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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說唯識二十頌(剛曉法師)▪P15

  ..續本文上一頁是一個理想。剛才還說名字不可共有,但我們翻一下曆史,“懷素”,曆史上叫懷素的至少有四個。 第叁個恒常呢?更別提了,毛主席身體永遠健康,永遠健康,可到一九七六年也照樣逝世了。

   既然是主宰、恒常、唯一叁義,都僅僅只是人們的主觀願望而已,並不是客觀現實,那麼,“我”就是不存在的,只能是無我。 在佛教中,把無我一般分做兩種,一種是人無我,一種是法無我,當然了,這也是佛教的習慣分法。

   先說人無我。

   這裏的人是代表那些既有生機又有命相的所有六道衆生。爲什麼佛教中間,一說六道,若不想全部點名,要拿代表,老是拿“人”這一道來做代表呢?因爲我們是人,人不向著人,選人來做代表,難道還要選鬼來做代表?多寶講寺的智敏法師說,人無我不太嚴謹,應該說補特伽羅無我,或有情無我,若說人無我的話,那麼天呢?阿修羅呢?地獄呢?餓鬼呢?畜生呢?我倒認爲智敏法師的說法不對,這是用人來代表六道麼~~比如開會,總是選出人民代表去參加,不可能全國人民都去。這是借代手法吧?漢語太複雜了。我也說不清。

   我們爲什麼在六道中輪回?因爲我們執著,這是第七末那識的作用。說《百法》時就說過,末那識就是執著爲我的作用。因爲有它的存在,我們才不得自在。禅七、念佛七、觀音七、地藏七等等,都是爲的破除第七末那識。有人不明白的,他說念佛七天就叫念佛七,在這七天之中,一心念佛。現在還有些地方弄了個“打佛一”,說是念佛一天,搞這個玩意的老和尚能不明白“打佛七”嗎?不,他懂得,他清楚得很,那麼他爲什麼要這麼搞呢?這我就不知道了。

   我們執著什麼呢?比如我們常說的眼見爲實,你佛教說有餓鬼,我怎麼從沒見過一次,若你能想上個法子讓我看見一次鬼,僅僅一次,那麼我就承認有鬼存在。

   真的嗎?看見才是真的?不見得,看見也不見得就是真的!

   有兩個人,甲是個酒鬼,乙呢,他不喝酒。這一天呢,乙與老婆吵嘴了,老婆一怒,把乙從家裏轟了出來。居家過日子,這樣的事兒是經常發生的,也沒什麼,不算丟人!乙就跑到甲這兒了,見甲正在喝酒,就一時想開一下戒,喝點兒酒吧。畢竟是第一次喝酒,不知道醉了什麼樣子,就害怕醉了難受。乙就問甲:老夥計,喝酒喝到什麼時候就是過量了,快醉了,就不能再喝了?甲說:這很簡單,你看這桌子上,咱點了兩支蠟燭,當什麼時候你把這兩支蠟燭看成四支蠟燭了,那就是醉了,你就不要再喝了。乙一聽挺納悶的:不對呀,咱桌子上只點了一支蠟燭呀~~你怎麼說兩支蠟燭呢?大家看,實際桌子上只點了一支蠟燭,可甲卻看見了兩支蠟燭,他醉了!他還真誠地告訴乙:當你把桌子上的兩支蠟燭看成四支蠟燭時就是過量了。甲確實是親眼看見了第二支蠟燭,但又有誰能說真的有第二支蠟燭存在呢?親眼所見,也不見得就是真的!

   那麼,沒親眼所見的東西,真的就假了麼?也不見得!我是真的沒見過我老爺爺,但我堅信我一定有老爺爺的。

     可見,親眼所見並不可靠,那麼這執著就是毫無道理。

     那親耳所聞呢?同樣,親耳所聞的話也不能當真。有這麼一個故事,師長向團長傳達了一個命令:七十六年才能見到一次的哈雷彗星要出現了,今晚讓大家都到廣場集合看哈雷彗星。團長向營長傳達:今晚上師長讓大家到廣場上集合,迎接哈雷將軍。哈雷將軍年紀很大了,很難得來一次,七十六年了才再來我們這兒。營長向連長傳達:團長說今晚他要陪七十六歲的哈雷將軍來我們這兒視察,我們都到廣場集合……有些地方說法不太一樣,反正大致就是這麼個意思。

    有段相聲,說當年在老山前線的戰壕裏,連長往下傳口令:拉開距離!傳來傳去,傳到一個山東兵那兒,他也說拉開距離,因爲方言的關系,讓人聽起來就象“拉個家驢”,口令就那麼往下傳,傳到最後那個戰士,他發了懵:我到哪兒去拉個驢呀?假如是我,確實是這麼聽到的口令,該怎麼做呢?就作難了。

     一天,《喜劇世界》主編對葉風說:明早九點市文聯組織開作家座談會,地點兒在易俗大劇院。全體編輯都去,穿精神點兒,男士西服領帶,女士職業套裝。帶上筆記本,隨時記錄;帶上名片,准備約稿子。

     葉風對郭世平說:明早九點到易俗大劇院去,穿上西裝,帶上名片,說不定中午還有飯局呢,讓女孩子穿漂亮一些。

     郭世平對蕭雨說:明天九點到易俗大劇院看電影首映式,完事後一塊吃飯。穿漂亮點,可以帶家屬或女朋友。

     蕭雨對夏雪雪說:明天早上九點帶你老公去易俗大劇院看新拍的大片。中午,郭世平和他的新任女朋友請大夥吃飯。

     夏雪雪對何麗春說:郭世平明天要去相親,他膽兒小,你把男朋友一叫,我杷老公一叫,咱們去幫他壯膽,中午有飯局。

     第二天。中午無飯局,只有一些面面相觑的家屬。

   ……

   感官的認識都是這樣的,都不可靠。然而我們都執著。既然這感官的認識都不可靠,那麼這見聞覺知還要不要了?當然要!要還是要的,但你得正確處理,正確理解。理解這見聞覺知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問:見聞覺知是什麼?

     你別神經過敏,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見聞覺知。

   見呢,它只是眼睛與色境接觸使得眼識現行而已,並不是真的有一個實在的可見者。這就破斥了我們一般人以爲的“若沒有“我”誰在見呢”這麼一個觀念。我們一般人都認爲既然見了,一定是“我”見了。有我;聞呢,它只是耳朵與聲音接觸使得耳識現行而已,並不曾有一個實在的聞者存在;覺呢,只是鼻子與香味接觸使得鼻識現行,舌頭與味道接觸使得舌識現行,身體與可觸物接觸使得身識現行而已。並不是有一個真的可覺者存在;知呢,只是意根與法塵接觸,使得意識現行而已,並不是實在的有一個可知者。

   說人,人生的一切除了我們見聞覺知到的恁些兒,還有什麼呢,什麼都沒了。那麼,如此一來,通過這眼、耳、鼻、舌、身等根及色、聲、香、味、觸等境教法,就可以知道那一切只不過是根、塵接觸,衆緣和合而已。把這些東西搞明白了,就知道了我們所死死執著的可見者、可聞者、可覺者、可知者其實是“無我”的,明白了這無我之理,就可以解脫了。

    也有人說,比如剛曉,不能說我不是個人吧,既然是個人,那麼把我分分,最常用的分法,分做頭、頸、軀幹、四肢。頭上呢,還可以分做眼睛、耳朵、鼻子等,四肢呢,還可以分做手、腳、胳膊、腿等,軀幹呢?頸呢?也都可以再往下分。佛教卻不是把我分做頭、頸、軀幹、四肢,而是分做:眼、耳、鼻、舌、身,這樣一分,還是剛曉嗎?

   現在是說我剛曉一個人,咱說大家。比如說把來聽我胡說八道的大家,每人的耳朵割下來一只,讓普通人來辨認,甚至讓你最親近的父母、妻子來辨認,他們能分清哪只是張叁的耳朵,那只是李四的耳朵,哪一只是王二麻子的耳朵嗎?分不清的!再者,這耳朵是剛曉嗎?耳朵怎麼是剛曉呢?當然不是了,那麼,既然耳朵不是剛曉,我把這耳朵拉下來拿出去玩兒吧,不行。

    《大智度論》第十二卷中有個故事。某甲出遠門,一天晚上住在一個空房子中。忽然有一個鬼,背著一個屍體進來了。不一會兒,後邊兒又進來一個鬼。兩個鬼吵了起來,後進來的鬼說:這屍體是我的,你怎麼把我的屍體背到這兒來了。先進來的那個鬼說:這個屍體明明是我的,怎麼是你的,你太不講理了。後進來的鬼說:這是我的屍體。兩個鬼爭得不可開交,先進來的鬼說:這樣吧,這裏有一個人,咱兩個爭根本爭不出個所以然來,咱們讓這個人來評評理。甲呢,本來看見兩個鬼進來,就嚇得渾身哆嗦了,這時抖得更厲害,真如暴風雨中的一片樹葉兒。他想:我說實話,也要死,我說假話,也要死,不管怎麼著都是死,幹脆就說了實話吧。甲說:這屍體確實是前鬼背來的。後來的這個鬼大怒,一把揪住甲,把甲的胳膊扭了下來,咔嚓咔嚓地咬著吃了。前一個鬼呢,一把扭住屍體的胳膊,拉了下來,往甲身上一按(念平聲)。後鬼呢,還不解氣,接連把甲的腿、腳都扭掉吃了。前個鬼呢,就一一把屍體的腿、腳往甲身上按。後鬼把甲的腿扭吃了,前鬼就把屍體的腿按甲身上,後鬼把甲的腳扭吃了,前鬼就把屍體的腳按甲身上。天亮之後兩個鬼都走了。甲看看自己,發生了困惑:這還是我麼~~說不是我吧,不對,說是我吧,也不對,父母生養我的身體,已經被鬼吃了,我到底還有沒有了?到底還是不是我了呢?甲就發瘋了。他跑到佛那兒求佛給解決。

     人到底是什麼呢?有多種多樣的答案:

     “人是熵的減少者。”物理學家會這樣說。

    問:“熵”是什麼?

     熵呢,不是佛教名詞,它是科學上用來表示一些物質系統狀態的量度,或者是說明它可能出現的程度。在熱力學中用S表示。定義我也記不准了,在可逆變化,物質在可逆變化過程中,熵的增量爲dS=dQ/T,其中dQ是對物質加入的熱量,T是物質的熱力學溫度。另外,熵還是信息論中的一個基本量。這個呢,最好你們問問專門老師。

     “人是碳原子的産物。”化學家會這樣說。“人是核酸——酶的相互作用器。”生物化學家會這樣說。“人是文化的積累者。”考古學家會這樣說……這形形色色的答案都有道理。你們的醫學最有意思了,有一句話說的最好,“醫學是目中無人”,醫學家眼中的人與機械師眼中的一架機器一樣:心髒壞了,換一個人造心髒;闌尾發炎了,割掉算了;出了個瘤子,割掉就是了……你看這與修理機器有什麼不同?這個螺絲帽滑絲了,換個就是了;機床的電機壞了,重新換一個就是……隨著科學技術的進步,醫學的發展也日新月異,再過幾百年,我想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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