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益衆生的心。爲什麼要發那種利益衆生的心呢?它與我們那種利益自我的心有什麼區別呢?這裏面要突破那種圍繞自我爲核心這種概念。時時刻刻以自我爲核心,那就是一種極大的障礙,那就是平時我們所說的學佛當中的一種執著,那就是我執。而這種我執,是一種成佛的大障礙。平時我們說我執,好像我們不太理解。其實轉換一下,平時我們是以自我爲核心的,念念之間你那個我都是丟不掉的,念念之間都是成就自我的。吃飯,我要吃飯;穿衣,我要穿衣;走路,是我在走路;乃至持戒,是我在持戒;修行,是我在修行。而這個“我”字丟不掉。世間上的人在追求金錢、美女、豪宅,他也是圍繞一個我。但是我們今天的修行還是圍繞這個我,還是以自我爲核心。所以說這個裏面,爲什麼要提倡發菩提願心,發菩薩的願心?就是有一個核心。要轉變那種自私自利的心,轉變以自我爲核心的心。包括你現在修行學習念佛,都不要以自我爲核心。
一旦以自我爲核心,這個發心是不一樣的,方便上也是不一樣的,他起點不一樣。爲自我而去念佛,爲自我而去修行,實際上你還是一種,還是那種以世間上的話來說,還是增上心。自我的一種出離心,以自我爲核心嘛!還是一種小乘的發心。或者連小乘的發心你都算不上,還是一種增上乘的心。就是爲自己趨向于以後生活得更好。你還沒有出離,你只要求明天會比今天生活得更好,後輩子比現在生生活得更好。那僅僅是一種增上生的心,那還連出離心也算不上。這種過程它幾種心的根本心態不一樣,這種心態你要比較一下的話,以無我心、大乘心來念佛,來持戒。那個發心不一樣,它所得到的功德也就不一樣,它的力量也就不一樣。
爲什麼這樣說呢?因爲衆生造業也就是緣于一個我執。由于內心的我執開始,顯現成煩惱。當你一有我的時候,是不是很容易有煩惱呀?很容易有煩惱。“無明不覺有叁世,境界爲緣長六處。”一旦從最初開始,從自我開始他就很容易有煩惱。念佛的人老想著自己,他的障礙也很大。一會兒腰酸了,一會兒背疼了,一會兒又疲倦了,他的能動力不大。但是你要想著衆生的話,那就不一樣了。你比如說,念念之間我們念佛,不爲自己求安樂,但願衆生得離苦。而這一衆生都是我累生累世的父母,他們在苦海頭出頭沒,在生死當中苦苦掙紮,你要能夠把這些衆生受苦的零零總總的相,要能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觀照的話,你念佛它的能動力就都不一樣。
以前有一個公案專門講這一個:有兩個人一起去掙錢。掙了錢以後,要回到家裏面了,兩個人結伴而行。正在過一條河的時候,山上山洪暴發,漲大水了。漲了大水以後,這兩個人當中一個人是很會遊泳的,水性很好,另外一個是不會遊泳的。偏偏這個會遊泳的人,家裏面是沒有其它親人。以前的那個錢,就像銅錢什麼的纏在腰上,我們今天說腰纏萬貫嘛。那古人他把那個錢纏在腰上,他賺了很多錢纏在腰上那當然就很沈重啰。雖然說水性很好,但是這個人被淹死掉了。爲啥呢?當大水來,他自己在大水當中掙紮,掙紮得很苦,家裏面沒有人牽挂,無親無故只有一個人,沒有能動能力。哎呀!這個掙紮得太苦,自己就自動地放棄了這種求生欲望,被大水淹死掉了。
另外一個是不會水性的人,他也是掙了很多錢,但是他家裏面有妻兒老小,有八十歲的老母親,在家裏面望眼欲穿。有自己的妻子,有自己的兒女,還有好幾張嘴,在那裏嗷嗷待哺。雖然他不會遊泳,但是心裏面有一種強烈的求生欲望。哎呀,我一定要掙紮,我一定求生,我要是死掉的話,我八十的老母親她沒有錢也一定會被餓死掉的;我如果回不去的話,我家的妻子兒女好幾張嘴,他們也會被餓死掉的。就由于心地裏面常常牽挂自己的老母,常常牽挂自己的妻兒老小,他的內心的求生欲望非常強烈。就由于這求生欲望,雖然說他不會水,亂撲騰,居然讓他撲騰過去了。
哎呀!我一看到這個故事,我自己非常感歎。在我們今天學佛的過程當中,你比如說,我們今天很多人說我發了大乘心了。但你是不是發了大乘心了呢?你的心底裏面那些冤家對頭你發心救度他們沒有?不要說這些冤家對頭了,就是說你的父母親,你發心去救度他們了沒有?當我們沒有真正願去救度自己的父母的心,你說你大乘心怎麼發得起來!昨天還有一個,他心底裏想出家,但是沒有出家。爲啥呢?就因爲自己的父母親反對,不喜歡他出家。他就問我,他說:“我是出家呢還是不出家?我要是出家的話就好像很不孝,父母親不願意嘛。我要是不出家呢,在世間上我難安心。”其實我們更多的時候還是這樣。
我出家的時候父母親還是很反對,他說:“你這個不孝有叁呀,無後爲大,我這個兩老把你養大了,從小把你養到十七八歲,現在你長大成人了,翅膀硬了,我們說的話你不聽了,你就跑出去出家了。”那你是不是很不孝呢?如果你不能解決這個問題的話,的確是個問題。我記得我當時我跟父母說,我說:“就算我要盡孝吧,留在二老的身邊又會怎麼樣?你們幫我想一想,留在二老身邊你們生病我不能代替,你們的痛苦我也不能代替,我所能夠做到的也就是掙錢養家糊口。對不對?就是我掙錢養家糊口,我現在十七八歲我還沒有學成,掙錢還沒有門道,你還得要給我操心。怎麼樣再去讀書,怎麼樣再去找到一個好的工作,還要給我操心怎麼娶媳婦,怎麼生小孩。你看看今天的父母親是不是這樣呢?爲兒女就要操這麼多心。其實我能夠爲你奉獻的非常少,真真實實能利益你的也非常少,跟你帶來煩惱還是真的。我的脾氣還不好,說不定那個語言上高一句了低一句了。”父母親一想也是這樣,在家裏脾氣很不好,怪脾氣,說話老傷我們的心,我留你在家裏本來是爲了孝順我的,結果你給我製造很多煩惱,我要爲你找工作托人情,我要爲你生兒育女娶媳婦,還要掙很多錢,還要給你修房子,還要怎麼樣怎麼樣,“哎呀!你說的這個是對的,你出家很好。”
我說:“我不是爲了我自己逃避,我說我是處在水深火熱之中,我相信你們也跟我一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但是有的人對于這種水深火熱,他不覺悟。比如現在芸芸衆生,那些父母親、衆生老母,更多的人是不覺悟的。好在是我們現在覺悟到這種生存是一種艱難,這種生死是一種苦海。吃了睡睡了吃,世間上的各種享受無非不過是滿足這個玩意兒。但是你能滿足嗎?我吃了又吃,還是沒有吃飽,每天我都要吃,你說能解決這個問題嗎?解決不了。我穿了又穿,但是我這個衣服還是穿不夠,世間上的五欲我享受了又享受,但是它對于我還是有一種強烈的吸引性,吸引了就吸引了吧,你說我享受了就滿足我吧,但是它並沒有滿足,它給我帶來了更大的期望。就像喝了鹽水一樣,如饑似渴呀!世間上的父母親和那些所有的衆生老母跟我是不是一樣?是一樣。有很多還不覺悟。
今天你還好,你已經覺悟這種東西了。所以說,你想到世間上所有的衆生還在不覺悟的過程當中,而你問他你爲什麼要吃呀?爲什麼要穿呀?我就問我的父親:“這個生兒育女,吃了又睡,睡了又吃,整天就幹這種,人生還有什麼價值?”他說:“我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你的腦殼太複雜了,讀書讀到牛角尖裏面去了,我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我說他們想不想呢?他說人家祖祖輩輩都是這樣過來的,我到不知道人家想不想,但是我是知道人家就是這樣祖祖輩輩這樣過來的。他就問我:“你爲什麼要想這些?你能不能不想這些?人家祖祖輩輩就是這樣過,你能不能也這樣過?”我說:“我不能。”爲啥呢?我覺得這真是一個問題,我相信所有衆生他們也面臨著這樣一個問題。不僅僅是爲了我自己安心,我也想爲大家找一條解脫之路。如果說沒有解脫之路,如果沒有這種安心法門,死了也就死了。這像世間上所說的,一了百了,一死了所有的都死掉了,這種多安心。
所以說,這種心在出家的過程也好,在念佛的過程當中也好,就結合剛才的那種公案。爲什麼要發菩薩心?爲什麼要發利益衆生的心?你發了這種利益衆生的心,也很有動力。如果說你沒有利益衆生的心,光光是爲了自己的心它很容易起煩惱,很容易喪失掉目標。你看今天有我,你在念佛過程當中,我們昨天還在與法師一起探討,爲什麼人家懷著一種使命,不斷地去推廣基督教,要傳播這種上帝的福音?而我們今天受到佛陀的恩德以後,沒有這樣一種使命感?更多的是安住在自己,我要怎麼了生死,我要怎麼關門修行,常住上的事我也不承擔,那個我也不承擔,這個我也不承擔,我有很多業障,這種業障把我障住了,那種業障把我障住了,我根本沒有資格去講經說法,我也沒有資格去利益衆生,我也沒有資格去承擔常住上的知事。
發現沒有?我們居士也好,出家人也好,更多的是鑽到自己業障裏面去了,鑽到自己無明裏面去了,鑽到自我那種執著裏面去了。而這種東西你越是鑽到執著裏面,越是不容易出來;鑽到這種黑洞裏面去了,越是不容易看到光明;越把自己的業障緊緊地抓住,越是見不到智慧的光明。還不如我們今天統統放下,你見得到自心的一種光明嗎?像南無阿彌陀佛。我們的心不僅僅有自我解脫的功能,也能解脫衆生,你能不能看到自心積極面?今天不僅僅是你自己修行,其實你在自我的修行過程當中同時還能夠做很多利益衆生的事情。也許你在利益衆生的過程當中,也就很快地圓成了自利的根本意圖。
你說你念佛念的是什麼心?只要把這顆心念出來了,我覺得你那個自心的那種無量的菩提願心能夠念得出來。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念念都在看到那些衆生在受苦。“我沒有能力救度他呀!阿彌陀佛!有能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求阿彌陀佛救度他呀!于是我念念都是菩提願心。在這種過程當中,一句阿彌陀佛救一個衆生,一句阿彌陀佛救一個衆生。念念阿彌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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