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身,雙手抱肘;唯可以靜坐代替之,但嚴防昏沈失念,淪入睡魔。
叁、用齋受供,合十虔誠,輕念供養佛,供養法,供養僧,供養一切衆生;然後分飯七粒,持出寮外,置幹淨之窗臺處,作叁分,施天神,施鬼趣,施畜生,叁彈指時念:唵 穆力陵莎诃叁遍。
四、飲水時,以溫冷水爲佳,生忏悔心。
五、沐浴,秋夏季叁日一回,春冬十日一回,每于沐浴時,水半盆,擦洗之;每晨洗 ,不得超于叁分之一盆水,每晚養息前,兩牙缸水洗大小便一次。
六、大小解,除病,不得使用常住之淨室;寮內浴廁間,大便一次,小解不限製,依律得蹲解之。
功課內容
一、不誦讀經論,不禮拜,晝夜常持金剛般若波羅蜜經,而念佛,則口念,心觀想;于行修期間祇可念一種佛或菩薩聖號。
二、不早晚課誦,以禮拜金剛經代替;一句一拜,快慢適中,虔誠淨意,投入全部心意識。
叁、止觀,以寮內之金剛經,每于行止觀之時,閉目用手指,得經文中任何一字,即以該字爲課題而行止觀法。
四、唱誦佛號或菩薩聖號,在消除昏沈與雜妄及失念;唱誦時以不高亢爲標准,也就是說,只可以發出中或低之聲音,字音必須清晰。
五、念佛號或菩薩聖號,靜坐,止觀叁者,可以任意排訂順序;唯靜坐時,必須保持清淨與寂寞之空靈境界。
禁足的修行方法
說明
爲了遠彼世俗的應酬,而仍然維持接引衆生的一種「限製行止」的方法;學佛行者常住伽藍,最難推托的就是應赴,尤其是身爲一寺之主,更是不知所措,因此,祖德們才創製了禁足的修行之道。
方法
一、立願禁足:爲精進道業,立下宏願,自我約束,不離山門,潛心修學;或者爲常住發心,行持苦單,而不離山門者。
時間——最少一年,最多叁年,極少數禁足終生者。
修法——除寺務中職單可以申請免除外,其他常住之一切行止不變;如系住持者,只限製不離山門,其他照常行止,但嚴禁于寺中素筵應酬;如系常住者,必須請領一種苦單,但不包括典座香積工作。
注意事項——日中一食,五觀堂受供,早晚殘食,飲用常住所剩余者,規定寮外檐下蹲食。不收襯禮,不領單錢,不受供施,不製新衣;以及琴棋書畫等,舉凡引起妄想雜念,住于虛幻之行爲,一律禁止接觸。其次是不會見親友,包括父母師長在內。
二、方便禁足:除了不出山門,其余同于日常生活。
時間:有叁月、六月、一年叁種。
修法:謹遵職守,一切如常。
注意事項:不會客,不說法,不參予佛事,不接近娛樂。
結語
禁足在修行的方法中,看起來不足爲道,但是,亦如禁語禁食(餓七),均屬辦道之助緣,有若造屋時使用水泥,必須沙石之助,方能使其凝固成爲堅牢不破的力量;因此,舉凡修行方法,不僅需要嘗試,更須從中體驗,發現平常一些所不在意的缺失言行。
參學知識
緣 起
在此時此地來談參學,似乎有些不合時宜,原因是臺灣無參學處;縱然大善知識不少,但,基于道糧的困難,住處的不便(女多于男,有出家衆的地方就有女衆,極爲不便。)加以行道者太少。所以,無處參學,無法參學,無學可參。
不過,學道行者如一味地閉門造車,結果正如瞎子摸象,怎麼也得不到真實的利益;夢頭陀沒有發明大事,不敢爲行者言道,可是,過去吃過幾天參學飯,行過幾天參學路,見過一些參學人;因此,不顧露醜之嫌,借「佛印」的寶貴園地,辟一方塊以介紹的方式,向沒有參學經驗的年輕同道,介紹一些過去大陸時期的參學知識,以供巧遇機緣時作個參考,縱或在臺灣的參學機會幾等于零,但只少可以作紙上談兵的把玩消遣!
您有興味麼?這個方塊裏將有參學者應該懂得的一些法物、事項、忌諱、掌故、趣味等報告,但願同道們能于這個方塊裏,獲得一些出家兒郎唯有在通床大鋪上才能知道的參學知識。
頭陀囊
香袋,是大陸上信奉佛教的善信男女,每逢香期進山還願時所攜帶的袋子,內藏香燭備用;其大小形狀色彩不一,但大多數是以黃色爲主,灰色次之。
淨袋,這是近代的新名詞,原是小乘佛教的僧伽們外出時所攜用者,稱之爲手袋,大部份使用于托缽時;因伽藍中的老弱病僧,多不利行動者,托少壯的比丘代爲化緣,被托付者用手袋放置缽盂用;後來,各級僧王或阿阇黎改爲遊化時用來放置經書講稿之用,而且把式樣也改成了現在的樣子。
頭陀囊,我國僧伽在大陸行腳時所攜帶的一種袋子,也就是南傳佛子早期所使用的背囊(現前進化成的淨袋),此種袋子有布質、草編、棕編叁種;據我曉事以來,草和棕編的已不多見了,大部份是用黃色或灰色布製成,其式樣就像是現代學生所攜帶的書包,只是背帶較窄。袋子的正面書有文字,中間寫的四句詩偈:
一缽千家飯
孤身萬裏遊
爲出生死苦
饑渴度春秋
袋子的四角書有「地、水、火、風」四個大字;反面,有的寫六字真言,有的寫心經中的咒語,有的寫楞嚴咒心,也有寫往生咒或大悲咒的,書寫的文字有梵文和譯音中文字。但,也有極少自認是座主的比丘,在背面書寫四弘誓願的。
頭陀囊中通常放置叁衣缽具及戒牒戒本,和自己經常持誦的經典;囊中並不放置十二項頭陀行者的用物(通常是放在背架裏,有的放在包袱中)因爲攜用頭陀囊的行者是背包袱或背架的頭陀苦行者,不像參學僧或雲遊僧,往往挑一付高腳擔浪迹天涯,住遍梵剎,度著雲水生活。
方便鏟
凡是在大陸上行過腳的同道,或者是修頭陀行的行者,絕多數都用過方便鏟;老夢過去也曾穿破不少的草鞋,當然,也曾擁有一把方便鏟。來臺灣恢複本來面目以後,爲行腳寶島,特地找鐵匠費了不少工夫又打了一把,而且打造得尚堪告慰沒有打走樣;不像一些憑想象而自我發明的,既不像「鍋鏟」,也不像「糞鏟」的怪物。茲爲使年輕的同道,對方便鏟有個正確認識,特地詳述于後:
方便鏟自木柄至鏟頭全長五十一寸,木柄長叁十叁寸,表叁十叁天,大小剛好一握(依個人手掌爲標准),質料以茶樹爲多,在臺灣可以龍眼樹代替;鏟爲鐵質,全長一十八寸,表十八地獄,角頭如斧,鏟口半圓形,大約十四英寸,(前面是以市尺計)鏟柄(鐵柄)上大下小,與鏟頭相接合,中間套叁個圓形鐵環,表佛法僧叁寶;木柄要套入鐵柄之套口,並于接連處寫梵文「唵啞吽」叁字,使用前必須密咒加持,通常是請老禅師或老參禅和加持,但也有請金剛上師加持的。
其用途與方法是這樣的:
方便鏟主要用途是行者用來掩埋已死的動物,避免屍體暴露地面任人踐踏;其次是用來修補不平的路面,平常攜帶時當扁擔用,挑挂包袱或背囊。用于掩埋動物時,以雙手握鏟,鏟頭朝下,于事先准備埋屍的地方,用鏟口在地面輕輕劃一個圓圈;然後提起方便鏟,順時鍾方向,鏟身稍傾,震動鐵環,必使發出聲響,警告泥土中的蟲蟻及時離開;當震動方便鏟時,同時要持念大悲咒叁至七遍(依所挖洞穴之大小而定),待到洞穴挖好。把動物的屍體放入,加蓋原挖出來的泥土,一邊掩埋,一邊持念往生咒,直到掩蓋完好爲止;但掩蓋時必須使表面平坦,與原地保持相同形狀,比如是草地的話便應加蓋草皮,如果是碎石地,就加蓋碎石;總之,切不可弄成異樣,以免引起過路人或牧童等的好奇心,把所掩埋的動物屍體弄出來,那就失去了原來掩埋的意義了。
水火單
大陸寺院很多,家風各異,尤其是各大叢林,幾乎都有一些特色;像歸元寺的結齋後半個時辰打雲板,普陀山怕羅漢不怕菩薩,五臺山夜不宿清涼,天嶽山先禮師公後拜祖師,阿育王寺戒牒加佛齒(牙)印,七塔寺經忏開外單......等。但,這些都不算希奇,奇的是子孫廟裏不開單,勉強一點許個水火單;有的連水火單也不許。
記得民國二十四年秋,我求得了叁壇大戒之後,與幾位戒兄得一位老參的慈悲,結伴遊終南山的南五臺,往參茅蓬裏的潛隱善德;終南山的茅蓬世界有名,有的茅草頂厚達五六尺,有的用桂竹多達叁十層,比天臺山的要高出多多;那年,我們去終南一共是八個人,離開時只剩了一半,留下的一半是爲親近善德。
歸途上,順道參訪河南省的伏牛山石佛寺,石佛寺規模不大,有天王和大雄兩殿,大雄寶殿主供釋迦牟尼佛,全身坐像,自蓮花座至佛像之發髻,大約一丈二尺,是整塊花崗石雕刻而成,法相極爲莊嚴;可惜兩廊旁的寮房,成了乞丐與土匪(聽說是專做外路買賣)的窩,常住中有兩位老比丘,一個獨眼沙彌,日常生活仰賴幾畝地的雜糧,和土匪們施舍的一些食物,的確是所可憐複可悲的道場。
我們一行四人,除了老參齊天大聖(法名悟空)見多識廣之外,其余叁個包括筆者在內,都是初出茅廬的新戒;跨進山門時,一個個手捧彌陀印,眼觀叁尺近,見僧必頂禮,一問一啃聲的「菩薩相」。那天,到達石佛寺已是日頭落山了;大聖要我打頭陣,向知客師叩頭挂單,知客師很「彌勒」,合掌當胸對我說:
「大菩薩法駕來臨,常住理應供養,可惜小廟裏無租無香火,乞請慈悲慈悲,只能挂個水火單。」
水火單一詞,在我這個七歲就住廟的新戒來說,倒是聽得很多,一點也不感到驚奇;當即叩了個頭,說聲慈悲,便回天王殿向大聖複命。當我把「水火單」叁字報出來時,大聖尚未開口,小八子(同戒常谛師的綽號,因他在同門中排行第八)卻先聲奪人地大叫道:
「什麼是水火單呢?」
大聖聽了,直笑得前俯後仰,眼淚都笑出來了;過了好一會才說:
「有柴有火,鍋底朝天!」
小八子雖然被揶揄了一番,但深知老參是飯食父母,說啥也開罪不得;仍然小心地懇求道:
「慈悲開示吧、大聖!」
大聖有個脾氣,只要對他謙虛有禮,能認錯道歉,就是天大的事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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