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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屆:佛學講演(關牧村、江泓)▪P4

  ..續本文上一頁了,帶了些東西和錢,然後又唱了些歌,還送了帶子。老人都高興極了,很多都拉著她的手落淚。後來我們每年都去,已經連續六年了。

  關牧村老師:我們第一年去見的老人現在都走了,只剩一位老太太,過百歲了。前幾年去的時候,她還能下地看我們演出,現在她就躺在床上,下不來地了,所以我就單獨去她的病房看她,這也是結緣。那裏原來叫“北京松堂臨終關懷醫院”,我就建議院長把“臨終”兩個字去掉吧,不舒服。他就采納了我的建議,改叫“北京松堂關懷醫院”。後來很多大學的大學生都經常去,他們比我去的次數多。所以這就起一個帶頭作用,帶動那麼多人都去做。他們去關懷老人,跟老人聊天,讓老人們覺得還有人在意自己,排解他們孤獨的心理。我很高興看到那麼多人都去做,也特別感動。有一個清華大學的孩子一直堅持了好幾年,我就又被他們感動。所以這種愛心傳遞是相互感動、傳染的。

  江泓老師:她修智慧之後啊,一個是愛心,還有一個是包容之心。有記者問她:你對“超女”怎麼看?她說不太了解,但是有觀衆嗎?說有青年觀衆。“有青年觀衆就好”,所以只要有人喜歡就好,她從來不排斥哪一方面,但是一個民族應該有它主流的東西,牧村就是這麼認爲的。所以她很包容。

  關牧村老師:孩子們現在已經很苦了,背著那麼大的書包,然後你還去幹預那麼多。那些歌曲本身沒什麼不好的,孩子們聽了很高興很愉快,這就很好啊!爲什麼要去恐慌呢?我覺得沒有必要。

  江泓老師:對待青年人,更要關心愛護,同時我們也感覺到現在青年人很不簡單。我們不僅從孩子身上,也從接觸的青年身上,包括80後90後,看到很多很優秀之處,他們有很多長處都是我們沒有的。前一段時間,中央臺報道南京外國語學校的一個學生,我看了以後很感動。美國十五所大學,包括哈佛等前五所大學都錄取了他,後來他去了耶魯。更主要的是他的心態,他每年暑假都參加聯合國模擬行動,都是爲人類服務的活動。記者問他的理想是什麼,他說“我的理想是當領袖,我要影響世界”。孩子有這麼大的抱負,記者問“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他說:“我去了美國,看到美國街道上也有很多要飯的,特別是黑人生活很慘。世界上有很多需要幫助的人,我應該影響世界,讓這些人都過上幸福的生活。”你看他才中學,就參加了大量的社會實踐活動,公益活動。所以我感到這一代人還是很有出息的。

  關牧村老師:現在說起80後90後啊,好像都帶點看法似的,我有不同的見解,我覺得應該對他們更加地關心,因爲他們現在太不容易了,現在信息這麼多,競爭這麼厲害,那真是千軍萬馬在競爭,太不容易了,所以更要給予關懷和愛護。不像我們那時候。現在很多孩子家庭都特別好,哪有挫折磨難的教育和鍛煉啊?沒有了,都生活得非常好啊。可以說是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愁吃不愁穿的。我們那時候又要考慮肚子的問題,又要考慮冬天穿衣不要挨凍的問題。怎麼樣把小的衣服改大了,短的要接長了,就要考慮這些東西。所以現在孩子們沒有這種磨難教育,缺一課。所以我覺得,你們如果遇到困難挫折,千萬不要躲避、回避。這是一個好事情,是鍛煉你們能力和剛強的意志力的非常好的機會,千萬不能錯過。

  江泓老師:現在有這麼好的學習條件,大腦裏有這麼多的信息量,地球也小了,國家也小了。如果再加上能夠開慧,能夠修行,有包容之心,有感恩之心,有回報之心,有結緣之心,那就一切都會很好。

  關牧村老師:我想咱們別光聽我們講,孩子們有什麼想說的、想問的,都可以互動一下,大家說好嗎?

  營員:兩位老師好!非常感謝兩位老師今天的到來。首先我想對關老師說我媽媽是您非常忠實的歌迷,她經常在家裏唱您的歌,所以我今天見到您也感到特別親切。剛才您唱歌的時候我一直在給她打著長途電話,讓她也能聽到您的歌聲。謝謝老師!(關老師:是嗎!問她好啊!)我有兩個問題想問兩位老師,一個是對藝術的理解和對佛法的參悟兩者有什麼樣的互相影響。還有一個就是請問關老師您覺得您的母親對您最大的影響是什麼。謝謝!

  關牧村老師:藝術和佛學的關系,我覺得可以說是不二法門,是統一的,互相滲透的。佛學裏很多都是藝術的,藝術裏很多都是禅的。比如說掌握一個“度”。我們唱歌,把握聲音的運用,情感的抒發,和音樂的處理,這就是掌握一個度。再舉一個非常簡單的道理,比如說照相,鏡頭不太對的話,那就模糊,正合適,就非常清楚。唱歌就是把握這樣一個度。過了以後不舒服,不到也不行。所以這個度要把握好。這個度從哪裏來呢?是你內心的修養。你內心的修養是哪裏來的?包括你的經曆,你的文學,你的參悟、學佛。這都是在你心裏形成一個巨大的聚寶盆一樣的東西,在給你釋放能量,在給你釋放藝術的形式。你表現出來是一種形式,但是你內心是怎麼表現的?這種巨大的精神力量是哪裏來的?這都是統一的,藝術和佛是統一的,不區分的。在我來看啊,我自己的理解,是不分開的,是統一的。很多是用言語難以表達的,是心靈上感悟的東西,是一種悟的東西。

  那麼我母親對我最大的影響是做人。我記得我小的時候放學回家進門都要問“爸、媽好”都要鞠躬,都要先鞠一躬再放書包去。從小就教育我們要做一個有禮貌的孩子,要懂得尊重人,尊重家長,尊重老師。所以從小的時候我就是班裏的叁好生,給同學做好事啊什麼的。我後來是班長,班主任有什麼事委托我,比如給大家做早自習啊,做思想工作啊,那都是我去做的,就像一個小老師一樣。這就是家庭給我的教育。後來不斷的打擊,文革時期的“唯成分論”“反革命子女”“黑五類”啊,就這些一系列的打擊都沒有把我打倒。那時候有兩條道路,一個就是“破罐破摔”,一個就是“不斷的自強、發奮、努力,我不是這樣的人,我要改變這種狀況”。當時也小啊,就是那樣一種感覺,就是發奮,讓你們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反革命子女”,“反革命子女”就是這樣工作、這樣學習、這樣努力、這樣待人的。那時候很天真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那時候我爲我的父親去銷戶口的時候,派出所的人用那種眼光看我,就很不屑一顧的眼光,“啊,反革命子女”,很不屑一顧的,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靈。當然很多其他的讓我有一種頑強學習、改變這樣一種狀態的這種發奮的力量。所以那個時候給了我巨大無比的精神力量。其實一直到今天,我這種力量一直沒有減弱。我每次回到我們天津工廠看望我們的師傅的時候,師傅們都拉著我的手掉眼淚:“小關兒啊,你這麼多年還沒有變,你還是那樣兒。”還是那樣我心裏就踏實了。這工人師傅們對我的評價沒有變,我還是那樣。我在工廠裏幹活的時候人緣特別好,不管是老的師傅還是年輕的師傅,人緣特別好,說給大家唱就給大家唱,就是那種很潑辣的作風。那時候絲毫沒有因爲你是“反革命子女”師傅們瞧不起你,沒有,反而就更得到大家的尊重了。那時候一分錢都沒有了,我完全是靠廠裏的補助給我,一個月補助我十五塊錢。當然那時候我也有工資,學徒工是十七塊。叁年嗎,十七塊、十九塊、二十一塊。我們工廠足足補了我叁年,每個月補助我十五塊錢。借給我錢買自行車上班。所以我那種精神的力量來自母親小時候對我的教育,父親對我的教育。那時候我記得我考了很多文工團,都願意要,但是最後一政審都不合格。其中有一個,就是北京戰友文工團就說了,你只要聲明和你父親劃清界限,你就可以來,我們就破例要你。結果我就想:我父親他不是反革命,他那麼教育我們要怎麼樣去做人,怎麼會是反革命呢?我就沒有去做。我心想我如果和父親劃清界限,登報聲明不是他的女兒了,那他會怎麼想?他心靈上會受到多大的打擊?他本來已經關在監獄裏頭,已經是冤案了,他要受到多大的打擊啊?我不能那樣做。我不能爲我自己的事業前途去做那樣的事情,我決不那麼幹,我甯肯還在工廠裏當工人,我就沒有那樣去做。我反而鼓勵我父親“你要好好的勞動接受改造,盡快的獲得自由”。我就鼓勵他“我們生活都很好,你放心,一百個放心”,對他都是這樣的。

  營員:感謝您給我們帶來天籁一樣的聲音。現在我們很多80後90後對一些傳統的曲調,太古老的都不感興趣,但是您剛才演唱淨慧法師的那四句話,我覺得非常好聽。您剛才也說您出了專輯,我想問能不能用優美的旋律將佛經中的一些大型的開示譜成旋律,不知道您是怎麼想的。

  關牧村老師:如果大家感興趣,我把這首歌寫下來大家可以學一下,很簡單。我的帶子已經都錄好了,今天沒有運過來,標題就叫《感恩的心》,下面有副標題叫“禅韻”,十二首歌。將來我想有機會給你們、給大和尚寄過來吧。

  我是在做這方面的工作,所以我在選歌曲的方面特別注意它的內容。有時候有的企業找我唱他們的歌,我一看,完全不是我喜歡的,是有點廣告性質的。所以給我多少錢我都不幹。我說:“你還是找別人去唱吧,這個不適合我。”我在這方面是很注意的,今後也是。凡是有意義的,有教育意義的,有心靈上的感悟的,我就會選擇它。我現在還在准備一盤帶子。營員:您像一朵不敗的花,很美。我想問的是您對我們80後90後的孩子有什麼期望嗎?謝謝!

  關牧村老師:今天你們坐在這裏,多麼幸福啊!我真羨慕你們有這麼好的環境,這麼好的條件,有老師父給你們開慧,開智慧,給你們講課,真是幸福極了。我覺得要珍惜,要惜福,要珍惜所有的一切,從我們現在做起。過去的、昨天的就過去了,不再想它。從現在開始,我們要多多精進,精進包括很多方面:學習、工作、與人爲善,在家裏要尊敬父母長輩,還有教育影響周圍的人等等的一切都是精進。這個過程我覺得是非常幸福的,不要考慮結果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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