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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果禅師開示錄▪P8

  ..續本文上一頁要敵你。譬如:一個人預備與人打仗,一定手上要□刀,頭上戴盔,身上穿甲,站在一個寬大的地方,你有了這個預備;不是對方一萬個人也就要來與你相打?他們各人不是也要□刀、□槍?這一萬個人的刀、槍洶湧的來了,你一見還敢打嗎?不是一見就要降他嗎?次則,你能預備□刀、□槍打人,不但一萬人要來與你打,就是一個人、兩個人看見,也要與你打。何以呢?你與他是對頭,他當然視你也是對頭,豈有不打之理?對嗎?這都是譬喻,我們要合喻法。你們以爲妄想來了,趕快把「念佛是誰」打開,把眉聳起來,「念佛是誰」、「念佛是誰」¨¨¨¨就這麼與它敵,叁敵、兩敵,不知、不覺,隨妄想去了。半天知道了,以爲:「奇怪!我參『念佛是誰』降伏妄想,怎麼打了半天妄想,還不知道呢?」再來參「念佛是誰」,一刻業障翻起來了,你還照前一樣敵它,叁敵、五敵,不知、不覺又隨業障去了,還是翻了半天才知道。你們照這樣一天到晚與它敵,不知、不覺隨順它,這就是你們用功「一人與萬人敵」;實在今世人不能用。要怎麼樣使這一萬人化惡爲善,一律投誠呢?我們單單的「念佛是誰」?不明白;究竟是誰?還不知道到底是那一個;妄想來了,我不問它;業障來了,我也不問;總之,不離「念佛是誰」?佛是那一個念的?任它情來、愛來,種種的不得了,來的再多,我也不問;我還是念佛是那一個?清清爽爽的,曆曆明明的,不慌、不忙,不急、不緩的參。正是你打你的妄想,我參我的「念佛是誰」,各人做各人的事;你打妄想也好,你不打也好;我的念佛是甚麼人,不知道,總是參。它們的妄想打夠了,打到不打了,看看我還是這樣參,撓也撓不動;久久的,它不是要向我投降嗎?令它至心投誠,不是返妄歸真嗎?譬如:我穿一件破衲袍,搭一頂衣,頭上戴一頂合掌尖的帽子,我是站著或盤腿子坐在路旁;任是千軍、萬馬,□刀、□槍,走經我這裏,有甚麼關系?不是他走他的?因爲我不是他的敵人,他那裏會打我?久久的,久久的,他跑來、跑去,跑熟了,他還來請教,請教我談談心,很友好的,還不是歸順我嗎?你們大家想想,對不對?我與他爲敵,他就與我拼命;我不與他爲敵,他就親近我,照常隨順我。你們想想,我單單一個「念佛是誰」不明白,任甚麼妄想一概不問;不以它爲惡友,亦不以它爲良朋,不去近它,亦不遠它;這樣子參禅用功,何等好!足見得這一句「念佛是誰」認真參究,不與一切妄想、業障爲侶,不與天人、修羅爲侶,亦不與諸佛、菩薩、曆代祖師爲侶。你們恐怕又有一點疑問:「說『念佛是誰』不與妄想、業障爲侶還可以,不與諸佛、菩薩爲侶,我到有點不相信!」對罷!不相信不怪你,我要問你:「念佛是誰」你參、沒有參?假使沒有參,你信我的話,參參「念佛是誰」到底是誰?究竟是誰?你這麼一天到晚不斷一下子,一點空檔子也沒有;正在疑情得力的時候,你打開眼睛來望一望:還有佛在,還有祖在嗎?這,就要你們自己行到那裏才可見到。──參!

  十一月初叁日開示(叁七第四日)

  參禅的程度,大概以多心而至少心,由少心而至一心,以後漸漸達到了無心、了心。你們的多心,現在一定不會有。多心是甚麼?總是外面的境界,或上海、北平,或蘇州、南京、而至一切處,這都是多心。多心既無,還有少心;少心就是堂裏的見色、聞聲;至于這一個少心,大概有的。今天講「念佛是誰」,明天也講「念佛是誰」,久久的自會由少心至一心;一心,就是「念佛是誰」一個心;其他甚麼也沒有,行、住、坐、臥,也是此一心;穿衣、吃飯,也是此一心;此一心純熟,對于無心、了心就可以接續達到;這就是宗門下用功參禅的程序。並不是教下的六識、七識、八識,塵沙無明。宗門就是從多而至少,從少而至無;至多講粗、講細,這就是方便之極。再說,「念佛是誰」這一句話,你們實在聽得不樂聽。「天天講,太多了,討厭得很!有甚麼講頭!四個字,一點味道也沒有。」你不樂聽,爲甚麼我還要講這一句無義味的話?那麼,我要問你:要參禅不要參禅?你們是做甚麼的人?若是要參禅而了生死的人,那麼,生死是要了,禅是一定要參。多心,是人人有的;你用甚麼方法,可以使多心成少心,使少心成一心,乃至無心、了心?參禅的程序,非經過這一條路不可。「念佛是誰」這一法,是恰恰當當,收多心成少心,由少心而至一心、無心、了心。這一法你不相信,你相信那一法可以做到?你們實在不相信,不要聽,我也不要講。「念佛是誰」也無甚麼大範圍,它的地方是很小的,一寸大也沒有,一分大也沒有;方便說:可以說很小很小的,把它擺在手上可以;把它踏在腳下,也可以;再把它安到眉毛尖上,亦可以。你們看得以爲不算一回事。可憐!我們都在它這個小房間裏頭;你也在裏頭,我也在裏頭,十方諸佛、曆代祖師都在裏頭。你們還有一個人不在這裏頭嗎?還能出這一個小小的範圍?我問你們:能不能出?不能出,牛肚子也從這裏去,馬肚子也從這裏去。你們還有一個人站出來說:「我不在裏頭,我已經在外頭了!」你們還有人敢出來講嗎?大概你們沒有這麼一個人;即使你有一個人說:「我已經在外頭了!」還不對──你在外頭,我在裏頭──還要把裏頭、外頭抛去才對;若不把裏、外抛去,終不算了事。「念佛是誰」不樂聽,沒的義味,弄到末了,還在它肚子裏,不能出它的範圍一步;通天的本事亦不能奈它何,你們還要信它嗎?不信它,你有甚麼本事出它的圈套?「爲甚麼要說『念佛是誰』把我一齊圈到裏頭去呢?」因爲,這一句念佛的是那個,總是不明白,被它一關,關得牢牢的;這一關不能打破,當然是天堂、地獄,牛胎、馬腹,不能打破,終歸被它關住,若要打開這一關,還要「念佛是誰」──參!

  十一月初四日開示(叁七第五日)

  「生處轉熟,熟處轉生。」大概世間、出世間法都是這樣的。譬如:有人住金山的房屋,你是通通知道的,不但房屋知道,椽子、落地磚你都數得過的,可算熟透了;今天來到高□,一處也不通,甚麼也不曉得,完全是生的;這就是普通的道理,大家可以見到。高□雖然是生的,金山是熟的,你能在高□住一天,當然就會熟一天;初初的人,雖在高□,心仍然在金山,等到住一年,就會熟一年,二十年、叁十年住下來,當然高□也是熟透了;高□熟一天,金山生一天;高□熟一年,金山生一年;叁十年高□熟透了,金山也生透了:這就是普通的恒情。對于我們用功也是如此:「念佛是誰」從無量劫來一向沒有見過,又沒有做過;打妄想、翻業障到是熟透了,從無量劫到今天,沒有絲毫的空檔子離開它;妄想裏過夠了,再翻業障,業障翻夠了,再弄一個情愛,情愛弄夠了,又到鎮恚裏去過過;如此一天到晚,一年到頭,這一生又到那一生,這一劫又到那一劫,沒有一刻間斷,這一切都熟透了。今天要你們參「念佛是誰」,一點影子也沒有,一句「念佛是誰」才提起,妄想馬上就把它拉去;亡起命來提一句、二句,心仍然在妄想上。你想要一天到晚不離「念佛是誰」,終歸被妄想、業障牽去。這是甚麼道理呢?就是妄想、業障熟透了,「念佛是誰」完全生的;如同金山熟高□生一樣的。假若你有妄想也是「念佛是誰」,沒有妄想也是「念佛是誰」;翻業障也是「念佛是誰」,不翻業障更是「念佛是誰」;提起來也是「念佛是誰」,提不起也是「念佛是誰」;生也「念佛是誰」,熟也「念佛是誰」;終歸不吃飯可以,不睡覺可以,沒有「念佛是誰」不可以。今天也是生,明天也是生,久久的當然會熟;乃至一年比一年熟,叁十年、二十年決定可以熟透了。「念佛是誰」由生漸漸的轉熟,妄想、業障由熟漸漸的轉生;「念佛是誰」熟透了,妄想、障業、世事也就生透了。如高□熟透,金山生透一樣。你們少許有點知識的,我這麼一講,你就會曉得生、熟關系,是不是要苦苦的參究?要久久的參究?參不上,沒有其他的病;因爲太生,妄想、業障打不開,放不下;要得生轉熟,熟轉生,當然要將「念佛是誰」苦苦的參,久久終有一天做成功的。工夫用不上,就是「念佛是誰」這一法你不肯徹底相信。爲甚麼?因爲,「念佛是誰」提起來,猶如銀山、鐵壁一樣,教你行,你向那裏下腳?不但沒得路走,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打開眼睛來看看,又看不到東西;打開耳朵聽聽,又聽不到音聲;眼看不到,耳聽不到,下腳的地方也沒有,教你行,你怎麼會行?你不會行,你還相信嗎?一定是不相信。因爲無量劫來所走的地方,都是有色可見,有聲可聞,有路可走的;今天教你參「念佛是誰」,這個地方與它們不同:看不到,又聽不到,腳又沒處下,似乎難死人。你以爲:「一向甚麼地方都到過,這個『念佛是誰』的地方沒頭沒尾,無東西南北,無四維上下;不但無人,連我也不可得;這個地方是沒有到過,怎教我相信?相信甚麼東西?有個東西把我看一看,有個音聲把我聽一聽,是真好的,我才可以相信。譬如有個姑娘,身上穿得紅的綠的,面貌好得很,講起話來聲音好聽得很,你教我相信,我一定是相信;因爲看到紅的綠的,聽到細軟的音聲,自己眼見、耳聞當然相信。今天弄個『念佛是誰』,空空洞洞的,甚麼也看不到,還教人不得了的相信,真是把人難死了!」如同教你向虛空裏跑路一樣,不跑,還不得過;要跑,又跑不到;不跑,是逼的不得了,今天也逼,明天也逼,逼得沒有辦法,把「念佛是誰」提起來,下不得腳,也下它一腳;看不到東西,聽不到音聲,不管它,就在這個地方向前跑跑看;等到你跑了一腳,似乎有點下腳處;不管它,再跑一步,咦!可以走,久久的,一點一點的向前去,照常可以跑出一個明朗朗的路來。就等于教你向虛空裏跑,沒處下腳,要逼你走;今天也是逼,明天也是逼,逼得沒有辦法,一點一點向前去,久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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