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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義之鑰匙--遠離四種執著文字(衮欽果讓巴大師·釋論 堪布澤仁紮西·譯)▪P14

  ..續本文上一頁羅漢的形象來度化衆生的佛,到後來,衆生能看到的佛的形象是善知識班智達,時至今日的末法時代,我們衆生只能看到以普通凡夫形象出現的上師了。

  如果我們的自心不清淨,沒有信心,即使是佛陀現前,愚鈍的我們也無法見到。

  視上師爲佛菩薩,就能得到佛菩薩的加持,視上師爲凡夫,我們只能得到凡夫的“加持”。怎麼來看待眼前這個肉體凡胎的上師,完全取決于我們自己的信心和智慧。

  當初米拉日巴尊者見到他的上師馬爾巴大師時,大師正在地裏耕地,只是一個不起眼的農夫;而那偌巴見到他的上師帝洛巴時,他的上師竟然在吃活魚……

  上師在我們心裏的形象,往往是光芒萬丈,儀表堂堂,他必須善解人意,適時地開解我們心裏的疑惑、必須時刻保持笑容,展現他的慈悲……一旦上師超乎了我們的想象,我們就會想,這是我要找的那個修行的引路人嗎?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上師嗎?

  我們對眼前的上師有種種的分別判斷,要知道上師正是以這種方式,讓我們從他這面鏡子中,清晰地照見自己赤裸裸的分別心,照見自己的虛僞刻薄。此時的你,還要逃向何處?

  恭敬心

  很多弟子在上師面前,特別拘謹害羞,不知道怎麼表達心裏的恭敬。盡管在藏區的傳統上,見到上師的時候,通常都通過獻哈達、五體投地磕長頭、做供養等等來表達我們的恭敬心,但是我經常告訴我的弟子,如果你心存恭敬,哪怕你的行爲不合乎一個弟子承侍時的標准,也完全不用擔心。因爲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標准,你的標准就是你的恭敬心。

  我在見到自己的大恩上師時,就常常緊張得手足無措,上師的手放在我的頭頂時,我也一樣的汗毛悉豎熱淚盈眶。

  自然的表達就足以顯示我們的恭敬,這比任何的扭捏作態都要真誠,越單純越自然,我們就越容易和自己的上師相應。但是剛開始時,修學一些弟子承侍上師的律儀也完全沒有問題,即使比較造作,甚至姿勢不好看也沒關系,因爲那也正是大多數人培養和表達恭敬心的一種方式。

  財物的供養也常常可以表達我們的虔誠,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上師多麼貪財,也不意味著誰供養的財物越多功德就越大。很多人對供養的意義還是沒有弄清楚。

  供養除了能夠迅速積累福報的資糧,還能夠消除我們對物質的貪著,對治我們內心根深蒂固的我執。

  供養不在于財物的多少,而在于心意的清淨。即使你一無所有,哪怕是以清淨心奉獻出你乞討來的一口飯食,也能成爲無上的供養。如果你很富有,但是心存吝啬,或者洋洋自得,那麼,這樣供養千萬也不如那一口乞來的飯食。

  法王八思巴是元朝的帝師,他被忽必烈皇帝迎請致都城,禮敬有加。在一次灌頂之後,皇帝供養八思巴很多金銀財寶,自以爲沒有人能超過他做的供養。但是法王卻知道,在他來中原的路上,一位老阿媽的供養最殊勝,因爲她供養的那只羊是她唯一的財産。

  平日我們走在路上,看到的美景鮮花,碧草藍天,以及由此産生的歡喜心,都可以至誠地供養上師和諸佛菩薩,功德和實際供養這些東西無二無別。

  還有一則這樣的故事:佛陀在世的時候,有一位年老的乞婦,她看到國王、王子和衆人去供養佛陀,特別希望也能夠像他們那樣。有一天,她用乞討來一個小銅板買燈油。賣油人告訴她:這點兒錢不可以!當聽說她買油來供奉佛陀時,不由心生憐憫,就把她所要的燈油給了她。

  她用這點油燃了燈,供在佛前,許願說:“除了這盞燈,我沒有什麼好供養的。希望我能獲得智慧之燈,願我能解除一切衆生的黑暗,能淨化他們的一切業障,引導他們開悟。”

  當晚,其它人供養的燈油都燒光了。破曉時分,目犍連尊者來收集燈盞時,發現那位乞丐女的燈依舊燃燒著,而且燈油滿滿,燈芯如新。他想:“這盞燈爲什麼還點著,實在沒有道理。”于是就試著把它吹熄,但那燈仍然不滅。他又手指去掐燭芯,還想用袈裟把它悶滅,都沒有成功,燈還是燃著。

  佛陀說:“你要熄滅那盞燈嗎?那是辦不到的。你甚至無法移動它半分,何況熄滅它!即使你把世界上所有河流湖泊以及大海的水都澆到這盞燈上,它還是不會熄滅。因爲這盞燈是她以一顆真誠的心、清淨的心供養得來的,由于她的發心清淨,有巨大的功德。”

  于是佛陀爲乞丐女授記,說她將來會成爲“燈光佛”。

  除了財物的供養,承侍上師也是一種親力親爲的供養。

  上師的所作所爲無不是在教化衆生,我們爲上師做事或者伺候上師的飲食起居,也是在間接地弘法利生,身口意都毫無造作地奉獻給上師的事業,我們的些微功德也自然會彙入上師的功德海,由此快速積累無量的資糧。

  我在塔公佛學院,依止大恩上師土登曲吉紮巴修學顯宗的理論基礎時,在他老人家身邊前後待了十年的時間。那個時候,在上師身邊,爲他奉上一碗熱熱的酥油茶,常常讓我感到心花怒放。當他到大經堂來講課時,趕過去攙扶他邁過門檻,幫他整理一下衣角,或者即使在遠遠的地方沖他頂個禮,也是一件心滿意足的事情。我珍惜在上師身邊的每一分每一秒,珍惜每一個見到上師容顔的瞬間。

  除了財物的供養和承侍上師,還有一種最殊勝的供養,那就是法的供養。

  我最看重的,也是法的供養。在接受佛陀的法教之後,在日常生活中,起心動念、行住坐臥、爲人處世,都可以成爲我們修行的機會,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我們修行的助緣,這樣觸目遇緣,都能用于修行,就是最好的一種供養。

  我希望所有的弟子在生活中,都首先做一個正常的人,平常的人,不要去追逐所謂的神通和世俗的功利,踏踏實實地生活,認認真真地修行,就是最好不過的。如果有人問我,什麼能讓我最歡喜,我會毫不遲疑地回答:對佛法的聞思修。

  在我的心裏,我的每一個上師都和諸佛菩薩無二無別,我今天能夠成爲堪布,能夠和衆多弟子結緣,能夠在修法的路上時刻進步,都要感念上師的恩德和無上加持。我也希望自己對佛法的聞思修,能夠成爲對自己上師最殊勝的供養。

  相應

  釋迦牟尼佛告訴我們,我們每個人都本具佛性,這個本具的光明自性也正是我們的內在上師。事實上,外在上師正是內在上師的一種映現,或者我們可以說外在的上師是內在上師的發言人。

  不了解心的自性,就好像一個人被關在暗室之中。而我們的心無時不刻都在發生著變化,你在看這本書的同時,也會想到今天外面下著雨,中午要不要出去買菜?公司的同事昨天說了一句讓我難堪的話,回頭我得找個機會跟她理論一下……我們的心也時時刻刻深處在各種分別雜念之中,受到我執的影響而渾然不覺。

  宗薩欽哲仁波切曾經自嘲:“我是一個佛教的表演藝人。”這當然是他的自謙。但這正是我們大多數人的一種狀態。

  我們可能爲了更像一個佛教徒,天天手持一串昂貴的念珠,嘴裏卻很少念誦咒語;我們定期去寺院燒香禮拜,參加佛事活動,心裏卻充滿對其它道友的排斥;我們喜歡被人認爲自己是上師身邊最親近的弟子;我們在上師身邊特意展現自己最完美的一面;我們甚至不願意其它弟子和上師相應,擔心這會影響到自己和上師的相應……

  這些都是由于強烈的我執在做怪。單純而坦蕩地和上師相處,就容易理解上師言行的密意,分別心越重,越難和上師相應。

  上師的存在就是要徹底粉碎我們的一切僞飾,他的所有意趣,無一不是要把我們帶到解脫的路上。有可能我們越是不願意做什麼,上師越要求我們做什麼,或者總是給我們出各種各樣的難題,甚至讓我們瞠目結舌。不要忘了,這個時候,正是我們脫掉虛僞外殼,展露本性的機會。

  如果沒有橋梁,住在山裏的人,永遠無法了解外面的世界。上師對于我們來說,就像這座橋,讓我們有機會跟自己的清淨自性連接起來,這實在是一條最直接最便利的途徑。

  當“我執”這個堅硬的外殼在上師層出不窮的刁難下越剝越薄,我們的內在上師和外在的這個上師也就距離越來越近,最終兩個上師合二爲一,由于這種強大的力量,我們的整個世界轟然巨變。這,就是和上師的相應。

  簡單來說的話,薩欽的第叁句偈頌“若執己目的,則非菩提心”是教導我們,怎樣通過觀修慈心和悲心,最終生起菩提心,並以此來對治強烈的自我執著。

  

  

第四篇

  遠離四邊戲的執著,就會從迷亂的幻相中顯現自性的智慧。在一些口訣中,生起智慧的方式有兩種,即寂止和勝觀。其中勝觀又分爲人無我和法無我兩種。在這裏,我們把這樣的觀修方式分爲叁種:入定的時候將一切顯現立爲自心;將心立爲幻術;將幻術的自性立爲空性。在下座後,應保持如夢如幻的知見,這樣無貪著的實修,如果不依靠上師的口訣,觀想容易混亂。這一點僅僅從字面上無法明確表達,所以在這裏沒有詳細闡述。

  在修任何善業時,即使是暫時的利益,心裏都不應生起我是行善者、這樣的善業是我做的諸如此類的傲慢心,但是如果爲了勸說他人行善,在沒有驕傲自滿的心態下,宣說自己的善行,是沒有過患的。

  因此,在實修善根或者造作暫時的世間法之時,如果能憶起這只不過是夢幻,那麼,這樣的實修就變成了了悟空性的因。所以,謹記這樣的教導非常重要。

  總體來說,有四種道次第:一,因爲修來生而讓心趨入正法;二,因爲斷除了對輪回的貪著,實修解脫而讓法趨入正道;叁,斷除小乘的發心進入大乘的道路而消除道上的幻相;四,斷除一切邊執的戲論後了悟本性而使幻相顯現爲智慧。

  以上是主要的修法,除此之外,我們日常身語意的行爲也可以融入到修行之中,比如身體做頂禮和轉經;口裏贊歎諸佛菩薩的功德、讀誦甚深經典;心裏觀修慈心悲心菩提心;自己的財物不可浪費,可以供養諸佛,利養僧衆等等。

  如果結合清淨的發願來實修,就一定會得到斷證圓滿的佛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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