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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菩薩行廣釋(上冊)▪P29

  ..續本文上一頁是這珍貴菩提心;除卻貧困的無盡寶藏,是這珍貴菩提心;療除各種疾病的最勝妙藥,也是這珍貴菩提心。

  發菩提心後,我們不但從名義上轉變爲佛子、得到最難得的至寶這兩方面生起歡喜心;更應思維菩提心爲自他帶來的利益而欣悅。〈一〉菩提心是消滅叁界衆生死苦之殊勝甘露。我們都知道,天界如意樹隨天人之意欲而生甘露,能爲天人消除死難,天人與阿修羅作戰時,往往身體受到損傷,此時服用甘露即刻便得康複。後來甘露成爲了能解除輪回諸苦之佛法別稱。本師釋迦世尊在菩提樹下,于金剛座圓滿證道時,也曾宣說:“深寂離戲光明無爲法,猶如甘露妙法吾已得。”世尊經叁大阿僧祇劫修持菩提行,終得徹底圓滿了菩提心,能賜予叁界中一切衆生無死之甘露妙法,使一切衆生能同樣證得佛菩薩果位。在《寶性論》中說:“聖者悉皆永滅盡,死病老之諸痛苦,依于煩惱業力生,彼者無彼故無生。”衆生飲用菩提心甘露妙法,證得聖者果位後,即斷除了切生死痛苦與苦根。

  〈二〉菩提心是遣除一切衆生貧困的無盡寶藏。流轉于輪回中的衆生,常常感受到各種身心貧乏痛苦。生活受用缺乏、內心願望不得順遂,這些幾乎每個人都有深切體會。世人在自己所需財物受用圓滿後,總會發現心裏有一種失落、空虛的感受,緊接著貪欲不斷地膨脹,又陷于貧乏煎熬中。對輪回中有情來說,這種貧乏感受如影子一樣,時刻緊隨。要使諸有情斷除這種貧困,唯有依靠菩提心。我們之中大多有如此感受吧:學了大乘佛法以後,相續中生起了菩提心,總有一種滿足之喜悅,變成了真正的富有者,即使得到充滿世界之財寶也無法與此喜悅相比。而未生起菩提心者,既不能擺脫自己的貧困,更不能引導其他有情擺脫貧困。世人整天疲于奔命追求世間財富,而實質上他們究竟能得到什麼呢?有誰得到了心滿意足的安樂呢?確實是一個人也未曾得過。但只要是誰相續中有了菩提心,他就得到了無有窮盡的大寶藏,能爲自他徹底解除貧窮困苦。

  在大乘經典中,有許多篇章敘述菩提心功德,尤其在《大方廣佛華嚴經》的七十八卷中(入法界品第叁十九之十九)彌勒菩薩廣贊菩提心的功德。大家如果經常去翻閱,對自己修行會有非常大的助進。

  〈叁〉菩提心也是療除各種疾病的最勝妙藥。叁界有情,恒常要遭受種種難忍的病苦。這些日益增多的疾病,其根源就是衆生最根本的大病——貪、嗔、癡叁毒煩惱。這些根本病症與其無數支分病症,其它任何方法都無法有效地根治。現在世間醫藥科學愈來愈發展,但疾病卻越來越多,越來越怪,以世俗方法根本無法去根治人類的疾病。但以佛法甘露妙藥來平息世間各種災難與疾病,卻非常有效,也很簡便。我們經常耳聞目睹各地學佛者從絕症中解脫出來的事迹。在《西藏生死書》中,索甲仁波切講述過很多藏族人患上無法醫治的絕症,被醫生判定必死無疑,此時,他們舍棄一切世間牽挂,到墳地去修法,一邊等待死亡,過一段時間後,絕症消失無蹤,身體奇迹般得到康複。我們知道雪域佛教徒都是發無上菩提心的修行者,他們的菩提心妙藥能治愈任何疾病。

  在所有佛法妙藥中,最殊勝的是菩提心。一個人生起菩提心後,他所有罪業,所有的痛苦,就會如同器界遇到劫末火一般,迅速消盡無余。我們可以看到,衆多大乘行人因生起了真實菩提心,坦然地面對各種疾病痛苦,將違緣轉爲道用,那些讓常人無法想象的痛苦,似乎變得與他們無關,或變成了一種安樂。密勒日巴尊者于重病時說:“魔病罪惡一切障,安住氣脈明點處,爲我修持作莊嚴,爲我德行作莊嚴。”我們之中經常也有類似事件:有些道友患了嚴重疾病或遇車禍受傷,有很難忍的痛苦,但他們依殊勝菩提心,修持自他相換竅訣,誠懇地發願以此痛苦去代替所有衆生受苦,將自己安樂施與一切有情。雖然痛苦開始時很難受,但想到以此能替代父母衆生的痛苦,讓他們得到安樂,心裏漸漸生起歡喜,以此痛苦也漸漸減輕、消散。這種療除疾病的殊勝妙方——自他相換菩提心,大多數人或許都知道。但自己在遇到違緣病苦時,是否能真實運用呢?修行不能只挂于口頭上,如果在逆境中你能修持這些轉違緣爲道用的竅訣,那證明你平時聞思修行真實有力!

  我們每個陷于輪回者,各種煩惱疾病非常嚴重。現在已經反複講述了菩提心妙藥能很好地對治,如果還有一些人,雖然時時爲這些疾病所苦,卻不願去服用這些妙藥,這種人精神確實有點問題,若沒有問題,那也是不可理喻的一件怪事!

  彼爲泊世途,衆生休憩樹,

  複是出苦橋,度衆離惡趣。

  菩提心是漂泊于叁有長途衆生可以歇息的蔭涼大樹,它也像一座跨越苦海之大橋,能引導衆生脫離惡趣。

  漂泊在叁有中的衆生,于各趣中生死輪轉,其苦難曆程無法計量。此過程就像一個孤獨旅人,行在無有邊際的大沙漠中,灼熱的太陽,茫茫的黃沙,沒有水、沒有可歇息之蔭涼……。在玄奘法師的傳記中,有這麼一段他在新疆莫賀延績中的描寫,根登群佩大師以前去印度時,也寫過反映這種旅程的詩,讀來心中充滿淒涼,意譯成漢文大致爲:“茫茫黃沙兮極目荒,炎炎酷日兮灼渴幹,戚戚孤影兮步踉跄,安得大樹兮憩清涼!”我們在輪回荒漠中流浪,經曆的只有業和煩惱之黑風、黃沙、酷暑,孤身只影于其中生生死死,無助無望,疲倦困乏,非常渴望找到能休息的蔭涼之處。而這種休息唯有依靠一切智智的佛陀所教,去修習佛法才可真正做到。無垢光尊者在《大圓滿心性休息》中,總集顯宗密宗法門,分十叁次第引導我們做究竟安樂之休息。密勒日巴尊者也在《瑜伽走馬歌》中,以佛法引導衆生,“舍棄輪回于腦後,菩提樹下可息蔭”。所有大乘的佛法,其心要即爲菩提心,無論修何種法,如果沒有菩提心,即無法達到安樂之休息處。華智仁波切特別強調過:一個人即使精進地修生圓二次第,若不具菩提心,就無法獲得暫時與究竟果位。我們每個人都要重視這點,如果自相續未生起菩提心,你修生圓次第、大手印、大圓滿,根本沒有成就的可能。密宗任何修法前,首先都要發菩提心,修行人若具足此心,則能一切皆具足,才有可能讓自他得到究竟安樂之休息。

  菩提心也如同一座橋梁,衆生依之能渡過叁有深淵,達到解脫彼岸。輪回衆生不斷流溢的叁毒煩惱如同波濤洶湧之大海,特別是惡趣衆生更是陷于血淚狂濤之中。藏族有句諺語說“解脫之緣唯上師,過河必依爲橋梁”,要跨越可怕的輪回血海,必須要有一座堅固的大橋梁,此大橋即菩提心,每個輪回中有情依之可到達究竟解脫之成佛彼岸。上師諸佛度化衆生,也是完全依靠菩提心這座大橋。對于想暫時遠離叁惡趣的衆生來說,上師如意寶提到過“如在自相續中存有無僞的菩提心,則決不會墮叁惡趣”。久遠劫以前本師釋迦牟尼佛轉生爲賈巴傑達時,墮在地獄,因他對同受地獄痛苦的朋友生起了一念大悲心,一刹那便脫離惡趣,生于天境。

  菩提心能讓自他暫時、究竟度脫惡趣,這樣的功德橋我們已經得到,各位應當生起無比的歡喜心。

  彼是除惱熱,東升心明月。

  複是璀璨日,能驅無知霾。

  它是心中東升之明月,能息除煩惱障的燥熱;它是璀璨的麗日,能驅盡所知障的陰霾。

  此偈頌宣說菩提心能驅除輪回之苦因(煩惱障、所知障)的功德。前一句是講菩提心的大悲力量方面:月輪象征著菩提心的大悲力量,它能消除煩惱障;後一句述菩提心的智慧方面:以日輪象征菩提心的一切智智,它能徹底滅盡所知障。煩惱障與所知障是我們成佛路上兩大障難,而依菩提心能徹底鏟除此二障。有些人對菩提心不太了解,將慈悲心認成爲菩提心,這是不全面的,菩提心包括大慈大悲心與徹底圓滿的智慧。前面我們一直強調世俗菩提心,此心真實生起後,勝義菩提心便會順此心的增長而逐漸顯現出來。在菩提心中,大慈大悲與大智慧不可分割,是不二雙運。悲智無別的菩提心在我們相續中生起後,就自然地遣除無明煩惱癡暗,斷除人我執和法我執。這是我們修行最關鍵之處,因爲一切衆生流轉輪回,感受痛苦的根因即是我執。印度一位大德在西方講經時說過:“我執是世間各種痛苦的根源,舉個小事例,人們睡覺時老鼠在他們頭上跑過,有執著者馬上會産生恐懼等心理。”我們也以生活中的事來分析,有些印度、藏地、漢地的人聽見烏鴉叫時,認爲不吉祥,心裏會生起憂慮、恐懼,有些人甚至還要朝烏鴉吐唾沫、咒罵一番。這些事情其根源即是我執,如果沒有我執,老鼠爬也罷、烏鴉叫也罷,根本不會引起任何恐懼和憂慮。而我們相續中若能生起菩提心,以菩提心圓滿、強大的力量,便能順利地從根本上消除一切毫無意義的痛苦,也即煩惱障,再進一步,也能除盡無明癡暗之所知障(二障的具體概念、如何斷除在本論第九品詳述)。

  我經常有一種想法:作爲一個修行人,必須要具足信心、悲心和智慧,誰具足了這叁種要素,那他肯定是了不起的修行人。我觀察在座中部分人智慧很好,學經論方面理解能力很清晰,但對衆生大悲心不具足,即使現量見到衆生正在受苦,心裏也不爲所動,這樣便從根本上可斷定他沒有步入修行之正道;有些人具足了一定的智慧和悲心,但信心不具足,常去想上師的話不了義,不好聽,然後不願聽,漸漸對佛陀的教言也生起輕慢,這樣就導致上師諸佛的加持不能融入心間,失去了上進的可能性;有部分人信心很足,卻缺乏智慧與大悲心,這樣也不行,信心需要以智慧攝持,以悲心助進,方可保持不退與升華。沒有大悲心與智慧,他所作所爲就會經常違越上師與諸佛的教言,這種人的信心並無多大用處,而且其實質上只是一種自私自利心而已。總之,這叁種因素只要有一個不具足,菩提心于其相續中就不會生起來;如果完全具備,即身成佛就不會有太大困難。大家認真觀察自己具不具足這叁條,在哪方面比較缺乏,這叁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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