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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大師年譜▪P13

  ..續本文上一頁權利既視(一般)僧道爲重大,賢否尤關寺廟之隆替』,故特定專章以明其責任(第九至十四條)。叁、確定寺廟財産之所有權,屬于寺廟自身(第十五條)。寺廟無犯罪之日,但可責諸管理者,寺産不得沒收或提充罰款(第二十條)。對于教徒之繼承私産;收受未成年人爲徒;以不正當行爲而誘人捐款或入教,確定爲應加禁止(第二十六條),而予以處罰(第叁十一條)。此雖猶未盡大師之本意,而實寓整頓維持之意。 [P125] 七月五日(「六月初一」),大師于淨慈寺啓講華嚴經之淨行品(自傳十四;海二、五「言說林」)。

  講經不數日,杭州白衣寺慧安等諸山住持,摭拾浮詞,誣控大師于官署。事緣大師疏忽,初未循例回拜慧安,因致嫌隙。退居鴻定,以煙瘾未除,爲大師拒其回寺。乃訴惑溫州同鄉潘國綱,同善社首領張載陽,因有慧安等出面呈控。時縣長王藹南(吉檀),杭紳汪曼鋒等支持大師;而上海新聞界康寄遙等,亦爲有力之呼援,其案乃擱置于省署(自傳十四)。八月九日,蕭耀南任湖北督軍。蕭與李隱塵有同鄉之誼,故是後大師武漢弘化,頗得其助(自傳十五)。

  二十叁日(「七月二十」),大師應北京辛酉講經會請,離杭北上;過滬,偕史一如同行(自傳十四;海二、七「獅子林」後) 。九月六日(「八月五日」),大師開講法華經于北京弘慈廣濟寺,十一月七日(「十月初八日」)圓滿。大師依窺基法華經玄贊爲講義,周少如(秉清) [P126] 錄其口說,成「法華講演錄」,逐日載諸亞東新聞。參與法會者,釋遠參、莊思緘、夏仲膺、蔣維喬、胡瑞霖、馬冀平、林宰平、龔緝熙(後出家名能海)、朱芾煌、王虛亭等。大勇自五臺來,李隱塵、陳元白從武漢來,法會極一時之盛。講畢,爲平政院長夏壽康等數百人授皈依(自傳十四;法華講演錄弁言;海叁「辛酉年鑒」;海二、十「評論壇」末)。

  法會期中(「十月初一」起),大師于南池子夏宅,別爲蔣維喬等講因明論;爲大勇、王虛亭等講金剛經,大勇記之爲「金剛義脈」;爲遠參講梵網經;爲元白領導之女衆,講大阿彌陀經。講說不倦,間有日講七、八小時者(自傳十四;海叁「辛酉年鑒」)。

  時北五省旱災甚劇,馬冀平等乘講經會發起金卍字會,以大師領銜通電。馬冀平及道老等辦理數年,教養災童至叁、四千人(自傳十四;人物志憶十叁)。十月二十七日(「九月二十叁日」),大師以善因有病力求回湘,集京中缁素 [P127] 議決:海潮音自十一期起遷北京,由史一如編輯(自傳十四;南北東西的海潮音;海二、十「啓事」)。是年,潮音得唐大圓、張化聲、張希聲投稿,倍有生氣(自傳十四)。

  日僧覺隨,堅邀大師去日本,以傳學唐代東流之密宗。大師無去意,大勇發心隨行(自傳十四;菩提道次第略論序)。十一月九日(「十月初十」),大師離京返杭。徐大總統頒贈「南屏正覺」匾額,講經會公推倪譜香陪送(自傳十四;人物志憶六;論梁漱溟東西文化及其哲學)。

  大師適與張仲仁同車。張以梁漱溟新著「東西文化及其哲學」供閱,大師作「論梁漱溟東西文化及其哲學」以爲評正(自傳十四;文)。梁君比年已回佛入儒,雖猶稱許佛法爲最究竟,而目下不贊同提倡佛法,欲以孔家文化救中國。大師評論之要,如說: 『梁君視佛法但爲叁乘的共法,前遺五乘的共法,後遺大乘的不共法,故 [P128] 劃然以爲佛法猶未能適用于今世,且慮反以延長人世之禍亂,乃決意排斥之。其理由,蓋謂東方人民猶未能戰勝天行,當用西洋化以排除物質之障礙;西洋人猶未能得嘗人生之真味,當用中華化以融洽自然之樂趣。待物質之障礙盡而人生之樂味深,乃能覺悟到與生活俱有的無常之苦,以求根本的解脫生活;于是代表印度化的佛法,始爲人生唯一之需要。若現時,則僅爲少數處特殊地位者之所能,非一般人之所能也』。 『余則視今世爲最宜宣揚佛法的時代,一則菩提所緣緣苦衆生,今正五濁惡世之焦點故。二則全地球人類皆已被西洋化同化,外馳之極,反之以究其內情。下者可漸之以五乘的佛法,除惡行善,以增進人世之福樂。中者可漸之以叁乘的共佛法,斷妄證真,以解脫人生之苦惱。上者可頓之以大乘的不共法,即人而佛,以圓滿人性之妙覺故。而對于中國,排斥混沌爲本的孔老化,受用西洋的科學,同時即施行完全的佛法。以混沌之本拔,則鬼神之迷信破故。若對西洋,則直順時機以施行完全的佛法可也。余所 [P129] 謂完全的佛法,亦未嘗不以叁乘的共佛法爲中堅,但前不遺五乘的共法,後不遺大乘的不共佛法耳!……明正因果以破迷事無明之異熟愚,則中華宗極混沌、樂爲自然之惑袪,而西洋逐物追求、欲得滿足之迷亦除。于是先獲世人之安樂,漸進了生脫死之域,以蕲達乎究竟圓滿之地』。

  梁君拘于叁乘共法,前遺五乘共之人天法,後遺大乘不共之菩薩法。回佛入儒,正由其所見佛法之淺狹。然其「眇目曲見」之唾余,每爲時人所摭拾,障礙佛法不淺!

  大師回淨慈寺,倪譜香、康南海等以總統匾額送入,反對者亦無如之何(自傳十四;人物志憶六)。其先,大師離杭,浙江省長沈金鑒,以潘國綱、張載陽關系,撤銷大師淨慈寺住持。大師在京聞之,上訴平政院,事後擱置(自傳十四)。關于淨慈寺糾紛,腐僧、土劣、惡吏相勾結,現存大師當時所擬答辯,可以概見一二:

  『一、道委指根源爲允中法徒,爲事實上之錯誤。蓋根源實于允中退住持 [P130] 之後,接已故之雪舟法爲住持者。道委殆因其人已死無對證,故爲混蒙。

  『二、根源、鴻定,皆于雪舟故後,繼其法派爲淨慈寺住持,太虛何爲不可?而淨慈既爲傳法寺院,但不紊法派,並出原住持志願,便爲正當傳繼;況複經依例呈縣署注冊,及紳衆僧衆送賀,表示贊成,更何有習慣不合,手續欠完之處!

  『叁、寺院産業,每有由人施入者;然一經施入,即屬寺産,此爲常例。前年因合並彌勒院、大佛寺,複兜率寺之古稱。遂將縣公署判屬于彌勒院之宣姓房地,認爲宣金彌所施(以彌勒院登記書上,本載明爲宣金彌戶而 [P131] 又屬彌勒院者),與彌勒院、大佛寺戶者,俱合爲兜率寺戶,以便管業而已。其實此房地屬彌勒院,系太虛聞之僧衆紳衆,據情呈報。倒謂太虛朦蔽官紳,實屬違背!若官斷爲宣姓,太虛無爭也。

  『四、在鎮江,爲創辦佛教協進會,此系團體行爲波及者;且事在十年前。在甯波,系由鄞縣某鄉自治委員,准縣谕推舉住持歸源庵。因前住持及債戶與鄉人等有糾葛,控訴鄞縣知事于會稽道(即今錢塘道尹張鼎銘),自退另換。無論其事與住持淨慈無幹也,即其事亦何犯教規?

  『五、「選賢不符淨慈習慣,已各方公認,應但言傳法」:彼不明承接已故之老和尚法派以繼住持,乃中國各地叢林常有之例,不獨淨慈前住持鴻定,前前住持根源然也。至既有根源、鴻定如此在前,則太虛更爲有根據耳!道委乃雲強名接法,何所見之不廣也!若言太虛何不接鴻定之法,則此亦須出雙方願意。若鴻定必欲太虛接其法,方傳交淨慈住持,則太虛若不願接其法時,在太虛可以不爲淨慈住持卻之,在鴻定亦可以不交淨慈拒 [P132] 之。而此寺乃由願傳交住持之鴻定,邀寺衆及諸山靈隱寺等,請太虛接雪舟法以爲住持,實出雙方願意,豈容有旁人不甘!

  『六、謂鴻定紊亂法派,道尹殆不知「法派」二字作何解也!雪舟既屬淨慈寺法派,鴻定繼雪舟法,何謂紊亂法派?若繼非淨慈寺所流傳法派而爲淨慈住持,始爲紊亂法派,若今谕委肇庵是。

  『七、據道尹所言,則鴻定已不合淨寺習慣,太虛尤不合淨寺習慣,故皆不合爲住持。此若不合,當更無能合之法?然則試問道尹:將如何産出淨慈寺合習慣之住持?若更無法産出,豈淨慈寺將永無住持乎?

  『八、龔少軒,乃錢塘門外一流氓,杭州人多知之。不過有人買使作無聊言耳!試問彌勒院或宣姓或太虛,皆與風馬牛不相及,何得無端捏控?乃道尹道委竟與一鼻孔出氣,奇哉』!

  倪譜香等發起,請大師于西湖省教育會講心經,有倪譜香(德熏)之「講錄」行世(自傳十四) 。 [P133]

  武漢信衆,推陳性白來杭,迎大師去武漢講經。大師偕性白西上,十二月二日(「十一月四日」)抵漢口(自傳十四;海二、十二「大事記」)。

  按:自傳十四謂:『與陳性白在輪船上過了年,正月初一日泊漢臯』。十五謂:『辛酉年底,我由杭至鄂』。然此出大師誤憶;是冬仁王法會,自傳竟亦忘之。元旦抵漢,實爲十四年事。十二月六日(「十一月八日」),大師于漢口佛教會(時佛教會所前棟已完成),開講仁王護國般若經。蕭耀南、劉承恩如期莅會,聽受禮拜。二十六日(「二十八日」)圓滿(海二、十二「大事記」;海叁「武漢佛教辛酉年鑒」)。

  十一日(「十叁日」),兼爲女衆開講佛說阿彌陀經。于彌陀誕,傳授叁皈五戒(臘八又傳一次) (海二、十二「大事記」)。 是年,持松(密林)赴日學密(密林「常惺法師傳」)。 [P134]

  民國十一年,一九二二(辛酉──壬戌),大師叁十四歲。 一月(辛酉「十二月十六、十七兩日」),李隱塵、陳元白等,鑒于大師住持淨慈之疊生故障,主純憑理想,新創養成佛教人才之學校。大師乃提出佛學院計劃;柬邀武漢政商各界集議其事,決進行籌備(自傳十五;佛學院置院舍記;「漢口佛教會辛酉年鑒」)。二月十七日(「二月初一」),大師應漢陽歸元寺請,啓講圓覺經。湘、鄂、贛省僧衆來會者,親對音儀,乃漸釋昔來之隔膜(自傳十五;海四「壬戌佛教年鑒」)。叁月十叁日(「二月十五日」),開佛學院籌備會于歸元寺。得李隱塵、王森甫、胡子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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