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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啓修心門扉講記 上冊▪P3

  ..續本文上一頁他提過這樣的問題:“舍棄今世之因是什麼?”當時薩迦班智達回答說:“知曉輪回無有毫許實義,故而對輪回無有興趣,是舍棄今世之因。”而後他又問:“舍棄今世之緣是什麼?”他回答說:“知道輪回的過患後才會舍棄今世,所以知道輪回過患是舍棄今世之緣。”然後他又問了第叁個問題 “舍棄今世的量”,也就是說舍棄今世的界限,“舍棄今世的量是對世間八法興趣索然。”薩迦班智達回答說。“那麼最後所獲得的舍棄今世之驗相是什麼呢?”他提出了第四個問題,他得到的答案是“舍棄今世的驗相就是不被世間八法所染”,意即單單過弊衣疏食的生活,並不是舍棄今世的驗相,而是在內心中對財色名利非常淡漠、隨遇而安、順其自然的心態才是舍棄今世的驗相。

  譬如我們關在監獄中,你對監獄和監獄中的人都毫無興趣,永遠也不會將監獄作爲自己安家落戶的地方,始終有從監獄中逃脫的渴望。

  同理,把輪回中所有的名聲、財産等人們所羨慕的五欲妙樂看作監獄來對待,就說明你的相續中真正生起了舍棄今世的念頭。所以仲敦巴格西也是再叁給弟子說了“舍棄今世”的教言。

  我曾在杭州給居士們傳授《入菩薩行論》,下課後好幾個居士都說:“我們要舍棄今世,要吃壞一點,不用吃好的。”但舍棄今世並不是吃惡劣的飯菜,對此前面已經闡述過。

  甯莫恭穹是很了不起的修行人,以上所說的是他給薩迦班智達的二十幾個問題中的前四個問題,薩迦班智達的語言比較簡略,希望大家仔細思維,否則口頭上說舍棄今世,然而表裏不一,言行不符。現在很多漢地寺院、禅門中常常挂著“看破放下自在”六個大字,但是到底看破什麼呢?華智仁波切《前行》裏面講了吧,“無論是任何人,即便他高如天空、厲如霹雳、富如龍王、美如天仙、豔如彩虹,可是當死亡突然到來之時,他也沒有刹那的自由,只能赤身裸體、赤手空拳地離開人間,只能在對財産、飲食、親友、部屬、弟子、仆從等眷屬所有受用依依不舍之中抛下一切,就像從酥油中抽出一根毛般獨自而去。”如果我們的相續中真正能生起這樣的定解,這算是出離心,生起出離心生才會看破,這非常重要。

  仲敦巴尊者自己,就是從心底舍棄了今生瑣事的典範。一次,色頓山谷的信衆迎請仲敦巴去傳法。他對弟子吉祥自在說:“你代我去吧,我正在修持舍棄世間之法,故不允許我做出行修相異、心行相違的舉動。”

  仲敦巴尊者自己在舍棄今生方面爲我們做出了榜樣。在信衆們迎請他去傳法時,他正在修舍棄今生的法,爲令修法不至半途而廢,就沒有前往,而是令他的弟子代他前去傳法。因爲,如果內心裏沒有舍棄今世,雖然口裏滔滔不絕地講法,也只是照本宣科、鹦鹉學舌,沒有很大的價值。

  之後,就終年穿著綴滿補丁的陳舊衣服,將上衣脫下,兩只袖子搭在雙肩,有時神出鬼沒地消逝于柏樹林中,有時倚在藤仗上獨自打杵休息,口中念著《親友書》中的句子:“利無利苦樂,稱無稱譽譏,了俗世八法,齊心離斯境。”

  尊者是在家居士的身份,他終年穿著陳舊的長袖藏裝,在炎熱的盛夏,他就會將上衣脫下來,把袖子搭在雙肩,藏族老鄉也是經常這樣穿著的。他經常出入于熱振寺的柏樹林內外,有時候他還會靠在藤樹做的手杖上休息,他口中經常念誦《親友書》裏的這樣一個偈頌:“利無利苦樂,稱無稱譽譏,了俗世八法,齊心離斯境。”這是以前的古譯 ,世間八法即是:人們願意獲得利養,不願遭受衰敗;願意獲得快樂,不願感受痛苦;願意獲得稱贊,不願被人譏諷;願意獲得榮譽,不願遭遇诋毀。我們作爲修行人應該遠離這些世間八法。

  有時又喃喃自語 “我是希求解脫者,莫爲名聞利養縛”等全部文字,有時僅念出開頭部分,有時念誦了一半,就獨自安住下來。

  仲敦巴尊者也常這樣檢點自己:“我是希求解脫者,莫爲名聞利養縛 ”有時念誦全文,有時念開頭部分,有時念半句,他時時這樣來念誦度日。

  本來,像他這樣的成就者無需如此苦行,他之所以如此韬光養晦、深居簡出,只是爲了給後學者做出表率而已。

  像仲敦巴這樣的大成就者,本來沒有必要這樣苦行,在許多論典中說他是阿彌陀佛的化身,但是他仍然隱秘才能,不露鋒芒,安住在寂靜深山,極少出頭露面,他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爲了警醒後人。

  金厄瓦也常複述此等脍炙人口的教言,並以此平息了世間八法。

  金厄瓦格西也經常複述 “我是希求解脫者,莫爲名聞利養縛”等教言,並且不爲世間八法所動,這一點非常重要。真正到達這樣的境界才算是看破今世。前文所引薩迦班智達所說的看破今世與此處所說好似同出一轍,修行人倘若未平息世間八法,如同不學佛法的世間人一樣,全然只爲自己的名聲、財産、安樂、地位和贊歎等今生短暫的事宜奔波勞累,是沒有看破今世的表征,所以平息世間八法就是我們修行人最重要的事情。

  否則如佛印禅師所說“八風吹不動,一屁過江來”之蘇東坡的笑談會在你的身上故伎重演。自以爲自己是大修行人,只要別人觸犯兩句,他就會大發雷霆,真是非常可怕。因此平時應該觀察世間八法是否平息,如果平息了世間八法,就像薩迦班智達所說的一樣,肯定已經看破今世,如果世間八法沒有平息,那麼即便整日裏以苦行相伴,閉關禅修,也沒有很大的實義,所以這方面要注意。

  

  

  

  

  

  

  2003年12月24日 第3節課

  因此,今生追逐快樂、厭離痛苦等念頭以及如同毒藥般的一切瑣事都應當徹底屏棄。

  世間八法對我們的危害非常大,因此我們若是爲今世求樂避苦的念頭還有毒藥一般的今生瑣事都應徹底舍棄。當然要求凡夫人全部舍棄今生的需求,這一點對初學者來講是很困難的,但是我們首先應該深刻認識到希求今世的一切所作所爲全部是非法。現在很多人喜歡求密法,密法自然很好,是諸佛菩薩最究竟的精華教義,但是很多人根本沒有打好基礎,只是爲了希求即生中榮華富貴、開天眼等各種可以在人群中炫耀自己的資本,這樣無有任何必要。

  無論是大、小乘修行人都有自己應守的本分,如果是大乘修行人,內心相續和所作所爲都應該以菩提心來攝持;如果是小乘修行人,就應當秉持出離心所攝的看破今世這條規則,以出離心來攝持善根和行爲,如果兩者皆無,就是一種形象上的修行人。

  現在很多佛教徒,開口閉口說自己是某某大名鼎鼎活佛的弟子,得到過至高無上的時輪金剛的灌頂、密集金剛的灌頂,得過大圓滿的灌頂。當然從末法時代濁世猖狂的角度講,能夠得到如此殊勝的灌頂當然是值得隨喜的事情,但令人擔憂的是,他的相續中究竟有沒有一個起碼的看破今世之出離心和利益衆生之菩提心呢?如果連這一點基礎都沒有,得再殊勝的妙高灌頂也恐怕是空中樓閣,虛無缥缈無有實義。

  因此,一味只尋求高深莫測的大法,對初學者來講不一定是很相應的,因爲無論多麼賢善的上師,哪怕與你初次相識就慈悲攝受你,爲你灌殊勝的頂,但你自身如果沒有打好修行的基礎,那麼這個密法對你來說是不相應的。有很多人經常讓我看看他是不是學密法的根基,有沒有學密法的因緣,我想每一個人都應該有,只不過沒有打好基礎對每一個人來講也可以說是沒有,因此一定要舍棄求樂避苦的念頭和今生中沒有很大意義的瑣事。

  也許是我邪見很重、修行不好的原因,每到大城市的寺院,每天都有上千人在拜佛、供水、供香,在佛前做些微善法,功德都是很大的,所以應當隨喜,但如果逐一追問他們拜佛等的目的時,所得到的答案往往令人大失所望,都是爲了自己的身康體健、生意興隆等目的爲出發點的。如果問賣門票的人爲何住在這裏?他會說是因爲服從寺院的安排,僅此而已。不要說利他的菩提心,即便是觀“叁界猶如火宅”般欲從輪回中獲得解脫的人也是寥若晨星,因此,可以說在整個世界中形象修行人非常多,這一點是顯而易見的。但是真正因看破今世尋求出離的,包括學院中如此多的人中恐怕也是少之又少,有因遇到挫折而出家的,有爲逃避生活而出家的,直到現在出家的目的仍然不很明確,每天都是在迷迷糊糊中混日子,這樣做沒有很大意義。在座的人應該是有智慧、有見解的人,應當思維自己剔除須發、身著袈裟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不是爲即生中獲得解脫和利益衆生,那麼你一天聽一百個灌頂對你可能只不過是種下善根而已,沒有多大的實義。

  要深知,一切善不善業僅爲心之所爲,而身語之業卻是無記的。

  因此看破很重要,所謂的看破並不是外面形象上的一種行爲,一定要在內心中觀察自我。我想噶當派修行人的傳統是非常好的,現在大多數人都是人雲亦雲,隨波逐流地跟隨他人轉,凡有灌頂、傳法,大家就會一窩蜂跑去,但是到底心相續中有沒有一個穩固的基礎,從來沒有觀察,這是很遺憾的事情。大家應審慎地深思啊!

  所謂的業力最根本的就是心,而身語的善不善業全是無記法。按小乘《俱舍論》的觀點,心是無記狀態時,不會感得快樂和痛苦的果報,只有身語業才有善惡之分,在《俱舍論》第四品中有宣說。但是真正從大乘的角度來講我們的心是最關鍵的,一切善不善業僅是唯心所造,心善一切都是善,心不善,表面上做的上供下施也不一定是真正的善事。

  彼等愚癡凡夫卻反其道而行之,一心追求此生的幸福安樂,希望美名廣傳,並獲得他人的恭敬利養,卻害怕痛苦煎熬,擔心臭名遠揚,並以得不到恭敬利養爲患。

  我等凡夫之輩學佛的目的是什麼呢?只爲希求今生的快樂幸福、聲名廣播和別人的供養恭敬。這應該是非常慚愧的。我們所擔憂的是害怕身體痛苦或名聲受損,否則利益和恭敬就會離我遠去,但這些都應該是倍感慚愧的。《入行論》中也有這樣的教證:“謂謗令他疑,故我嗔謗者。”這就是我們的一個最大過失。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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