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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師永思集 悼文 贊詞 挽聯 詩偈 書簡 跋語 附錄▪P8

  ..續本文上一頁弟子蘇宗禅于十二月初五夜

  在皈光蓮社西寮房寫

  

  

  慚愧慚愧

  太希居士

  希與印光大師,向無半面之緣,聞名或許已久,惜乎毫不經心,蓋希誤以僧界聞人目之。慚愧慚愧!忏悔忏悔!去年十二月二十二號,承某居士惠贈光公《文鈔》上下二冊,及《覺有情》刊一冊,希隨便取閱,深受感動,贊歎無極!其道德與見解之卓越,操修與律己之嚴正,實爲希半生追求所不可得者,今乃于無意中得之,是大因緣,生歡喜心!公已西歸,希只得以公之言爲師。師之所言,如光普照,如空遍含,希何人斯,敢參一言?惟有一點,誦公文者,或許無心忽過,有負光公苦心,特爲指出。此點雲何?即光公自稱“常慚愧僧”是。

  光公乘願示凡,普渡衆生,隨緣應化,求仁得仁,原可告無愧于良心,而仍自稱常慚愧常慚愧者,無非自勵勵人,發人深省耳!其偉大處,其苦心處,直令博地凡夫,見知動物如希者,慚愧欲死!孔子有言:君子當反求諸己。曾子曰: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他如“克己複禮”,“格物致知”,“明明德”以至于治平天下,聖佛所見,正複相同。

  公所屢言,淨土法門,信願行叁,其大無外,其廣無方,聖佛與衆生同修,上智與下愚普攝。惟信必真信,願必切願,行必勤行。欲求真信、切願與勤行,則須以誠敬之心發動之。致誠之道,有對境而起者(由外打進),有發自內心者(由裏向外)。對境起誠,如聽善知識言說,如閱古德著述,如慕佛土清淨,如參佛容莊嚴,如承大祭、見大賓等。對上情境,則誠敬之心油然而起,惟每于情過境遷,誠隨境滅,一曝十寒,難于持久。若夫自發之誠,則必出諸內心,絲毫不受環境變遷之影響,心如常恒,誠決不退。然則應如何以生此心?曰:其唯常自慚愧乎!能自慚愧,生忏悔心;忏悔心生,誠敬隨之。苟能日日慚愧,時時忏悔,則誠敬之心,活潑潑地,洋溢充沛,而真信、切願與勤行,必有不期而自集之勢,其力足以任重,其勢足以致遠,不勤而行,無念而致,雖欲已之,沒由也已。上所雲雲,即系心理上本有之現象,亦即光公命名之主要作用也。

  自是自滿之心,人見我見之別,古已有之,于今爲烈,充其量足以變眼前世界爲一人間地獄。原來時至于今,物欲之熾,享用之厚,既日新而月異,複窮奢而極淫,而一切格除物欲之聖言經訓,早已蕩然無存,不屑一顧。此點光公不勝慨乎言之。人各自是其是,勢必不奪不餍,更經有力者擴而充之,遂致如火燎原,一發而不可收拾矣。可歎可悲,莫此爲甚。對治之道,當令覺悟,迷真逐妄,一無是處;人生是苦,真實不虛。既明自是之非,能不慚愧于心?以慚愧心,破無明欲;以智慧光,求回頭路。大哉慚愧!偉哉慚愧!具救劫救世之宏願,寓旋乾轉坤之玄機,是誠世出世間,契機契理,治標治本之無上聖藥,妙用無窮,法力無邊。光公以無量願力,投以對症妙藥,希有因緣,幸弗錯過。因爲之贊曰:

  慚愧一味,煩惱脫體;慚愧一味,家業如意;慚愧一味,和平可期;慚愧一味,決定生西。

  

  

  追念印光大師贅語

  顧德谷

  苦惱衆生若余者,業障甚深,慚愧無地,行年五十,猶未知非,每睹世風日頹,人心日壞,惟憶先父訓言,爲立身要訣,然猶未得不亂之心法也。自拜讀《印光大師文鈔》,竊歎世出世間學問,固已由博反約,而其不務口說,力尚躬行,不談玄妙,惟說平常,甯非現代之法身大士耶?清夜以思,喜懼交加。何以懼?懼此輪回路險,若不了知,便將難得人身,仍淪于苦海也。何以喜?喜在五濁惡世,尚有人天導師,可爲依怙以了脫生死也。由是忏悔發願,念佛茹素,並求皈依師尊,以堅吾志。此民國廿二年二月十九日初次谒師之原由也。是日蒙師示余念佛去妄法要,師謂:

  “妄念之在人心,猶塵屑之在空間。空間無時無塵屑,人心亦無時無妄念。若不懇切念佛,匪特無由去妄,且不了妄念之謂何。其實孔子所謂克己,即克此妄也;孟子所謂寡欲,即寡此妄也。佛稱貪瞋癡爲叁毒,亦即此妄也;菩薩稱無盡煩惱,亦即妄之別名也。儒釋之處境雖殊,而格除心之私欲,則無有不同。釋尊開示淨土法門,勸人念佛,人果能念到無念而念,念而不念,自然心光發現,妄念全消,經所謂一心不亂是也。”

  余雖具縛凡夫,經此一番教訓,亦稍開茅塞矣。返南通以後,謹遵師訓,老實念佛,並勸一切人念佛持齋。適本地淨友,招余組織金沙佛教居士林,余乃邀妹倩張君翰飛同時參加,修訂章程,禀官立案。甲戍初夏,正式成立,並求師尊作宣言一篇,昭示善信。不數月間,男女林友,增至二百余人,是亦師尊加被之力也。丙子季春,偕翰飛谒師。師謂:

  “汝等既集合多人念佛,尤宜提倡因果報應,以堅彼等信願,否則徒勞勸說,有始無終。昔夢東大師謂:善談心性者,終不離乎因果;而深信因果者,終必明夫心性。至哉言乎!因果者,誠世出世間聖人,平治天下度脫衆生之大權也。宋儒高談心性,而撥無天堂地獄,不信叁世修因證果之說,以致善無以勸,惡無以懲,此門戶之見害之也。汝曹幸勿再倡此說,以自誤而誤人。”

  師又曰:

  “世界戰禍,終當爆發。余非有神通,預測將來,亦因果之理如斯耳。彼等國家,即于數十年前,發明機械,製造戰具,當然有試用之時。吾人逢此大劫,惟有志心念佛念觀音,求生極樂,求免災難。即或死于非命,亦不過業力使然,仍可蒙佛接引,不礙往生。故勸人念佛,當以明因識果爲第一義。”

  既聆訓誨,遂拜辭別。迨至民國廿八年秋季,爲某君解釋扶乩事,曾上書座下,辱蒙賜複,示余“格物”二字明訓。其言曰:

  “孔子以格物致知,爲誠意正心之本。程朱誤認物字,爲天下事物之物,不知此物字,乃指當人心中不合理之私欲而言,非外物也。以心有不合理之私欲,則其知見便不正,而是是非非,均失其當。如人愛妻愛子,其妻子再不好,他總覺得好,以正知爲私欲障蔽,而成偏邪。若格去此愛,則此妻與子之不好,自然悉知悉見矣。格物致知,方能誠意正心,雖一字不識之人,亦做得到。若如程朱以推極吾之知識,窮盡天下事物之理爲格物者,乃致知爲格物之本,而世之能格物者鮮矣!勿道平常人做不到,雖聖人也做不到。既無由格物,誠意正心從何而得?故程朱平常只言正心誠意,不言致知格物,乃以根本爲枝末,以枝末爲根本,倒行逆施聖人治心、治身、治家、治國、平天下之法,致世界之亂,無由解決。爲國家者,果能心無不合理之私欲,則互相殘殺之根已無,又何由互相殘殺,了無止期也?光說此話,不知汝爲然否?如猶不能了了,且請至誠念佛,後來當不以光言爲錯謬也。”雲雲。

  嗟乎!師尊妙悟,直指真诠,孔聖複起,當無間然。此段釋文,較蕅益大師釋格物作唯心識看,更爲明顯詳盡。師謂格物致知,雖一字不識之人亦做得到,正與《中庸》言“君子之道費而隱,夫婦之愚,可以與知焉;夫婦之不肖,可以能行焉”同一得道之言也。余故曰:師于世出世間學問,已由博反約,實現代一法身大士也。嗚呼!導師雲亡,固然薄海同悲,念佛報恩,也是心喪之誼。自得吾師往生消息,即集合林友,啓建彌陀佛七,凡七永日,並將師訓余之言,公諸大衆,企諸林友,同生正信,同報師恩,尤願追隨淨土,常侍師尊也。

  〔編者按〕友人中對于印光大師兼談儒家之學說,頗有質疑者,以佛教自有叁藏經典,何必借重于孔子。然孔子學說,類于吾佛之人天乘,大師教化人天,旁及儒學,亦自善巧方便。大師對于儒佛界限,未嘗颟顸,其撰《挽回劫運論》有雲:“如來大教,顯示吾人心性之妙,與夫叁世因果之微,舉凡格致誠正修齊治平之道,與夫斷惑證真了生脫死之法,無不備具。是故遇父言慈,遇子言孝,兄友弟恭,夫倡婦隨,主仁仆忠,各盡己分(編者注:閱《善生經》,便悉如來示人處世之道),則與世間聖人所說,了無有異。而複一一各示前因後果,則非世間聖人所能及!”又《增廣文鈔》中,有《複湯昌宏居士書》,茲節錄雲:“儒佛工夫,淺而論之,亦頗相同。深而論之,則天地懸殊。何以言之?儒以誠爲本,佛以覺爲宗。誠即明德,由誠起明,因明致誠,則誠明合一,即明明德。覺有本覺、始覺,由本覺以起始覺,由始覺以證本覺,始本合一,則成佛。本覺即誠,始覺即明,如此說法,儒佛了無二致,至于發揮其修證工夫淺深次第,則本雖同,而所證所到大有不同也。儒者能明明德,爲能如佛之二惑圓斷、二嚴悉備乎?爲如證法身菩薩之分破無明、分見佛性乎?爲如聲聞緣覺之斷盡見思二惑乎?叁者唯聲聞斷見思爲最卑,然已得六通自在。儒教中學者且置,即以聖人言之,恐未能與見思淨盡者比,況破無明、證法性之四十一位法身大士乎!即謂明其明德,堪與破無明者比肩,然破無明者有四十一位,爲與最初之初住比肩耶?爲與最後之等覺比肩耶?即與最後之等覺比肩,尚于明德未明至乎其極,直待再破一分無明,方可謂誠明合一、始本無二耳!世人聞同,即謂儒教全攝佛教,聞異即謂佛教全非儒教,不知其同而不同,不同而同之所以然,故致紛紛诤論,可不哀哉!”是知大師之融通儒學,自有其特到之睿識,非彼濫唱儒佛一貫、冠履並尊之徒,所可效颦者也!

  

  

  說印光大師住世之成績

  劉顯亮

  凡乘願再來的大菩薩,有應運應劫之不同。值太平時代,是應運而生,亂世是應劫而生。如摩騰、竺法蘭、玄奘大師、惠能六祖,是應運而生;如鸠摩羅什、慧遠大師,是應劫而生。蓋應運者傳教較易,應劫者傳教難。應運者,所逢的是歡喜氣象;應劫者所遇的是愁苦情形。查印光大師降生那一年,是清鹹豐十一年,正值太平軍大鬧之時,當時不但有內亂,且有英法聯軍攻破北京。

  夫應劫者,乃是“應世救劫而來”。多度一個人學佛,劫冊上少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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