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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能《壇經》頓教禅法論義(陳平坤)▪P11

  ..續本文上一頁教等,顯然是傾重就此基礎而建立的觀點。請參見陳平坤《論慧能會通般若與佛性的頓教禅法》,頁 170~181 的討論。

  [70] 引見《信心銘》;《大正藏》冊 48,頁 376 下。

  [71] 引見《楞伽師資記》;《大正藏》冊 85,頁 1287 中。

  [72] 關于以下二、叁段說法的詳細論述,請參見陳平坤《論慧能會通般若與佛性的頓教禅法》,第叁章。

  [73] 請參見釋聖嚴〈六祖壇經的思想〉,頁 153。

  [74] 引見《維摩诘所說經》卷中;《大正藏》冊 14,頁 548 下。

  [75] 引見《維摩诘所說經》卷下;《大正藏》冊 14,頁 554 下。

  [76] 鸠摩羅什《維摩诘所說經》譯爲“無住”者,在支謙譯的《維摩诘經》(《大正藏》冊 14,頁 519 上~536 下)中,一般作“不住”。從語言表層看來,“不住”之于“無住”,功夫論意味便顯得較本體論來得更爲濃厚了。

  [77] 引見《維摩诘所說經》卷中;《大正藏》冊 14,頁 547 下。

  [78] 這些有關修行的功夫論觀念,主要是在“不住”一詞上體現的;譬如“心不住內,亦不在外:是爲宴坐”(《大正藏》冊 14,頁 539 下)、“不著于相,亦不住無相:是爲入不二法門”(《大正藏》冊 14,頁 550 下)等等。請參見鸠摩羅什譯《維摩诘所說經》,或支謙譯《維摩诘經》。

  [79] 引見《維摩诘所說經》卷上;《大正藏》冊 14,頁 541 中。

  [80] 譬如,呂澄就認爲“無住爲本”源自《維摩诘經》;請參見呂澄《中國佛學思想概論》(臺北:天華出版公司,1982 年,初版),頁 245。

  [81] 就“叁無”而言,“無念”、“無相”與“無住”可謂是同一功夫的不同表語。不過,從語詞使用有助于理解的意義層面來看,“無住”承載的義理內涵,無疑是了解“無念”之所以爲“于念而不念”、“無相”又何以是“于相而離相”的觀念基礎。具體地說就是:“于念而不念”的“無念”與“于相而離相”的“無相”,在“念念不住”、“于一切法上無住”的“無住”觀念中,即可表顯處對一切境相不起心執取,亦不作意厭舍的禅教意旨。同時,學者如能掌握“無住”的觀念要義,便可澄清以“不思想”诠解“無念”,或由感知機能不起作用的角度認識“無相”等觀念上的可能誤解。

  [82] 引見炖煌本《壇經》;《大正藏》冊 48,頁 340 上。

  [83] 引見印順《空之探究》(臺北:正聞出版社,1992 年,6 版),頁 245。如果站在佛法“從證出教”的立場發言,那麼,“理論”相對于“實踐”都將只是一種後設意義的說明或解釋。因此,鈴木大拙才說:“……有些學者認爲,性空哲學就是禅的基礎。此類學者根本沒有抓著禅的真意,因爲,最最要緊的,禅是一種經驗,而不是一種哲理或教條。禅絕不會以任何一套玄學(或形而上學)的或心理學的觀點爲其建立的基礎;玄學或心理學的看法也許可在有了禅的經驗之後提出,但絕不可能在有禅的經驗之前提供。般若哲學絕不會先于禅的經驗,只有後于禅的證悟。……”。請參考鈴木大拙:〈禅的曆史──從初祖達摩到六祖慧能〉(收錄于【日】鈴木大拙著、徐進夫譯《鈴木大拙禅論集:曆史發展》,臺北:志文出版社,1992 年,再版),頁 170,注 10。

  [84] “自(本)性”以“無住”爲實質內涵,同時也就是以“無相”、“無念”爲實質內涵。“無念”既爲“般若”的不同觀念表示,“自性”因而也就是“般若”的意思。當說“自性”以“般若”、“無住”乃至“無念”等爲內容時,由于“般若”或“無住”是不離經驗事物而呈現的智慧作用或實存狀態,“自性”無疑也同樣不離事物而存在。就在“自性”不離事物而存在的意義上,慧能也就籠統地說“自性能含萬法”(《大正藏》冊 48,頁 350 中)、“萬法在自性”(《大正藏》冊 48,頁 339 上)或“自性能生萬法”(《大正藏》48,頁 349 上)。不過,“自性”概念的名詞性格,確實容易使人將“自性”視爲“實體”,因而將“自性能生萬法”等說法,理解成一種創造或創生型態的宇宙論觀點;譬如郭朋先生、楊惠南先生所認爲的。至于,學者認爲慧能是就“自性”不離事物而存在或呈現──相同地,事物也是不離“自性”的存在,于是說“萬法在自性”或“自性能生萬法”的觀點,請參見唐君毅《中國哲學原論.原性篇》,頁 258~264;牟宗叁《佛性與般若(下冊)》(臺北:臺灣學生書局,1989 年,修訂 5 版),頁 1051~1062;以及洪修平《禅宗思想的形成與發展》,頁 312~315 的討論。

  [85] 引見炖煌本《壇經》;《大正藏》冊 48,頁 338 下。

  [86] 引見炖煌本《壇經》;《大正藏》冊 48,頁 340 上。

  [87] 宗教行者主觀的修證經驗,是否可說有“客觀”的真實性,乃至僅僅是“客觀真實”的可能性,仍存诤議。然而,不計正反持論者看待這問題的觀點與主張爲何,宗教行者依自身的修證內容來理解與闡釋宇宙人生現象,不容置疑是普遍存在的情況;佛教或爲其中較突出的一例而已。有關宗教修證經驗的客觀性、真實性問題及其意義的討論,可參閱【美】史泰司(W.T.Stace) 著,楊儒賓譯《冥契主義與哲學》(臺北:正中書局,1998 年 6 月,臺初版),第叁章“客觀指涉的問題”,頁 173~276;尤其是第 174~198 頁。

  [88] 如印順法師說:“……《般若經》中處處說本性空,也處處說自性空(svabhāva-

  ūnyatā),意義也大致相同。自性空,本是勝義自性空,如說:“自性空故,自性離故,自性無生故”。這是以空、離來表示自性;自性空並非沒有自性。由于“假名無實”,“虛妄無實”,與空的空虛義相關聯,而自性空有了無世俗自性的意義,……勝義的自性空,漸演化爲世俗的無自性空……”(請參見印順《空之探究》,頁 184。)又,由瑜伽唯識學派所立的“叁自性”說法,同樣可見“自性”原是不論指謂世間法或出世間法時,都可使用的語詞,而不必然含有須加以否定的價值論成素。

  [89] 典型的例子之一, 就是日本有所謂“批判佛教”;該學派的代表者,譬如松本史朗,便宣稱“如來藏思想不是佛教”,而其所持的最主要理由之一,就是認定如來藏說與印度神教梵我論的理論思維型態,乃至法義內容方面,幾無差異。有關日本“批判佛教”的代表性學者,以及其論著與觀點的簡要介紹,請參見呂凱文〈略論“批判佛教”運動在日本的發展〉,以及松本史朗著,呂凱文譯〈如來藏思想不是佛教〉。二文並載于《法光》(臺北:法光雜志社,1998 年 2 月),第 101 期,第 2~3 版(面)。

  [90] 請參見楊惠南《惠能》,頁 110~113;並見洪修平《禅宗思想的形成與發展》,頁 316~317。

  [91] 引見《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卷 4;《大正藏》冊 16,頁 510 中。

  [92] 有關《楞伽經》如來藏作爲善惡、生死涅槃的“依止因”,而非“生成因”的一個看法,請參見印順《如來藏之研究》(臺北:正聞出版社,1992 年,修訂 1 版),頁 246~247。

  [93] 引見宗寶本《壇經》;《大正藏》冊 48,頁 350 上。

  [94] 引見宗寶本《壇經》;《大正藏》冊 48,頁 353 上。

  [95] 勞思光先生曾以宇宙論與形上學的共同點:以“客體性”或“存有性”爲第一序觀念,區別以“主體性”或“活動性”爲第一序觀念的“心性論”;該說明,對于分辨“形上學”與“心性論”理論間的不同,確實深具啓發性。請參見勞思光《新編中國哲學史(叁上)》(臺北:叁民書局,1987 年,叁版),頁 49。

  [96] 請參見陳平坤《論慧能會通般若與佛性的頓教禅法》第叁章的討論。

  [97] 因此,慧能即依其自證境界而說:“真如是念之體,念是真如之用;性起念,雖即見聞覺知,不染萬境而常自在。……”(《大正藏》冊 48,頁 338 下)用以表顯“真如自性”與“心念”間體用或本末的存在關系。

  [98] “見性成佛”的“見”字,固可作爲理智認識的意義來诠解;然而,“見”字更重要的意義,不如說應該是就禅-佛法行者的生命實踐活動能將“自性”真實體現出來的意思。換言之,“見”字的實踐性意含是遠大于知解性的。

  [99] 《壇經》的“自性”概念,是否指涉一種“實體”,這是關涉慧能頓教禅法“本義(事實)”爲何的問題;本論文的論據及立場,清楚地以“自性”不指涉“實體”爲是。至于,“自性”能否被诠解成指涉“實體”的一個語詞,本論文並不否定此種闡釋學意義上的可能性。

  [100] 引見炖煌本《壇經》;《大正藏》冊 48,頁 338 中。

  [101] 關于“先天的(priori)”和“先驗的(transcendental)”義涵的解說,請參見【日】桑木嚴翼著、余又荪譯《康德與現代哲學》(臺北:臺灣商務印書館,1991 年,臺 7 版),頁 45~48;或【德】布魯格(W. Brugger)編著、項退結編譯《西洋哲學辭典》(臺北:華香園出版社,1992 年,增訂第二版),“A Priori 先起的,演繹的,先入爲主的 19”條,頁 64~65,及“Transcendental 超越的,先驗的,超級的 390”條,頁 545~546。另可參考牟宗叁有關“先驗”(或“先在”)概念及其層次義涵的解說;詳見牟宗叁《現象與物自身》(臺北:臺灣學生書局,1990 年,初版),頁 167。

  [102] 請參見牟宗叁《佛性與般若(上冊)》,頁 182。

  [103] 請參考謝大甯〈佛教诠釋的“語言轉向”〉(收錄于財團法人佛光山文教基金會主編《第一屆宗教文化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集(一)》,高雄:財團法人佛光山文教基金會,1996 年 1 月,頁 191~222);主要是“一、以“心”爲主的傳統佛學诠釋典範”乙節。

  [104] 請參見牟宗叁《佛性與般若(下冊)》,頁 1054~1057。

  [105] 應加說明的是,這裏不是說“本性自有般若之智”只是一種無所謂真假的“設定(postulate)”;因爲,如前所述,“本性般若之智”對于頓教禅法的行者──至少慧能,乃是真實存在──“實有(reality)”的;否則,慧能所說禅教,只將成爲妄語。這裏是說,相對于尚未發心進修禅法的學人,慧能:“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的宣稱,頂多只具一種客觀理念的“設定”意義,乃慧能開示禅法時必須成立的教說前提;但當學人展開修行成佛的具體功夫活動,開悟自身“念念不住”的“真如自性”後,“本性自有般若之智”才不畢竟只成個無可證實的“設定”;否則,從語言思維、從理論檢證,乃至從宗教仰信中,皆並無法證立“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的真實性。另請參見勞思光〈哲學史的主觀性與客觀性〉(刊載于《中國文哲研究通訊》第 1 卷第 2 期,1991 年 6 月,頁 3~14)中解釋“設定”意義的討論。

  [106] “意義性(的)存在”的意思,是就形上學範疇指出:某物之爲存在必依人存有者的某種活動建立,無法自人的實存活動中抽離,而還能具備其獨立且滿全的存有性。相對于此,“實體性(的)存在”,則指某物不待其他條件支持,即已賦予自身存有以充分的存在本質和理據。就此而言,“意義性(的)存在”及“實體性(的)存在”,實可用以區分“心性論”與“形上學”兩類基本哲學型態,在有關“存有”性質方面的不同思維和主張。請參見陳平坤《論慧能會通般若與佛性的頓教禅法》,頁 27~30。

  [107] “實存心性論”型態的思維與觀念之特質,表現在“本體”、“功夫”以至于“認識”、“境界”等存在與活動統合而爲一不可分割的意義整體上,因此慧能得以依對“念念不住”爲人“本性”的認識,教導學人“無念”、“無相”、“無住”等功夫方法,開顯“見一切法,不著一切法;遍一切處,不著一切處”、“自在解脫名無念行”的境界。另請參見陳平坤《論慧能會通般若與佛性的頓教禅法》,頁 25~27、222。

  [108] 引見炖煌本《壇經》;《大正藏》冊 48,頁 340 上。

  [109] 請參見陳平坤《論慧能會通般若與佛性的頓教禅法》,頁 33~44。

《慧能《壇經》頓教禅法論義(陳平坤)》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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