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能養神,隨快隨慢,了無滯礙。從朝至暮,無不相宜。較彼捏珠記數者,利益天殊(注一一)。
十念記數的念法,是對治散亂心,數目以十爲標准,不宜或多、或少,正好攝心。須在心中記一句至十句的數,十句再十句,常時如是,不用數珠。用十念(十句)記數,念得清楚,記得清楚,聽得清楚,妄念自然無處立腳,消除雜念,即能專注一境。數珠的方法,不適于靜坐,由于手動,會使心不得安甯,而十念記數,則行住坐臥都能運用自如。
[注釋]
注一: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一,頁六五,〈複高邵麟書〉。
注二: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一,頁叁九,〈與佛學報館畫〉。
注叁:《淨土十要》附錄〈徹悟語錄〉卷上,頁六叁二,臺北佛陀教育基金會印。
注四:劉國香語譯語體文《大佛頂首楞嚴經》頁一四一,臺北獅子吼月刊社發行。
注五:《楞嚴經》卷六,大正藏一九冊,頁一二九下。
注六:《觀無董壽經》,大正藏一二冊,頁叁四六上。
注七:《佛教語大辭典》,頁六五九。
注八:《無量壽經》卷上,頁二六八上。
注九: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二,頁一一一四,〈複善大師書〉。
注一0《樂幫文集》卷四,大正藏四七冊,頁二一0中。
注一一: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一,頁六五——六六,〈複高邵麟書四〉。
第六章 印光大師對時代的影響
第一節 《文鈔》感化多人信佛
在《印光大師紀念文集》(即《印光大師全集》第七冊)可以找出許多人受到《印光大師文鈔》的影響,踏入菩提大道,發心學佛。如圖表所列:
鄭頌英:四八頁,大師法澤遍天下,度人不可計,尤其是弘化社(注一)。
錢淑源:一叁六頁,先父一切言行,惟大師文鈔是遵。不肖日受先父薰陶,于民國卅年皈依靈岩妙真法師,加入印光大師永久紀念會。《文鈔》數萬言,演述佛法之真谛,確系文字般若,菩薩再世。
張勳棟:一四九頁,閱《文鈔》,祈求皈依。
薛同悅:一八一頁,每期〈弘化月刊〉到來,都一字一讀。尤于遺教,更必敬謹恭讀,如對佛天,如面大師慈顔。真是海洋中的燈塔,衆生的依怙。
西音:一九六頁,印公呢?在他的《文鈔》裏,已知他學識淵博,解行俱高,加上他極力贊歎淨土,我決定皈依了。
學善:二二二頁,讀〈弘化月刊〉 對于印光大師的言行,生了無限的敬仰與崇拜,學佛的信心,更加強。不信佛的我,轉變成信佛念佛的我。
戴傳禮:二二叁頁,《文鈔》中的老實教義,實永留在弟子心中,遺風將萬古而長存,度生事業,將永遠而無盡。
倪正和:二叁七頁,《文鈔》感我深,我迷漸漸醒,令我起信願,念佛修福慧。
陸淨善:二四 0頁,日間事忙,夜辄挑燈危坐,屏息敬心,誦《文鈔》數篇,則塵念一清,道光增長。
沈願西:二四七頁,紀念印祖應讀《文鈔》,實爲人世黑海的明燈。
李爾清:二九一頁——二九二頁,苦惱堪憐的我,于未閱印公恩師《文鈔》以前,對佛法深懷疑意謗意。閱《文鈔》後,頓覺字字句句,悉發深省,生希有想,對佛法之疑謗全消。
紀善庭:四四O頁,拜讀老人之《文鈔》、《嘉言錄》,喜懼交加。喜者,宿世何幸,得遇此出苦橫超法門;懼者,輪回路險,若不了知,便將難得人身,淪于苦趣,無所依估。
以上所列學的都是看了《印光大師文鈔》,受其內容感召,由毀謗佛法而信佛,或因此以淨土法門爲圭臬,終身奉行之。由此可知,《正續編文鈔》有巨大感人力量,風行海內外,皆闡揚佛理,發明因果之作,受感化者非常的多(注二)。也是印光大師以文字般若利濟衆生的殊勝。
[注釋]
注一:弘化社于民國一九年成立于上海覺園,專流通佛經善書,民國二0年,遷至蘇州報國寺。參見《全集》冊五,頁二二七九,〈印光大師言行錄〉之弘化立社。
注二:印光《印光大師全集》冊五,頁二叁六九,張慧容〈印光大師略傳〉。
第二節 印光大師對缁素弟子的影響
印光大師的生平,因《文鈔》和人格的廣大影響,全國各地前來皈依的在家衆,是相當多的。至于出家衆,他基于自己不爲人剃度師的原則,生平並未正式收有皈依的弟子。但,事實上效法和追隨他的出家衆,仍爲數綦多。因此,以下將缁素弟子中,較具代表性的六人,作爲受印光大師影響的具體例子。其中,出家衆的叁人是:弘一律師、德森法師、大醒法師。在家衆的叁人是:高鶴年居士、範古農居士、李炳南居士。
必須強調,受印光大師影響的傑出弟子,並不僅限于這六人。如果可能的話,此一名單仍可增列下去。但作爲舉證的具體例子,此六人各有特色,因此值得介紹。
一、弘一律師
弘一律師在近代高僧中,素以多才多藝和精于戒律著稱。但是,在其出家後的行爲和思想中,卻深受印光大師的影響。
不了解近代中國佛教史的人,可能會以爲印光大師只是偉大的淨土行者。事實上,他在戒律上的行持,正是弘一律師的典範。從以下所述的情形,即可明白:
民國七年(一九一八)弘一律師出家于杭州虎跑寺(注二),民國十叁年(一九二四)曾經到普陀山親近印光大師,居住了七天,每天從早到晚都在師房內,體察一代祖師的生活。後來,將之歸納爲四盛德:習勞、惜福、注重因果、專心念佛(注二)。因而,弘一律師訓示青年應注意四項,即“惜福、習勞、持戒、自尊。”(注叁),可知,因他敬仰印光大師而接受其思想,他自己曾說:“朽人于當代善知識中,最服膺者,惟光法師,前年嘗致書陳情,願廁弟子之列。”(注四)爲什麼弘一律師一再要求想濫廁于印光大師座下?因爲,他最服從印光大師的教導,尤其是淨土法門;非常贊同他所提出的“持名念佛”,是屬“單刀直入”的方法,而直證“念佛叁昧”。逢到讀經、念佛、深修上的疑難,便通函請示普陀山的印祖,一步一趨,以現身誓證“念佛叁昧”爲目標,作爲生活上准則(注五)。
從《弘一大師年譜》看來,他是嚴持戒律者,更是于佛法中最深信淨土法門者;例如他指示弟子:“現今修持,求其機理雙契,利鈍鹹宜。易行捷證者,是在淨土法門。可閱《印光法師文鈔》及《嘉言錄》,尤其是嘉言分類易閱,開端之處如覺難領會,不妨從中間較淺顯處先閱。”(注六),勸化世人修持念佛以《文鈔》、《嘉言錄》爲基准,由此可證,他的思想深受印光大師的影響。
二、德森法師
德森法師是另一種典型。雖然他無廣大的世俗名聲,但是,在印光大師一生弘法事業上,助益甚大。其生卒年月日不詳,知于民國二年(一九一叁)出家,自稱非常注意佛教界發展情形,不願法門受人淩辱,故才具僧相,即奔走佛教會,遂見《佛學叢報》,內載〈佛教以孝爲本論〉、〈淨土法門普被叁根論〉、〈宗教不宜混濫論〉(這些都是印光大師的文章),深受義理的啓迪,是接觸印光大師的第一次因緣(注七)。
目前傳世的印光傳記資料中,德森法師與妙真、真達、了然等編的〈中興淨宗印光大師行業記〉(注八)以及〈大師史傳〉(注九),是最完整的,能夠多方面呈現印光大師一生的行誼和思想。如非追隨日久,影響至深,則難以如此透徹的了解印光大師,兩人的交往經過如下:
德森法師民國十年(一九二一)到普陀法雨寺參禮印光大師,民國十五年(一九二六)以後,則常隨左右,所以排印各種書,都多方面的幫助其校對(注一0)。因長時間的親近,一直到隨侍于報國寺,避難于靈岩寺;二十年的教導因緣,長期的承受薰陶,此中的深恩厚德,非筆墨所能形容的。德森法師觀察入微的得知印光大師語默動靜,處處皆可爲人師表,所以他認爲要繼承他的精神,不僅區于靈岩的淨業道揚,弘化的流通,更要力行于老人的儉樸家風,愛惜物力,防心離過等美德,才是真紀念印光大師,而報答師恩于萬分之一也(注一一)。
在《印光大師紀念文集》裏有一位王智仰居士敘述他的學佛經過說到:拜谒德森法師,發覺其一舉一動,皆類似恩師,古道照人,實有令人自然恭敬的氣象(注一二)。可知,德森法師深受印光大師影響。
叁、大醒法師
大醒法師名機警,晚年別署隨緣。于整僧護教,願力甚宏,揭“新僧”爲號召;虛大師因爲字大醒以勉之(注一叁)。由此得知,大醒法師是太處大師的嫡傳弟子之一,提倡佛教改革不遺余力,但他對于印光大師的佛學思想仍有深刻的體會。這種新舊並融的精神,固然可看出太虛門牆的深廣,同時也意味印光大師精神感召的偉大之處。
大醒法師自己說:“我出家的心志,也可以說是決志,確實是初次見到印光大師的文字而發動。”(注一四),他認爲:讀大師《文鈔》而發生信仰叁寶之心的人很多,足見其文字誘導感化的力量實系很大。他也指出:《文鈔》文義平實易解,深入淺出,有大悲心,有真情感,這是印光大師以文字般若而獲得的化導效果(注一五)。
當大醒法師主編“現代僧伽”的雜志,被印光大師呵斥,認爲要整頓僧伽製度,不如從自己本身做好,再慢慢感化一般僧伽,而不是提出什麼“整頓僧伽製度”的新花樣,因爲“你就是罵死了他們,他們仍舊不能把叢林改好,罵之無益,枉造口業。”所以,大醒法師接受老人的殷殷教誡,自取別號“僧忏”,以忏除口業(注一六)。又把民國一七——二叁年所寫的文章中,關于批評佛教的一部分,集成一本書,取名爲《口業集》,無非感謝印光大師的教誨,其中有一條雲:“佛寺住持僧,完全要行考試製度,要政府規定及考試。”(注一七),經過考試淘汰資質較差者,以確立僧衆的水准,避免有濫竽充數的情形。這與印光大師不滿意清政府取消度牒考試製度,遂使僧侶水准下降的看法不謀而合。
事實上,當時關于僧伽改革問題,雖然討論和進行都轟轟烈烈,可是即在太處大師有生之年,也未竟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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