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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果前行引導文叁現分莊嚴論(堪布澤仁紮西 譯)▪P24

  ..續本文上一頁迷惑的心性,因習氣(種在阿賴耶識中的業力的種子)的力量而顯現這些現象,就像夢境中顯像。如在《叁摩地王經》中所說:

  “如人居家夢,享用勝妙樂,

   醒來不複留,方知原是夢,

   感觸境似固,其幻亦如夢。”

  也許有人會說:“雖然習氣的力量再堅固,它們怎麼可能長久真實地存在呢?”其實它們的確會長久的存在。如在《文殊遊舞經》說到:

   “天子蓮花莊嚴問文殊師利:

   “應如何來看外境呢?”

   文殊師利答曰:

   “分別妄想的心中,因習氣的力量而現外境。”

   蓮花莊嚴又問:

   “習氣的力量再強大,如何會如此堅固呢?”

   文殊師利答曰;

   “的確如此,

   如往昔鹿野苑之某婆羅門,

   觀自身爲虎。

   城內居民視他即虎,

   皆驚慌而逃,城內一空。””

  同樣的,在薩迦班智達的《量理寶藏論》中說到:

   “外境即自心,非真實之存,

   現象真假依,習氣固或否。”

  也許有人問:“如果外境是不真實的,那麼是不

  是如唯識實相派所說,外境所現之心是真實的呢?”這是不正確的。如世親菩薩所說:

   “所取不存在,能取自然無。”

  同樣的,法稱論師也說:

   “無識之外境,無境之心識,

   無法驗證故,兩者無區別。”

  此外,在《入中論》中說到:

  

 “總如所知非有故,應知內識亦非有。”

  既然所取的對境不存在,自然能取的心識也不存在。因爲所取和能取是互相依存的關系。此外,兩者互相依存的意義,就是它們在究竟上不存在的理由。如在《入中論》中所說:

  

 “如是能除此妄诤,諸佛未說有實法。”

  因此,我們要了知並思維,無始劫以來,由于我們習慣于二元對立的思維方式,因此産生了內境外境的對立關系,而事實上,這些都是不存在的。所以,內外境俱空的心,是能自知自明的,如透明的水晶球一樣。偉大的畢哇巴大師稱此爲“光明的心”。這是心的特質,在對佛陀最後轉*輪的各種注釋中,也被稱爲“法界”。如在《阿毗達摩論》中說到:

   “無始之法界,諸法之根本,

   由此存在故,生出輪與涅。”

  此外,在《經莊嚴論》中說:

   “心外無一物,而知心不存,

   能所俱空者,安住法界中。”

  在梵文中,“法界”被稱爲“達摩達德”。“達德”指的是“因”、“本性”或是“界”。此處指的是因,因爲輪回和涅磐一切法根本的因是光明的心,也就是阿賴耶識。如在《金剛帳》中所說:

  “法界無上寂,乃爲心之寶,

   滿願衆生願,自性本清淨。”

  法界也即是心的本質的光明。如在《般若八千頌》中說到:

   “心無有心,心之自性爲光明也。”

  了知心的自性,就能了知輪回和涅磐一切法的自性。因此,在《毗盧遮那現證菩提經》中說:

   “聖說諸佛之,證悟即空性,

   由對心悟得。除此無他法。”

  同時,在《寶雲經》中也提到:

   “心是諸法之先行,若徹知心而徹知諸法。”

  同樣的,在《道情歌偈》中說:

   “心爲一切種,生出輪與涅,

   敬禮心之寶,滿願如意果。”

  因此,我們應了知,輪回和涅磐一切快樂和痛苦的根本,是自知自明的心。所以,我們應了知並牢記,外境和內境的一切顯現,都是不具自性的,都是由被迷惑的心而産生的。在這種禅修中,我們應毫無障礙地直接觀照心的自性光明。如果生起很多念頭,應該去除它們,更加專注地觀修,直到生起更清明的心。依照此禅修後,我們會體驗到自心中特有的光明。下座後,我們將生出清明的正念。

  到此爲止,這些禅修的方法次第,都是和唯識派共同的。如在《智藏集》中所說:

  “如同大海般深廣,唯識諸多論著中,

   宣稱心識之存在,超越能所之二元。”

  (b)遠離分別妄想

  也許有人會問:“是不是真的如唯識假相派所承認的那樣,有一個所取、能取二空的心識真實存在呢?”不是的。因爲所破除的所取、能取都不存在,就不可能有一個能破除的二空的心識存在。如果心真的存在,我們怎麼能知道它的存在呢?有人也許會說:“能體驗到心的存在,所以心是存在的。”但是,心不可能同時存在能見和所見,就像一把刀子不能割自己,一盞燈也不能照亮自己。如在《入菩薩行論》中所說:

  “猶如刀劍鋒,不能自割自。

   若謂如燈火,如實明自身。

   燈火非自明,其無暗蔽故。”

  同樣,在《入中論》中說到:

  “若離所取無能取,而有二空依他事,

   此有由何能證之?未知雲有亦非理,

   彼自領受不得成。”

  因此,已經消失的過去心是不存在的,因爲“滅”後不能成爲實有;未來的心還沒有生起,所以也是不存在的,未生也不能成爲實有;現在的心沒有顔色和形狀、也不存在于身體的內外,無論怎樣努力地尋找也不會找到。所以,心是不存在的。

  爲什麼心沒有顔色沒有形狀呢?在《毗盧遮那現證菩提經》中說:

   “秘密主:諸佛不見有心,

   現在不可見,未來亦不可見。

   心非藍、非黃、非紅亦非白,

   非橘黃、亦非透明;

   心非短、非長、非圓、非方;

   心既非光明,亦非黑暗;

   心非男非女,亦非黃門(非男非女之人);

   秘密主:心非欲界性,非色界性,

   亦非無色界性。”

  心不在身體內,也不在身體外的原因,如在《迦葉請問經》中所說:

   “迦葉!心不在身內,

   不在身外,亦不在中間,

   心不可見。”

  無論我們怎麼努力尋找,還是找不到心。如在《迦葉請問經》中又說:

   “迦葉!心遍尋不著。

   尋不著即是不可知,

   既不可知即過去不存在,

   現在不存在,未來亦不存在。

   既然不存在于過去、現在和未來,

   即是超越于叁世。”

  同時,在《聖陀羅尼王經》中說:

   “天子,諸法唯心,

   而心不可見。心無界限,

   無形象,不可察覺。

   即使以心之法性來尋找,

   亦不可得。

   此尋找自心的這顆心,亦爲虛幻。

   既然心爲虛幻,

   應知諸法皆爲虛幻。”

  如果有人問:“爲什麼心遍尋不可得呢?”因爲此心從未生過。如果心可生出,那麼從何處而生呢?(心的)種子因爲“滅”而生還是因爲“不滅”而生呢?心因爲“滅”而生是不對的,因爲“滅”是不存在的,從不存在的種子中生出果實是不可能的;心不會因“不滅”而生,是因爲如果種子不滅而生果實,那麼因和果就會同時存在,這是不可能的。所以首先,沒有生出心的因,其次,既然沒有出生,就不可能有本質住留,既然沒有住,當然最後,也就不會有滅。因此,心無生、住、滅,如同虛空。如紮巴堅贊在詩偈中所說:

  “心始未生出,怎住或寂滅?

   無生滅之想,亦需舍棄之,

   舍棄之行爲,本身亦應舍。”

  也許有人會問:“心不存在是究竟的真理嗎?”答案是:由于我們無法證實心是存在的,所以,我們也無法證實心是不存在的。如在《入菩薩行論》中所說:

  “觀法無谛實,不得谛實法。

   無實離所依,彼豈依心前?”

  那麼,由于存在和不存在是互相矛盾的,心不可能既存在又不存在。由于心兩者皆非,既不是存在,也不是不存在,所以,心也非不存在,又不是不存在,因爲此二者都被證明爲不成立。因此,心是遠離四邊戲的。如在《智藏集》中所說:

  “心存究竟法界中,智者認爲非如是,

   非一非異如空花,心非存亦非不存,

   非既存而又不存,亦非不存非非存,

   心乃遠離四邊戲,中觀之法即如是。”

  因此,心是遠離四邊戲的空性,這絕非是心的造作,空性的究竟本性就是遠離四邊戲的。

  離戲的心識本具妙觀察的智慧。我們應該把心放下,在一種無顯現、無對境、光明、離戲、連本性也不存在的狀態中輕松安住,這是斷除我們心中執著的教授。如在《入菩薩行論》中所說:

  “若實無實法,悉不住心前,

   彼時無余相,無緣最寂滅。”

  斷除了昏沈和掉舉的幹擾,長此以往地觀修,在

  定中,我們會進入到沒有任何顯現如虛空般的狀態,下座後,我們將能體驗一切法都是明空如幻。

  

(c)對空性生起定解

  

如果有人問:“是否遠離四邊戲的心就是究竟的真理呢?”這也是不對的。因爲所要破除的四邊戲是不存在的,當然也就沒有離戲了。因此,也沒有“離戲的中觀”這樣的說法。究竟的真理超越了語言和思想,如在《叁摩地王經》中說:

  “存在與否皆爲邊,清淨汙染亦爲邊,

   舍棄此二種執著,智者亦無中可立。”

  其次,在至尊紮巴堅贊的詩偈中說到:

  “離戲不可說,中觀唯識等,

   亦僅名詞矣,意念皆分別。”

  同樣的,至尊紮巴堅贊又說到:

  “不解俱生智,不熟悉教授,

   何想亦執著,非想亦如是,

   明空之雙運,究竟之真理。”

  如此,我們應努力通過聞思來斷除一切增益(本沒有而強加的,即捏造)的見解。在觀修的時候,把自己的心安放于永恒的光明中。心的自性不能稱之爲離戲的,也不能稱之爲不離戲的;是非破非立的;沒有任何需要舍棄的,也沒有任何可依的對治;沒有要超越的輪回,也沒有要得到的涅磐;沒有佛果可證,也無魔鬼可懼。一切的分別妄想,如取舍、破立、希望和懷疑、有和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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