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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虛大師年譜▪P14

  ..續本文上一頁湯鑄新、皮劍農、陳元白、蕭止因、熊雲程、蕭覺天、趙子中、孫自平、王韻香,及長沙佛教正信會周可均等卅余人,自認爲創辦人(佛學院院董會略史;海四「壬戌佛教年鑒」) 。 [P135]

  十七日(「十九日」)起,每晚爲四衆開示唯識觀法(海四「壬戌佛教年鑒」)。武昌佛乘修學會──熊世玉、阮毓崧、饒鳳璜等,函懇草示大意(佛乘修學會「致太虛法師書」);乃以孫紹基、趙曾俦(壽人)合記之「唯識觀大綱」應之。其中「圓滿一心之唯識觀」,最足見和會起信與唯識之理。大師所談唯識,與專宗唯識者,蓋有所異。四月一日(叁月初五」),圓覺法會圓滿(海四「壬戌佛教年鑒」)。法會期間,大師出圓覺經隨順釋科目。(「春」)又作「對辨大乘一乘」,「對辨唯識圓覺宗」,叁重法界觀(自傳十五)。大師唱道大乘平等,而宗本在臺、禅,得學要于楞嚴起信。比年(唯識大盛),大師特于唯識深研,頗有于平等中,對大乘空宗,統唯識于圓覺而立不空宗之意。故于賢首家貶抑唯識處(如判唯識爲法相、爲大乘,而自居于一乘、法性),起而爲之抉擇貫通。「對辨唯識圓覺宗」有曰: 『叁論顯性,側重體性之性,唯以遮诠空一切法,殆同有主無賓!劣者未 [P136] 能入于具顯相用之不空性,然固當名之爲法性宗也。唯識彰相,深探體相之相,雖以表诠立一切法,未嘗取貌遺神。悟者皆能證于全彰體用之如幻相,固可名之爲法相宗,尤當與即相之性──法華等,即性之相──華嚴等,同名爲中實宗也』。 『般若宗以遠離蕩除一切法相,皆畢竟空而顯性真。……瑜伽宗先分別離析一切法相,皆唯識變而顯性真。……天臺宗法華等經,宏融相同性之教。……賢首宗華嚴等經,宏即性起相之教。……由此四門,同入密嚴。但以無生法性,乃根本智境,是大涅槃果;唯識圓覺乃後得智境,是大菩提果。一可攝小,一獨在大,故複分二宗』。

  「叁重法界觀」,立物我法界、心緣法界、性如法界。叁重法界之立,影略叁性而來。本于臺禅之融貫以論叁性,猶是高舉唯識,使與臺、賢(圓覺)教義相齊。是叁文悉此春出,足以見大師當時之意趣。

  八日(「清明後叁日」),大師應黃陂縣知事謝鑄陳(健),邑紳趙南山、 [P137] 陳叔澄、柳質皆等邀請,偕了塵、陳元白、李時谙、陳仲皆等赴黃陂;民衆空巷來觀。大師寓前川中學,于前川中學、木蘭女校、自新堂,講佛法叁日;王淨元記之爲「前川聽法紀聞」(自傳十六;王淨元「前川聽法紀聞」;詩存)。大師次陳叔澄詩以爲紀念: 『未可棲棲笑仲尼,頻年我亦慣驅馳。春深大野來今雨,學講前川憶古師。佛海潮聲傳隱約,人天夢影正離奇。法身流轉怆無極,應有維摩病大悲』!

  按:自傳以此爲十二年春事,誤。

  十四日(「叁月十八日」),大師應武昌中華大學請,開始授印度哲學及新的唯識論(海四「壬戌佛教年鑒」)。

  大師辭陝西佛教會(康寄遙等)之迎請,轉爲商得漢口華嚴大學講師妙闊同意,赴秦講學(自傳十六;覆陝西佛教會延請法師函)。

  按:自傳誤以此爲十二年事。 [P138] 五月(「四月初」),讓得武昌黎邵平(少屏)宅爲院舍。四日,佛誕,大師于漢口佛教會,受院董會(隆重之)禮聘爲院長。禮請疏出黃季剛手。大師乃進行招生事宜;章程由創辦人呈湖北軍民長官及內教兩部備案(自傳十五;佛學院置院舍記;佛學院院董會略史)。其時,大師辭去淨慈寺住持,交卸兜率寺。以外得陳性白、倪譜香,內得奘老、玉皇等助,得以和平交卸了事。大師並約大覺、玉皇、智信,來武院助理事務(自傳十四;十五)。

  二十一日(「四月二十五日」),大師覆李管卿書,爲論佛法(唯識)與哲學之異,冶性空唯識于一爐: 『西洋底哲學,……都是先認定現前底人世是實有底東西,乃從而推究此現前實有底人世,在未有以前,原本是一件什麼東西。于是或說元唯是心,或說元唯是物,或說元唯是心物並行。乃再從而說明原本雖然是一件什麼東西,向後由如何若何,乃變成現前的人世。此在發足點先迷了錯了, [P139] 故無論如何橫推豎究,終無一是!佛說全不如此,因爲現前的人世,現前是空的,就是沒有的。現前的人世既都沒有,又何論現前的人世以前原本是什麼呢?……必先于此有些體會,于佛法方能領解。迷著了夢事爲實有,便宛然實有,這便是叁界唯心、萬法唯識的批注了。心識者何?曰迷夢是。叁界萬法者何?曰夢事是。迷夢夢事皆畢竟無實,故叁界唯心、萬法唯識亦畢竟無實。必先悟實無心識可唯,乃可談叁界唯心、萬法唯識』。

  「竟無居士學說質疑」,約此時作。歐主法相、唯識分宗,大師主法相必宗唯識。大師始依傍法苑義林章以論叁宗。

  叁十日,(五月四日」),挪威大學哲學教授希爾達,聞大師名德,特自北京來漢口請晤;大師爲論佛法,林震東、陳維東譯語(海四「壬戍佛教年鑒」;與挪威哲學博士希爾達論哲學)。六月,大師回甬。谒奘老,訪故友陳屺懷、金夢麟等(自傳十五)。

  大師還滬,于古靈山小住。值大勇將再東渡學密。聞志圓談及:時人或以谛 [P140] 老、印老及大師爲中國佛教叁大派;或以谛老爲舊派而大師爲新派者。雖大師未嘗有意乎新舊之分(自傳十五),而事實固已形成新舊之勢。七月,抵南京,訪毗盧寺觀同。滌暑湯泉,暢遊燕子矶十二洞之勝。時曼殊揭谛寓毗盧寺,從聞歐陽竟無師資有反對起信論之說(自傳十五)。八月,大師沿江西上,至安慶迎江寺。時馬冀平長安徽財廳,與迎江寺竺庵,發起安徽僧學校,禮聘常惺任其事。常惺就大師谘商學課,契仰倍深(自傳十五;常惺法師塔銘並序)。大師于佛教會,講「佛法爲人生之必要」(廬山學)。遊觀叁日,有「大士閣月夜」等詩(詩存)。

  十一日,觀音誕,竺庵陪大師遊廬山,寓大觀樓。漫遊名勝,訪德安于白塔寺,禮遠公塔于東林(自傳十五;詩存)。天池寺僧坦山來訪;歎息匡廬佛地,乃今盛傳耶教,不聞叁寶之音。大師詢知古大林寺遺址,近在不遠,因相偕策杖尋訪。扪石讀碑,知在劃界橋北茅屋草坪錯落間,相與歎息!大師乃有就此修建講堂,以備暑期弘化之意(自 [P141] 傳十七)。「牯嶺雜感」,即此時作: 『雲頂一峰昙诜迹,大林叁寺白香詩。夕陽何處遺蹤覓,煙綠塵紅總可悲』!

  大師回武昌,適中華大學舉辦暑期講習會,應陳叔澄校長約,于二十日(「六月二十八」)開講因明入正理論。手編講義,名「因明大綱」。參與講學會者,有梁啓超、高一涵、傅銅(佩青)等。大師始與梁啓超晤交(自傳十五;人物志憶六:海四「壬戌佛教年鑒」)。

  武漢佛教會,假中華大學禮堂,請大師、梁啓超、傅佩青,作佛學講演,集聽者千人以上(自傳十五;人物志憶六)。

  二十六日(「七月十叁日」),佛學院開董事會成立會。舉梁啓超爲院董長(陳元白代),李隱塵爲院護。大師乘機建議:于廬山大林寺遺址,修建講堂以供暑期講學,得梁李等贊同,力任籌劃進行(自傳十五;十七;人物志憶六;佛學院院董會略史;海四「壬戌佛教年鑒」)。 [P142]

  大師偕梁啓超、李隱塵等,遊黃岡之赤壁;谒湯化龍墓。盤桓數日,樂談佛學無倦(人物志憶六;自傳十五)。九月一日(「七月十九」),佛學院舉行開學禮;蕭督亦莅院致詞。佛學院僧俗兼收,目的在造就師範人才,出家者實行整理僧製工作,在家者組織正信會,推動佛教于廣大人間。是期所聘教師,有空也、史一如(潮音已于夏季移武昌編輯)、陳濟博等。學生六、七十名,僧衆有漱芳、能守、默庵、會覺、觀空、嚴定、法尊、法芳(舫)、量源等。居士有程聖功、陳善勝(其後出家名「淨嚴」);張宗載、甯達蘊亦自北京平民大學來從學。課程參取日本佛教大學;管理參取禅林規製。早晚禅誦,唯稱念彌勒,回向兜率爲異(自傳十五;略史;海四「壬戌佛教年鑒」)。大師之建僧運動,發轫于此,中國佛教界始有佛學院之名。

  是學期,大師講「佛教各宗派源流」,手編講義(時武昌已成立正信印書館)。講瑜伽論真實義品,默庵記而未全,成「真實義品親聞記」。又講八啭聲 [P143] 及六離合釋等。循循善誘,精神殊佳(自傳十六)!

  按:自傳謂:「我講世親發菩提心論」,據壬戌佛教年鑒,乃空也講。大師講此論,則爲十叁年秋。

  大師于中華大學講印度哲學,每周一時(自傳十六)。

  時大師讀梁啓超「曆史研究法」,特致書與論佛曆,時猶以佛滅周穆王五十二年說爲可信(書)。是秋,王虛亭自北京來武昌,從大師出家,字以大嚴。受戒寶華山,即住山未返(自傳十一)。十月十六日(「八月二十六日」),大慈以疾卒于杭。冬初(「九月下旬」),從大師多年而維持淨慈甚力之智信,又卒于佛學院,大師並悼之以詩(自傳十五;王淨圓「致大覺法師書」;玉皇「念佛送智信上人西歸詩」)。

  按:自傳以大慈卒于冬初,誤。十一月六日(「九月十八」),漢口十方女衆叢林成立,請大師講阿彌陀經( [P144] 海四「壬戌佛教年鑒」)。十二月五日(「十月十七」),大師應湖南缁素請,去長沙。緣甯鄉大沩山,民國七年毀于匪;千年法庭,淪爲墟莽!省教育會複觊觎寺産。大師老友惠敏、開悟,居間勸請。大師乃商定恢複(沩仰)祖庭,量入爲出等條件,允任沩山住持。至是,偕劉東青同行,嚴定爲侍者。抵長沙,即與趙炎午、仇亦山等商定「恢複沩仰宗及沩山産業維護整理」計劃(海叁、十二「赴沩山詳記」;嚴定「侍院長大師住持湘省大沩山密印寺記」)。

  七日(「十九日」),開悟、曉觀等陪送大師去沩山。經桃華洞靈雲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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