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了不起,以此標榜自己是大成就者,然後自己歡喜若狂地享受是不行的。你應該在知道它的過患的同時,沒有歡喜心也沒有憂傷心的心態來享受是有特殊開許的。
並時時刻刻思索我們在前面再叁宣講,以後還將反複論證的諸多過患,進而生起猛烈的厭離心,千方百計、黾勉不倦地盡力將一切受用抛棄。
並且時時刻刻都該思維,現在我手裏雖然有錢財,但這有著諸多的過患。
昨天我看了華智仁波切的傳記,是根桑秋紮寫下來的。華智仁波切圓寂的時候有足夠十幾天的口糧,一個法衣和缽盂。當時藏地的生活很貧窮,但我確實很羨慕他的境界,因爲華智仁波切確實一生中宣講財物的過患,他自己也特別知足少欲。
根桑曲紮說華智仁波切還沒有圓寂的時候有一次這樣說過:“如來芽尊者圓寂的時候要求旁邊的人提醒他“你要到東方去”,這樣助念。我的上師如來芽尊者都需要這樣助念的話,其他人更不用說,死的時候一定不要忘記提醒我到清淨刹土去。”當時根桑曲紮說:這可能是上師在世時給我的教言,因爲華智仁波切經常開極樂法會,他想:他肯定到西方去,如果上師圓寂的時候我在世,我一定要提醒他。後來華智仁波切生病,真實要圓寂的時候說要坐起來,坐起來以後一邊入定一邊彈指,馬上要趨入圓寂,此時根桑曲紮已經想起來上師曾經交代過的話,心裏面想應該說“華智仁波切往西方去”,但卻不敢說。他在傳記裏說:“我心裏很想,道理上也懂,以前上師提醒過我,但是不敢說,一直沒有說。”他寫得特別有趣,因爲根桑曲紮的表達能力很不錯,寫得特別好。後來華智仁波切的傳記中說他前往東方現喜刹土去了。
我可能在這裏講這個公案與課題沒有什麼關系,現在是在講財物的過失,我們前面再叁講過,後面還要反複論證財物的過失,心裏一直思維。應如前所講的一樣,反複思維財物的過失,因此應該以厭離心想方設法將財物和受用舍棄。
如果不能做到,比如爲了佛法而不得不享受這些受用,佛陀也曾開許:如果爲了衆生的利益,而必須享受這些妙欲,若能時刻提起正念,並以發菩提心攝持等方式行持,就沒有過咎。
如果實在做不到這一點,但是能真正爲弘法利生起到很大的作用,再叁抉擇,如果對佛法有大利益,去享受也沒有過失,佛陀也開許過。
但是我們昨天也講了,如果依靠現代化設施可以爲弘法帶來很多方便,譬如現在我們的狀況,如果沒有利用電器,老弱病殘的人都要去上師面前聽課,恐怕是非常困難的,所以只要對衆生有利,在佛法上用再多財物也可以。昨天很多發心的人說:“上師您老人家講完了以後,我准備把電腦扔在水裏面,我從此以後再也不想接觸它了。”不能一概而論,只要對佛法有利是可以開許的。在古代,法本都是手抄本,聽說寺院裏有一個《大圓滿前行》的法本,都特別執著,需要一匹馬的價值,我以前也講過。現在依靠現代化的設備,在很快的時間中可以理出法本,所以你們把所有電腦扔掉是不行的。但是像昨天所說的那樣,如果依靠它,可令自相續中的貪嗔癡蔓延就沒有意義。不管是電腦還是其他的任何財産都同樣,反複思維,爲了佛法而應用是開許的。
但是名義上是爲佛法,揚言聽課必須用電腦、電視,這樣不行。前一段時間有些道友想化緣買電視機,我根本沒有在電視裏面演講《開啓修心門扉》,我對電視是很討厭的,爲什麼呢?很多年輕人在電視面前肯定坐立不安,肯定按捺不住想看的意樂,不要說年輕人,就連只念阿彌陀佛的、老眼昏花的老年人,可能一邊擦著眼屎,一邊還要看著電視。這樣下去我們寶貴的光陰就全部被搶奪了,特別可惜,因此在寂靜的地方最好沒有這些散亂的條件。
如果對衆生有利,我們做一些光盤也是有必要的——爲了衆生的利益!
此處也講到了,如果對于財富,一方面時刻以執著財物無有實義的正知正念來攝持,另一方面不是口頭上說,而是真正爲了衆生的利益,佛陀是開許的,沒有過失。但是口頭上說爲了衆生的利益,心口不一,肯定沒有意義。
這裏主要是講述享受財産方面的過患,因此,我們修行人應該像古代的修行人那樣知足少欲,沒有眼花缭亂、亂七八糟的事情是修行過程中最向往的。我們學院到目前爲止,二十六七年的辦學以來,比其他的環境在聞思修行上有一定的力量,其他亂七八糟的瑣事也幾乎沒有,在這樣的狀態中,我們堅持一天也算是對佛法做出一分貢獻。對我們的管理,某些道友心裏可能有不服的地方,如果有,我也在僧衆面前忏悔。
但是總的來講,還是願意讓你們變成好修行人,不要隨著世間變成一個特別可憐的修行人,因爲很多人抛棄自己的家庭和工作來這裏剃發出家,不是容易的事情,既然你已經變成了修行人,應該懂一點經、律、論,行爲如法,這樣的修行人特別有希望成材。
目的是爲大家好,並不是強迫有些人、爲難有些人,連這方面的念頭都沒有過,但如果你們覺得有也無所謂,因爲衆生的根基千差萬別,滿足所有的衆生是誰也做不到的,我也沒有這個想法和要求。
2004年2月8日 第33節課
昨天我們講了如果用菩提心攝持,享用財物也是開許的。
傑欽波尊者雲:“我們若能像仲敦巴格西那樣念誦他時常複述的舍棄今生的偈頌,至少也能僅僅以詞句的方式來對治,從而斷除世間八法。”
我們在第一品中講過仲敦巴格西,可能大家對他有印象,尊者把陳舊的上衣脫下來,袖子搭在兩肩,有時候從柏樹叢裏出來,念誦《親友書》中斷除世間八法的偈頌,有時候他還念誦“我是希求解脫者,莫爲名聞利養縛”。
這裏的意思是單單我們以這樣的詞句對治煩惱也是很難得,現在的人整天爲求名求利奔波,我們不是求財富者,而是求解脫者,不要被名聞利養束縛。
所以這位格西特別希望像仲敦巴那樣,格西講:我們不要說心裏時常能對治,即使心裏不能對治,經常用仲敦巴的偈頌檢點自己、要求自己、衡量自己是多麼好!通過這種方式來斷除世間八法。
在座的修行人心裏面都想變成真正的好修行人,但確實無始以來根深蒂固的煩惱非常深重,自己不能自主,有這樣的情況。尤其是看了噶當派的法門以後,更體現出很多修行人的不如法行爲,真正希求解脫的人有多少?被名聞利養所束縛的人又占多少?所以,自己是真正的修行人還是相似的修行人,究竟包括在哪一類人當中,自己應該觀察。
宗喀巴大師也雲:“以此善行爲例而獲致,叁時所屬自他之善根,但願一切生生世世中,若與勝妙菩提相違逆,追逐向往之利及名聲,眷屬利養威望等樂因,祈願刹那亦不得成熟,一切唯成無上菩提因。
宗喀巴大師教導我們發願回向的方法,應該怎麼樣發願,怎麼樣回向呢?
比如說我們造了轉繞經堂、轉繞壇城或者聞思修行、講經說法等等善行,叁時中自他所做的一切善根都應該發願和回向,以叁時所攝的一切善根,但願我生生世世中與獲得菩提果相違的追求名聞利養之心刹那也不要成熟。如轉繞壇城後回向:我今天所做的一切善根回向無量衆生,願此善根在我生生世世中不要成爲名聞利養之因。在《釋迦牟尼佛廣傳》中也說過,我的印象非常深刻,我在日記中也提到了,他們想獲得成就,哪怕在咒罵別人的時候都說:“願你財富圓滿,願你名聲很多,願你威望很大……”以此來詛咒。我們罵人的時候說的卻是“願你家破人亡,願你一切毀壞。”所以現在希求名聞利養的修行人真的不是如法的修行人,希求名聞利養作爲凡夫人來講很難斷除,但名聞利養是與菩提相違的,我們很多人發願發不來,回向也回向不來。
我和慈誠羅珠堪布有同感——有能力的時候應該去對一些老鄉說說,最少讓他們修持善法的時候首先發一個菩提心,最後回向的時候不要回向短暫今生的發財、獲得名聲、身體健康、家庭祥和等,這是非常短暫、鼠目寸光的行爲。尤其我們是依止大善知識的佛教徒,作什麼善根肯定會回向的,我們見到佛像、佛塔或者朝拜神山時,善根肯定要回向、發願。
藏人認爲朝拜拉薩的覺沃是一生中的重大事情,但是他們曆盡艱辛,風塵仆仆到了那裏以後,發願說:請覺沃尊者加持我,讓我早一點返回家鄉。這樣還不如不來,你千裏迢迢到了那裏,目的是什麼?應該發善願。的確以前不像現在一樣交通方便,要徒步很久,路上的疲勞艱辛和食物的貧乏,到了那裏時可能又想家,實在不願意再長久駐留。在他們的心目中,覺沃可以賜予一切悉地,所以在他面前發願,願拉薩覺沃一定要加持自己很快返回,這樣不好。
以前榮索班智達的《入大乘論》中也有類似的公案:在古代,一個專門用機器來織布的人親自見到了天尊,帝釋天問他需要什麼樣的悉地,他說:“我只要身體的前面也可以織布,身體後面也可以織布的要求,你能否賜予我這種悉地。”他認爲織布對他來說是所有工作中最重要的,因爲他要做很多的布,但是他只有身體的前面可以織布,背後卻不能,所以他希求這樣的悉地。
因此,不難看出有些人回向不來,發願也發不來。宗喀巴大師的發願文大家應該牢記。
應該發願生生世世不要現前與菩提果相違的名聞利養,祈願刹那也不成熟,我們發什麼願肯定會如是成熟的,因此,發願時,祈願刹那也不要成熟與菩提果相違的名聞利養。所做的一切善根成爲菩提的因,這是我們應該回向的。所以這次我們聽《開啓修心門扉》很有必要,很多人聽了以後遇到上師、佛像、佛殿的時候肯定會發願的。
我曾經也說過,法王的法體還在時,你們好好發願,這種時候發一刹那的善願都成爲菩提之因,如果你當時發不究竟的願就沒有多大意義。譬如現在漢地寺院中很多燒香拜佛的人發的願特別可笑,他們點一支香問訊叁遍,如果你悄悄地在他旁邊聽,會聽到:我的生意搞得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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