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譯經文中部56經/優婆離經(屋主品[6])(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那爛陀賣衣者的芒果園中。
當時,尼幹陀若提子與一大群尼幹陀衆一起居住在那爛陀。那時,長苦行尼幹陀在那爛陀爲了托缽而行後,食畢,從施食處返回,去賣衣者的芒果園見世尊。抵達後,與世尊互相歡迎。歡迎與寒暄後,在一旁站立。在一旁站好後,世尊對長苦行尼幹陀這麼說:
「苦行!有座位,如果你願意,請坐。」
當這麼說時,長苦行尼幹陀取某個低矮坐具後,在一旁坐下。一旁坐好後,世尊對長苦行尼幹陀這麼說:
「苦行!有幾種業,尼幹陀若提子安立爲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呢?」
「喬達摩道友!尼幹陀若提子不慣于『業,業』的安立,喬達摩道友!尼幹陀若提子慣于『杖罰,杖罰』的安立。」
「苦行!那麼,多少種杖罰,尼幹陀若提子安立爲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呢?」
「喬達摩道友!有叁種杖罰,尼幹陀若提子安立爲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即:身杖罰、語杖罰、意杖罰。」
「苦行!那麼,如何,身杖罰是一種,語杖罰是另一種,意杖罰又是另一種嗎?」
「喬達摩道友!身杖罰是一種,語杖罰是另一種,意杖罰又是另一種。」
「苦行!那麼,如果對這叁種杖罰這麼區分、這麼分別,哪一種杖罰尼幹陀若提子安立爲最大罪之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身杖罰或語杖罰或意杖罰呢?」
「喬達摩道友!如果對這叁種杖罰這麼區分、這麼分別,尼幹陀若提子安立身杖罰爲最大罪之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語杖罰不像這樣[大],意杖罰不像這樣[大]。」
「苦行!你說『身杖罰』嗎?」
「喬達摩道友!我說『身杖罰』。」
「苦行!你說『身杖罰』嗎?」
「喬達摩道友!我說『身杖罰』。」
「苦行!你說『身杖罰』嗎?」
「喬達摩道友!我說『身杖罰』。」
像這樣,世尊在這談論之事上使長苦行尼幹陀確立叁次之多。
當這麼說時,長苦行尼幹陀對世尊這麼說:
「喬達摩道友!那麼,有幾種杖罰,你安立爲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呢?」
「苦行!如來不慣于『杖罰,杖罰』的安立,苦行!如來慣于『業,業』的安立。」
「喬達摩道友!那麼,多少種業,你安立爲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呢?」
「苦行!有叁種業,我安立爲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即:身業、語業、意業。」
「喬達摩道友!那麼,如何,身業是一種,語業是另一種,意業又是另一種嗎?」
「苦行!身業是一種,語業是另一種,意業又是另一種。」
「喬達摩道友!那麼,如果對這叁種業這麼區分、這麼分別,哪一種業你安立爲最大罪之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身業或語業或意業呢?」
「苦行!如果對這叁種業這麼區分、這麼分別,我安立意業爲最大罪之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身業不像這樣[大],語業不像這樣[大]。」
「喬達摩道友!你說『意業』嗎?」
「苦行!我說『意業』。」
「喬達摩道友!你說『意業』嗎?」
「苦行!我說『意業』。」
「喬達摩道友!你說『意業』嗎?」
「苦行!我說『意業』。」
像這樣,長苦行尼幹陀在這談論之事上使世尊確立叁次之多後,去見尼幹陀若提子。
當時,一大群在家衆坐在一起,那是來自巴勒葛,以優婆離爲上首的群衆。尼幹陀若提子看見長苦行尼幹陀遠遠地走來。看見後,對長苦行尼幹陀這麼說:
「來吧!苦行!你中午從哪裏來?」
「大德!我從沙門喬達摩面前來。」
「苦行!那麼,你與沙門喬達摩在一起有任何談論嗎?」
「大德!我與沙門喬達摩在一起有一些談論。」
「苦行!那麼,你與沙門喬達摩在一起有像怎樣的談論呢?」
那時,長苦行尼幹陀將與世尊間的交談全部告訴尼幹陀若提子。
當這麼說時,尼幹陀若提子對長苦行這麼說:
「苦行!好!好!長苦行尼幹陀回答了沙門喬達摩,就如同已受教導的弟子正確地了知大師的教說那樣,不起眼的意杖罰與這這麼粗大的身杖罰怎麼比呢?然而,身杖罰爲最大罪之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語杖罰不像這樣[大],意杖罰不像這樣[大]。」
當這麼說時,屋主優婆離對尼幹陀若提子這麼說:
「長苦行大德!好!好!苦行尊師回答了沙門喬達摩,就如同已受教導的弟子正確地了知大師的教說那樣,不起眼的意杖罰與這這麼粗大的身杖罰怎麼比呢?然而,身杖罰爲最大罪之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語杖罰不像這樣[大],意杖罰不像這樣[大]。來吧!大德!在這談論之事上我要去論破沙門喬達摩,如果沙門喬達摩對我確立如對苦行尊師確立的那樣,猶如有力氣的男子抓住長毛公山羊的身毛後,能被他拉來、拉去、拉著轉。同樣的,沙門喬達摩將被我以辯論拉來、拉去、拉著轉,猶如有力氣的釀酒人,投大酒篩籃入深水池,抓住一端後,能被他拉來、拉去、拉著轉。同樣的,沙門喬達摩將被我以辯論拉來、拉去、拉著轉,猶如有力氣的濾酒人,抓住毛篩一端後,能被他篩除、篩落、打落。同樣的,沙門喬達摩將被我以辯論篩除、篩落、打落,猶如六十歲的象,跳入深蓮花池後,玩名叫麻洗的遊戲。同樣的,我將與沙門喬達摩玩我想的麻洗遊戲。來吧!大德!在這談論之事上我要去論破沙門喬達摩。」
「屋主!在這談論之事上你去論破沙門喬達摩吧!屋主!因爲我或長苦行尼幹陀或你都能論破沙門喬達摩。」
當這麼說時,長苦行尼幹陀對尼幹陀若提子這麼說:
「大德!我不喜歡屋主優婆離應該[嘗試]論破沙門喬達摩,大德!因爲沙門喬達摩是幻術者,他知道使人轉向的幻術,依此使其他外道的弟子轉向。」
「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優婆離不會有機會成爲沙門喬達摩的弟子,但,這是可能的,苦行!沙門喬達摩會成爲屋主優婆離的弟子。屋主!在這談論之事上你去論破沙門喬達摩吧!屋主!因爲我或長苦行尼幹陀或你都能論破沙門喬達摩。」
第二次,長苦行……(中略)。第叁次,長苦行尼幹陀對尼幹陀若提子這麼說:
「大德!我不喜歡屋主優婆離應該[嘗試]論破沙門喬達摩,大德!因爲沙門喬達摩是幻術者,他知道使人轉向的幻術,依此使其他外道的弟子轉向。」
「這是不可能的,苦行!屋主優婆離不會有機會成爲沙門喬達摩的弟子,但,這是可能的,苦行!沙門喬達摩會成爲屋主優婆離的弟子。屋主!在這談論之事上你去論破沙門喬達摩吧!屋主!因爲我或長苦行尼幹陀或你都能論破沙門喬達摩。」
「是的,大德!」屋主優婆離回答尼幹陀若提子後,起座向尼幹陀若提子問訊,然後作右繞,接著往賣衣者的芒果園,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屋主優婆離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長苦行尼幹陀來過這裏嗎?」
「屋主!長苦行尼幹陀來過這裏。」
「大德!那麼,你與長苦行尼幹陀在一起有任何談論嗎?」
「屋主!我與長苦行尼幹陀在一起有一些談論。」
「大德!你與長苦行尼幹陀在一起有像怎樣的談論呢?」
那時,世尊將與長苦行尼幹陀在一起的談論全部告訴屋主優婆離。
當這麼說時,屋主優婆離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好!好!大德!長苦行尼幹陀回答了世尊,就如同已受教導的弟子正確地了知大師的教說那樣,不起眼的意杖罰與這這麼粗大的身杖罰怎麼比呢?然而,身杖罰爲最大罪之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語杖罰不像這樣[大],意杖罰不像這樣[大]。」
「屋主!如果你能在真理的立足點上討論,我們能在這點上有談論。」
「大德!我將在真理的立足點上討論,我們能在這點上有談論。」
「屋主!你怎麼想:這裏,[缺冷水而]生病、痛苦、重病的尼幹陀是[發誓]拒絕冷水[但渴望冷水]的使用熱水者,他會[因爲]沒得到冷水而死,屋主!那麼,尼幹陀若提子安立他往生何處呢?」
「大德!有名爲意執著的天,他往生到那裏。那是什麼原因呢?大德!因爲他被那意的束縛而死。」
「屋主!請你作意啊,屋主!請你確實作意後回答,你後面與前面,或前面與後面[說的]不一致。屋主!你說過這[樣的]話:『大德!我將在真理的立足點上討論,我們能在這點上有談論。』」
「大德!即使世尊這麼說,然而,身杖罰爲最大罪之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語杖罰不像這樣[大],意杖罰不像這樣[大]。」
「屋主!你怎麼想:這裏,尼幹陀有四種禁戒自製防護:以所有的防止防止,以所有的防止轭製,以所有的防止除去,以所有的防止遍滿,當他前進、後退時,帶來許多小生物的殺戮,屋主!那麼,尼幹陀若提子安立他有什麼果報呢?」
「大德!尼幹陀若提子不安立非故意者有大罪。」
「屋主!但,如果他意圖[如此]呢?」
「大德!他有大罪。」
「屋主!那麼,尼幹陀若提子安立意志力于[叁種杖罰中的]哪一種呢?」
「大德!在意杖罰中。」
「屋主!請你作意啊,屋主!請你確實作意後回答,你後面與前面,或前面與後面[說的]不一致。屋主!你說過這[樣的]話:『大德!我將在真理的立足點上討論,我們能在這點上有談論。』」
「大德!即使世尊這麼說,然而,身杖罰爲最大罪之惡業的表現、惡業的轉起,語杖罰不像這樣[大],意杖罰不像這樣[大]。」
「屋主!你怎麼想:這那爛陀是成功的、繁榮的、人口衆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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