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起後悔心,也有這種情況。一般來講一個人在一輩子當中轉來轉去很不好,應該自己先想好,想好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違緣,最好也不要返回到俗家當中去。
不然,我們這裏的有些人,剛來的時候叫他等四個月,四個月都等不及,一定要馬上出家,今天就要出家,明天都等不及,這還是很好的。《白蓮花論》中說出家越早越好,釋迦牟尼佛以前也是七天都沒有等就出家了,但一方面也有考慮不周的隱患,當時叫他不要出家也是非要出家,現在讓他不要回去,他還要想回去,家裏的孩子想讀書,男衆說他媽媽不管,女衆說是他爸爸不管,然後不管是爸爸、媽媽,反正是藕斷絲連,因此自己修行的緣分也會逐漸毀壞的,這方面一定要注意!
倘若多觀諸仇敵,所作利益之緣由,即能息滅嗔敵念,迅速生起慈愛心;倘若多觀諸仇敵,所作損害之緣由,則生強烈之嗔恨。”
如果我們經常觀怨敵給我們帶來的順緣,比如說沒有怨敵和違緣,可能有些人如今修行的機會和因緣不一定能具足,有些人通過家庭的不合、別人的欺負等等對輪回生起了強烈的厭離心,有出家和學佛的機會,因此,如果我們好好地想,對怨敵不會生起那麼大的嗔恨心,也會生起慈愛之心。反過來說有些人這樣想:這個人對我有看法,這個人不只害我一次,那天在上師面前也是這樣的,有一次我過路的時候他對我的態度也是不好。好像在一個人的身上算起來好幾條,如果你經常看怨敵的過失,無法控製自己的嗔恨心。
如果有人在心裏嘀咕道:雖說要觀修此法,但是,其觀修的方式又是如何的呢?關于此理,智者們的方式就是不與外境混雜,分別從內心加以明觀。一旦使其純熟、習慣之後,心中就一定會清晰起來,並能駕輕就熟地進入清晰專注、清晰觀修的狀態。
雖然我們講觀修無常特別重要,昨天也講了通過做毗盧七法觀想,但是真正知曉觀修無常的竅訣,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才能觀修好呢?
智者們的方式和竅訣就是最好在觀修的過程中不接觸外境,對外境雜亂的事情一概斷絕,從內心中對上面所講的道理一一明觀。如果我們經常觀無常,最後在心裏面真正能顯現這些境界。駕輕就熟就是非常純熟、非常熟悉。待到瓜熟蒂落,觀想就很容易。
我們剛來的時候不要說觀修,連詞句也不懂,世間人也懂得萬法無常、諸行無常,但可能很多人真正在道理上、意義上觀修得不是很圓滿。
若能這樣于內心明觀、無有錯謬、無有忘失中安住,就無需重複觀修。
到了非常娴熟之際,心就無需作意。比如有些人背書,到了一定的時候已經習以爲常,背誦就不是那麼困難。再比如說我們剛穿僧服的時候,很多人穿得不整齊,但是出家幾年以後穿這身衣服就很自然。
同樣的道理,觀修無常在最初時因爲我們的習氣、煩惱太重,常常中斷,但是經常觀想,以後不管遇到萬事萬物,都能自然觀想無常,哪怕春天、夏天、河流、房屋,都沒有什麼可執著的,這種無常的觀念自然而然在心的相續中生起來。平時我們一定要明觀無常的功德和利益,最後就不用重複。
而只須于此狀態中趨于完整的一體。
這句在藏文中意義不明顯,只有這樣表示。從藏文上看來可能這樣理解:到了最後非常純熟的時候不需要特別去觀修,只是在心裏稍作觀想就自然而然成熟。
比如,如果有人對漢地皇上的莊嚴儀態贊不絕口,就會銘記于心而不會忘懷。此時,不必反複描述,就能于任何時候明清了然地現于心中。
有些人贊歎漢地皇上的莊嚴儀態,或者他已經看過電影、電視,或者他自己真實能知道這種莊嚴的儀態,那麼以後無論何時都可以現前。
有關康熙和乾隆的出家,在有關曆史書中說有各種政治目的,包括武則天出家也是同樣,爲了解決當時皇宮裏面的部分問題持有各種目的。但是從帝王將相的書裏面看,順治皇帝的出家是相續中真正生起了出離心,而且多少人勸他不要出家他也沒有聽從。對這些也可以明觀在心——出家的形象或者是無常的形象。
如果心裏面記得很清楚,也不用描述。任何時候他的總相、概念和意識形象可以在心裏面顯現出來。
大家都知道李連傑是演少林寺的主角,是一個明星。(你們的習氣特別重,這個時候眼睛都睜得大大的,講釋迦牟尼佛的功德時就開始打瞌睡。)他是演藝圈當中的名人,他在1997年的時候就已經皈依藏傳佛教中青海的一個上師,大概是用一千萬人民幣建修寺院。如今的大明星,全世界的人都非常崇拜,明星學佛對佛教還是有很大的利益。以前李娜的出家也給大家敘述過,也感動了很多人,從此以後踏上了真正的光明大道。
有時候我們了解一點點世間法也有利益,但有些上師對了解新聞非常反對。我最近一直看法律方面的書,有時候我學得很雜,也沒有什麼原因,也沒有什麼理由,人活在這個世界上應該多學一點,雖然修行不好。
如果遺忘,就應當再次明觀安住。其比喻與意義二者是相同的。
如果對觀想漢地皇上和無常很了解,何時觀都很容易,如果根本沒有想、沒有觀,就不容易觀得起來。
色頓法師雲:“這些噶舉派的智者、尊者們,都將傳法等其他一切功德暫時棄于一旁、置之不理,而全力以赴地唯一思維無常。”
色頓法師的教言:這些噶舉派的智者和尊者們對傳法等其他的工作全部放棄了,全力以赴地觀修無常。噶當派的很多高僧大德都不很重視其他,前面也提過:尊者圓寂以後,我要做什麼?講經說法可不可以?修其他的法不是更好……原話我記不得,算了不重複,不然你們會笑我的。哈哈哈。
卓衮大師也鞭辟入裏地指出:“與專注而修相比,阿底峽尊者對于妙觀察的褒揚更甚于前者。”
卓衮大師的意思是專注修行和妙觀察相比,專注修行無常是阿底峽尊者特別贊同的。
一次,金厄瓦仁波切拉著雲龍瓦格西的手,誠摯地說道:“在我死的時候,與因四大不調而生病致死相比,我甯可選擇因非人作害而死。
以前這個教證我在課堂上講過,不知道你們記得沒有。這位大德是這樣說的:我臨死的時候應該不單只是因四大不調而死,還願意有一些邪魔外道或者是非人害我而死,我要選擇這個。
我們能不能這樣?很多人死的時候:希望我死的時候千萬不要有任何痛苦,連四大不調的疾病也不要有,讓我平平安安地死,那多麼快樂。我們的想法跟修行人的想法很多都是背道而馳的,我們的想法是世間人的想法。
爲什麼呢?因爲四大不調而生病致死僅僅能提供安受苦忍的對境,而不具備于他人損害而須行持的耐怨害忍的對境。而非人作害之死,就能二者兼具。
他爲什麼這樣呢?
叁大安忍中有一個安受苦忍,只是一個苦行。第二個忍,耐怨害忍。安受苦忍是自己苦行,耐怨害忍是還要忍受其他衆生的危害。如果僅僅是四大不調而死,只有安受苦忍,耐怨害忍根本沒辦法做到。非人作害和四大不調都具足,那麼兩個安忍就都具足。有些人不要說是死的時候,可能病的時候也……比如說有些人不喜歡四大不調,而有些人四大不調的時候也認爲是修苦行的機會,還有一些非人、天龍,天天加害于他,每一次痛的時候,每一次受到違緣的時候自己都修安忍,所以不僅是死時才這樣觀。
希望大家不要整天想躲避危害,交五塊錢念經,一定要遣除身上的魔鬼和違緣,不然太苦了,這些非人整天都纏著自己。整天都遣除人和非人的危害不是修行人的做法,真正的修行人除了吃一點藥,從來都不打卦,痛就痛,苦就苦,沒有病就沒有修安忍的機會,有病和邪魔外道危害的時候是修安忍的時候,應該高興。
尤其是如果自己沒有一絲過錯,卻無辜地被人用刀砍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這樣死去活來地徘徊于生死之間,仍能真實不虛地生起感恩之心,則具備了谛察法忍。這樣就可以同時兼備叁種安忍。
如果不僅四大不調、非人危害,在這個基礎上有人用刀子或者棍棒來打你、殺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時候能生起谛察法忍 ,因此這些高僧大德跟我們凡夫人的行爲完全是不相同的。
對此,僅僅從詞句上了解還遠遠不足,只有再叁反複思維、權衡,並生起定解的修道,才是切實可行的方式。”
金厄瓦格西和雲龍瓦格西是好朋友,因此,有一天金厄瓦格西拉著雲龍瓦格西的手說:我現在病得很可憐,天天都特別痛,但是我想四大不調,還有病魔來害我,還有有些人用刀子來砍我多麼好。這些是真正大成就者,可是我們的想法身前身後都不相同的。
柳吾色巴仁波切也切中要害,直截了當地告誡道:“僅僅思維“我要死了!我要死了!”並不夠,還應依靠上師的竅訣,進行盤算、衡量與觀修。”
要看上師的竅訣。
我們看一遍書和上師傳一遍完全是不同的,每一個上師有他的竅訣和他自己的體驗、體會,依靠上師的竅訣來衡量觀修是非常重要的。
他所講的這一切別處不可尋覓的說法,就是殊勝成就上師攝受熏染的標志。能如此通達的人實在是空前絕後、寥寥無幾。
上師說:只是想著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沒有用,必須以上師的竅訣來衡量。這句話意義非常深遠,在其他處根本尋覓不到。
也就是說它意味著殊勝上師所攝受的一種標志,普通人根本說不出這種話。我想我們在座的人不管是觀修無常還是修加行,應該具有被殊勝上師所攝受過的標志。很多人應該是被上師如意寶攝受了,他的意傳加持和說法熏染跟其他地方不同,單是你看看《大圓滿前行》和在別人面前聽一遍的收獲就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的,因爲上師講過的語言中有一種不同的竅訣。因此此處也說到這位上師的一段話看似簡單,卻有著被成就上師攝受熏染的標志。
如今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實修和通達無常的人也確實是空前絕後的。
柳吾色巴又雲:“現在僅僅從詞句上進行觀修,就連來世的無常都好像可以現見了。阿底峽尊者的這個法,不但前所未有,如今也是難得一現的。”
柳吾色巴仁波切又繼續說道:我們光是詞句上觀想,來世的無常都可以在我們眼前一幕幕地浮現出來,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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