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侩,如做生意的人,居间买卖,专门图利。学会屠宰技术的人,然后“赁为刑戮,烹宰他命”。赁是替人做佣工,不是做普通一般工作,专做行刑杀戮的事务,如替人杀猪宰羊等。或将所杀的牛羊生命,放在锅里烧煮,令人吃了感到可口,亦即厨房的厨师。如现在很多酒肉馆子,专门请名厨烹调,以之号召顾客来此用餐。忍是慈的意思,一个较有同情心的人,偶而踏死一只蚂蚁,或是扑死一只蚊子,心里老是感到有所不忍,可是以厨师为职业的人,烹调宰割生命成为习惯,当正在杀一只鸡或一只鸭,好像若无其事,所以说“行于不忍”。
“或”有任意“恣”情,刚“暴”凶“怒”,“挥”动可以杀人的“戈”戟,“舞”动会得伤人的刀“刃”,“或斩”断他人的生命,“或刺”伤他人的身体,“或”将人以及其他生命,“推”落较深的“坑堑”,然后予以活埋,或将人以及其他生命,推着于绕城的河池,然后予以淹死,“或”者“用水”将人“沉溺”其中,使之无法继续生存;“或”者用泥土“塞穴”,不让穴居其中的生命出来。如老鼠、猕猿,还有其他穴居的动物,本为保障生命而穴居的,现将它们自由出入的洞穴,以泥石等堵塞起来,不但不能出入,且因没有空气,会得闷死其中。又如各种鸟类,为了有个栖息处所,特地辛勤累苦筑成一巢,可是现在有人,或为捉到该鸟,或为取所生卵,故意用竹杆捣“坏”其“巢”,使诸鸟类无有栖身之所,不能继续生存。“或”有以“土石磓磾”,从高处推下,压死行人或其他生命;“或”有以“车马轠轹”,即用车马辗过某些生命,使生命被輘轹而死;或有以马“践踏一切众生”,使微细生命亦逃不过一死。
“如是等罪”,可说有“无量无边”那么样多,将来所感受的苦报岂少?为免未来受大苦果,或是血债需要血还,那我唯有从“今日”起,全部“发露”出来,承认过去所造杀业不对,将之“皆悉忏悔”,以求获得清净。
壬七 忏痴杀罪
又复无始以来至于今日:或堕胎破卵,毒药蛊道,伤杀众生。垦土掘地,种植田园,养蚕煮茧,伤杀滋甚。或打扑蚊蚋,搯啮蚤虱。或烧除粪扫,开决沟渠,枉害一切。或噉果实,或用谷米,或用菜茹,横杀众生。或然樵薪,或露灯烛,烧诸虫类。或取酱醋,不先摇动。或泻汤水,浇杀虫蚁。如是乃至行住坐卧四威仪中,恒常伤杀飞空着地微细众生。凡夫识暗,不觉不知。今日发露,皆悉忏悔。
此明忏悔由痴心所造成的杀罪。“又复”众生从“无始以来”,一直“至于今日”,还造成如下的杀罪:
“或”以不正当的药物为人“堕胎”,致使胎中的生命未出胎而死;或“破”鸡鸭鱼等之腹,取出其中尚未形成生命的“卵”以供受用,同样是杀害生命,不要以为这与杀生无关。或用“毒药”毒害人及鱼狗鸟兽等,使诸生命不能继续生存。或用“蛊道伤杀众生”。蛊道,是集很多具有毒性的虫类放在一起,让它们自相残杀,杀到最后剩下一只,所有毒性集在这只虫的身上,将它弄死磨成粉末,然后偷放在仇人的食物里,或暗放在仇人的衣物中,使人糊涂的受到伤害,还不知原因何在,这当然也是杀生的一种方法。如此间有些巫师以左道惑人就是。其过很重。
“垦土”,就是开垦荒土;“掘地”,就是发掘泥地,都会有虫从土地中出来,不是被太阳晒死,就是被飞鸟啄死。虽说“国依人民,民依饮食,食依耕田,种植五谷,得存性命”。自己生命得以因此保存固然不错,但其他微细生命因此而死,亦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种植田园”,就是耕田种植五谷,布置林园,就是种植花草树木,这都不免伤害生命。蚕是环节动物,食桑叶,吐丝作茧,人类所着绸缎,即由蚕丝制成。茧是蚕吐丝所作的巢,从蚕结成的茧上抽丝,所以说“养蚕煮茧”。当人将茧放在锅里煮时,裹在茧里的蚕,如在热地狱里受苦,这是多么残忍的事?而此“伤”害“杀”死的生命很多,所以说为“滋甚”!像这样的伤害众生,过失当然不轻!
“或”有手“打”扇“扑”灭“蚊蚋”,致使蚊蚋伤身失命。蚊是嘬人的小飞虫,在寒带到夏天才有,热带全年都有,到了晚上出来,或在黑暗之处,飞来飞去咬人,相当使人讨厌,不知爱护生命者,往往会予以扑灭;蚋也是一种虫名,其形好像蜜蜂,色是黑的,胸背膨大如球,翅膀透明宽阔,吸螫(读式)乳哺动物的血。
“搯啮蚤虱”:虱是寄生人体或其他哺乳动物身上的吸血小虫。当人为虱骚扰时,一旦抓住,就以齿咬这小动物,咬时发出响声,好像两石相磕,生命立刻粉碎。蚤也是一种小虫,俗称跳蚤,头小体肥,赤褐色,六足,寄生人体,吸取血液。人因它的跳来跳去,常感身上有些微痒,如被捉住,就以爪指扔毙,好像刀山剑树加身,所以说为搯蚤。报恩经说佛于多劫前,在应现佛时,曾为坐禅比丘,时患虱子骚扰,不能安心入定,乃与虱子约定:你要吸我的血,我可供养你,但在我坐禅时,你应安然寂住,虱子确能遵守。后有跳蚤来到虱前,问它为什么这样胖?虱子如实告诉它,要它也这样安份,当蚤嗅到血肉香味,为血肉所诱惑,不能如嘱而行,于是跳来跳去的食噉比丘血肉。比丘受扰不能修定,脱下衣服责问虱子,虱说不是我违约言,而是新来跳蚤所为。比丘欲将衣服翻看,看看跳蚤怎样活跃,不意衣碰到灯火燃烧,烧死很多蚤虱,此乃无意中伤害生命,不是比丘存心如此。
“或”有用火想要“烧除粪扫”,就是现在所说垃圾。粪扫是腐烂物,有很多虫蚁寄附,不论是用火烧,或用扫帚扫除,都会伤害很多生命。或有为了“开”通“沟”道,疏“决沟渠”,于中亦有很多虫类,因而就会“枉害一切”,或者有所误伤。枉害显示不是有心伤害它们,但因工作关系,使诸虫类冤枉而死。“或”有因“噉果实”,即吃各种水果;“或”有受“用谷米”,即吃饭喝粥等,虽是为了维持自己生命,但是其中皆有微细虫类,如不予以注意,亦会伤害生命;“或”有享“用菜茹”,菜是生菜,茹是干菜。古德说:“诸菜皆从地产,阴物也,人食之,能养阴,亦谓之蔬菜,有疏通意,故食之,肠胃宣畅而无壅塞之患”。先儒亦说:“人常咬得菜根,则百事可做,食菜不唯足以养身,亦足以养德”。是以受用菜物,宜吃蔬菜为尚。世人不知蔬菜有高度营养,以为吃蔬菜营养不足,殊不知多食肉类,既会常生疾病,亦足伤德!吾人受用果实、谷米、菜茹,皆是为了维持个己生命,为人如不受用饮食,生命就难生存。虽则如此,但亦“横杀众生”,应当生大惭愧,或如佛说当食药想。
“或”如过去一般人家,“然烧”从山上砍回来的柴“薪”,理应先将柴薪审察一番,看看其中有没有小虫,然后方可用火点燃焚烧,不然就会伤害很多生命,所以说烧诸虫类。“或”有“露”点“灯烛”,不论用以供佛,或是用以照亮,不应将之暴露于外,理应用罩予以覆护,免得有些飞虫,特别是飞蛾,见到光明飞来,也就“烧”死“诸”多“虫类”。“或”将“取”用“酱”油酸“醋”,作为烧菜调味之用,先当将各瓶子摇一摇,如见其中有,立刻将之取出放生,以活其命,假定“不先摇动”一下,同样会将其中的虫子烧死。“或”将所用过的热“汤”、冷“水”,顷“泻”出去,或是泼到外面,必须特别注意,免得“浇杀虫蚁”,否则其罪很大。相传过去有位老翁,教诫儿说:蚂蚁虽不伤害人,但若人不留意,会伤蚂蚁生命,应当处处小心。贪生怕死是每个生命共同的心理,世人尚且这样爱惜生命,学佛人怎可忽视?
“如是乃至”于“行、住、坐、卧四威仪中,恒常”都有可能“伤杀飞空着地”所有“微细众生”。如对有情生命有所爱护,一切行为活动,皆应护卫众生,不得粗心大意的于无意中伤生。毗尼日用切要说:“从朝寅旦直至暮,一切众生自回护,若于足下伤其身,愿汝即时生净土”。对诸众生爱护,应当时时如此。一般看来,总以为“碧空如洗”,什么东西都没有,殊不知微细虫类充满空中,不过“凡夫”肉眼“识暗”不能看到,若以天眼观察,就知空中微虫,多得无法计算。由人“不觉不知”,因而犯了很多杀生罪过。虽说有些是无心,不是故意的杀害,但不能说无罪。因此“今日发露,皆悉忏悔”,以求罪灭。
壬八 忏慢杀罪
又复无始以来至于今日,或以鞭杖枷锁,桁械压拉,拷掠打掷,手脚蹴踏,拘缚笼系,断绝水谷,如是种种诸恶方便,苦恼众生。今日至诚向十方佛、尊法、圣众,皆悉忏悔。
此明忏悔由慢心所造成的杀罪。慢是根本烦恼之一,自以为自己高于一切,没有哪个人在他眼中,就是一般说的“目中无人”。对自己所看不惯的,要想怎样的虐待,就怎样的虐待,对其他众生从无怜惜,且这不是短时间的事,乃从“无始以来”,一直“至于今日”,经常如此。
“或”有喜“以鞭杖枷锁”,鞭策杖打人畜。鞭是皮做成的,古时用以打人的刑具,或马伕用以鞭马的马鞭,如鞭打、鞭挞,现在星马两国,如人犯了法律,或鞭十下八下,或鞭打得更多,是看罪行轻重。杖是竹木做的,古时刑罚所用的五刑之一,如行杖等。枷亦木头做的,用以套在犯人颈项的刑具,如所说的枷锁,唯锁是铁铸的,本是关闭门户的用具,有时亦用以锁链犯人。“桁”(读恒)本屋上的横木,古时的刑械亦指此。“械”是刑具一种,如说械系,就是加刑具将犯人拘系起来。“压”用强迫手段压迫他人,使人屈服在他权威之下,要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得违背他的意志,如俗说的向压力低头。“拉”是拉杀的意思,亦有说为摧杀。“拷掠”是鞭打的意思,即用刑具逼迫犯人招认,所谓屈打成招。“打”是用杖漫漫的打犯人。“掷”是将犯人从高处掷到地下,使犯人受极重的痛苦。“手脚蹴踏”,是轻手轻脚的践踏众生,令众生受苦。“拘”是拘捕,即官厅逮捕犯人,如是轻罪,拘禁使服劳役,刑期在一日以上两月以下。“缚”是束缚…
《慈悲三昧水忏讲记卷中(2)》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