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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摩诘所說經》講義六 文殊師利問疾品第五▪P2

  ..續本文上一頁合耶?答曰:非身合,身相離故。亦非心合,心如幻故。

  【經文意思是】妙吉祥菩薩又問維摩诘:維摩诘居士,你所得的病是什麼形狀呢?維摩诘回答,我的病無形無相不可見,因爲菩薩以大悲心緣于衆生而有病相,本來無病可說,又哪裏有形狀呢?妙吉祥菩薩又問維摩诘,居士的病,是身病呢?還是心病呢?維摩诘回答說,我的病不是身病,因爲身是四大和合,幻聚而已,病是誰病?也不是心病,因爲心妄不實,似有實無,也不是心病,況且菩薩因大悲度衆生而有病,不關身心。

  【經文】又問:地大水大火大風大,于此四大,何大之病?答曰:是病非地大,亦不離地大。水火風大,亦複如是。而衆生病從四大起,以其有病,是故我病。

  妙吉祥菩薩又答道,維摩居士,你的病是地水火風四大種哪一大之病呢?維摩诘回答說:我的病不是地大,也不離地大,水、火、風也是同樣的道理;這就好象一只金馬殘缺一只眼,此殘眼不是金體,也不離金體,而一切衆生就是執四大幻相損減爲實而有病,因爲衆生的病執金馬殘眼相之故,所以我以金馬的金(非相)而現相同之病,實無病相(大悲相應,法身無病)。

  【經文】爾時文殊師利問維摩诘言:菩薩應雲何慰喻有疾菩薩?維摩诘言:說身無常,不說厭離于身。說身有苦,不說樂于涅槃。說身無我,而說教導衆生。說身空寂,不說畢竟寂滅。

  【經文意思是】這時,妙吉祥菩薩問維摩诘:菩薩應當怎樣慰喻有病的菩薩呢?維摩诘回答說:對有病的菩薩說,身體是無常的生滅法,而生死幻現,即不離生死即是涅槃,所以也不厭離這個身體;說身體八苦交煎,而苦樂相待無自性,即菩薩觀苦不實,則苦何所懼,如是才能“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卻不可執著涅槃之樂而自我陶醉,無有大悲;說身體沒有主載,無有實體(四大五陰假合),如是以緣起法教化衆生,說身體即緣起則是性空,超越一切的染淨,“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一切的價值觀念都是一廂情願,雖如此卻也不說,酒與花畢竟寂滅,因酒與花是空性,即是如來清淨法身,正如此菩薩能夠大悲示疾。

  【經文】說悔先罪,而不說入于過去。以己之疾愍于彼疾,當識宿世無數劫苦,當念饒益一切衆生。憶所修福,念于淨命;勿生憂惱,常起精進;當作醫王,療治衆病。菩薩應如是慰喻有疾菩薩,令其歡喜。

  【經文意思是】說有病菩薩應忏悔先前之罪,校正現在乃至未來叁業。因爲先前之罪已成過去,如是即罪性本空由心造,有也幻生,幻心滅時罪亦亡,亡即幻滅,而不是“定業不可轉”,如是成佛將成爲可能,所以對有病菩薩不說停留在過去。菩薩與衆生平等,此是對衆生而言,我們就是有病的菩薩,只是另類,不是大悲心的一類。菩薩正是以自己的小病,推己及人,憐憫衆生的大病(生死大病);對有病的菩薩,回憶所修福業,不懼怕死亡,維持清淨的活命方式,如補身體殺王八、殺龜等生命爲自己苟延殘喘,除效果不好之外,又何必要損他益我生命。臨終之際,善于護持正念,不生憂慮、苦惱,即能常起精進而不懈怠;有病的菩薩因以大悲心緣于衆生而現病,目的是菩薩無上醫王治療衆生一切身心、貪嗔癡之病,如邪見煩惱等都屬顛倒夢想,菩薩即是喚夢之人,醒來!有病的菩薩能夠如以上慰喻衆生,令衆生歡喜,則不負菩薩大悲之心。

  【經文】文殊師利言:居士,有疾菩薩,雲何調伏其心?維摩诘言:有疾菩薩,應作是念:今我此病,皆從前世妄想顛倒諸煩惱生,無有實法, 誰受病者?

  【經文意思是】妙吉祥菩薩問,維摩居士!有病的菩薩怎麼樣調伏自己的心呢?維摩诘回答說,有病的菩薩應作這樣的觀想,現在我的病,都是從無量劫來妄想顛倒所生,實是因緣所致,即由四大五陰乃至貪嗔癡等招感生死大病,其性幻化,沒有實在之法,是誰感受病苦呢?我尚不可得,更何況我所有的病苦呢?進一步說,《大品般若經》說“一切法不受,乃至不受亦不受”。如是有病菩薩自調伏,自然也能調伏一切衆生。

  【經文】所以者何?四大合故,假名爲身。四大無主,身亦無我。又此病起,皆由著我。是故于我不應生著。既知病本,即除我想及衆生想,當起法想。應作是念:但以衆法合成此身,起唯法起,滅唯法滅。

  【經文意思是】維摩诘說,爲什麼呢?因爲四大和合以成身相,實是假名而已;而四大合即假即空,則身無主載;進一步說,有病菩薩的(生死)病起都是因爲執著有個主載的我造成的,如果透視無我,則病屬誰生?我尚沒有,病也不實,所以有病菩薩對于自我不應生起執著,即“興如幻如佛事,建水月道場”。既然知道了有病菩薩生病的根本,即能除去我及衆生的想法,有病菩薩調伏心的方法,應當對病起法想,應當這樣的觀想:只把衆緣法和合成此身,聚是法聚,散是法散,即色心二法,緣起性空而無所得,如是無所受,無攀緣的心與外塵境。

  【經文】又此法者,各不相知,起時不言我起,滅時不言我滅。

  進一步說,衆緣和合的法,沒有自性,平等無差別,無能無所,即是各不相知,因起時自不知起,滅時自不知滅,緣聚緣散,沒有主載,所以說“不言我起,不言我滅”。

  【經文】彼有疾菩薩,爲滅法想,當作是念:此法想者,亦是顛倒。顛倒者,即是大患,我應離之。

  【經文意思是】維摩诘說,那些有病的菩薩還要滅去法想,因爲爲執實法而說緣起法,如又執緣起,依然是病,于是要去除對于法的執著,應當這樣觀想,以爲有實在緣起法的觀念,也同樣是顛倒錯謬,因爲顛倒就是最大的隱患,所以我應當去除法想,如“大聖說空法,爲離諸見故,若複見有空,諸佛所不化”(《中論·觀行品》)。

  【經文】雲何爲離?離我我所。雲何離我我所?謂離二法。雲何離二法?謂不念內外諸法,行于平等。雲何平等?謂我等涅槃等。

  【經文意思是】怎樣才是離呢?所謂離即是離我、我所,即離我人空(身心),離法、法空(器界),即是離我我所。怎麼才是離我我所呢?也就是離人法二法,即身心與器界,即我法二空,怎樣才是離二法呢?即是不分別內外諸法,即內不見根塵諸法,外不見情塵諸法,即是以根本智行于平等。怎樣才是平等呢?即是諸佛衆生與我等,而涅槃自性,即是諸佛衆生我也一樣空而平等。

  【經文】所以者何?我及涅槃,此二皆空。以何爲空?但以名字故空。如此二法,無決定性,得是平等,無有余病,唯有空病。空病亦空。

  【經文意思是】維摩诘說,爲什麼呢?因爲回歸空性之際,則我空,不見我相;法空,不見涅槃之法,即是二空。那麼以什麼爲空呢?因我與涅槃,只有假名安立所以是空;象這樣我與涅槃二法,沒有決定真實性,證得空才會平等;因爲我與涅槃都空,所以不再有其他病,只是執空之病不免,若能真空平等智現前,則空病也要空去。

  【經文】是有疾菩薩, 以無所受而受諸受,未具佛法,亦不滅受而取證也。

  【經文意思是】有病的菩薩證得真空之理,自然不受一塵(色聲香味觸法等),所以是無所受,雖如此卻又能無所受而受各種受(苦樂舍叁受),即是,由根本智慧生方便智,也即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因爲沒有圓成佛果,即未具佛法,所以也不灰身滅智如二乘人的偏空涅槃,即面對現實,自利利他,繼續努力。

  【經文】設身有苦,念惡趣衆生,起大悲心,我既調伏,亦當調伏一切衆生。

  【經文意思是】假設法身有苦受的菩薩,因物我空性平等,即能于受苦處,念念不忘六道輪回的衆生之苦,生起大悲之心,人溺己溺,不忍衆生苦,舍身救生,因爲苦樂無自性如幻,所以能恒順衆生之所需,自然能夠調伏自己不平等心,忍無可忍,同時也應當調伏一切衆生忍無可忍,如是展轉自利利他,成就佛果。

  【經文】但除其病,而不除法,爲斷病本而教導之。何謂病本?謂有攀緣,從有攀緣,則爲病本。何所攀緣?謂之叁界。雲何斷攀緣?以無所得,若無所得,則無攀緣。

  【經文意思是】有病菩薩應當去除對所現境執著的錯誤觀念,如紅色眼鏡中的茶杯是紅色,而不去除能夠生起觀智的法,因“佛從法生,法是佛母,叁世諸佛皆供養法”。目的是爲了斷除菩薩的病根而引導他們,實是爲教化衆生;什麼是病本呢?所謂病本就是能緣之心,緣于所緣之境,因爲心境的配合,就有了攀緣,而機神微動則心有所屬,即是病根之源;所攀緣的對象是什麼呢?所攀緣的境是叁界萬物,因有攀緣,則有能緣;怎麼樣才能斷除攀緣呢?因能所相待而成攀緣,能不自能,所不自所,能所不定即假即空,即是無所得,如是以無所得處,即真空理爲所緣境,如是第二念能緣之心不生,如是攀緣雖不除也除了,幻人攀緣境,不留痕迹,即是無心人修無心道。

  【經文】何謂無所得?謂離二見。何謂二見?謂內見外見,是無所得。

  【經文意思是】什麼是無所得呢?無所得就是要遠離二見,而二見就是:1,內見,心想見慮,2,外見,一切諸法,因以智慧觀則法住法位,則外相即如,智與識一體,則內心如,內外都如即是無所得。

  【經文】文殊師利,是爲有疾菩薩調伏其心,爲斷老病死苦,是菩薩菩提。若不如是,已所修治,爲無慧利。

  【經文意思是】維摩诘說,妙吉祥菩薩,以上所說就是有病的菩薩調伏其心的方法,如是則能不懼生死,即可爲衆生斷除老病死苦,這才是菩薩的光明大道;如果不能調伏其心,則對于自己的修行,內不足于利己,即無智慧莊嚴;外不足以利他,即無福德莊嚴。

  【經文】譬如勝怨,乃可爲勇,如是兼除老病死者,菩薩之謂也。

  【經文意思是】菩薩如同力士,見怨家對手勝出,好勝爭鬥之心頓起,勇猛之氣倍增;菩薩也是如是,見貪嗔癡如臨大敵,不被美麗的外表所迷惑、誘惑,如是並能去除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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