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人;法會圓滿(自傳十九;海六、十「時事」「攝影」;人物志憶十二;追悼熊秉叁張仲仁兩先生)。當日還滬。 [P204]
按:志憶謂:曆叁月余,指包冬季再來而言。法會期中,大師于東吳大學講「我之宗教觀」;師範學校講「人生問題之解決」;基督教青年會講「佛法」(自傳十九;海六、十「時事」)。大師論及宗教之將來,以爲: 『人世既長有不滿足而邀求無限永存之心意,即宗教有長在之余地』。 『人心要求滿足之心不一致,……由宗教要求而有宗教之存在,宗教即不能統一』。
其時,大師雖再受任爲武昌佛學院院長(海六、七「事紀」),然以信衆離心,未能實現建僧本意,大有舍棄之心(空也「致張化聲函」;會覺滿智「致大師書」)。得昭叁同意,擬接收北塔寺,籌辦中華佛教大學(自傳十九)。廬山所講「議佛教辦學法」,即此時主張。「佛教僧伽過渡之大學辦法」,不辦小中學而專辦大學(與前年理想中之佛學院完全組織相反);不收俗衆而重戒律;不分宗派以免偏注(與僧伽製度論異)。 [P205]
按:自傳謂:『已有世界佛學苑的提議』。考海六、十攝影,爲「中華佛教大學」;「敬告亞洲佛教徒」,爲「世界佛化大學」。世界佛學苑之名,始于寰遊歸來。
大師回滬,參加東亞佛教大會之中華代表團,全團二十六人,有道階、持松、弘傘、曼殊揭谛、王一亭、胡瑞霖、韓德清、徐森玉、楊鶴慶、張宗載、甯達蘊、劉仁宣等;滿智爲侍錄(自傳十九)。當晚,團員赴日本俱樂部,應留滬日僑之歡迎(海六、十二「東亞佛教大會專刊」)。
按:代表團于十月二十七日動身,十一月二十一日回國。自傳謂:『(舊)十月中旬齊集上海動身』;『返上海時已十一月中旬』;『十四年冬杪日本遊畢』,均誤。
二十七日,大師等全團放洋赴日。翌日,組成中華佛教代表團,道老、大師、王一亭、胡瑞霖,被推爲團長(專刊)。大師以任團長故,各處致辭演講,十九由大師任之(自傳十九)。 [P206]
二十九日,大師等一行抵神戶。日本總招待水野梅曉、大西良慶等來迎。出席神戶佛教聯合會歡迎會,大師致答詞(自傳十九;專刊)。
叁十日午,車抵東京。日本佛教聯合會主事窪川,及佐伯定胤、木村泰賢等來迎,歡迎者不下萬人。同赴芝公園增上寺安住(自傳十九;專刊)。十一月一日,東亞佛教大會,于增上寺大殿行開會式。午後,赴少女少年團之歡迎會(自傳十九;專刊)。下午,開教義研究會,大師宣讀論文──「阿陀那識論」(論下注)。晚,赴帝國俱樂部,出席日本關系中國之五團體歡迎會(專刊)。
二日,大師出席教義研究會。鑒于日本佛教之俗化,主宣傳佛教之根本方法,在乎「僧格之養成」。其說得日本律宗管長同情,其後特來訪晤(自傳十九;專刊)。
叁日下午,大會行閉會式,大師演說(專刊)。
按:自傳以大會爲七日,誤。 [P207]
四日,中華佛教代表團,由水野梅曉等陪導,出發各處參觀。是日,遊日光(專刊)。
五日,上午,參觀帝國大學。大師于帝大青年會,講「人生問題之解決」;列舉不同之解決,而歸宗于「正覺人生之解決」。續參觀帝國博物館;往赴
日本文部大臣之盛宴。午後,超薦前年震災之亡者。晚,應府市聯合會之招待(自傳十九;專刊)。
六日,參訪奈川鶴見町總持寺──曹洞宗本山;及日蓮宗本山,立正大學。大師于立正大學,『贊揚法華之殊勝』(專刊)。
七日,全團別東京,向名古屋進行。過靜岡,有盛大之佛徒歡迎會。抵名古屋,出席市政公會所開歡迎演講會,大師講「佛教與吾人之現在及未來」。晚,宿日暹寺(專刊)。
八日,向福井縣出發,晚宿曹洞宗本山永平寺(專刊)。大師「永平寺即景」詩: [P208] 『東亞有高會,紅葉正深秋。塵海佛光普,關山客夢悠。久懷永平寺,來作釆真遊。一笑忘言說,風徽仰古猷』。
九日,抵京都,歡迎者萬人。晚宿南禅寺(專刊)。
十日,至奈良,參觀正倉院、東大寺、法隆寺;回宿南禅寺(專刊)。
十一日,參觀大谷大學,大師發表「傳教西洋之提議」。繼參觀市政公所,應歡迎之茶會。大師講「中日佛法之異點」。晚宿南禅寺(專刊)。
十二日,參觀東西本願寺。繼至龍谷大學,大師講「淨土之要義」。次參觀妙心寺,回南禅寺(專刊)。
十叁日,參觀石山寺。去!2劫本港,晚宿延曆寺(專刊)。
十四日,去日吉,參觀叁井寺。參禮黃檗山臨濟大學,大師講「臨濟四賓主」。次去木幡,參禮王寺;宿信貴山(專刊)。
十五日,至奈良,重遊東大寺。往參觀興福寺,大師于歡迎會中,講「從奈良說到佛法之本源」。回南禅寺宿(專刊)。 [P209]
十六日,參禮知恩院、建仁寺、清水寺。參觀博物館已,往瞻禮叁十叁間堂。回南禅寺。南禅寺爲天臺一山國師來日開山,中華佛教代表團,特爲致祭;大師撰疏(專刊;文)。
十七日,全團赴高野山,晚宿龍光院(專刊) 。
十八日,參禮奧之院,赴金崗峰寺茶會。次出席高野山大學講演會。金山穆韶講「弘法大師之密教觀」,語中涉及大師之密教評論;大師乃出以溫和之應戰,講「金山教授之說與感想」(專刊;金山教授之說與感想「附志」)。
十九日,至大阪,遊觀天王寺。出席各新聞社之歡迎。晚宿難波別院(專刊)。
二十日,回抵神戶。赴華僑講學會之午餐;大師講「菩薩行先從人道做起」。次在中華會館,出席中日聯合歡迎會,大師致謝辭(專刊)。此行大會叁日,遊觀參訪十七日,大師領導團員,克成使命。水野梅野(仰止生)撰「 [P210] 民國佛教界之盟主太虛法師」,以表示其觀感(支那時報)。略雲: 『肩挑民國佛教界,胡來胡現、漢來漢現之英靈漢,我太虛法師,與記者相識,不過十有余年。……爲中華民國佛教代表團團長,偕二十余缁素共來赴會,造日華兩國佛教史上未曾有之記錄!……法師欲依佛教主義之宣傳,令歐美人改造對世界之基礎觀念;于謀世界人類之和平與福祉之大抱負下,不以其勞爲勞,誠精力絕人之勇者也!……日本佛教徒于法師,得一新同事,及將來發揮東方文化于世界之好伴侶。……希兩國佛教徒,皆以法師爲中心,互取其長而補其短,以期佛教之宣揚于世界!幸法師自重,以全此大任爲禱』!
藤井草宣于奉公雜志之介紹,亦謂:『法師年齡,聞僅叁十有七,實令人抱一非常之感』!
大師赴會期中,日本之名教授,如南條文雄,井上圓了,村上專精,大內青巒,高楠順次郎,鈴木大拙,渡邊海旭,常盤大定,木村泰賢,金山穆韶等 [P211] ,並來訪談(自傳十九)。而德駐日大使索爾夫,帝大教授(德人)毗支莫莎,並特約大師晤談。得值參事蔔爾熙(後任駐華公使),願爲介紹柏林友人,歡迎大師去德講學,爲大師西遊一助緣(自傳十九;寰遊記一)。
二十一日,大師與劉仁宣等離日返國(道老及甯達蘊、張宗載去臺灣,轉廈門)(自傳二十;專刊)。臨行,代表團發表「留別日本諸佛教同袍文」,大師作: 『蓋聞心不孤起,托事現行;教不虛張,因事施設。以歐美偏霸之動,遂孔釋中和之探;啓西方之哲人,慕東化乎儒佛。又聞大火燎原,發星火于片石;洪流沃野,出岷源之濫觞。由去夏廬阜椎輪,來今日蓬瀛大辂。空成規乎既往,曠進化乎將來! 『于是增上淨緣,開唯一無二高會;觀音淺草,留曆劫不壞金身。缁素俱集,商研究宣傳于法義;士女交參,議教育社會之事業。應後藤主爵茗談,爲帝大學生演說。活潑少年,歡呼雷震;莊嚴古佛,宴坐花飛。四座之 [P212] 衆鹹傾,叁日之功既畢。 『總持訪洞上高禅,本門立日蓮正法。植物園張文部之宴,被服廠叩災骨之鍾。由是名古屋宿覺王山,煥然新製;福井縣參永平寺,卓爾古風!見皆堪學,十年勝過讀書;迎即有辭,一路歡聲入洛! 『南禅創于一山,東化紐乎兩國。探古正倉,隆性相之大法;博物帝館,谒東西之本願。兩谷學府,燦梵藏緬暹之文;一心妙明,超名句言思之表。湖泛琵琶,經延厝而黃檗,山遊貴信,賞深秋以丹楓。再會奈良之群麋,綜攪京都之諸勝。 『高野爲秘密之玄都,輝騰覺海,大阪蔚工商之大國,寺麗天王。吞佛剎于毛孔,隱顯無方;曆神仙之樂邦,出入以戶。一語半言,心光互映;千珍百品,紀念無窮。 『喜馬拉兮高何極!太平洋兮深莫測!森羅萬有兮昭一心,華夏扶桑兮融大日。賦同袍兮天地寬,轉*輪兮歐美入。話別情兮聊贈言,申謝忱兮欲 [P213] 奚說』!
大師回滬。二十五日,應國民大學章炳麟、殷芝麟約。往講「能知之地位上之所知諸法」(章炳鱗「致太虛法師書」)。
大師再去蘇州,爲少數人作楞伽經之研究(自傳十九;人物志憶十二;追悼張仲仁熊秉叁兩先生;海六、十「事紀」)。「大乘入楞伽經釋」約此時作;發端而未竟其緒。大師初擬「十月二十叁日」接收北寺,爲佛教大學校基,囑大醒往爲管理(大醒爲編者說)。然以債務繁重,中止進行(自傳二十)。是冬明春,大師常往來于上海蘇州之間(自造)。
按:楞伽經之研究,自傳與志憶,未明言爲第二次來事。依時事,知有楞伽學社,定于仁王經畢講開講。仁王講畢,大師即去日,推知必系此時所講。
大師日本歸來,撰「由職志的種種國際組織造成人世和樂國」,載諸東方雜志(論建立國際合衆國)。其理想爲: [P214] 『一業一業皆成爲一種一種之國際組織;而由此一業之國際組織的團體,以自治理其一業所關系之大事。換言之,教育界即于全人類之世界上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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