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然觀修,也無法斷除我執的根本;即使斷除了,也不具善巧方便,從而墮入聲聞和緣覺的寂滅中等,有著諸多的過失。
(二)對治自性的分別分析 此內容分二:1因的對治;2果的對治。
1因的對治
邪慧的因是無明,其助緣是敬信邪惡的師友。如《釋量論》中所說:
“無明乃患根,彼即壞聚見。”
其助緣是敬信邪惡的師友,也如在《釋量論》中所說:
“此亦有人說,惡性遍黑暗。”
佛經中記載:佛問弟子:“是誰讓你遭受如此的痛苦?”弟子回答:“是邪惡的師友•••”如此等等,詳細地講了很多。
因此,我們在斷除邪慧的方法上努力聞思,如在經中所說:
“聽聞斷非實,遣除諸罪惡,
增長諸智慧,最終得涅磐。”
又說:
“聽聞增勝觀。”
所以,依聞法而能減少無明的習氣,而像這樣的聞法也要依止一位能無誤的講說叁藏和四密續的善知識,從這樣的善知識處來聽法。如果所講述的法不符合叁藏和四密續,只是類似于佛法,這樣,即使暫時的行爲看起來是善妙的,也不可以依止這樣的上師,就有如挂著野獸的尾巴實際卻賣驢肉,或者就像獵人裝扮成沙門,或者用誘餌來引誘獵物進入洞穴等等,有很多這樣的比喻來說明這樣的狀況。
2果的對治 分二:(1)駁斥錯亂的智慧;(2) 成立無誤的智慧。
(1)駁斥錯亂的智慧 分二:A駁斥異部(外道)的理論; B 駁斥自宗的邪分別。
A駁斥異部(外道)的理論
雖然外道有很多不可思議的邪見,但歸納來說可以分爲常見和斷見兩種。常見的分爲四種:吠陀派、數論派、勝論派和能盡派。
斷見只有一個“這方美”派(也叫順世派,古印度時佛教以外的一個宗教派系,主張沒有來世,沒有業果,只講今生的一個斷見派)。對于這些外道的理論,在西藏的善知識們曾做過很多的分析,從而指出了外道的很多錯誤:因,是由我執而生起;緣,是指被邪惡的師友所攝受;本質,是指他們承認常見和斷見。
四種常見的主張,是認爲“我”是常有的,這個常有的“我”被業力和煩惱束縛時叫做輪回,束縛松開的時侯叫做解脫。
斷見派則認爲,存在的“我”,死後即爲斷滅,他們不承認被束縛的輪回和所謂的解脫。
如果駁斥這些觀點,簡略來說,首先應斷除補特迦羅(人我執)的“我”和法我執的“我”,了知一切法沒有自性,從而脫離常見和斷見。
B駁斥自宗的邪分別 分叁:(A)駁斥執持聲聞的宗;(B)駁斥執持大乘不了義法爲了義法的見解;(C)駁斥所謂的非聲聞和非大乘的佛教
(A)駁斥執持聲聞的宗
執持聲聞的宗派分有部派和經部派兩種。
(B) 駁斥執持大乘不了義法爲了義法的見解
大乘分爲唯識和中觀兩大派,其中唯識又分爲實相派和假相派兩種;中觀又分爲自續派和應成派兩種。這些宗派,如果墮入有和無的邊,即使他們承認中觀, 也必須要駁斥,因爲他們還沒有超越常見和斷見的邊。對這些宗派的詳細的駁斥方法,可以在我所寫的《量理寶藏論》和《宗派分析》裏仔細了解。
(C) 駁斥非聲聞和非大乘的佛教 此部分內容分四:a駁斥先前在漢地的宗派; b駁斥跟隨此派的後世宗派; c駁斥把當今著名的唯識假相派的觀修當作大手印的宗派; d駁斥把似乎的智慧度立爲大手印的宗派。
a駁斥先前漢地宗派
國王赤松德贊時期,漢地的比丘說:“某些詞語沒有什麼意義,通過名言上的法不能成佛,如果能了知心就叫做“萬應丹”。”他所寫的論典《禅定睡輪》、《禅定之堤》、《複堤》《見地之封面》《八十經憑證》,在整個藏區,“萬應丹”之法很興盛,但是此法不符合印度的教法。後來國王迎請法師益西旺波,並向他請教印度的法和漢地所謂的“萬應丹”法,哪個是正法。益西旺波說:“阿阇黎寂護曾留下這樣的遺囑,蓮花生大師把藏地托付給永甯地母十二尊,所以外道不會進入這個地方。但是,如日夜、左右、上弦和下弦、正法和非正法等,出現二元對立的法是緣起的特點,所以我圓寂後會出現一位漢地的堪布,他誹謗方便與智慧,承認“萬應丹”之法,相信只有通過了知心才能成佛。這樣的現象正如在佛陀的經中所說:“五濁中的見濁,僅僅對空性歡喜。”所以,不僅在藏地,五濁橫流的人都自然會對空性歡喜。如果“萬應丹”之法興盛的話,會對整體的佛教有危害,所以,應該從印度邀請我的弟子智者“蓮花戒”,來藏地和漢地堪布辯經,誰勝利就跟隨誰的教言,授記就是這樣的,所以應該按照這樣做。”
于是,國王就迎請了蓮花戒,在桑耶寺,由國王和很多智者來作證,收起了所有的武器,手持花蔓,等著獻給勝利者,並抛棄失敗者的主張,不這樣做要受到國王的懲罰。在國王發誓的時候,在蓮花戒的座席中,只坐著印度的法教持有者和大臣郭等少數幾個人。那個漢地堪布的座席中卻有王妃卓薩向秋、色瑪瓦•覺瑪瑪等許多人。
這個時候阿阇黎蓮花戒問對方“漢地的宗派是怎樣的?”,從五個方面去詢問時,漢僧說:“你的宗派是從皈依和發心開始,就有如猴子爬樹一樣,是從下往上爬,而我的宗派則主張,通過一切所做和能做的法都不能成佛,只有通過觀修無分別,了知心才能成佛,就有如大鵬金翅鳥一樣從空中而降到樹頂,是從上而降的法,所以叫做“萬應丹”之法。”
阿阇黎蓮花戒立即指出,漢僧所說的,比喻和意義都不合理。首先比喻不合理:大鵬金翅鳥是在空中突然羽翼豐滿,而, 降落在樹頂,還是出生在岩石中,逐漸的長全翅膀,然後再下降到樹頂?
第一種方式是不可能的,如果是第二種方式,那麼只能作爲“漸入”的比喻而不能作爲“頓入”的比喻。這時,漢地堪布對此無言以對。
阿阇黎蓮花戒進而說:“不僅你的比喻是錯誤的,你所說的意義也是錯誤的。你所謂的“無分別觀修”是只遮止一種分別心呢?還是遮止所有的分別心?如果說只遮止一種的話,那麼在睡著和昏迷時,也變成“無分別觀修”了,因爲在這樣的時候,也會遮止一種分別心;如果說能遮止所有分別心的話,那麼你觀修無分別心時,首先需不需要“我要無分別觀修”這樣的思維?如果不需要的話,那麼叁界的一切衆生也都會觀修,因爲不需要觀修的思維也能觀修。如果觀修之前有“我要無分別觀修”的思維,那麼就有了分別心,所以破壞了你所承認的無分別觀修。比如,說出“我禁語”的話就破壞了禁語,或者嘴裏總說“不要鬧不要鬧”,也就變成鬧了。”
蓮花戒大師用這樣的教證和理證來摧毀對方的觀點,漢地的堪布變得垂頭喪氣。這時國王說:“若有答複的話請盡快答複。”
漢地堪布說:“如頭被雷擊一樣,我不知道如何回答。”
國王說:“既然如此,你應該把花蔓供養給阿阇黎,來請求原諒並舍棄“萬應丹”之法,遵照不違背教理的印度法教來奉行,以後誰修“萬應丹”之法就會受到懲罰。”從此在整個藏地公布了這樣法律,並收集漢僧的書籍埋藏在桑耶寺。
漢僧情緒低落地返回自己的家鄉,他的鞋卻留在了學院。
阿阇黎寂天對諸弟子這樣授記:“依照這個征兆,在末法時代,漢僧的法教也會像剩下來的鞋子一樣。”
後來,諸多善知識們說:“那個漢僧雖然不懂較深的佛法,但有一些神通。在當今,有些人舍棄正法而承認明心見性才能成佛的觀點,就是“萬應丹”之法的原因。”
在其他的遺囑裏這樣說“留下鞋的不是漢地的堪布而是另一位和尚,在他垂頭喪氣地離開時,留下了鞋子”等等,這樣的書我也看到過,還說“漢地的堪布頭上燃起火,面向西方圓寂,而色瑪瓦•覺瑪瑪捶打自己的命根而自盡”等,因文字太多,這裏沒有多寫,詳細情節請參照《迦協》和《瓦協吧協》。
b駁斥跟隨此派的後世宗派
當今有些人認爲大手印的教授是這樣的:
“舍棄叁錯四失落,觀修原始之自性,
猶如婆羅門紡線,本狀不改以安住。”
他們對此的解釋爲:“大手印認爲,必須要舍棄失誤于樂、明、無分別中的叁種錯誤,如果失誤于樂,就會投胎到欲界天;失誤于明就會往生于色界;失誤于無分別將投生于無色界。
四種失落,指的是大手印失落于本性、失落于觀修、失落于道、失落于印契,所以必須要舍棄這些,如婆羅門紡線一樣,在本來的狀態中、不變、松緩、從容、悠閑地安住,這就是大手印。”
其實這是漢地的“萬應丹”之法的追隨者所說的,並不是佛陀所講的大手印。在佛教的經、律、論叁藏中也沒有說過大手印,尤其是沒有說這樣的大手印。在四密續中所說的業印、叁昧耶印、法印和大手印,這些也不是他們所認爲的大手印。阿阇黎龍樹的《四手印》中說:“若如不懂四印中的業印,就不會懂法印,僅僅連大手印的名也很難懂得。”同樣的,諸多續部和論典中都在駁斥這樣的大手印,因爲這些教證都是密法,所以這裏不寫。
也許他們會認爲:“雖然在經續論中沒講過這樣的大手印,但是這和實修此法有什麼相違呢?”
回答是:“此法明顯與經續相違,道理也不相符合,因爲,比起因叁種錯誤而投生于天界來說,投生于八無暇天的錯誤更大。願衆生不投生于八無暇處,是所有經續中的誓願。”
另外還有:“愚癡之觀修,由愚得愚癡”。將心在毫不造作的狀態中安住的方式,有些人認爲這樣是愚癡的觀修,這和那位漢地堪布所講的“萬應丹”之法是毫無區別的。
還有,如果要成就佛果,和生于八無暇處比起來,聲聞和獨覺的錯誤更大,如下所說:
“墮入于地獄,非爲菩提障,
聲聞和獨覺,菩提永久障。”
另外在《名贊之功德》中說:“無論何時,也不要進入聲聞和獨覺的道路中。”
在《般若佛母》中說:“要了知聲聞和獨覺的因、道、果,了知後應舍棄…
《入菩提道次第--顯明佛陀密意(堪布澤仁紮西 譯)》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