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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中論日光疏(下)▪P18

  ..續本文上一頁經藏重新迎回人間,故被稱爲龍樹。複曾遊化印度的洛嘎饒香彭與莎紮白沙等地利益有情。又往詣北俱盧洲示現神變及說法等相普度無邊衆生。修建很多佛塔、經堂,以金剛網垣繞金剛座菩提寺,莊嚴吉祥米聚寶塔,並留有很多手印等利益佛教之事難以計量。尤其在闡明甚深中觀究竟了義的觀點時,以教爲證所著之論是《集經論》,以理爲證所著之論是《中論》等六理聚論,此外尚著有诠釋甚深如來藏光明的《贊法界論》等諸贊聚與《菩提心釋》及密咒類《五次第》等如是衆多論典,並著有很多注疏來诠釋顯密經續之意趣。運用正理破邪顯正,振興衰頹的大乘教法,彼如是弘教之功與佛同等,故對後人有不可思議的恩德。龍樹菩薩在人間住壽六百歲,後有樂行王之子欲以劍乞截菩薩之頭,菩薩欣然應允,彼力揮利劍,猶不能截斷。菩薩告曰:我于五百世前已消盡劍刃之業,然有往昔曾以吉祥草傷損昆蟲性命之余業尚未消盡,當以吉祥草可截吾頭。王子依言果真如實。當他攜頭欲去之時,被羅叉女所奪,將頭抛擲于一由旬外,頭身俱無損傷,每年又逐漸接近,最後頭身相合,複作饒益有情之事雲雲。《大法鼓經》說彼爲七地菩薩。《燈顯論》說彼即生已獲最勝成就。其高徒有聖天、勇論師、佛護、清辨、月稱等無與倫比之甚多智者。主要依《中論》之門建立了中觀的大車軌,凡是隨學龍樹宗的弟子被稱爲中觀派或無自性論派。此派又分有根本中觀與隨持中觀,其理上已述訖。

  唯識宗的源流:此派大車之軌,是無著菩薩所開創,佛于《文殊根本續》中曾明顯爲彼授記說:“我涅槃後,約九百年,有名無著比丘,善通此經義,廣辨諸經之了義不了義。”又雲:“爲教法常住,彙集經本義,壽一百五十。”佛陀示寂後九百年時無著菩薩出世,時值印度佛教之論藏時期,阿毗達摩聖法(論藏)叁次被外道邪師所摧殘,正是聖教衰微之際,適有婆羅門女明戒比丘尼,目睹如此情景,于心不忍,悲歎不已,遂念自爲女身無能弘教,若能生子,當決令重振佛教,廣弘聖法。遂與王種爲婚,降生無著菩薩。又與婆羅門爲婚,降生世親菩薩。並爲二子作法(念經加持),使之心智敏銳。二子長大後,遂問父親行業,母親告曰:汝等非爲繼承父業而生,當以弘揚聖教爲己任,故應潛心修學佛法,以資日後弘揚正教。其弟世親依止克什米爾集賢論師。無著則欲修慈氏法弘揚教法,遂往詣雞足山窟修法叁年,全無驗相,吉祥夢兆亦無,心中沮喪而自忖:我今修無所成,不如下山另行別事,于是心灰意冷而絕望下山,途中見路邊有一老翁正用柔軟的棉布擦磨一大鐵棒,好奇而遂問其因。老翁告曰:我縫補時無針用,欲將此鐵棒磨成針。他心想,用此軟布磨此粗大鐵棒,不可能有磨成針的機會,萬一磨成時,他還會在人間嗎?老翁告曰:“有毅力之人,所修無不成,雖難若忍耐,大山碎爲塵。”以此因緣,無著菩薩深受啓發又重新返回到原處,再修叁年,仍未出現絲毫驗相。又想,現在我的確不能成就,又複灰心下山,忽見路邊一座高聳入雲的石山前,一人正在用羽毛蘸水拂拭那塊岩石,又遂問其因。彼人告曰:我的房子在此大石山的西面,陽光不能照觸,欲將此山拂盡。以此因緣,無著菩薩又再度返回原處,又修了叁年,仍無少許征相。又複冷意作念,現在無論如何亦無法成就,決意下山,途中在岩邊見有雨滴滴下,蝕透岩石,爲之又被激發而生起精進,如前返回原處,又再修了叁年,仍無少許修證驗相,內心惶惑不安,以致徹底絕望,這時在下山的途中看見一只雙足殘廢的母狗,整個下身彌漫著許多小蟲,但它仍于別人生大嗔心,提起上身瘋狂亂叫,拖著下身前來咬人。因而無著菩薩對它生起了難以堪忍的強烈大悲心,拔刀割下了自身體肉施舍給那只惡狗吃,接著他想清除狗身上的那些小蟲,心想:若用手去抓,可能會捏死小蟲,索性用舌頭舔去這些小蟲。但因狗身糜爛化膿、臭穢不堪,眼睜睜去舔實在難以下舌。于是他就閉上雙眼,伸出舌頭去舔,當下之際舌頭並未觸到狗身,而觸到地面。他睜開雙眼一看,母狗已經不見了,唯有金光赫奕的至尊彌勒菩薩出現在面前。無著菩薩說:您的悲心實在微弱,我爲親見您,十二年苦修,您卻一直不現尊顔。彌勒菩薩慈言道:非我不願現身,實際上我與你形影未離,因汝業障所蔽未能見我,由于你以十二年苦行之功德稍減罪業,才見我爲一條可憐的母狗,又因爲你對它生起了真實無僞的大悲心,使自己的業障清淨無余,而今才面見了我。無著便懇求說:請弘揚大乘。慈氏說:你牽我的法衣。遂將他引至兜率天宮,住天界僅一午時,就已經曆人間五十叁年。無著于慈氏處聞受了般若經與彌勒五論,即《現證莊嚴論》、《經觀莊嚴論》、《辨中邊論》、《辨法法性論》、《寶性論》。

  印藏聖境有些論師對彌勒五論究屬何宗,各持不同的觀點,有者許爲實有唯識,有者許爲中觀等雖有衆多诤論,但甯瑪派自宗則許中觀與唯識的開創者分別是龍樹菩薩與無著菩薩,並非彌勒菩薩,此于中觀唯識各無偏袒的觀點是甯瑪派諸大成就者共同承許的。因爲彌勒五論中已經圓融彙集了大乘所有經論的深廣教義。全知麥彭仁波切在《辨法法性論詞釋·辨析智慧光明》中雲:“聖佛子無著修持至尊彌勒十二年得以面見尊顔,彌勒攜其至兜率天處,爲彼宣說了善解佛陀一切經典密意之二莊嚴、二辨、寶性論,即慈氏五論(彌勒五論)。有些智者承許五者爲一大論(因爲《現觀莊嚴論》只有頂禮句,《寶性論》中只有回向句,其余叁者中既無頂禮句,亦無回向句)。又有智者駁此觀點說:五者不應安立爲一大論,因爲此五論意趣有別,即有些論許究竟叁乘爲了義,有些論許唯有一乘爲了義故。彼自宗安立善解各經密意的注釋,即承許前後二論爲中觀,中間叁論爲诠釋唯識觀點。有者承許唯有《經觀莊嚴論》爲唯識論,其余四者爲中觀論。有者承許《現證莊嚴論》爲中觀論,其余四者爲唯識論。有者承許五論爲唯識意趣,有者承許五論悉爲中觀意趣等雖衆說不一,但實際上《現證莊嚴論》是第二轉*輪般若波羅蜜多之注釋,《寶性論》是第叁轉*輪宣說了義如來藏諸經的注釋,對此無有诤辯而能真實成立,彼二承許究竟中唯有一種姓與一乘,故與中觀意趣相同。《經觀莊嚴論》是將前二論所說經以外的大部分經部義彙集于一處之疏,因而彼中宣說究竟上不一定是一種姓與一乘等故,多數主要爲相應唯識之經部密意,乃爲明顯也。二辨論(《辨法法性論》、《辨中邊論》)中宣說了大乘共同廣大與甚深之義。雖然彼等論中亦廣宣叁自性與不成外境之理,但僅以此者不一定成立隨理唯識之論,因爲安立中觀意趣,引用此等法義毫不相違。如《楞伽經》雲:“五法叁自性,及于八種識(八識聚),二種無我義,攝盡諸大乘。”即以此等法語宣說了總攝一切大乘的法要。又于《彌勒請問開顯般若母意趣經》中很明顯地以叁自性法語宣說了般若義,其余中觀教典中亦明顯用到了此等法語來宣說空性。在二辨論中,如隨理唯識所許二取空之識是實有等必許的字句與理論亦無法覓見,故無偏袒地诠釋了佛經密意,此不僅毫無過失,亦是二論義之重要性所在。因此《辨中邊論》是宣說叁乘廣大道相之論,《辨法法性論》同于二谛雙運中觀瑜伽行之理,是抉擇一切甚深經部所說精華無念智慧之論,極其深奧。所以(印度本土當年)對《辨法法性論》與《寶性論》二者極爲隱密,後至印度境內亦未看見此二論,時日麥哲巴大師看見一座佛塔的裂縫處發光,探尋而取得了《辨法法性論》與《寶性論》之後才重新廣弘于世。是故雅瑪(勝幢獅子)譯師一邊翻譯《辨法法性論》一邊校正時,班智達一張一張交付並叮囑切莫散失,應嚴謹密護,若此論失傳即是至尊慈氏于贍部洲圓寂,如是鄭重地再叁咐囑。一切大乘學者皆應了達該論中所宣說的是了義秘密正見之甚深義,故釋此論是中觀或唯識的觀點並非不可。比如中觀、唯識各諸論師雖將般若經部釋爲自宗觀點,然此般若經部的究竟密意卻乃爲大中觀。同樣有者將此承許爲唯識論典,並以自之慧力作如是解說,非但無有相違,論中亦明示了大乘究竟深義的無分別智,故被稱爲一切甚深經部之總疏。由于世俗有法的承許相同于唯識,勝義法性的承許相同于大中觀,其實究竟意趣乃爲大中觀故。如是以中觀唯識雙運之理宣說大乘見解之要,若能了知此理、如是解說者,即解說了此殊勝論典的究竟意趣。”

  無著在彌勒菩薩面前聽聞了上述的經論後返回人間,撰著《瑜伽師地論》,因該論有五分,即本地分、攝抉擇分、攝事分、攝異門分、攝釋分。又譯爲五部地論。雪域前代有些智者說:此處僅爲粗略介紹五部地論不同側面的基本概義,前二者主要抉擇佛經的所诠義。其中“本地分”是宣說一補特伽羅成佛應需圓滿具備的條件爲所緣境、所修法、解脫果之論。“攝抉擇分”宣說了輪回與解脫法之異門。叁與四者主要抉擇佛經的能诠句。其中“攝事分”宣說了一切佛經攝集于叁藏中;“攝異門分”宣說了輪回與解脫法的名相異數門。五“攝釋分”主要抉擇了以能诠句來如何宣說所诠義之相。又著攝集二論,即《阿毗達摩雜集論》與《攝大乘論》,前者講小乘共許外在色法的觀點與唯識共許叁自性、八識等觀點。後者講不共乘的所知處等十相,僅依于此而建立唯識宗的基道果相,故如是開創了唯識派大車之宗。其實無著菩薩自宗究竟了義的觀點根本不承許依他起爲自相實有的唯識,唯許現空雙運或明空雙運,亦就是第二轉無相*輪所說的大空性與第叁轉實相*輪所說如來藏的大光明無二一味之大雙運。其主要依據的義理在彼之《寶性論注釋》中有明顯論述,可以閱讀此論。然而爲攝受某些弟子亦暫時安立了實有依他起性之唯識,這是方便善說的不了義觀點,此舉有其一定的必要(所爲)。如大成就者月稱論師在《顯句論》(又譯爲《明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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