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平凡的一生▪P21

  ..續本文上一頁出版。

  八十二年(八十八歲):一月,『大智度論之作者及其翻譯』日譯本,由正觀出版社出版。

  四月,『華雨集』全部五冊出版。有些是六十年大病以前的作品;有些是『妙雲集』出版以後的寫作,短篇或長篇,有的還沒有發表的。這部書編好後,將原稿交給正聞出版社,確已好久了,但序文說:「民國七十八年一月,序于南投寄廬」(即今永光別苑),時間未免過早。「一月」可能是十一月,脫落一「十」字的校訛,因爲這篇序,不可能較『修定──修心與唯心‧秘密乘』,『契理 [P186] 契機之人間佛教』寫出更早的。

  一生的寫作、記錄而已出版的,就是這些。願以這些書的出版,報答叁寶法乳的深恩!

  

  二八 傳戒因緣

  我沒有精究律藏,沒有通曉律意,適應現實的深一層認識,所以我沒有特別主張。而對沿習下來的佛製祖規,我也沒有什麼反對。對于臺灣近四十年來的傳戒運動,我也參加過,那只是隨喜而已。

  叁十七年(四十叁歲)冬天,我因性願老法師的邀請,以祝賀者的心情,到了廈門。在戒期中,也講了幾次通泛的開示。授具足戒時,我與先師念公,都參加戒壇爲尊證,這是我與傅戒因緣有關的第一次。

  四十四年(五十歲)夏天,臺中寶覺寺智性長老來福嚴精舍,邀我參與冬期傳戒,擔任教授。那時,我病勢漸重,我說:「智老!這是我應該隨喜。只是我 [P187] 病體不知怎樣,怕臨時誤了戒會」。智老還是要請我,並且說:「如法體欠佳,可以推人代表」。這樣,我就不好意思推了。到了戒期,我正終日躺著靜養,由演培去代表。

  五十二年(五十八歲),白聖法師在臨濟寺傳六十壽戒,邀我擔任尊證。問起時間,恰好是預定應臺南市佛教會的邀請,作七天弘法的時間,不湊巧。白聖法師說:「那末,推代表好了」。我當然接受了,那次是印海去代表的。

  五十五年(六十一歲)秋天,賢頓法師(白聖法師同來)來,說起臨濟寺傳戒,邀我當尊證。那一天,我正在感冒發燒,這是就會好的,所以我答應了。想不到不久去拔牙,一次又一次的,每次都滲血四、五天,飲食不便,疲累不堪。不得已,又請印海去代表。兩次都沒有能親自參與臨濟寺的戒會,只能說因緣不具足了。

  五十六年(六十二歲)冬天,臺中慈明寺傳戒,請我任得戒和尚。不過,我是看作慈明寺傳戒,我不過隨喜而已。好多年前(四十九或五十年),演培陪聖 [P188] 印來,說起爲了滿足智性老的遺願,要舉行第叁次戒會。傳戒要向中國佛教會轉呈申請,通例要有得戒和尚的名字。那時,智性老已經去世,所以聖印要我出個名字去申請。演培也幫著說,好吧!就作個人情,用我的名字去申請吧!想不到過了這麼多年,真的要傳戒了,那就只好當一次得戒和尚了。其實,聖印要我當得戒和尚,一開始就錯了!

  在五十四年的華僧大會上,有人提了一個革新傳戒製度的提案。不合佛法,不切實際的提案,橫豎是行不通的,我連反對的興趣都沒有。大家也都隨便的通過了,由中佛會轉呈政府備案。聖印用多年來的傳戒製度,發出通知,籌備一切。大概離戒期不過(或不到)兩個月了,政府核准了傳戒的新辦法。中佛會召集會議,要聖印去列(出)席。這一下,聖印可著急了。後來經中佛會會議通過,這次籌備不及,姑且通融采用舊製度。不過受戒者的資格,如神經失常,盲啞殘廢,絕對不得受戒(這些,我都是後來知道的)。不久白聖法師回國,離戒期不到一月了,認爲應嚴格執行政府核准的規製。聖印來報恩小築看我,我主張:中 [P189] 佛會是中國佛教的最高機構,遵從教會的意旨是不會錯的,這又不是你出爾反爾。戒弟子多少,有什麼關系!聖印當然有些事實困難,不可能像我那樣的無所謂。後來由中佛會特派專員,去慈明寺審查受戒者的資格。那天晚上,我沒有在慈明寺。聽人說:有新戒起來說話,辭鋒相當銳利,審查者是並不容易答複的。就這樣的審查了一會,也就算了。世間事是不可思議的!慈明寺戒期還沒有終了,中佛會會議決定:新規製窒礙難行,呈請政府,還是采用老規矩。這個新方案,與慈明寺傳戒相始終,似乎有了慈明寺傳戒,就有新規製的必要一樣。聖印請我當得戒和尚,不知添了多少麻煩,費了多少口舌。但由于中佛會要推行新規製,那些想受而還沒有受戒的,怕再沒有受戒的機會,大家發心來受戒。慈明寺戒會,受出家戒的多達四百二十五人;中佛會的新規製,起了號召大家來受戒的副作用,世間事真不可思議!我是個無事人,一向信任因緣,由因緣去作決定好了!

  五十八年(六十四歲),我又參加了基隆海會寺的戒會,任尊證。

  五十九年(六十五歲):叁月初,應嘉義天龍寺心一和尚的禮請,傳授在家 [P190] 的五戒與菩薩戒。戒會期間,並主持大殿     重修落成典禮。

  六十四年(七十歲):叁月初四日起,黃陳宏德于報恩小築,傳授五戒及菩薩戒,禮請我爲傳戒和尚。受戒者人數不多(四十八人),但戒會清淨莊嚴,與一般的兼事經忏,廣招供養的風格不同。

  六十六年(七十二歲):八月,應馬來西亞本道戒兄的邀請,參加金馬侖叁寶寺叁壇大戒的戒會,任說戒和尚;羯磨與教授,由竺摩,演培二位擔任。十六日開堂,九月初四日圓滿。

  六十七年(七十叁歲):臺北市松山寺,是道安長老所興建的,蔚爲臺北名 [P191] 剎。道老定于六十七年,傳授叁壇大戒,但不幸于六十五年臘月初圓寂。繼任住持靈根法師,爲了滿足道老生前的遺願,仍按時舉行戒會,禮請我爲得戒和尚。戒會于九月二十九日開堂,十月二十六日圓滿。

  八十年(八十六歲):新竹福嚴精舍大殿等,由住持真華重建,于國曆十月中落成開光。海外學友演培、仁俊、妙峰、印海、唯慈等,都遠來參加盛會。並在精舍舉行在家菩薩戒會,由我與演培、真華任叁師。

  參與戒會,在我這一生中,都不過隨喜而已。 [P192]

  二九 我與居士的佛教事業

  佛教的在家弟子,應以佛教的立場,從事文化、慈善、社會福利事業,這不但契合佛教的菩薩精神,也能取得社會大衆的好感,有利于佛教的流行。所以在家居士而能從事佛教的文化與慈善事業,不論他對我怎樣,我都表示由衷的贊歎!

  一、臺中李炳南老居士領導的蓮社,對我有思想上的距離,所以在『佛法概論』事件的動蕩中,有臺中燒毀我著作的傳說。在重信仰的宗教界,這可說是一般的現象。民國五十叁年,我辭退了慧日講堂的住持,要去嘉義掩關時,聽說李炳老領導蓮社同人,發起建立菩提醫院。在那時,這是佛教界難得聽到的好消息!我與演培、續明洽商,決定以臺幣五十萬元,樂助菩提醫院建院費用。本來,我們只希望,在某間病房中,紀念性稱爲「太虛室」。但炳老建議:在醫院旁,建一座「太虛大師紀念館」。上層供佛及虛大師的影像與略傳,可引導病者及其 [P193] 關系人的信佛;下層供醫院使用。炳老的好意,     我們當然接受了。五十五年農曆十一月初一日落成,邀我去剪彩。我本著樂施──與人爲善的觀念,所以從不問醫院的內務,與進行的程度。炳老有良好的風範,蓮社有衆多的社員,我抱著樂觀其成的心情。但起初鼓吹推動的于淩波,似乎漸漸的退卻了,多少引起我的疑問。菩提醫院建成了,正式開業。由于佛教界缺少(西)醫務人才,加上人事的不能和諧合作,陽光乍現的菩提醫院,就陷于低沈;不久,等于從佛教界消失了!

  二、紐約的美國佛教會,在福嚴精舍成立「駐臺譯經院」,這是極有意義而又下免失望的事 [P194] 。因緣是這樣的:五十八年,新竹福嚴精舍與臺北慧日講堂,在常覺與印海的主持合作下,福嚴精舍增建了大講堂與學生宿舍,開辦女衆的福嚴佛學院。到六十年夏,學生畢業,也就停辦而恢複爲男衆道場。精舍房屋多而住衆少,未能物盡其用,未免可惜!恰好美國佛教會沈家桢居士,讀『大寶積經』而充滿法喜;希望能譯爲英文,也就將『大寶積經』的妙法,介紹給英、美等西方人。這一理想與發心,是希有難得的!住在新竹的許巍文居士,與沈居士是德國同學,信函中提及、討論,而有在臺灣辦理譯經院的決定,進行尋覓土地,建築設計等工作。我聽到這一消息,覺得是大好事,征得福嚴印海住持的同意後,向許巍文等提議:覓地、建築,至少還要等一二年時間,不如無條件的,先借用福嚴精舍的大部分房屋,進行譯經工作。在順利進行中,再覓地建築,不更理想嗎?這一提議,當然得到大家贊同,「美國佛教會駐臺譯經院」,就這樣的在六十年秋季成立了!院長是在美的沈家桢;在臺灣有兩位副院長:顧世淦主持譯務,戈本捷主持事務。當時參加翻譯的,有四、五位,現在譯介世界佛學著作的許洋主,就是其中 [P195] 的一人。譯經院成立不久,我就進入大病、長病的階段,所以不知成立後的情形如何。偶爾聽說,二位副院長間,有些不太協調,那也只是聽說而已。可能是六十六年初吧!主持譯務的顧副院長辭退了,由張澄基居士繼任。『大寶積經』是合編四十九部大乘經而成的,經張副院長的研閱,覺得其中二十八部,更能適合西方人士,因而選定二十八部,沒有譯出的要翻譯,已經譯出的再加校定,大家繼續爲此而努力。六十七年夏,福嚴精舍性梵住持來說:不知爲了什麼,譯經院決定要遷往北投農禅寺。我以爲:我們只是無條件的提貢房屋,歡迎來譯經,只希望譯業成功。遷移,應有他自身的需要,我們也應該歡喜的送他們。一切都遷移到農禅寺去了。不久,聽說譯經院宣告停辦,這是我所想不到的!據說:精選譯出的二十八部,送往美國出版。我不通英文,所以到底有沒有出版,也沒有…

《平凡的一生》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 继续阅读 ▪ 佛法是救世之光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