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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屆:分組茶會——柏林夜話▪P11

  ..續本文上一頁各位師兄從各個角度講了,我也想分享一下我的一些經曆。

  我以前生活不太規律,飯量非常大,被評爲學校最能吃的叁個人之一。後來因爲身體的原因開始注意到這個問題,逐漸把注意自己的飲食作爲一件任務,或者是一項修行來做,逐漸去努力嘗試各種不同的食物,然後盡量地不去觸碰葷腥的東西,去吃那些我以前不太喜歡吃的東西,逐漸逐漸地體會到了,其實每樣食物都會非常地好吃。最近我和一位同學交流你覺得幸福是什麼,我說我覺得每天能有一碗清湯面吃,生活真美好。

  營員九(男):2005年我第一次來到柏林禅寺,有幸聽到法師的講解,但是我聽著聽著就睡著了,錯過了一節。今天有機會想請教法師一個問題,算是彌補這一點小小的遺憾。

  在這次夏令營結束以後,我可能會去一所打工子弟學校教書,教授在北京打工的人的子女。條件艱苦我倒不怕,我唯一擔心的是就怕教不好這些孩子,有一些擔憂和恐懼,包括我遇到了剛才那位師兄那樣的問題該怎麼辦。想請法師從平常心的角度給我一些啓示。

  明影法師:這其實本身就是一種得失心,你期望一定要達到某種結果,這種對結果的期待是對平常心嚴重的障礙。當然我們可以把它轉變爲積極的努力,心態的轉變有利于我們實現目標,不管是我們做事情還是對于平常心境的陶冶都是有益的,否則的話它是有害的。不要有這麼多擔憂,努力去做,努力去做的心是與平常心相應的,對于結果的過分要求是障礙平常心的。

  營員九(男):那師父您的意思就是盡人事聽天命,對嗎?

  明影法師:對,這就是平常心的一個很好的態度。

  鍾玲教授:我補充一下,這是下種子的問題,即使那個孩子還在繼續偷,你下了一個很好的因,也許五年以後發芽,那個果是在以後。所以如果你很執著于你沒教好他,我不是一個好老師等等的話,反而令你自己沮喪,那並不好。

  明影法師:對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展開討論。其實和平常心相對的、有很多標准的認識叫生滅心,生滅心其實它的規律是因果,但因果是不同時的,有生滅就有因果,因果一定是不同時的。如果我們對于任何果報,不管是你想利益別人、想教好孩子、想有很好的事業、乃至于想有很好的平常心境,都是對結果的這種執取,都是障礙平常心的,都不能真正實現對于生滅心、對于得失心、對于異常心的超越,所以不管做什麼一定要把對結果的期許變成對現在努力的動力,這樣積極地去種因,逐漸地就能實現平常心。這個是統一的,任何事情都是如此。我們鍾教授是一個很好的老師,以後這些問題、這些方面可以跟鍾教授請教。

  營員十(男):我先來說,我叫梁某,來自北京,現在在一個研究所工作。我是想講一下我求學過程中的平常和不平常。

  我是去年碩士畢業的,想說的是,今天是我的生日,來這裏之前,我就想要把自己的生日過得特別一點,因爲我馬上就要30歲了,這30年大部分是在上學過程中,我六歲上學一直到現在沒有脫離過學校,沒有脫離過科研院所,我高考考過兩次,考研考過兩次,考博現在也考過兩次了,但是博士現在還沒上。我覺得在這麼多年的求學過程中,得失心是很重的。來這之前有一件事震動了我,去年我去印度考察了一次,在印度的時候組織我們去寺院參觀。參觀的過程中,我發現他們雖然很窮,條件也非常艱苦,但是他們的心態特別好,雖然他們不會說英文,交流有困難,但是他們心態非常得好,看眼睛可以看到非常清澈的那種感覺。我回來之後,尤其是這次考博的時候,就覺得心態特別的重要,得失心淡一些、能退一步或者是活在當下,把自己的事情做好是很重要的。這就是我要說的,謝謝!

  鍾玲教授:這位營員的感受和在場很多營員的感受是類似的,在臺灣和香港,年輕人面對的也是一樣的。中國一千多年來,由唐朝的科舉製度開始,令我們的年輕人不斷受到煎熬,大部分人都有這個曆練,學佛大概就會使大家慢慢看開一些,看開一些以後、得失心輕的時候,用功用得也會比較好。話說回來,學佛還是要緊的,平常心大家現在都能體會到是很要緊的。

  營員十一(男):諸位法師、教授、營員好!我今年18歲,來自天津。柏林禅寺真是一個物華天寶的地方,大家分享的這些經曆,我沒有經曆過,但是也能夠理解這些大風大浪的曲折。

  我出生在一個叁世信仰佛教的家庭裏,從小沒有什麼波折,也沒什麼坎坷,生活的非常順暢。去年有這麼個契機,我去英國讀書了,在學習的過程中,從始至終也沒什麼波折。由于我之前基礎打得好,所以我用一年的時間,學了兩年的課程,總共兩年是12個數學考試,我一年考了13個。在這裏我領悟的平常心就是:當你每考一次試的時候,你可能會緊張,會焦慮。考得好可能會特別開心,考不好可能會特別失落,但之後總會有一系列的考試等待著你,你不能因爲一個考試而耽誤了後面所有的考試。所以,你必須保持一顆平和的心,不論你考得好還是不好,你都知道還有一系列挑戰等待著你,所以你要保持一顆平常心走下去。

  剛才法師說到我們要有一顆包容的心,要有一顆海納百川的心,這是一顆平常的心,我也有一些感悟。我面前擺著一個茶杯,如果我用這個(敲一下),可能會把水濺出來,但是如果我再用力地去敲湖邊的一個石頭,頂多會激起一絲漣漪,這說明什麼?說明如果我們的心像水杯一樣大,無論多大點的事情都能引起震撼。所以無論我受到多大的褒獎和批評,我都始終記得我只是一杯水而已。謝謝大家!

  鍾玲教授:講得很好,有兩點。一點是你在佛教家庭長大,一切都很順利,與你生長在佛教家庭有關系,就是在那種家庭長大,氣氛是很祥和的,家庭成員會互相支持而不會有一種抵消的力量,所以是一個很大的福報。後來你又用了一個茶杯和湖水的比喻,就是說人要心胸寬闊,跟湖水一樣有包容力的話,心波就不起了。他講得很好,我們大家爲他合十。

  營員十二(男):剛才我聽廣州的師兄說,有法師介紹他來,我就在想,也沒有人介紹我來!但是是誰介紹我來的呢?我想到是阿彌陀佛他老人家介紹我來的。

  鍾玲老師:你講一下你來的經過吧。

  營員十二(男):因爲我是在夏令營公告發布幾天前才知道有柏林禅寺的,柏林禅寺有一個網站,我看到那個公告想報一下試一試吧。因爲我一直對佛教、對禅宗都感興趣。從網上我也知道,這個夏令營錄取標准很高,想入選是很難的,我想隨緣吧,就這樣報名了。我家有一個阿彌陀佛的唐卡,報名後我就拜他說:“我如果與柏林寺有緣,您老人家就讓我去吧!”結果他老人家就推薦我來了。

  這次夏令營,大家都講平常心,但是我之前很少用這個詞。我是一個比較隨緣的人,當然不是隨便的人,說兩次我自己覺得比較重要的人生選擇。第一次是在學校畢業,我是學法律的,我的理想也是爲中國的法治事業貢獻力量,可是畢業時有個機會是到天津的一個國有企業做黨務工作。當時有好多人說這個與你的專業差得太多了,那種工作比較適合四五十歲的人,可能他們做會比較好一點,說即便你去了的話,幹上兩叁天你就不願意幹了。當時我就想,我的專業應該不會丟,既然有這麼個緣出來我就惜緣,我就去試一下,如果跟這個工作有緣的話呢,我就會一直幹下去,如果沒緣我再回來幹我想幹的工作。幹上之後,我起初是覺得有點枯燥,但是幹著幹著從中發現了樂趣。因爲我面對的都是一些比較機械性的文字,那種大家都認爲的空話和套話,通過你不停地看、聽和寫,然後不停地傳達,去感受,你發現它是有它的精神實質的,它文字裏面的邏輯,它的那種全心全意爲人民服務的理念,其實是貫徹執政黨的精神的。所以也是因爲這個工作我認爲共産黨作爲我的政治信仰,我覺得是越來越堅定的。

  第二個是有一次和同事到廬山去玩,剛好路過東林寺,東林寺是淨土宗的祖庭。進去之後,走著走著看到迎面過來一個很清靜的比丘,看著看著我就入迷了,就不自覺地過去頂禮,他就攙扶我們起來,後來我們就離開了。後來旁邊的人說:“你知道剛才你頂禮的人是誰嗎?那就是我們的住持大安法師。”然後,我就想起來以前我看過大安法師寫的書《淨土宗教程》,後來我們就到客堂去,我說我想拜見師父,于是我們就又見到了大安法師。我們就和師父討論:什麼樣的人生是幸福的?師父說你現在就挺幸福的。之前他跟我們講了一下什麼是佛法等等,他說“人身難得今已得,佛法難聞今已聞”,還有誰比你現在更幸福?他說:“厭離娑婆,心求極樂,你就老實念佛吧!”後來我們皈依了師父。我覺得就是平常心吧,隨緣,有的緣來了就接受它,就可以了。阿彌陀佛!

  鍾玲教授:這位營員的生活態度是蠻好的,就是隨緣,這樣很好。我希望你讀佛經時和讀那些枯燥的文字一樣去用心,會有更深的體會。還有你和柏林禅寺的緣分應該是很深的,即使沒有拜阿彌陀佛我看你也是能來了的。是不是這樣?

  營員十二(男):嗯。

  鍾玲教授:還有哪位沒說的?請。

  營員十叁(男):我是學社會學的,我想用這個話題說吧。

  有一個很有名的宗教學家彼得弗格,他解釋最近幾十年來爲什麼全球的宗教複興,他講現代人開始生活在一個充滿不確定性的世界裏面。前一段時間,我也在跟我同學講,我們這一代人有一個共同的生活經驗,就是我們的生活充滿了一種虛無感,我們上一代人感到有意義的東西,到了我們這一代都沒有什麼意義可言了。剛才兩位師兄講到地震,我也很感慨,就是整個地震的過程,我們國家好像就要把這場地震描繪得很有意義一樣,但是仔細想想,有誰家裏死了人——地震,發生這麼嚴重的事情,會去唱歌跳舞以一種很亢奮的狀態去迎接它?也就是說我們整個時代是缺乏意義的一個時代,然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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