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時候,鬥爭堅固那五百歲的時候,「其有衆生」:有這一類的衆生,「得聞是經」:他也聽見這《金剛經》了,「信解受持」:他要能信,能解,也能受持,「是人則爲第一希有。」這個人哪,在這末法的衆生裏邊,是最第一、最希有了!「何以故」:甚麼緣故這個人是最爲希有的?「此人無我相。無人相」:他,無我相,他就沒有貪了;無人相就沒有瞋了;無衆生相就沒有癡心;沒有無壽者相就沒有愛心:這沒有貪、瞋、癡、愛這四種的癡心。「所以者何」:所以然的緣故,是甚麼道理呢?「我相即是非相」:我相,這也應該沒有相的。人相、衆生相、壽者相,也都是無相,也都應該無相了。你要能得到無相這種境界,無相也就是實相;實相也就是無相。「何以故」呢?又甚麼緣故這無相就是實相呢?「離一切諸相」:這個佛常常講的,說:「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離開這一切的非相就是實相;你能得到實相,這就得到諸佛的理體,諸佛那個自性的理性,所以,這個「則名諸佛」,也就是一定會成佛的。
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複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爲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即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是名忍辱波羅蜜。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爲歌利王割截身體。我于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衆生相。無壽者相。
「佛告須菩提」:須菩提這樣向釋迦牟尼佛來陳說,佛聽過之後,隨著就告須菩提,說「如是如是」:說,是這樣的,是這樣子。你所說這個道理對的,「如是如是」:你也這樣想,我也這樣想,所以是「如是如是。」「若複有人」:假設要再有人,「得聞是經」,他聽見這一部《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不驚不怖不畏」:他也不驚恐,也不怖懼,也不怖畏。怖、畏,這都是恐懼的一種表現。
爲甚麼人會驚、怖、畏呢?因爲凡夫從來就執著這個我相,現在你叫他沒有我了。呵!他害怕了,驚怖畏起來了。怎麼?我跑到甚麼地方去了?怎麼會沒有我了呢?他驚起來了。哈!我現在在這兒存在著呢,怎麼可以沒有我了呢?他驚怖畏起來了:這是凡夫的驚怖。二乘呢?他雖然有我,我已空了;但是法沒有空。所以,他聽見法尚應舍這種法門,法怎麼還可以舍?他也恐懼起來了。哦!那把法舍了,我用甚麼來修行呢?這可是,甚麼自己也沒有了;自己沒有了,所以就覺得,驚怖起來了:這二乘的。
權乘的菩薩,他雖然證得我空、法空,但是他沒有得到空空,他沒有空,這個空也要空了。你有一個空的存在,那還有一個空執。所以佛法呢,也要沒有我執,又要沒有法執,連這個沒有我、沒有法,剩了一個空。你要是執著這個空了,這叫耽空滯寂。耽空,就在這個空這個地方,你就站住了;滯寂,在這個地方不走了,就守著這個空,這又是錯了。
那麼權乘菩薩雖然得到人空、法空,但是他沒有得到空空。現在連空都沒有了,這般若講的般若實相的理體,連空都沒有了。所以他也就恐怖,驚起來了。那麼現在這個人聽見這個經,他不驚恐。不驚恐,那麼他是明白真正的般若波羅蜜的法了。所以,釋迦牟尼佛說,「當知是人」:應該知道這個人,「甚爲希有」:這個人哪,是最爲希有的。
所以,我們人做一點功德就挂到嘴上!說,我做了甚麼好事了,我又做了多少功德,好像那個梁武帝似的,那簡直是太愚癡了!他因爲,沒有明白這個般若法門;這個般若法門,甚麼都是過去就沒有了。你要有一點就有所罣礙。所以《心經》上說,「無罣礙故。無有恐怖。」你有你的功德存在你的心裏,那也是罣礙,所以你就不能遠離顛倒夢想。你要想遠離顛倒夢想,就要無罣礙;無罣礙故,無有恐怖,就不驚不怖不畏了,遠離顛倒夢想,究竟就得到涅槃了。所以《心經》那個道理,那是非常的妙的!
這個須菩提,釋迦牟尼佛又叫了一聲須菩提,說:「何以故」呢?爲甚麼這個人是希有呢?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如來所說的第一波羅蜜,是要按照原理、中道來講,這是第一波羅蜜;要按照這個真谛理來講,「即非第一波羅蜜」,根本就沒有的,第一波羅密都沒有。「是名第一波羅蜜」:這不過依照俗谛,給它取個名,叫第一波羅蜜而已。
「須菩提」:佛又叫了一聲須菩提,說:「忍辱波羅蜜」:這個忍辱,是個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你這個忍辱,應該沒有相,沒有忍辱相;你要有一個忍辱相,那還是著相的忍辱,還是執著的忍辱,還是沒有放下的忍辱。你還是,沒有能真忍辱;真忍辱也沒有人相,沒有我相,沒有衆生相,沒有壽者相。既然四相沒有,你又有一個甚麼可忍的呢?所以說,這個忍辱,如來說,「須菩提。忍辱波羅蜜」:這個忍辱,按照中道說是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你要是人空、法空、空也空了,哪有一個波羅蜜可忍呢?沒有的。「是名忍辱波羅蜜」:這是依照俗谛而有一個名稱,叫忍辱波羅蜜而已。「何以故」呢?甚麼緣故?爲甚麼這個忍辱波羅蜜,說它沒有忍辱呢?
「須菩提。如我昔爲歌利王割截身體」:好像我在因地的時候。因地,因就是因果那個因;地呢,就是果地的地。因地就是在前生以前的事情。「爲歌利王割截身體。」這「歌利王」,歌利王,有的翻譯成迦陵伽王。玄奘法師就翻譯成,這割利王,也就是有的經上說歌利王。有的就這個「歌」字,翻譯成那個割,用刀割的那個「割」。相信,這個翻譯法也就因爲這個王,他把釋迦牟尼佛身體給割開了,割釋迦牟尼佛的身體。所以,這個字有的就用這個唱歌的歌;有的經上,用那個割解身體那個割字。
那麼在釋迦牟尼佛因地,不知道多久的時間了,有這麼一生。他很年輕的就到山上去修行。這個山,就近歌利王他做國王這個城市,大約沒有很遠,或者有二十、叁十裏的樣子。那麼這歌利王有一天,就出去打獵。打獵,聽得懂嗎?(弟子:是要去殺那個衆生。) hunting 。(弟子: Yeah 。)去打獵去。打獵,他帶著很多的軍隊,又帶著文武百官。那麼,他覺得還不夠這個風頭,不夠派頭,又帶著宮娥、婇女、妃嫔,他這些個最美麗的女人都帶出去了。因爲他舍不得離開這一班女人,所以就帶著一起出去打獵。連打獵再玩女人,你說!他覺得這種浪漫的生活,是很十足。十足,就是很滿足了。那麼帶著婇女打獵,到這個山上打獵。那個打獵的地方很大的,這歌利王就去追這個獐、麃ㄆㄠ pao (上「鹿」下「包」)、野鹿,或者老虎,或者甚麼,他就追趕那些個野獸去打。
這些個女人,她沒有那麼大膽子,一看著這種野獸,她自然就是躲躲藏藏,不敢跟著這個歌利王去打獵。那麼往這個山上一走,就遇著一個在那兒修道的一個比丘。這個比丘,大約有十八、九歲的樣子;很年輕的,生的相貌大約也很過得去的,不十分的美貌,大約都有普通人那麼樣。這些個婇女看見山上有這麼一個青年人,好奇心就都生出來了。他雖然是個比丘,很年輕,留著長長的頭發,穿的衣服也很褴褛的、很破的。這一些個女人哪,以爲這是個妖怪,這是個會吃人的,或者是妖怪,或者禽獸,就很怕的。很怕呢,就說:哦!這個地方也有一個,你看那個野獸像個人似的。等那釋迦牟尼佛說,哦!我不是野獸,我在這兒修道的。這一些個人,喲!甚麼叫修道的?在這宮裏邊,從來就沒有聽見修道的這個名稱;到這兒就聽他會說話了,就走近前去和他一談起來,釋迦牟尼佛就給他們說佛法。
這一說佛法,她們都見所未見,聞所未聞,于是乎,就在這個地方停止下來,就來聽佛法。正在聽著這出神的時候--出神呢,就聽著很歡喜聽,旁邊有甚麼動靜,她們也都不知道了;不知道了,這歌利王追趕這個獐、麃ㄆㄠ pao (上「鹿」下「包」)、野鹿,回頭一看,這些宮娥婇女都跑到甚麼地方去了?于是乎又回來找他這些個女人;找女人,一找就找到這個比丘這兒了。他在遠處一看,哦!這一些個宮娥婇女在那地方圍著一個人,那個人在那兒給她們講,講甚麼呢?于是乎他就蹑手蹑足地走道,慢慢地慢慢地來,好像做特務似的,到這個地方--特務這個情報的消息。到這兒一聽,哈!這釋迦牟尼佛在這地方給她們講佛法。這些個宮娥婇女,他這些妃嫔哪,就都注目凝神,也不知道歌利王走到身邊來,甚麼都不知道了。
這歌利王就出聲了,說:喂!你在這兒幹甚麼呢?他說:我修道的。你修道?你證了羅漢果了沒有?釋迦牟尼佛說:我沒有證羅漢果。說,那麼你證了不還果了沒有啊?你證了叁果了沒有啊?你沒有證四果,你證叁果了沒有啊?釋迦牟尼佛說,我沒有證叁果。說:那麼你沒有證叁果。這個世間有一些個仙人,他服氣,食果;他吃這個氣,服氣吃果,吃這個水果,吃這個 fruit ,這麼生存在世界上,他們都有貪欲--貪欲就是淫欲--他們都有這個淫欲心。你這麼年輕,在這個地方,你也沒有證果。你有沒有淫欲心哪?釋迦牟尼佛說:我也沒有斷。沒有斷,那就承認有了。這個歌利王更發脾氣了,說:那你沒有斷淫欲心,爲甚麼你看我這一些個女人看得這麼樣,你怎麼能忍得住你這個淫欲心呢?釋迦牟尼佛說:我雖然沒有斷淫欲,但是我不起淫欲的念。我修行觀這一切都是無常。我修這個不淨觀,九種不淨。歌利王說:哦!你修不淨觀,你這簡直是騙人的嘛!你有甚麼證據,你不起你這個淫欲念呢?你能忍得住你這個淫欲的念頭啊?釋迦牟尼佛說:我忍得住,甚麼都可以忍。你能忍?好!這現在我先把你的耳朵給你割下來。
于是乎抽出這寶劍,就把這個比丘的耳朵就給割下來了。割下來了耳朵,這些文武大臣一看,這個釋迦牟尼佛的耳朵被歌利王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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