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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網六十二見經

  白話佛經 

  梵網六十二見經、漢譯長阿含第二一經、英譯巴利聖典Digha-1。

  淡然

  

  我是這麼聽說的:

  

  有一次,佛陀在摩竭陀國遊化,與一千二百五十余位比丘一同行腳至迦蘭陀竹園,住宿在國王供養的精舍裏。

  

  當時,有一位名叫須卑的婆羅門和他的弟子梵達摩尾隨著佛陀一行人。須卑婆羅門千方百計地毀謗佛、法、僧,而他的弟子梵達摩則時常贊歎佛、法、僧。師徒二人的言行,竟然背道而馳。這是甚麼緣故呢?這是因爲這兩個人不論是受持的法義、所得的知見與過去曾親近的師承,均不相同。

  

  當時,比丘們乞食歸來,聚集在講堂裏,議論紛紛,說:「這真是奇怪啊!世尊有無量神通,威儀與德行圓滿具足,了知一切衆生的心意志向。如今,這須卑婆羅門和他的弟子梵達摩常跟著世尊和僧團,須卑婆羅門不斷毀謗叁寶,而他的弟子卻時常贊歎叁寶。師徒二人的言行如此不同,完全是因爲他們不論是受持的法義、所得的知見與過去曾親近的師承,均不相同。」

  

  那時,佛陀在靜室中以清淨無上而超越一切世間的天耳,聽到比丘們的談話,就離開靜室,走到講堂,在僧衆前端坐後,問道:「比丘們!你們爲了何事而在講堂聚集?在談論些甚麼呢?」

  

  當時,比丘們回答說:「我們乞食歸來,大夥聚集在講堂裏,談論須卑婆羅門和他的弟子梵達摩的事。世尊!您有無量神通,威儀具足,德行圓滿,了知一切衆生的心意志向。如今,這須卑婆羅門不斷毀謗佛、法、僧,而他的弟子梵達摩則時常贊歎佛、法、僧。我們認爲,這是因爲他們師徒二人不論是受持的法義、所得的知見與過去曾親近的師承均不相同所致。我們聚集在講堂裏,正是在談論此事。」

  

  于是,佛陀就向比丘們開示說:「如果有人誹謗佛、法、僧,你們切不可生起瞋心,不可因此懷恨于他們。爲甚麼呢?若有人誹謗如來、正法律及比丘僧,你們因此就懷恨在心,想要與他們對抗爭勝,那就是自己從修行的正道上退墮下來,所以我說不可因別人誹謗佛、法、僧而懷恨在心。

  

  反之,如果有人贊歎佛、法、僧,也不應沾沾自喜,感到慶幸。爲甚麼呢?因爲出家人若受到贊譽,就欣喜自滿,那就是落入名聞利養的陷阱中。何況凡夫孤陋寡聞,未能通達正法律的奧義,他們只不過看見僧侶在日常生活中奉持的種種律儀而心生景仰,因一些淺顯易見的瑣事而發出贊歎罷了。」

  

  佛陀接著說:「爲何說是淺顯易見,微不足道的生活律儀,令孤陋寡聞的凡夫因此而景仰贊歎呢?他們稱贊我說:『沙門喬達摩斷除殺生,舍棄刀杖,慈悲爲懷,憐憫衆生。』又說:『沙門喬達摩舍離不與取,沒有偷盜之心。』又說:『沙門喬達摩斷除淫行,舍離淫欲,梵行清淨。』又說:『沙門喬達摩舍離妄語,所說的話句句真實,不欺騙世人。沙門喬達摩舍離兩舌,不說挑撥是非、離間他人的言語;他止息人們的紛爭,使人和睦相處,以誠實合宜的話語感化人心。沙門喬達摩舍離惡口,不用粗話罵人,不以粗惡的言詞與人結怨;常以和善的話語使聞者歡喜,使衆生油然而生敬愛,樂于聽聞開示。沙門喬達摩舍離绮語,不說矯飾無益的話;所說的話合乎時宜,不虛僞造作;開示正法律,饒益有情,不說非法非律的話。』。」

  

  「他們又說:『沙門喬達摩不喝酒,不擦用香水,不戴花鬘飾物,不觀聽歌舞,不坐臥高廣大床,不非時受食,不受蓄金銀財寶,不畜養妻妾奴婢,不豢養象、馬、豬、羊、雞、犬及各種禽獸,不練養象兵、馬兵、車兵、步兵,不購置田産,也不從事農耕、討價還價、販入賣出或放款取息等俗人的行爲。沙門喬達摩沒有詭詐的心機與行爲,待人接物不會口是心非,表裏不一。他不貪美食,節量而食;著衣持缽,隨方遊化,猶如飛鳥倚翅,翺翔于天空。』這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生活律儀,孤陋寡聞的凡夫卻以此贊歎如來。」

  

  「他們又贊歎說:『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接受信衆的布施,卻貪求衣食而不知厭足;經營田稼,自力營生,種植各種樹木,招聚鬼神。他們貪愛各種利養;搜羅象牙、各類珠寶、高廣大床及名貴的衣被。他們特別重視外表,不但愛用香水沐浴,用各類膏油保養肌膚容顔;梳起發髻,戴上花鬘。他們又喜好穿著華麗莊嚴的衣飾與貴重的皮靴,攬鏡自照。外出酬酢就列隊懸幡,拂塵在手,傘蓋隨身。可是沙門喬達摩就不會像他們那樣。』。」

  

  「他們又贊歎說:『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喜好冶遊嬉戲,下棋賭博,用各種方式娛樂身心。沙門喬達摩沒有這些放逸的行爲。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接受信衆的布施,卻只說一些言不及義而無濟于修道的話,諸如王公大臣的動靜出入、戰爭的勝負;要不就談論親戚鄉裏的瑣事、飲食男女或出海尋寶之類的事。

  

  沙門喬達摩沒有這樣放逸的言行。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接受信衆的布施,卻不以正當的方式度日。爲了利養,不惜谄媚阿谀或誹謗詈罵;日常生活中,隨時不忘較量彼此的智愚。爲了分別彼此的高下,不論在林園中漫步、澡堂中沐浴,乃至進了講堂,都在诤訟不休,說一些如【我通達各種經律,你一無所知;我趣向正道,你所入的是邪道;我說的話圓滿無礙,你說的話前後矛盾;你的論證全都是謬誤的。若有疑問,盡管來問我,我都能回答】這類的話。沙門喬達摩沒有他們那種爲分判勝負而爭論不休的行爲。』。」

  

  「他們又贊歎說:『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接受信衆的布施,卻充當國王、大臣、婆羅門或在家人的使者,替人傳達意思。不但自己作,也教其它同修這麼作。沙門喬達摩沒有這種行爲。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接受信衆的布施,卻去學行兵布陣,舞刀弄劍,或者學習役使各種禽獸、格鬥的技術;音樂、歌舞無不玩習。沙門喬達摩沒有這些俗人的行爲。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受信衆的布施,卻不務正道,爲了謀利而替人看相,占蔔吉凶;研習各種與馴養禽獸有關的知識。沙門喬達摩沒有這樣的行爲。』。」

  

  「他們又贊歎說:『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受信衆布施,卻爲了祈福或詛咒而行法術召喚驅遣鬼神;爲人安胎治病,也能詛咒使人爲奴或使人變得盲聾瘖啞。要不就修一些奇怪的苦行,如膜拜日月等,藉以求取名聞利養。沙門喬達摩沒有這樣的行爲。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接受信衆布施,卻不務正道,持用各種咒術,或誦惡咒,或誦善咒;或替人把脈下藥,治療疾病。又替人解夢、看手相、看面相,玩習星相、音律等。沙門喬達摩沒有這樣的行爲。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接受信衆的布施,卻不務正道,只知觀察天象,占算晴雨、吉凶或預言地震、日蝕、月蝕、慧星出現等。沙門喬達摩不從事這些俗業。其它的宗教師與婆羅門接受信衆的布施,卻喜好談兵論政,預言戰爭的勝負,評論各國的強弱興衰。沙門喬達摩沒有這樣的言行。』比丘們!這些都只是微不足道的生活律儀;然而,孤陋寡聞的凡夫竟以此贊歎如來。」

  

  佛陀告訴比丘們說:「在如來的教法中,有精微深奧的義理,唯有已得法眼淨的弟子能因通達深義而發出贊歎。這能使賢聖弟子油然發出贊歎的奧義,其內涵是甚麼呢?

  

  世上的宗教師與學者們,探討生命的本源與歸宿,基于實際體驗或學理論證,而提出各種主張,建立諸多信仰,都可以歸納于六十二種知見中。不論他們的理論如何高妙,流布得多麼廣泛,都不出六十二種知見。世上的宗教師與學者們爲何會探索有情衆生的本源與歸宿,而提倡各種教義?它們所無法出離的六十二種知見又是甚麼呢?宗教師與學者們對生命的真谛窮本溯源,所提出的主張,都可以歸納爲十八種知見,無有超越者。是哪十八種知見呢?

  

  第一種理論是『常論』,他們主張『自性常存,不增不減。』。這種理論來自四種知見,概莫能外。」

  

  「那些主張『常論』的宗教師與學者們立論所依據的四種知見是怎麼來的呢?他們之中有些人修習禅定,在高深的定境中憶持許多前世的事,他們就論斷說:『自性常存,不增不減!這才是真理,其余的說法都是謬誤的。爲甚麼呢?因爲我證得甚深禅定,以定心憶持過去一生、二生、叁生、四生、五生、十生、二十生、叁十生、四十生、五十生、百生、千生.....。我曾經住過的地方、曾有過的姓名、曾出生在某個種族與國家、曾操持的職業、種種悲歡離合的往事、.....乃至享年若幹,我都能清楚地回憶起來,曆曆在目;我轉念又見衆生雖死此生彼,輪回不休,仍無有增減,常聚不散。由此可知自性常存且不增不減!這才是真理,其余的說法都是謬誤的。』這是第一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對前世冥思所得的經驗,而主張『常論』。」

  

  「也有一些宗教師或學者證得較深的禅定,在高深的定境中憶持無數前生的事,他們就論斷說:『自性常存,不增不減!這才是真理,其余的說法都是謬誤的。爲甚麼呢?因爲我證得甚深禅定,以定心憶持過去一劫、二劫、叁劫、四劫、五劫、.....乃至十劫的成、住、壞、空。我曾經住過的地方、曾有過的姓名、曾出生在某個種族與國家、曾操持的職業、種種悲歡離合的往事、.....乃至享年若幹,我都能清楚地回憶起來,曆曆在目;我轉念又見衆生雖死此生彼,輪回不休,仍無有增減,常聚不散。由此可知【我】與【世間】都是常住不朽的!這才是真理,其余的說法都是謬誤的。』這是第二種知見。因此,有宗教師與學者基于對前世冥思所得,而主張『常論』。」

  

  「還有一些宗教師或學者證得更深的禅定,在高深的定境中憶持世界曆經無數次的生成與毀滅,他們就論斷說:『【我】與【世間】是常住不朽的!這才是真理,其余的說法都是謬誤的。爲甚麼呢?因爲我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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