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不免心生慚愧!
來臺灣以前的寫作與講記──長篇的,可說都已出版了。出版書,總是希望有人閱讀的,所以每部書出版後,除了部分贈與有緣人外,在四川時,由漢院流通處代爲流通。抗戰期間,紙張太差,印刷也不理想,所以離四川時,只帶了『印度之佛教』二十冊回來,偶爾贈送,也就沒有了。留在漢院的,再也沒有想起。香港出版的,除『中觀今論』,『太虛大師年譜』,由出版者流通外;其它的書,香港由東蓮覺苑代爲流通。臺灣方面,每本書出版,總是寄一部分到善導寺流通處,那還是李子老主持的道場。在這時局動蕩不安的時刻,流通量當然不大 [P177] 。四十二年,我決定定居臺灣。五月返香港,東蓮覺苑存書,承全部折價付給我,以後也就不再煩累流通了。臺灣善導寺流通處,也將過去出售的結算給我,繼續代爲流通。這筆書款,除保留部分作爲出版費外,一部分作爲修建福嚴精舍的費用。十年來不斷出書的時代過去,在臺灣將是另一形態的開始。
四十二年(四十八歲):冬天,我主持善導寺的彌陀佛七,每日開示,記爲『念佛淺說』(今編入『妙雲集』下四『淨土與禅』),由善導寺護法會印行結緣。
四十叁年(四十九歲):『佛法概論』修正後,重版流通。
四十四年(五十歲):『藥師經講記』出版。
四十五年(五十一歲):選些論文及講錄,編爲『人間佛教』,『學佛叁要』,『以佛法研究佛法』,『頑石點頭』──四冊。自己深感近年來的多障多病,所以編印四冊,是以結緣爲主的。前叁冊,除『人間佛教』改爲『佛在人間』,都已編入『妙雲集』下編,但內容已有所增加。『妙雲集』中沒有保存『頑石 [P178] 點頭』名目,內容分散編入下編各部。
四十九年(五十五歲):秋天,『成佛之道』出版,在我的寫作中,這是流通量較大的一部。以上這幾部的出版,負責出版校對者,我已忘記了,大抵與當時『海潮音』的編校者有關,也有住在善導寺的人幫助。我的書,起初在善導寺校對流通。臺北慧日講堂在五十年落成後,就將書運到慧日講堂,由住衆法師一人負責流通。
五十二年(五十八歲):『修身之道』出版(今編入『妙雲集』下六『我之宗教觀』)。
五十叁年(五十九歲):九月,『寶積經講記』出版。『上帝愛世人』與『「上帝愛世人」的再討論』,香港與曼谷的佛弟子,把他印成小冊結緣。
五十叁年,我來臺灣已十二年了。建寺院,出國,弘法,盡做些自己不擅長的事,比之早年的專心佛法,真是得不償失。這樣,(國曆)五月二十叁日,就在嘉義妙雲蘭若掩室自修。雖掩關只有一年,但又將進入法義深觀的另一境界。 [P179]
五十七年(六十叁歲):六月,『說一切有部爲主的論書與論師之研究』(四十五萬字)出版。常覺學友負責校對;樂助出版費的,是報恩小築的黃陳宏德。這一年,又出版了『談人世與佛學』(今編入『妙雲集』下七『無诤之辯』 )。
五十八年(六十四歲):冬,開始編集『妙雲集』,到六十二年秋末,經四年而全部出版。這是將我過去的寫作與講錄,除大部的『印度之佛教』等專著外,總合的編成字體、形式等統一的大部。全集分爲叁編:上編是經與論的講記,七冊;中編是十萬字以上的而獨立成書的,如『中觀今論』,『成佛之道』等,六冊;下編是各種文字的類集,十一冊──全集二十四冊。上編與中編,是容易編定的,先以上編的『勝鬘經講記』付印;下編,到六十年夏天,才分類編定。
六十年(六十六歲):叁月,『原始佛教聖典之集成』(五十六萬字)出版。六月,『中國禅宗史』(二十八萬字)出版。
『妙雲集』的出版,有不少難得的因緣。一、五十八年初,我去了新加坡、 [P180] 馬來西亞一趟,承各位長老的惠與,善信的供養,可說收獲豐盈,這才決定這部書的出版。在出版過程中,香港叁輪學社的邵黃志儒,特地送了港幣參萬元,使印費不致困窘,這是意想不到的勝緣。二、據說臺中的價目要便宜些,所以決定在臺中出版。爲了校對的便利,在臺中市南區,購了一處小型的靜室,這就是我後來在臺中養病的地方。叁、最重要的,還是與印刷廠接洽及校對的人員。慧潤是依我出家的弟子,身體的健康很差。他從學院畢業回來,就讓他去處理校對,出版的事務,多少活動,可能身體會好些的。起初是慧潤一個人;五十九年,他的同學性滢來了;六十一年,又有依道來。大家都是同學,共住一處,負起了這部書的出版任務。至于我自己,除了書的先後編列,確定字體,負責印刷費用外,一切由他們去處理,我是不大顧問的。
我出版的書,起初並不暢銷,直到『妙雲集』出版,才有較多的人知道,因『妙雲集』而進入佛法;社會經濟又日漸豐裕,『妙雲集』的流通量,也漸漸的提高了。在『妙雲集』出版過程中,還同時出版了兩部書:一、『原始佛教聖典 [P181] 之集成』,由性滢、慧潤校對,也請慧琦、慧瑛助校。二、『中國禅宗史』,也由性滢等校對。
六十年(六十六歲)秋末大病,不死不活的過了兩叁年,才慢慢恢複。雖然我的業緣末了,以後還有寫作,但進度不免遲緩了。以後出版的,有:
六十四年(七十歲):十月,『大樹緊那羅王所問經偈頌講記』,由菩提樹雜志社出版(今編入『華雨集』一冊)。同時,『古代中國民族神話與文化之研究』(叁十四萬字)出版。這是有關中國文化的,華岡出版社出版,出版費用自備。書中有不少的甲骨文等古老文字,要另行刻印,所以出版費用偏高,收入而不敷支出的,只有這一部。七十九年元月,以正聞出版社名義再版流通。
六十五年(七十一歲):『往生淨土論講記』出版(今編入『華雨集』一冊)。
七十年(七十六歲):五月,『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與開展』出版。這是費了五年的時間,一千叁百余頁的钜著;再加索引,不下九十萬字。校對方面,性 [P182] 滢、依道、慧潤外,又有心如同學來參加校對,並檢查引文的出處,文句的是否正確。索引方面,得到洪啓嵩、溫金柯、黃俊威、黃啓霖居士的發心。這一年的十二月,『如來藏之研究』出版。校對與索引,由依道等四位負責。
以上各書,除『中國古代民族神話與文化之研究』外,都是在臺中出版的。在書籍的出版,流通方面,有一重大改變。從民國五十年,臺北慧日講堂成立以來,我所有出版的書籍,主要是依慧日講堂流通的。當時流通量不大,所以請一位講堂的住衆發心處理,如宏印、顯如等幾位,都曾負過這一任務。不過時間長達二十年,發心負過責的,我也不能完全想起來了。書的出版,起初是用沒有實際組織的「正聞學社」名義;後來也有用我自己的名字;到『妙雲集』出版,印海學友也在慧日講堂建立正聞圖書館,我也就以正聞出版社名義出版。到七十年,才在臺北正式成立正聞出版社,與印刷廠聯絡及日常事務,主要是由住在北部的性滢;以後有書出版,也就在臺北了。校對方面,雖然性滢以外,慧潤等漸漸移住到高雄、屏東,但校對主要還是依賴他們。對于這,我有些感想:自己福德 [P183] 薄,又沒有攝受人的善巧,所以寫作的出版,能得到學友們的代爲處理,總有喜出望外的感覺。在香港出書,是得到演培與續明的助力;在臺灣出版『妙雲集』以來,都依賴性滢,依道,心如,慧潤──四位。我對人平淡,對他們是與住衆一樣的。我信任他們,後來我幾乎只是把書稿交給他們,我就不問了。演培等來漢院共住而相識,性滢等只由于慧潤的同學關系。佛學作品的出版,是爲了宣揚佛法,大家都是爲此而努力。我爲此而寫作;代爲記錄的也如此;與廠方接洽,校對出版的,代爲流通的,也都是如此。在叁寶的護持下,都自動的願爲佛法而努力。有人以爲:我對佛法各部分,早已明白確定了,只是一部接一部的寫出而已,其實不是這樣的。我雖對佛法有一發展的全程概念,如要寫某一部分,還是在研求,補充或修正的情況下進行,所以寫作一部,對這部分問題,有更爲明確深入的理解(所以我曾說:閱覽不如講解,講解不如寫作)。我相信,記錄的,負責校對的,在與佛法不斷的接觸中,對佛法也會有所進步的。所以寫作與出版,我與協助我的,都是在佛法中奉獻,在佛法中求進修而已! [P184]
以後在臺北出版的,有:
七十一年(七十七歲):五月,『辨法法性論講記』出版 (今編入『華雨集』一冊 )。
七十二年(七十八歲):九月,『雜阿含經論會編』(叁冊)出版。這是『雜阿含經』與『瑜伽師地論』『攝事分』(解說抉擇契經部分)的會編,不能說是我的作品,但所費的心力、時間不少。「經」方面,次第倒亂的,缺佚而以余經編入湊數的,都從研究中改正過來。「論」方面,有有論而沒有經的,經研考而知是出于『中阿含經』,也有屬于『長阿含經』的;也就因此論定爲本來是附編于『雜阿含經』,後來才編入『中』、『長阿含經』的。另外又寫了一篇『雜阿含經部類之整編』(約四萬伍千字),附編在卷首。
七十四年(八十歲):叁月,『遊心法海六十年』出版(今編入『華雨集』五冊 )。七月,『空之探究』(十八萬字)出版。
七十七年(八十叁歲):四月,『印度佛教思想史』(二十九萬字)出版。 [P185]
這可說是我對印度佛教思想發展研究的結論。
七十八年(八十四歲):二月,『修定──修心與唯心‧秘密乘』出版(今編入『華雨集』叁冊)。八月,『契理契機之人間佛教』出版(今編入『華雨集』四冊) 。
八十一年(八十七歲):八月,『大智度論之作者及其翻譯』,由東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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