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我的閱讀記錄 ▼

十一屆:分組座談(二)——明海師,常照師,果輝師

  分組座談(二)

  ——明海師,常照師,果輝師

  (7月21日晚)

  

  某營員:我是去年來過一次柏林寺,一開始就覺得柏林寺比較漂亮,在一次是在普茶的時候一位營員的問題給我留下很深的印象,他問淨慧大和尚:“大和尚現在可還用功夫?”,大和尚當時回答:“感恩哪。”當時感覺就那麼個味在那。時間長了,再去回想那件事的時候,感覺我們缺乏那麼一種感恩,老是我要怎麼著我要怎麼著,從那以後我就對柏林寺的印象有了改觀。這個夏令營的形式呢還是很貼近我們的生活,可能現在我的根器還不夠吧,無法去談論那麼玄妙的東西,夏令營的方式對接引我們這些初級的人是個非常好的,所以今年厚著臉皮又來了。

  果輝法師:我出家以後住的寺院比較少,到目前才叁個寺院,一個是出家剃度的寺院,一個是浙江奉化的雪窦寺,然後去了九華山佛學院讀書,因爲當時寺院缺乏人才,讀完書我就留下來,一住就是將近7年。到去年的元月份,也是有一個因緣,到這裏見老和尚,老和尚就叫我看一下這個道場適不適合住,希望我在這個道場發心,那我就從元月份開始在柏林寺住,到現在已經有半年了。我有個感覺就是這個道場呢,你住的時間越久,就越感到有一種加持的力量,一種清涼的感覺,這可能和祖師悠久的道行有關。因爲從全國的寺院來說,從我們出家人的了解來看,柏林禅寺應該算是一個規範的叢林,不管是從修學的製度,還是僧衆的生活方式,以及修學都有一套嚴格的方式,住在這裏的出家人如果能夠有恒心,有因緣,能夠住一段時間的時候,對自己的修道生活是有很大的幫助的。所以各位有這個因緣能夠在這裏體驗生活禅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以後對自己的生活有幫助,因爲學佛有一個關鍵的問題就是對自己的生活有沒有幫助,如果一個東西對自己的生活沒有什麼幫助的話,那個東西是沒有什麼價值的。接觸生活禅以後就是把這個理念貫穿于生活中,對自己的人生起到一個指導的作用。我就先簡單地介紹到這裏。

  某營員:我想請問一下叁位師父,您接觸佛學的因緣,是如何起信的?

  明海法師:我主要是看書,在上學的時候看書,那天王志遠老師上課的時候介紹過,那時候看佛教的書比較難找,王老師編了一套,其中有弘一大師傳,那是在北大圖書館一個地下室的書店,看了對我有很大的觸動。當然在這之前很迷茫,從小就覺得很迷茫,後來看了書以後好象就明白一些,對佛法就産生了興趣,後來在北大又遇到一個老師,講輩分是我的老師,其實是我的好朋友。他對佛教很有興趣,我也有興趣,但雙方之間都不知道對方有興趣,那時候在學校學佛不象你們現在是很公開的,還有禅學社啊,那時候都是地下的,也不給別人講,也知道別人不會太容易理解。後來有個第叁者認識我們兩個,他就說怎麼你們兩個對佛教都感興趣?後來我就去找我那個朋友,他就說他認識那個《法音》雜志的主編,我那個時候也在北大看到過那個雜志,我就說你帶我去見他吧。後來我們就在一個周末,那是在1991年的時候,我們去廣濟寺找我們的師父老和尚,到寺院我們就認識了很多年輕的師父,那天沒見到師父,但見到了廣濟寺的妙華法師、演覺法師、圓慈法師、德明法師、純一法師,覺得跟這些年輕的師父親近他們覺得挺好。以後周末到寺院去的就多了,慢慢受他們影響,慢慢覺得自己的人生路還是當和尚挺合適的。在這之前倒是從沒想過今後怎麼謀生啊,怎麼養家糊口,想到出家以後,一些問題也就明朗了。

  再後來就認識了師父,受師父的影響教導,然後1991年他帶我到柏林寺來。是冬天,那時這裏很破,只有那個塔,什麼都沒有,只有北邊有一些師範學校占用的一些校舍,那個校舍就改建成佛堂、餐廳、宿舍。我們剛來的時候就住那些房間,房子很破的,那時候房子雖然很破,但有種生氣,出家常住的也很少,十幾個人。我從北京來這裏的時候,正好這裏辦一個佛七,當時給我一個很大的震動,感受到一個很大的反差,北京很熱鬧,但感覺不到什麼生機啊,這種很理想的東西,這裏呢很荒蕪但這裏的人他們的理想、他們做的事情都非常崇高,我感覺非常大的反差。當時就對寺院産生了一種感情,後來就跟師父說要在這裏出家,這一切都沒怎麼想,都沒思考過,都是自然的,自然的想出家,想到這個寺院來,也沒去想找別的師父,也沒去別的寺院去看看,都沒這個過程,就是在這吧。出家之初也沒想什麼,也很簡單就是在這住嘛,每天過出家人的生活,覺得很好。現在回憶起來,一個人的心念越簡單越有力量,不是你千絲萬縷啊,經過種種的思考去選擇,現在想想就象做夢一樣,比較簡單的就過來了。

  果輝法師:我以前俗家離地藏菩薩的道場不遠,坐車一個小時就到了。那時候我遇到一件事情,可以說是感情上的問題吧。當時離我家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孩,他在後山出過家,我就問他一些寺院裏的一些事情,出家的生活是怎麼樣的,有沒有書看,我就要求他把他從寺院帶來的書給我看看,我就跟小孩去他家找了一個《佛教念誦集》。那時書印得比較簡單,還有一本《臨終需知》,然後就拿回家看,我看了以後的感覺就非常好。因爲我有個特性,以前的思想比較消極一點,一開始接觸佛教一些道理的東西,特別是《臨終需知》這本書,覺得和自己的思想很相應,就很感興趣。有一天,就跑到後山去了,後山以前就是辦中國最早的佛教大學的地方叫“華嚴大學”,現在還有一個老地基在上面,那裏是風景非常好的地方,竹子很多,我就去那個廟裏找書看,當時有一個比丘尼在那,我就象他要了一本《金剛經》,她就問:“我《金剛經》你看得懂嗎?”她的意思就是《金剛經》非常難懂,他就不給我,不給我我就回去了。我就去前山流通處請了一本《金剛經》,看了好多地方自己就覺得不明白。

  但是這時候有一個因緣,臺灣的慧空法師准備在前山建一個非常大的佛教活動中心,這個中心後來由于很多原因流産了。我聽說他去就去見他,我聽居士說要見師父要供養師父,我不知道要供養什麼,就買了些水果去了,他就坐在接待室裏,我推門就進去了,由于緊張水果就掉了,掉到地上,把他桌子上的一杯茶給他潑掉了。他說不要緊張不要緊張,他就叫我給他換個杯子,我給他重新倒了一杯,然後坐下來和他聊了幾句。他想聽聽在家人對佛教的看法,他首先問的問題是我們需不需要一種信仰,對佛教有沒有一種好感、一種認識。因爲我剛接觸佛教,那天沒談多久,他來回各個寺院,來這個地方的時間也比較少,以後一次他來的時候,我就皈依了,皈依後,他邊上的居士就勸我應該出家,說慧空法師非常不錯,在禅宗方面非常有造詣,這個機會不要失去。但我害怕,因爲從那邊過來的出家人收徒弟非常的不方便,我聽到周圍的居士說:跟慧空法師出家後他就把你送到外地的某某寺,他不可能把你帶到邊上的,我就考慮,和他出家很多地方不太方便,所以我就自己跑的出家。那時候爲了出家我費了很多艱辛,有一次我就告訴家裏人,我要到外面去轉一圈,我就拿了個包,當時爲出家做打算的,到了一個廟就問要不要出家人啊,他們就說不要。跑得非常辛苦,因爲寺院對你這個人不了解,不清楚,不敢亂收。接著又到處跑,出家出不成,我想起來慧空法師身邊的居士說:出家要有出家師父或居士介紹,所以我就跑他們那裏去了,有一個居士是東北人,可也不行,當時東北男衆道場非常少,後來費了很大的勁,終于在一個地方先住下來了,在那裏我沒剃度,先叫我做飯,做了大概有小半年的時間。有一天有來了個出家人過來,講的話對我的震動非常大,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認識不到他的話是錯誤的,他說,他又不給你剃度,你還給他幹活是非常沒有好處的,我給你介紹個地方吧,他就把我從寺院帶到了他師父所在的寺院,然後第二天他師父就給我剃度了,現在想想師父給我剃度得太快了。我的法號起得挺有意思,是在街上找的算命的攤子,按輩份先把第一個字說出來,後面的字就是根據算命的攤子轉,轉到哪個字就用哪個字,然後轉到了輝字,就給我取名果輝。以後又住了幾天,我有個師兄到雪窦寺做監學,他說你還有點文化,過來讀書吧,我剃度還沒叁天就過去讀書了,沒讀完就去九華山了,大致經過就是這樣。

  常照法師:我的出家可能和很多人都不一樣,我自己也感覺象講故事一樣。我的家庭周圍沒有學佛的人,也很難見到,即便是隔壁的老太太,初一、十五去燒燒香,但那也是一種迷信。從小我就是興趣很廣泛的人,所以對周圍的事物觀察會比較深刻一點,我自己很喜歡文學也很喜歡美術、藝術之類的東西。當時那個時候,很充實,就是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就是看到我周圍的人包括我的家人,他們有個共同特點,就是每一天早起晚歸,然後去忙著一些事情。我在15歲的時候就問自己,他們在忙什麼,我以自己有限的理解就這麼去解釋:我看他們很早起來,想著法子的掙錢回來,努力去改善現在的生活,改善生活的同時又去工作。老是重複同樣的工作,象個機器人一樣。那個時候,我就問自己人生是否應該還有一些更高的追求,但我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這個問題雖然不是很糾纏我,但那個時候我已經開始關注了,後來我會有意識的去接觸一些人,去討教這個問題,都得不到答案。讓我最深刻的一個答案就是一個老學者,我問他人生活著到底是爲了什麼,他就告訴我他走了60多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我就想這個問題大概是解決不了了。

  到我十七八歲的時候老是做一些夢,夢是重複的還很相似,一進入夢的時候就會看到出家人,而且很多時候都會有人在後面追趕我,然後我就拼命的跑,跑到寺院以後呢,我就看到房間有幾個出家師父,穿著我們現在上殿的黃海青,那種我們家鄉周圍見不到的黃海青,即便在電視裏…

《十一屆:分組座談(二)——明海師,常照師,果輝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

直接转到: 第2页 第3页 第4页

菩提下 - 非贏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網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