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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菩薩行廣釋(中冊)▪P65

  ..續本文上一頁直爲顛倒迷亂所诳惑,愚昧地貪執這種不淨物,給今生後世帶來無窮的禍害,也給他人帶來糾纏不休的苦難業緣。這些道理本來是很好懂的,但是世人對此缺乏理智的思考、觀察,而只是隨順惡習,在貪欲泥潭中越陷越深。學佛者中,也很少有人能對此作詳細觀察思辨,弄清這些道理;一些人即使能聞思到這方面的教言,也是爲懶惰所誤,不能將佛法融入內心,生起定解而斷離貪執。

  世間那些不求上進、隨順顛倒惡習的人們,他們對那些低劣的欲樂充滿著貪愛,對自己的身體,經常擦脂抹粉、梳妝打扮,把它當成寶物一樣貪戀不休,這些作爲又有什麼意義呢?人的身體如同一個臭糞囊,你在它外表塗塗抹抹,難道它就能變成香囊嗎?它的本性即是臭穢,你再塗抹香料,也只能是如同在糞便表面上灑香水一樣,絕不可能改變它的臭穢本性。佛經中有一個比喻說:一個愚笨的人,想把一塊黑炭擦拭成白色,結果枉費辛勞,本性即是黑色的炭,永遠也擦不成白色;同樣,愚昧邪見的人,將身體擦拭、沐浴、塗香水,仍不可能改變身體不淨的本性,結果也逃不了被死亡奪走的命運。龍樹菩薩也說過:“諸于不淨身,裝飾作贊頌,奇哉謬且愚,奇哉士所恥。”裝飾身體的人,妄認身體香潔可貪而作贊頌者,真是匪夷所思,荒謬而愚蠢,也是必爲智士所恥笑的荒唐事。

  大家可以現量見到,世間那些越是無知無羞恥的愚昧者,對身體的貪執也會越深,塗脂抹粉之類的打扮也會越講究。而那些真正有佛法修證智慧的修行人,他們對身體毫無執著,一輩子只穿一套服裝——叁衣,至于塗脂擦香水之類的裝飾,更是不會有的,因爲他們知道人的身體本來即是自心迷亂顯現,如果不淨化自心,這種臭惡的東西怎麼塗香抹粉,也不會變成香潔可愛之物!

  若香屬栴檀,身出乃異味,

  何以因異香,貪愛女身軀?

  妙香如果是從栴檀香水所發出,而身體的味道與此完全不同,那何必爲了那不相幹的香氣,而貪愛女人的身軀呢?

  貪欲煩惱深重的男人,因女人身上的香味而生貪愛,這種人其實是沒有分辨觀察,如果稍加辨析,應該可以了知因香味對女人生貪愛,是錯誤的執愛。因爲女人身上所散發的妙香,只是栴檀香水的氣味,而她本身的氣味,卻與栴檀完全不同,這一點每個人都可以想清楚,也都可以現量了知。既然事實如此,那你爲什麼要因那與女身毫不相幹的栴檀妙香,而對臭哄哄的女體生貪愛呢?不分香臭,混淆對象的胡亂貪執,這是何等愚癡而可笑!你如果頑固地執著這種錯誤習慣,那麼對表面塗有香水的糞桶,你爲什麼不去擁抱貪愛呢?如果你說自己只是喜歡香味,理應去貪求栴檀才對。

  有些人想:栴檀單獨存在時,我是不會對它生貪欲的,但它塗在女人身上時,二者的聚合卻確確實實會引生貪欲,這也是自然規律嘛,是理所當然的!分析這種所謂的聚合,究竟是什麼呢?所謂的二者聚合,一是栴檀香味,二是臭味的女身,對栴檀你並不貪愛,對臭味你也不會貪愛,那兩件都不貪愛的東西放在一塊時,你怎麼可能突然貪愛呢?這就像你對某堆糞穢不生貪,對某瓶香水也不生貪,那麼將香水灑在糞穢上,按理你也不會生貪。仔細分析下,你所貪執的對境除了虛妄計執外,其實並不存在,只不過是習氣在騙自己罷了。衆生總是憑虛妄的計執習慣,盲目地生貪,如果不以智慧打破這些妄執,自討苦吃的愚行將永無結束之時!

  長發汙修爪,黃牙泥臭味,

  皆令人怖畏,軀體自本性,

  何以苦貪著?

  蓬散髒亂的長發,又長又尖的汙黑指甲,黃斑斑的牙齒,渾身的油汗泥穢臭味,如果這些可怕的現象都是人體的本來面目,那麼你何必貪著僞飾的身體呢?

  有些人因他人的外表好看而對身體生貪,然而這些外表只是與身體本性無關的僞飾,如果從身體的自然本性上觀察,從頭到腳,無論怎麼看,也不會找到一處令人悅意的部位。人的頭部生長著密密的頭發,如果任其自然地生長,它會長得蓬亂不堪、藏汙納垢、臭氣熏人。世間那些愚癡的人,往往以爲女人的頭發很好看,說什麼秀發如雲之類,然而這只是經過刻意梳洗修飾,給人一種迷亂的印象而已,而頭發不淨的本性仍然沒有改變。頭發本性即是令人惡心的不淨物,如果你有疑心,可以去看看那些屍林中的頭發,即使將它梳洗幹淨放在你面前,你也無法生起貪心。同樣,人的牙齒、指甲、皮膚等,如果任其自然,過不了多久,那種汙穢臭味,會令人見而生畏,誰都不敢靠近,更不用說生貪心了。大家也許在街頭見過一些頭發蓬亂、渾身沾滿泥垢、臭氣熏人的乞丐或瘋子,當他們顯露出自然無飾的身體時,人人都會掩鼻而過。即使是一個年輕端正的女人,如果她不加裝飾,成了這幅模樣,臭氣都會將別人熏昏過去,那還有誰會對她生貪心呢?本性如是可畏的身體,人們爲什麼還要對它苦苦貪執呢?本性不淨的身體,無論怎麼僞飾,亦只是不淨物而已,如龍樹菩薩所說:“糞團雖色美,極新及形好,于彼不應貪,女色亦如是。”衆生因愚癡無知,對此不但不能了知,反而步步趨向更爲癡迷的境地。對那不淨的肉身,想方設法地加以僞飾,企圖遮掩它的可畏本性,這種作法如同掩耳盜鈴,最終只會欺騙诳惑自己,將自己推進更痛苦的深淵!《寶雲經》中說:“此身不淨種,充滿蟲糞便,愚夫貪欲彼,比丘比丘尼,優婆優婆夷,若貪不離苦,離貪得解脫。”大家應依教打破迷惑,去除對身體的貪執,方能脫離苦海得到解脫。

  飾身傷己器,何故令鋒利?

  自迷癡狂徒,嗚呼滿天下!

  僞飾身體就像傷害自己的武器一樣,你爲什麼拼命去磨利它呢?嗚呼!這種自我诳惑的癡狂之徒,遍滿天下都有啊!

  人們裝飾打扮自身,修飾頭發、指甲,清洗牙齒、皮膚等,然後塗香, 抹粉,企圖改變自身的可怖外相,這種行爲唯是傷害自己的愚蠢舉動。飾身如同傷害自己的武器,人們越是努力去做,也就等于將傷害自己的武器磨得越是鋒利,這樣的後果也就可想而知了。世人天天裝飾臭穢的自身,時間一久,習而不察,也就會完全忘了自身不淨的事實,而誤認爲身體香潔可愛,自我貪執越來越深,乃至于積習難返,無法擺脫惑境。而且對自身的僞飾,也會引生他人的貪心,給自己帶來禍害。總之,以僞飾自身的惡業,將會使自己越來越陷入貪身的迷執罪業之中,在輪回中無法出離,而感受的痛苦也會因身執增厚而更爲劇烈。

  寂天菩薩對此十分感慨,不由得發出了悲歎:貪執著身體、僞飾身體的危害,雖然是顯而易見,可是這樣愚癡無知自我殘害的人,遍天下都是啊!聖天論師在《中觀四百論》中說:“若識不正住,世說爲癫狂,則住叁有者,智誰說非狂?”一個人住于不正確的心形狀態中,世人都會說他是癫狂者,但是叁界輪回中的衆生,都在住于顛倒迷亂相中,對此智者有誰不會說是癫狂呢?世人僞飾身體的舉動,在智者看來,確實如同癫狂者之舉動,唯是自我殘害的行爲。中外曆史上有許許多多的智者,了悟到貪執身體的迷亂顛倒,而徹底抛棄飾身護身的舉動,恣意無貪而行,這些高僧大德示現了難以想象的超人行爲,但這與世人的瘋狂迥然不同,如同濟公和尚所說:“說我瘋來我就瘋,瘋癫之病不相同。”世人才是真正的顛倒迷亂者,他們無法理解那種智慧的“瘋狂”啊!以前華智仁波切修持禁行時,別人見他一動不動地躺在泥土中,以爲他患上傳染病,華智仁波切就對他們說:“你們不用害怕,我的這種“傳染病”除了我的弟子紐西隆多外,別人是不會染上的。”但願我們都能從世間的瘋狂迷惑境中解脫出來,繼承這些祖師大德們的無貪“傳染病”。

  寒林唯見骨,意若生厭離,

  豈樂活白骨,充塞寒林城?

  在寒林中,只是見到不動的屍骨,就會使人害怕而心生厭離,那麼你怎會喜歡住在那充滿活動白骨的寒林城鎮呢?

  人的身體,無論在生前死後,都同樣是皮肉等所裝飾的白骨架。當這樣的骨架躺在屍林中,雖然一動也不會動,但人們在見後,自然就會生起恐懼厭離之心。那麼對充塞著活動白骨架的城鎮,對這些巨大的屍林,你怎麼能生起貪戀而住在其中呢?世間有許多城鎮,那兒生活著千千萬萬的居民,從某一方面看,每一個人都在那兒拖著令人見而生畏的屍體,與屍陀林並無多大區別。而且這種屍林中的白骨架比一般屍林中更多,也更可怕,因爲這裏的白骨架都會活動,有的能令人生嗔恨,有的能令人生貪欲,……使住在其中的人不由自主地造惡業。對人間城市這種屍林,一般人糊糊塗塗地很難以生起了解,而那些明鑒諸法的智者,對此卻是一目了然的。敦珠法王在法國,看見那些繁華的城市與整齊的公墓時,他說過:“啊,這裏的死屍與活動屍體都有很好的住處……。”對活屍所充塞的寒林,大家一定要認清它有害的本質,而生起厭離之心。平時,我們對屍林中那些不能活動,對自己無害的白骨,不用作意就會生怖畏厭離,但對那城鎮大寒林中的活屍,卻沒有這種厭離心。有些人喜歡住在這樣的寒林中,結果不時爲活屍所幹擾,引生出猛烈的貪嗔煩惱,斷送了自己的解脫慧命,爲今生後世帶來了巨大的痛苦。對城鎮那種環境,大家多加思維觀察,如果能生起可畏的定解,對自己今後的修行無疑會有極大幫助。

  以前有一個女人對她的丈夫非常貪愛,但丈夫突然死去了,她傷心之下,成天抱著屍體,在屍林中遊蕩,每天還要給屍體喂飯、清洗打扮……,而現實生活中,人們與這個女人一樣,迷茫而狂亂地貪執異性身體,毫無理智可言。整個世間陷在如是的顛倒瘋狂之中,我們現在既然有緣了解,當盡力依這些智慧教言觀修,從迷惑中漸漸解脫出來。龍樹菩薩也說過:“汝若如是觀,雖未成離欲,然由欲漸薄,于女不起貪。”如果依教修不淨觀,即使未達成離欲的境界,也會漸漸減薄貪欲,對女人不再生貪心。

  醜叁、(果者觀多害):

  複次女垢身,無酬不可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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