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 二十日,大師由重慶飛漢口,駐錫佛教正信會。受武漢缁素盛大之歡迎,于漢口正信會講維摩诘經(海廿七、四「一月佛教紀要」)。時世苑圖書館,日兵去而國軍又來;院舍圯落。衆以不忍大師傷心,阻之未過江一行。
按:四月五日大師致陳靜濤書雲:「四月一日,由渝飛漢」。現前事,不知大師何以有誤!四月,海潮音移南京普照寺(寺主昙缽)編發。福善編一期,即由塵空編輯(塵空「勝利的回顧與前瞻」)。
大師所派錫蘭留學僧光宗、了參成行(海廿七、六「一月佛教紀要」)。
二十八日,大師附江安輪抵南京,駐錫毗盧寺──中國佛教整理委員會(海廿七、六「一月佛教紀要」)。
叁十日,大師假毗盧寺招待記者,報告整理佛教計劃(海廿七、六「一月佛教紀要」)。 『一、政府應本宗教平等、信仰自由之原則,切實保護僧寺及公産。二、 [P525] 著手計劃僧尼普受教育,及興辦農場等。叁、辦理服務社會及創辦公共慈善事業。四、佛教會將登記僧寺信徒,使成爲有系統組織。五、佛教徒有政治興趣者,可參加政治(並舉國外教黨情形爲例)。六、佛教徒應全力宣揚教義,化導人心,改進社會,促進和平』。
是日,南京各界,于毗盧寺舉行盛大歡迎會。大師講「勝利歸來話佛教」,塵空記(文;海廿七、六「一月佛教紀要」)。五月六日,大師由京抵滬,駐錫靜安寺(監院密迦)。是日,上海佛教界,假靜安寺歡迎「海廿七、六「一月佛教紀要」)。
七日,于靜安寺接見記者。論及政治,擔心于國共局部沖突之嚴重,不滿于政府收複區之措施(燈霞「原子時代的佛教」;文彙報「太虛大師談政治」)。
上海淪陷期間,有(盛普慧施資)「普慧大藏經」之編纂。其時,工作陷于停滯。大師爲改名「民國重修大藏經」而序之。後「七月九日)爲作「中華 [P526] 民國大藏經編纂綱領」(文)。大師應上海佛教界請,講「佛說彌勒大成佛經」于玉佛寺,松月記其懸論(文)。
時福善任玉佛寺監院,大師因多駐錫玉佛寺直指軒。
留滬期間,大師訪老友圓!4漒于圓明講堂,探問其病。六月叁日,大師攜福善至杭州,駐錫靈隱寺(寺主弘妙),晤老友玉皇(覺群一)。 「宿聽濤軒」詩雲: 『一換西潮劫後痕,十年重宿聽濤軒。小康民族大同世,次第冷然入夢魂』。
四日,(「端午」) ,大師泛舟西湖(詩存續集)。
九日,杭州佛教界,假靈隱寺歡迎。大師略示「佛法要義」,程淨保記。留杭半月,返滬(文;海廿七、七「一月佛教紀要」)。 [P527] 七月八日,中國佛教整委會舉辦之僧材訓練班,于鎮江焦山開學,芝峰主持其事(覺群四)。
十日,錫蘭來華傳教及留學之索麻、開明德、潘那西哈叁比丘抵上海(致康寄遙書十五)。滯留不進(赴西安巴利叁藏院),于上海安居(致康寄遙書十八)。
十五日,大師于上海籌辦之覺群周報創刊。大師爲社長,以福善主編務(覺群一)。大師成立覺群社,本意爲佛教之政治組織。惟以僧伽參政,多滋異議,乃創「問政不幹治」之說; 『問政而不幹治──覺群社』。 『在家出家少壯佛徒,聒余創導組織者,不下十余人。問詢長老缁素,則緘默持重,大多不以爲可。余亦遲遲不決』。 『然超政,遇政府與社會摧教,易遭破滅;從政,亦易隨政府而倒;二者利弊各關。況今中國,無論在政府社會,尚無在家佛徒集團,足以擁護佛 [P528] 教,則僧伽處此,殊堪考慮!今以多人對此問題的研討,余遂不得不加以深思熟慮,而于孫中山先生所說政權治權,得一解決,曰:「問政而不幹治」。 『孫先生謂:政是衆人之事,治是管理,政治是衆人之事之管理。又政權是人民有權,議定政法;治權是政府有能,治理國民。僧伽不得不是衆人之事中的衆人,所以于衆人中的本人或同人的事,不得不問。要想問問衆人之事,講講其所感之禍害痛苦,所求之福利安樂,不得不參加社會的地方的國家的合法集議衆人之事的會所。所以對于有關之民衆社團,及鄉區自治會議,縣參議會,省參議會,國民代表大會,均應參加一分子,爲本人同人全民衆人議論除苦得樂之辦法。但所參預的,以此各種議事場所爲止,亦即人民政權機關爲止;而執行五權治權的中央和地方機關,概不幹求參預。換言之,只參加選舉被選爲議員,決不幹求作官,運動作官將-- --文官武將等』。 [P529] 『中國現階段的中國僧伽,對于今所提出的「議政而不幹治」,願皆透澈了解,切實踐行』!
此惟限以僧伽。以中國僧伽量之少,質之低,于政治素鮮注意,其難以有爲,蓋在意中。其後,覺群周報,仍等于一般通俗之佛學刊物,知議政亦不易!
時李子寬,承大師意,創立佛教文化社于首都,大師任董事長(海廿七、七「一月佛教紀要」)。以流通佛典,尤以流通大師作品,編印「太虛大師全書」爲宗旨。
二十八日,上海虹口西竺寺,創立中國佛教醫院,大師任董事長「覺群七)。八月六日,大師抵鎮江,去焦山。八日,大師主持僧材訓練班結業典禮,以「存在、僧、僧羯磨」爲訓。塵空記(海廿七、九「佛教新聞」;覺群六── 七)。 [P530]
十一日,鎮江佛教界,假金山寺歡迎。大師講「人生的佛教」,茗山與覺先記(覺群七)。
時世苑圖書館駐軍離去,得正信會協助,葦舫爲之修葺。下學期招研究生數人。
二十五日,上海市佛教青年會開成立會,大師出席指導(覺群九)。九月一日,大師致函慈航。先是,焦山東初爲福善所動,發表改革僧裝之議。焦山僧伽訓練班結業頃,大師特製一新僧裝,寄贈芝峰。慈航贊同黃色袈裟,因致函大師責難,有退出「新僧」之憤語;大師乃痛責之(與慈航書)。
二十一日,大師以「關于寺廟問題」,致函申報(文)。時上海市政府(張曉崧主謀),欲強占寺院以作機關學校,引起僧衆請願。
是月,大師發表「集團的惡止善行」,作道德重建之呼籲。
十月,大師抵南京,駐錫(普照寺)中國佛學會,講出生菩提心經(海廿七、十一「一月佛教記事」)。 [P531]
十七日,大師于南京臥佛寺新創之大雄中學,不慎失火;主事務者(又信)竟不知所往(又信「侍座回憶」)。善後事宜,大師之精神物質,均大受損失!十一月十六日(海刊作十七),中國佛學會召開代表大會(覺群廿四)。
二十五日,大師作「由經濟理論說到僧寺經濟建設」(文)。
是年冬,佛教文化社發行「太虛大師全書」預約;大師約北平楊星森來編校推行。
初以中國宗教聯誼會于斌之推薦,經蔣主席同意,圈定大師爲國民大會代表。以陳立夫力持異議,致其事中變。時京滬報章,多傳大師組黨及出席國大之說;鑒于政府歧視擁有廣大信徒之佛教,大師殊深悒怅!蔣主席與大師之友誼,久爲近侍集團所礙,日以疏遠。二十余年來,佛教爲拘于理學窠臼之中國本位文化者,憑借美國路線之基督福音者所扼抑,處境日艱。大師于國民政府領導者,于執政之初,未能高瞻遠矚,求中日之協和,謀以東方文化 [P532] ,複興全亞民族,招來東方文化、亞洲民族之大苦難,每不勝其感慨!十二月七日,大師于首都監獄說法:「佛是我們的善友」,隆信記(文)。
九日,大師返滬(海廿八、一「教聞摘要」)。
二十五日,應甯屬缁素邀請,至甯波,駐錫觀宗寺(覺群廿五)。
叁十日,「臘八」,甯屬六邑佛教會,于觀宗寺開會歡迎。大師講「世出世間善法嗢!3藚南頌」,無言(芝峰)記(集施頌)。頌曰: 『緣起無實,相續互關,如理行事,濟衆勤勇』。
大師移錫延慶寺,大醒、亦幻、芝峰,隨侍左右(旡言「菩薩學處講錄記述序」)。
民國叁十六年,一九四七(丙戌──丁酉),大師五十九歲。 一月叁日,大師偕芝峰等去溪口,回一別十年之雪窦寺。留叁宿,不勝廢興之感(覺群廿六;廿七)。「重歸雪窦」詩雲: [P533] 『妙高欣已舊觀複,飛雪依然寒色侵。寺破亭空古碑在,十年陳夢劫灰尋』!
時雪窦寺住持職,大師已于夏季交與大醒。
大師去天童、育王訪舊。與芝峰度舊年于阿育王寺(詩存續集)。閑讀斯大林傳,于共産黨員應具之體力、智力、意志力,予以同情之感雲(記閱書遣閑): 『看完這一段話,真同看到瑜伽師地論察驗菩薩種姓應具的六度善根一樣,令人肅然起敬地,感覺著如遇到了菩薩;但缺少一些慈悲仁愛』!二月二日(「丁酉元旦」),大師于延慶寺開講「菩薩學處」,凡叁日,爲大師最後說法。無言記,成「菩薩學處講錄」(旡言「菩薩學處講錄記述序」)。
大師新春試筆,作「中國應努力世界文化」(文)。
六日,大師至慈溪普濟寺(又信「侍座回憶」)。 [P534]
大師留甬期間,禮奘老,解常佩玉玦,親爲奘老懸于胸前(奘老爲編者說),有訣別之兆。又作詩「奉奘老」,爲大師最後詩篇: 『吃虧自己便宜人,矍铄精神七四身。勤樸一生禅誦力,脫然蕭灑出凡塵』!
錫蘭僧索麻等,不守信約,借口滬地天寒,去香港過冬。一月六日,即離華返錫。徒耗香港、上海、西安等信施,且有不利中國佛教之傳說。大師因擬「致摩诃菩提會書」,囑葦舫以世苑秘書名義,由法舫轉交。原書雲: 『法舫來函,亦忘了原約(以彼等爲來華傳教者),措此錯誤言詞。今可以世界佛學苑秘書葦舫名義,正複一函與哥侖布摩诃菩提會。 『一、原訂約雙方,爲「哥侖布摩诃菩提會」與「西安世界佛學苑巴利叁藏院」。雙方交換各二僧,華赴錫二僧,以學巴利佛教爲主,兼傳華文佛教;錫來華二僧,以學華文佛教爲主,兼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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