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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菩薩行廣釋(上冊)▪P55

  ..續本文上一頁人們舉行了異常隆重的娛樂活動。涅甲和邦納傑兩人雖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但奉父母之命都不得不硬著頭皮去參加,碰巧兩人坐到了一起。戲劇表演一會兒後,涅甲問臨座的邦納傑:“臺上的戲劇你在看沒有?”邦納傑回答:“正在看,也正在聽。”涅甲又問:“你所見所聞的是不是很精彩啊?”“表演者全是接近死亡的人,與屍體沒有什麼差別,詳細觀察下,並沒有什麼精彩的。”涅甲聽後覺得對方是個了不起的智者,便問:“您是邦納傑吧?”對方也爽直地答言:“世間上的人們是這樣稱呼我的。”涅甲很高興地隨喜贊歎了邦納傑。邦納傑也問涅甲:“臺上的節目你在看沒有?你覺得如何呢?”涅甲回答說:“我看了,也聽到了,但覺得裝飾一大堆虛假飾物的表演者,在裝扮著虛假的影像,所以也沒有什麼興趣。”“啊,您是不是涅甲?”“世間上的人是這樣稱呼我。”雙方相互認識後,很愉快地交談著。他們倆都是最後有者,雖然當時尚未出家證悟聖果,但是看出了這些外境無常、如夢如幻的本質,對耳聞目睹的世間戲劇也就沒有貪執,心境也沒有擾亂。所以,在遇到這些喧鬧外境時,只要我們能保持頭腦清醒,認識到外境的虛幻無常而斷除貪執,自己定能不爲外境所轉。當然,要做到不爲外境迷惑,需要一定證悟、定力,在本論第九品中說:“幻師于所知,未斷煩惱習,空性習氣弱,故見猶生貪。”幻師自己以幻術幻現出來的美女,雖然知道是幻象,但因他的實執煩惱重,仍生起貪心。

  上師如意寶爲此特別強調:“我們現在這個時代,外面花花綠綠的世界,有許多外境極具誘惑力,極易诳惑、煽動人的貪嗔煩惱。修行人必須十分注意,不讓自己接觸這些環境。一旦接近,凡夫確實難以對治煩惱,尤其是電視、電影,絕大多數是引發衆生自心煩惱之因緣。當然,要求你們根本上斷除這些,有些人可能有困難,但希望每一個想調伏自心的修行人,應該把握自己,不要去看……”上師特別特別地強調了修行人不能看電影電視這一條。我們凡夫一點點的修行功德,如果到外面去看那些充滿色情、暴力的影視,肯定過不了幾天,就被摧毀無余。這些外境,極易煽動、引發凡夫無始以來的貪嗔習氣。自己稍微清淨了一點的心,一旦遇上這些立即又會染汙,使強烈煩惱現前,自己沒有辦法對治,戒律很易毀犯……,最後的下場也就不堪設想!

  現在是末法時代了,外面的情形我不說,你們也有所耳聞目睹。我希望我們這塊淨土裏的修行人、佛弟子,一定要時時看著自己身上披的法衣——本師釋迦牟尼佛給我們遺傳下來的諸佛法服!作爲出家人,我們個人名聲雖是不可太執著,但如果因自己一個人放逸,做一些不合律儀的行爲,而使叁寶蒙受誹謗危害、恥辱,使他人對叁寶生邪見,這個罪過請各位慎重地想想,自己能承擔否?

  無義掘挖割,于地繪圖時,

  當憶如來教,懼罪舍彼行。

  無有意義挖掘土地、割砍草木,或于地面繪圖時,應正念如來的教誨,畏懼罪業而舍棄這些行爲。

  修持大乘菩薩行的行人,于平時行爲中,應恒時保持正知正念觀察叁門,舍棄那些對修行無有意義的行爲,如挖掘土地,割草砍樹,在地上寫寫畫畫等,這些行爲都是不允許的。在《根本說一切有部毗奈耶》中,對此有詳細說明,在大乘經論中也有提及:凡是對衆生無利益之事,皆應舍棄。挖地割草之類活動,在律論中,除了一些特殊的開許,如修建茅棚、修補寺廟等,其余都嚴格遮止。如果毫無意義地挖掘土地、割砍草木,或者無聊地用枝枝丫丫在地上寫寫畫畫,這種放逸行爲對衆生沒有絲毫利益,甚至要傷害小蟲子的生命,于無義中違背聖教,積聚罪業。一個修行人如果察覺自己有類似行爲時,應提起正念,意識到此行爲是違背聖教的惡作,將會招致痛苦的果報。如同翳羅葉龍王,前世爲迦葉佛座下的比丘,因砍樹而招致惡報,墮入龍類,頭上生大翳羅樹,痛苦不堪。如能念及這些可怖痛苦,就會迅速舍棄惡行。

  若身欲移動,或口欲出言,

  應先觀自心,安穩如理行。

  如果我們想要移動身體,或者想說話,應先觀察自心的動機是否清淨,然後穩重如法地去行持。

  修行人的一言一行,如果不以正知正念攝持,就很容易失毀學處。所以在自己的每一個言談舉止之前,必須先觀察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說、這樣做,此發心是否清淨?將造的是善業、惡業、無記業……。如果發心清淨如法,就可以遵照律儀,穩妥地去口說身行。

  這是我們平時行持的總綱,藏傳佛教史上的高僧大德對此非常重視。以前堪布律登(麥彭仁波切的弟子),每次給弟子講經傳法前,都以“應先觀自心,安穩如理行”作爲開卷語。這兩句偈語的內容,如果我們能踏踏實實地遵照實行,對自己的一生將會有深遠意義。在七、八歲的時候,我得到了這兩句偈語,雖然自己在小時也很調皮,但行爲上與自己的夥伴還是有很大差別,我想那是因爲自己經常受到這個法寶的加持吧。你們如果從小也懂得這個竅訣,以它深刻的影響,一生中的作爲定會很如法,世出世間的規矩一定很少觸犯。

  關于“安穩”有兩層意義。其一是,如果在身口行動前,觀察到自己發心清淨,就應如理如法穩妥地去行持,不爲一切違緣困難所動,始終如一地圓滿實現計劃;還有一層意義是,此處“安穩”是名詞,即安穩者——大乘菩薩之義。一個真正的大乘佛子,一切言行都發自清淨菩提心,肯定會是妥善如法,穩固不移,不爲一切煩惱所染,因此,大乘佛子也稱爲“安穩”。

  吾意正生貪,或欲嗔恨時,

  言行應暫止,如樹安穩住。

  當我內心正生起貪欲,或者正要發嗔恨心時,應當暫停言行,力持對治,如樹一樣安住不動。

  上偈總說了言行前當觀心而後安穩行,現在開始詳細地分析,在觀察到各種不同惡心時,而應安穩行的學處。我們以正知觀察自心,如果自心對外境的人或財物生起了貪欲,或者對某外境要生起嗔怒,此時自己應猛然醒悟,力提正念對治。龍樹菩薩說過“貪嗔癡所造的業爲不善業”,我們如果在貪嗔等煩惱驅使下,言行肯定要觸犯戒律,傷害自他。這種煩惱在開始萌發現行之際,就應果斷地停下來,強行壓製自己的言行欲。雖然凡夫人要完全調伏內心煩惱是不可能的(登初地的菩薩才能斷見惑,斷除遍計煩惱),但凡夫可以用正知正念監控自己,暫時強行壓製言行,不讓自己隨惡劣意樂去做事說話。上師如意寶說:“如果你的貪心猛厲現前,暫時堅持克製一下;或者你的嗔心非常猛烈時,也暫時強行克服;只要你堅持一會兒,煩惱就會漸漸地減弱消失,你只要保持十分鍾不動不言,然後再慢慢地去講話、做事,這樣就不會有什麼不良後果發生。”即使是再難對治的煩惱,只要我們采取這種戰術,不開口,不動身體,如大樹一樣,不論東南西北風如何吹,雖然沒辦法製止狂風沖襲,但只要能穩重地安住下來,煩惱狂風也莫可奈何,過一會兒就會消失無蹤了。

  這個竅訣爲曆代高僧大德所注重。樹木紮根于大地,無論狂風暴雨、冰霜驕陽,都是靜靜地屹立,不會有劇烈變動。真正的修行人,也應如是,任憑各種煩惱違緣的沖擊,決不屈就,決不違背學處去造惡業,而應以果斷手段去製止煩惱,轉爲道用。這些內容比較容易了解,但沒有真正地將這些竅訣深深刻于內心,平時看起來很好,遇到各種逆境痛苦時,卻不能運用這些竅訣去對治,爲煩惱驅使而造惡業。《入行論》的這些內容,不僅僅是讓我們在口頭上念誦而已,更重要的是讓我們通過反複思維修習,將一字一句融入自相續,言行舉止都要以此而衡量要求自己。這些竅訣每天學多少,就要實實在在應用到日常中,反複修煉。沒有長期串習,今天聽了,明天就忘,如同“馬熊挖旱獺”,最終會一無所獲。

  掉舉與藐視,傲慢或驕矜,

  或欲評論他,或思僞與詐,

  或思勤自贊,或欲诋毀他,

  粗言並離間,如樹應安住。

  當內心正在散亂掉舉,藐視戲笑他人;或形露驕慢,在內生起驕矜自負心理;或有批評別人的動機;或心生虛僞,想欺詐他人;或者力圖贊美自己;或想要诋毀他;或想要粗言惡語並挑撥離間;在這些時候,應該像大樹一樣不動。

  在觀察到自己有掉舉等不良心念言行時,我們也應如大樹一樣穩重不動。掉舉是自心散動,不能安住所緣的狀態,這種狀態是修心過程中必須克服的障礙;藐視是輕視、蔑視他人,根桑曲紮仁波切說藐視包括以各種語言嘲笑、輕侮他人,這種行爲也是必須製止的惡行。如果你去恥笑他人,自他必會因此生起煩惱,毀壞自他的福德和戒律。

  傲慢在《俱舍論》與《毗婆沙論》中分爲七種,總之都是以無明妄惑覆心,而生執取,恃己淩他,貢高自大的種種惡劣心行。傲慢這種煩惱,有的很難覺察,有人總覺得自己學問才貌等各方面勝他人一籌;或于佛法方面未證未得而自以爲已證已得,執己爲勝,好像上師叁寶也不如自己。這種人總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對誰也生不起恭敬心,導致他自己無法得到上師叁寶的加持。我們在任何一個上師面前聽法,或做其他事情,不搬掉傲慢這塊絆腳石,肯定是無法得到利益。驕矜與傲慢有區別,驕矜未外露于身語,是在內執己爲勝的惡心。在《親友書》中講了五種,執自己的地位、家族、相貌、年少、才華勝過他人,而生驕矜。此惡念生起時,應及時察知,憶念正法將它平息。

  “或欲評論他”這是凡夫極易犯的過錯。很多人說話,一開口就說別人的短處,好像沒有說別人過失,自己就很難過;一提起某某人有如何之短處就眉飛色舞,心裏特別舒服。其實,評論他人,揭露他人的過失,毫無意義。上師如意寶說過:“如果你是爲攝受、引導弟子,指出弟子的過失是應該的,曆代金剛上師也是這樣做。但金剛道友之間不要互相評論,說長道短,這樣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凡夫人之間以煩惱心去評頭論足,唯有造口業。所以希望大家在日常中觀清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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