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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壇經講記 定慧品第四▪P2

  ..續本文上一頁,所以六祖現要行者修道,「莫」要「心行谄曲」,只是「口但說直」,意說只在口頭上說自己正直,是沒用的。

  修行也是如此,如只在「口」頭上「說」我常修「一行叁昧」,而實沒有常「行直心」,沒有如實修持,口說好聽有什麽用?「但」要常「行直心」,不斷努力修持,必要口直心直,如同身直影直,了無诳妄邪曲,方可與道相應。不特如此,對「于一切」諸「法」,不要「有執著」心,以爲這是實有的,那也是實有的,對于修行是無益的。可惜世間一般「迷」妄的「人」,常常執「著法相,執」著自己所修的「一行叁昧」,並老實的「直言」只要「常」常「坐」著「不動」,克製自己「妄」念。決「不起心」動念,「即是」所修的「一行叁昧」,不過是外在的儀表如此,並沒有識取自己內心。古德有說:『生時坐不臥,死時臥不坐,一具臭骨頭,何爲立功課』?如是所修一行叁昧,「作此」理「解」,與那沒有情識活動的木石有什麽不同?如大石壓草,若寒灰草木,所以說「即同無情」。這不是如法修行,「卻是」成爲「障道因緣」。縱修很久時間,不能與道相契。不知一行叁昧,是修行極高境界,不能與道相契,豈非白費工夫?天臺家說:『若人欲得一切佛法,相好威儀,說法音聲,十方無異者;當從此一行叁昧,勤行不懈,則能得入,如摩尼珠隨摩隨光,證不可思議功德』。是以勤修一行叁昧,實在極爲重要,行者不可忽視!

  六祖又叫聲「善知識」說:佛法正「道」,不是使之停滯不前,是「須」讓它「通」行「流」暢,使諸修此道者,皆能得到大益,怎可使之停滯阻塞?所以說「何以卻滯」?如是有益佛法行者正道,假定滯塞不能流通,豈不有違行者所求?只要我人「心不住」(執著法),佛陀正「道即」得「通」行「流」暢,求道行者一旦有此因緣,即可如法修行而得解脫。如有經說:『若知諸法皆解脫相,是則名爲究竟解脫』。吾人的「心若住」于「法」,亦即執著于法,那就「名爲自」己繫「縛」自己,怎能得到解脫?「若言」行者只要常「坐不動,是」就「如舍利弗宴坐林中」,並不錯誤,可是這樣宴坐,「卻被維摩诘」之所「诃」斥。此說出維摩經弟子品,因佛派舍利弗去問維摩诘病,舍利弗說我不能去,原因『憶念我昔曾于林中宴坐樹下,時維摩诘來謂我言:唯!舍利弗!不必是坐爲宴坐也。夫宴坐者,不于叁界現身意,是爲宴坐;不起滅定而現諸威儀,是爲宴坐;不捨道法而現凡夫事,是爲宴坐;心不住外,亦不住內,是爲宴坐』。我聽了維摩诘話,默然不知如何回答,現我怎能去問他疾?如常坐不動就是修一行叁昧,維摩诘就不應诃斥舍利弗安坐林中。舍利弗是智慧第一尊者,在林中宴坐,既爲維摩所诃,可見常坐不動是不對的。

  六祖又叫聲「善知識」說:教界當中,「又有人教」初學者靜「坐」,只要「看」自己的一念「心」,或是「觀」于「不動不起」的靜態,便算修習襌定,同樣是錯誤的,因爲不識本心,但是觀心不動,實是贻誤衆生。如長期的從此用「功」下去,「迷」惑的「人不」能領「會」此種修法,「便」會「執」此修法是合法的,結果反而「成」爲「顛」倒狂亂。「如此」錯誤修道,在現在行「者」中,是相當「衆」多的。「如是」執相而修,互「相」學習「教」示,應「知」絕是極「大錯」誤。襌宗後來說的:『以盲引盲,相入火坑』,就是彼此錯誤教導的人太多,如不改正這個錯誤,自己不知什麽是對,什麽不對,皆以爲所修是襌,真是害人不淺!因在靜坐時,勉強抑止心念,不許動念起心,以爲心如止水,就是寂滅現前,枯坐斷念,不再用功,不是大錯特錯是什麽?

  當時盛修一行叁昧的,還有看心、看淨、不動、不起的襌法,六祖對這批判得非常嚴格,認爲這是不如法的修襌。殊不知此種修襌方法,實從四祖道信及爲東山教授師神秀,所主張的修襌之法。六祖所以對此嚴厲批判,因爲凡夫心含有煩惱,是虛妄不真實的,有什麽可看或觀察?但真常者不是這樣說法,而說我人的心,與佛一樣清淨,無有絲毫染汙,因被煩惱蓋覆,不能顯現出來,現以襌觀透視,去除煩惱惑染,恢複本來清淨,如是『看心』、『看淨』,有什麽不可?這是有些襌者,不認爲六祖批判得對。六祖所以反對這種修法,最大理由,是說心既染有煩惱,花費時間觀看探求,有什麽用?且心性本來清淨無染,附著于心的煩惱是空幻的,何必要觀察而求破除?襌者間的觀念不同,對此修行自然有所差別,彼此互相是非!

  

  

略論頓漸

  師示衆雲:善知識!本來正教,無有頓漸,人性自有利鈍。迷人漸修,悟人頓契,自識本心,自見本性,即無差別,所以立頓漸之假名。

  頓漸是襌宗所常談到的論題,因而向有南頓北漸之說,到頓漸品會詳談到,現在姑且略爲一提。六祖大「師」又「示衆雲:善知識」!佛法「本來正教」,正教就是正教,「無有頓」教與「漸」教之分的,但因「人」的根「性,自有」是屬「利」根的,亦有是屬「鈍」根的,所以在修持,就有漸修頓悟的差別。如「迷」妄之「人」,必須「漸」次的「修」持,方能契入自己的本性,至領「悟」性強的「人」,就會很快的契入自心,所以說「頓契」。只要「自」己「知」道「本心」,「自」己「見」到「本性」,不論根性有怎樣的利鈍,到這時候,「即無」什麽「差別」可言。現在「所以立頓漸」,不過是隨根性的利鈍而「假名」安立的,不可執著有實質的頓漸差別!古德有說:『根羸則法劣,器廣則道固,故圓根上智者,一聞一切聞,不是推尋而後得,若待了達而後成,皆爲權漸,是以有頓漸的假名』。

  

  立叁種無

  善知識!我此法門,從上以來,先立無念爲宗,無相爲體,無住爲本。無相者,于相而離相;無念者,于念而無念;無住者,人之本性。于世間善惡好醜,乃至冤之與親,言語觸刺欺爭之時,並將爲空,不思酬害。

  六祖又叫聲「善知識」說:「我」告訴你們所修「此」一「法門,從上」曆代祖師「以來」,總是「先立無念爲宗,無相爲體,無住爲本」。所言「無相者」,是「于」一切「相」中,「而」遠「離」一切「相」,決不在心上執著有一實在相。所言「無念者」,是「于」諸「念」中,「而」遠「離」一切「念」,決不于諸境上生起一切妄念,計較這是什麽,那是什麽?顯宗論說:『夫真如無念,非念想所知,真如無念,念者即念真如』。更無馀念。所言「無住者」,是指「人之本性」,亦即衆生本有佛性,在本有佛性中,對「于世間」所有的一切,無論是「善」的,或者是「惡」的,無論是美「好」的,或者是「醜」陋的,「乃至冤家」及「與」恩「親」,甚至在「言語」上,彼此有什麽「觸」犯或譏「刺」,或有什麽「欺」騙紛「爭之時」,聽來似感相當難受,如能「將」這一切「並」視「爲空」無所有,不在上面計較分別,「不思」如何「酬」報傷「害」,自然心內安定,得到功夫純熟,還執著個什麽?大品經說:『若住一切法,不住般若波羅密,不住一切法,方住般若波羅密』。

  

  

釋無住本

  念念之中不思前境,若前念、今念、後念,念念相續不斷,名爲繫縛。于諸法上,念念不住,即無縛也。此是以無住爲本。

  前標『無住爲本』,現解『無住爲本』。意說在「念念之中」,「不思」往昔所緣的「前境」,不論是過去的「前念」;當「今」現前的一「念」,及「後」未來的一「念」,如是「念念」之間前後「相續」,無有間「斷」,無法了悟本有自性,一念若住,念念即住,身心即被煩惱之所纏縛,「名爲繫縛」。反過來,假若心「于」所緣的「諸法上」,前念後念的「念念不住」,不再爲煩惱之所纏繞,「即」是「無」有繫「縛」而常自在。無住就是無著,于諸境上心不染著,名爲無住,並不是百物不思,心如死灰藁木。「此」就「是」真正「以無住爲本」。

  

  

釋無相體

  善知識!外離一切相,名爲無相,能離于相,即法體清淨,此是以無相爲體。

  前標『無相爲體』,現解『無相爲體』。六祖叫聲「善知識」說:所謂無相爲體,乃是「外離」于「一切」諸「相,名爲無相」。如其「離于諸相」,就能性「體清淨,此是以無相爲體」。『離一切諸相』,金剛經說:『即名諸佛』。是以離相極爲重要。因真遠離諸相,在見聞覺知上,就可無所執著,不爲萬境所染。但這不是說不要見色聞聲等,是說不染于境,見色儘管見色,但不爲色所染,乃至知法儘管知法,但不爲法所染。性體得到這樣清淨,是爲無相爲體。

  

  

釋無念宗

  善知識!于諸境上,心不染曰無念。于自念上,常離諸境,不于境上生心。若只百物不思,念盡除卻。一念絕即死,別處受生,是爲大錯!學道者思之:若不識法意,自錯猶可,更勸他人,自迷不見,又謗佛經。所以立無念爲宗。

  前標『無念爲宗』,現解『無念爲宗』。六祖叫聲「善知識」說:行者「于諸」所緣「境上」,其「心不」受外境所「染」,名「曰無念」。意顯「于自」己起心動「念上」,念念「常離」外在的「諸境」,絕對「不于」所緣「境上生心」動念,更不生起貪等染汙心念。雜念妄念雖遠離,但正念不可沒有,所以遠離諸念,不是百物不思,「若只百物不思」,強將一切「念盡」都「除卻」,以爲什麽念都不要,或說一切思念皆予斷絕,那不是這兒所說無念的本義,因爲「一念」真的斷「絕」,是就無異成爲「死」人,但是生命結束,不是從此完了,因爲這兒完了,又到「別處受生」,「是爲大錯」特錯!要知在這兒死,到別處受生,是佛法所說的輪迴,不是完全無念。如將無念誤解爲百物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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