一種互動能力,比方說,放生的事情,不願意提;弘揚佛法,也不願意提,什麼事情都不敢提、不想提,就這樣在家坐著。縱然他有淵博的智慧、廣大的悲心,但由于沒有跟衆生接觸,所以根本發揮不出來。相反,有些人的智慧並不高,但因爲具足善巧方便,相續中有利他的大悲心,願意盡量地弘揚佛法,所以幾十年來不管是放生也好、導人向善也罷,若將所有的功德加在一起,確實是一筆不可小觑的資糧。
在座的道友,你們以後若離開學院,無論是在寺院中還是到了城鄉裏,環境的好壞並不重要,關鍵是要對佛陀有信心,若能這樣的話,何處都是度化衆生的道場。以前藏地有位大德,他在“文革”期間被關進監獄,同獄的還有位年輕出家人(現在也是一位比較出名的大德)。年輕人對這位上師很有信心,很想在他面前得一點法,但當時傳法並不方便,在這種情況下,碰巧那位上師身體不太好,每次上廁所都需要人扶,年輕人就借這個機會,在廁所裏的人比較少的時候,祈請上師傳授大圓滿教言。多年以來天天如此,通過短短幾句的交流,上師指點他每天應該怎麼修。所以,若真正有利他的心,並對佛法有恭敬心,即使遇到了這種環境,也都可以堅持修持。但如果自己的修行不好,既沒有利他的心,也對佛法沒有信心和責任心,無論你學佛的環境怎麼優越,講法的法師怎麼了不起,最終會獲得什麼樣的成就也不好說。
我們學院裏也有一些其他寺院的當家師、住持、法師,你們回去以後,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寺院改成密宗道場,畢竟度化衆生應該有善巧方便,一定要適應大多數人的心理。爲什麼有些大法師弘揚佛法那麼順利?就是因爲他完全了解衆生的心行,明白他們的毛病出在哪裏,然後應機宣講適當的佛法,以此接引了無量無邊的衆生。比如去美國弘揚佛法,以中國的方式肯定是不行的,美國人有美國人的習慣,這些首先都要了解,在一兩年中與他們經常接觸,熟悉當地的風俗習慣、人們的愛好意樂,在堅持佛法不變的基礎上,再給他們講一些相應的佛法。有些道友好像善巧方便不太夠,動不動就“我是學密宗的,這個不能,那個也不能”,其實我們說話、做事應該隨順大家,這是非常重要的。比如,淨土宗曆來被各大教派所推崇,但若想真正廣利衆生,應該對每個宗派有所恭敬,倘若其他宗派的人來到你的道場,就以他們是學禅宗的、學密宗的,將其全部拒之門外,這恐怕不是一個善巧的方便方法。所以,你們以後回到自己的環境當中,應該運用善巧的手段來弘法利生,不然的話,就算你的肚子裏有再多的慈悲、智慧、信心等功德寶藏,也不一定派得上用場。
因此,不管老年人還是年輕人、在家人還是出家人,對佛法都要有一顆恭敬心,並想以弘揚佛法來利益衆生。就像我前兩天所講的,無論你坐火車也好,看到財務科門前的牦牛也好,都應該有轉*輪的機會了,即使到色達縣上,看見一個人也可以跑到他耳邊——“嗡嘛呢巴美吽”……(衆笑)
〖駁斥:實際上,他們以爲佛陀的宏願和智慧不具備這樣的能力,而對真實的聖教生起疑惑,這是極不應理的。〗有些人由于前世毀謗佛法,沒有好好學佛的緣故,今生的邪見特別重,不僅對佛法不了解,還有一些邪見和疑惑。明明佛經裏已經講了,依靠念佛法門、憑借自己的信心和發願就能往生極樂世界,但他始終不相信,心裏總認爲“不可能吧,依靠意樂信心怎麼會往生呢?”其實他也舉不出任何駁斥的理由,就是對佛陀的聖教亂起懷疑。
〖如《梵施請問經》中雲:“于佛生疑陷入大深淵,世間諸衆無法救彼人,〗若對佛陀的教言生起疑惑,這個人是非常可憐的,他已經陷入了特別可怕的深淵中,世間上的任何衆生都沒有辦法救護他。譬如,有些人對上師、對佛陀、對佛法生起了嚴重邪見,那時不管旁邊的人怎麼勸他,他都頑固不化,想什麼就說什麼,隨意誹謗,這種人確實無藥可救了。〖淺慧之人退出佛門故,彼者無怙即將墮惡趣”;〗這種智慧非常淺薄的人,跟佛門已經斷絕緣分了,由于遠離了怙主,來世的唯一去處就是地獄、惡鬼、旁生叁惡趣中。所以,平時我們若對佛法生起疑惑,一方面要好好祈禱叁寶,尤其是釋迦牟尼佛的加持,祈禱以後還要忏悔,通過念金剛薩埵心咒或百字明、觀空性等盡量壓製自己的邪分別念,這是非常有必要的!
〖又如《淨土經》中雲:“持有邪見劣種怯弱者,對于佛法不能起信心,〗世間上對佛法不起信心的人有叁種:一是持有邪見者;二是種姓特別低劣的人,如屠夫等整天忙于造惡業,文化素質也非常低,不可能對佛法生信心;叁是對菩薩的勇敢精神害怕怯懦的人,這種脆弱的衆生也不容易生起信心。〖誰于往昔佛陀作供養,彼等即學世間怙主行。〗倘若有人于往昔在佛陀面前供養承侍、恭敬依止過,此人今生會隨學世間怙主佛陀的行爲,從小就對佛法有信心,向往出家修行,或者在工作、生活中對世間瑣事沒有絲毫興趣,一聽到佛陀的教言、大乘菩薩的行爲就欣喜踴躍,這些都是前世的緣分。
〖猶如盲眼士夫于暗室,不知道路豈能明示之?〗看不到東西的盲人在暗室當中,自己尚不了知道路,又豈能爲他人明示方向?同樣的道理,〖聲聞尚不了知佛智慧,其余一切衆生何堪言?〗縱然是聲聞也無法如實地了知佛陀的智慧,又何況是一般的凡夫衆生了。以前我們講過,聲聞即使入定也不知道佛陀的境界,目犍連、舍利子在這方面的公案是比較多的。《妙法蓮華經》等佛經中也經常講述這些現象,比如業因果的時間過得太久,或是地方的距離太遙遠,聲聞都沒辦法以智慧知道,普通的衆生就更不用說了。〖佛陀明知佛陀之功德,天龍夜叉聲聞不能知,〗佛陀的境界唯佛能知,比如阿彌陀佛能了知釋迦牟尼佛的功德,釋迦牟尼佛能了知阿彌陀佛的功德,所以釋迦牟尼佛在佛經中經常贊歎極樂世界的種種莊嚴,對于這些功德,天龍、夜叉、聲聞都是不知道的。〖宣說勝妙佛陀之智慧,此亦非爲辟支佛之道,〗能宣說勝妙之道的佛陀智慧,也不是證悟了部分法無我的辟支佛(緣覺)所能了知的,不是他們智慧的對境。
〖設若一切衆生成善逝,精通勝義清淨智慧者,彼等經劫抑或超劫中,縱然贊說一佛之功德,彼等終將趨入勝涅槃,衆多俱胝劫中雖宣說,然亦未盡如來智慧量。〗假使所有的衆生都變成佛陀,具有精通勝義谛的清淨智慧,他們于千百萬劫中唯一贊歎一尊佛的功德,縱然這些佛陀最後全部趨入涅槃,這尊佛的功德也是說不盡的。
這也是一種假設句。所有的衆生都變成佛陀,而且只宣說一尊佛的功德,有沒有這種情況呢?不一定有,這種假設是爲了讓我們了解佛陀的功德不可思議,他是世間上唯一的功德尊主。最近大家也在學習《隨念叁寶經釋》(麥彭仁波切著),其中麥彭仁波切引用了大量教證充分地說明了叁寶的功德不可思議。作爲一名叁寶弟子,我們對佛陀、佛法、僧伽的功德,應該從理性上了知,而不是盲目地認可,並不是別人說佛陀很了不起,自己就“對對對,佛陀非常了不起”,真正的信心需要建立在智慧的基礎上。《現觀莊嚴論》在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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