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譯經文中部38經/渴愛的滅盡大經(雙大品[4])(莊春江譯)
我聽到這樣:
有一次,世尊住在舍衛城祇樹林給孤獨園。
當時,漁夫的兒子,名叫沙低的比丘生起像這樣邪惡的惡見:
「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
衆多比丘聽聞:
「聽說漁夫的兒子,名叫沙低的比丘生起像這樣邪惡的惡見:『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
那時,那些比丘去見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抵達後,對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這麼說:
「是真的嗎?沙低學友!你生起了這樣邪惡的惡見:『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
「確實這樣,學友們!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
那時,那些比丘想要使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遠離這邪惡的邪見,而審問、質問、追究:
「沙低學友!不要這麼說,不要毀謗世尊,毀謗世尊不好,世尊不會這麼說。沙低學友!世尊以許多法門說識是緣起的,除了經由緣以外,沒有識的生成。」
當被那些比丘這樣審問、質問、追究時,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仍剛毅地、取著地執著那邪惡的惡見,而說:
「確實這樣,學友們!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
由于那些比丘不能使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遠離這邪惡的惡見,那時,那些比丘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那些比丘對世尊這麼說:
「大德!漁夫的兒子,名叫沙低的比丘生起像這樣邪惡的惡見:『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大德!我們聽聞:『聽說漁夫的兒子,名叫沙低的比丘生起像這樣邪惡的惡見:「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大德!那時,我們去見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抵達後,對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這麼說:『是真的嗎?沙低學友!你生起了這樣邪惡的惡見:「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大德!當這麼說時,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對我們這麼說:『確實這樣,學友們!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大德!那時,我們想要使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遠離這邪惡的邪見,而審問、質問、追究:『沙低學友!不要這麼說,不要毀謗世尊,毀謗世尊不好,世尊不會這麼說。沙低學友!世尊以許多法門說識是緣起的,除了經由緣以外,沒有識的生成。』大德!當被我們這樣審問、質問、追究時,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仍剛毅地、取著地執著那邪惡的惡見,而說:『確實這樣,學友們!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大德!由于我們不能使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遠離這邪惡的惡見,我們[來]告訴世尊這件事。」
那時,世尊召喚某位比丘:
「來!比丘!你以我的名義召喚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沙低學友!大師召喚你。』」
「是的,大德!」那位比丘回答世尊後,就去見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抵達後,對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這麼說:
「沙低學友!大師召喚你。」
「是的,學友!」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回答那位比丘後,就去見世尊。抵達後,向世尊問訊,接著在一旁坐下。在一旁坐好後,世尊對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這麼說:
「是真的嗎?沙低!你生起了這樣邪惡的惡見:『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
「確實這樣,大德!我了知依世尊教導的法,就是這[同一個]識流轉、輪回,而非不同的。」
「沙低!那是哪個識呢?」
「大德!就是這講話者、能感受、到處經驗善惡業果報的識。」
「愚鈍男子!你從誰了知我這樣教導法?愚鈍男子!我不是以許多法門說識是緣起的,除了經由緣以外,沒有識的生成嗎?然而,愚鈍男子!你以自己錯誤地把握對我們誹謗,並傷害自己、産出許多非福德,因爲,愚鈍男子!這對你將有長久的不利與苦。」
那時,世尊召喚比丘們:
「比丘們!你們怎麼想:這位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是否在這法、律中已變熱了呢?」
「這怎麼可能呢?不,大德!」
當這麼說時,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變得沈默、羞愧、垂肩、低頭、郁悶、無言以對而坐。
那時,世尊知道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變得沈默、羞愧、垂肩、低頭、郁悶、無言以對後,對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這麼說:
「愚鈍男子!你將了知自己這邪惡的邪見,這裏,我將質問比丘們。」
那時,世尊召喚比丘們:
「比丘們!你們了知我這麼教導法,如這位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以自己錯誤地把握對我們誹謗,並傷害自己、産出許多非福德嗎?」
「不,大德!因爲,世尊以許多法門說識是緣起的,除了經由緣以外,沒有識的生成。」
「比丘們!好!好!比丘們!好!你們這樣了知我教導法,比丘們!因爲,我以許多法門說識是緣起的,除了經由緣以外,沒有識的生成,然而,這位漁夫的兒子沙低比丘以自己錯誤地把握對我們誹謗,並傷害自己、産出許多非福德,因爲,對這位愚鈍男子這將有長久的不利與苦。
比丘們!凡緣于那樣的緣而生起識,就被名爲那樣的識:緣于眼與色而生起識,就被名爲眼識;緣于耳與聲音而生起識,就被名爲耳識;緣于鼻與氣味而生起識,就被名爲鼻識;緣于舌與味道而生起識,就被名爲舌識;緣于身與所觸而生起識,就被名爲身識;緣于意與法而生起識,就被名爲意識,比丘們!猶如凡緣于那樣的緣而火燃燒,就被名爲那樣的火:緣于柴而火燃燒,就被名爲柴火;緣于木片而火燃燒,就被名爲木片火;緣于草而火燃燒,就被名爲草火;緣于牛糞而火燃燒,就被名爲牛糞火;緣于谷殼而火燃燒,就被名爲谷殼火;緣于碎屑而火燃燒,就被名爲碎屑火。同樣的,比丘們!凡緣于那樣的緣而生起識,就被名爲那樣的識:緣于眼與色而生起識,就被名爲眼識;緣于耳與聲音而生起識,就被名爲耳識;緣于鼻與氣味而生起識,就被名爲鼻識;緣于舌與味道而生起識,就被名爲舌識;緣于身與所觸而生起識,就被名爲身識;緣于意與法而生起識,就被名爲意識。
比丘們!你們看見『這是已生者。』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你們看見『這是那個食的生起。』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你們看見『以那個食的滅而已生者成爲滅法。』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當懷疑『這是已生者嗎?』時,疑惑生起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當懷疑『這是那個食的生起嗎?』時,疑惑生起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當懷疑『以那個食的滅而已生者成爲滅法嗎?』時,疑惑生起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當以正確之慧如實看見『這是已生者。』時,那疑惑被舍斷了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當以正確之慧如實看見『這是那個食的生起。』時,那疑惑被舍斷了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當以正確之慧如實看見『以那個食的滅而已生者成爲滅法。』時,那疑惑被舍斷了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這是已生者。』像這樣,你們在這裏無疑惑了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這是那個食的生起。』像這樣,你們在這裏無疑惑了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以那個食的滅而已生者成爲滅法。』像這樣,你們在這裏無疑惑了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這是已生者。』被[你們]以正確之慧如實善見了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這是那個食的生起。』被[你們]以正確之慧如實善見了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以那個食的滅而已生者成爲滅法。』被[你們]以正確之慧如實善見了嗎?」
「是的,大德!」
「比丘們!這個這麼清淨、這麼皎潔的見解,如果你們粘著、珍惜、珍藏、執著爲我所,比丘們!你們是否了知我所教導爲了越度而非爲了握持的筏譬喻法呢?」
「不,大德!」
「比丘們!這個這麼清淨、這麼皎潔的見解,如果你們不粘著、不珍惜、不珍藏、不執著爲我所,比丘們!你們是否了知我所教導爲了越度而非爲了握持的筏譬喻法呢?」
「是的,大德!」
「比丘們!有這四種食,爲了已生成衆生的存續,或爲了求出生者的資助。哪四種呢?或粗或細的物質食物,第二、觸,第叁、意思,第四、識。
比丘們!這四種食,什麼是其因?什麼是其集?什麼是其生?什麼是其根源?這四種食,渴愛是因,渴愛是集,渴愛所生,渴愛是根源。
而,比丘們!這渴愛,什麼是其因?什麼是其集?什麼是其生?什麼是其根源?渴愛,受是因,受是集,受所生,受是根源。
而,比丘們!這受,什麼是其因?什麼是其集?什麼是其生?什麼是其根源?受,觸是因,觸是集,觸所生,觸是根源。
而,比丘們!這觸,什麼是其因?什麼是其集?什麼是其生?什麼是其根源?觸,六處是因,六處是集,六處所生,六處是根源。
而,比丘們!這六處,什麼是其因?什麼是其集?什麼是其生?什麼是其根源?六處,名色是因,名色是集,名色所生,名色是根源。
而,比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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