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我的阅读记录 ▼

慈悲三昧水忏讲记卷上(3)▪P15

  ..续本文上一页法、圣众,皆悉忏悔。

  上以十一节文,说明贪、瞋等过患而求忏悔,此以十七节文,说明悭吝等过患而求忏悔。

  人类以及其他众生,“又复”从“无始以来”,一直“至于今日”,还生其他各种烦恼恼乱贤圣等亦求忏悔。

  “守惜坚着”,生“起悭吝烦恼”。如世间有很多众生,特别是像人类,对自己所有财物,总是爱惜牢牢守住,如药师经说“勤加守护”,且生悭吝不舍的烦恼,不特不能施舍一点,做些有益社会慈善事业,就是本身也舍不得用分文,偶或不得不做点好事,内心痛苦如割身肉,不知懊恼不安多久。像这样悭吝不舍的人,在这世间不是到处可见吗?有此烦恼,依佛法说,大有乖于布施精神!

  “不摄六情,奢诞烦恼”:六情,就是六根,为罗什所译的名词,因六根和合是有情自体,而以意根为中心,所以译为六情。古人不知六情就是六根,解为“喜、怒、哀、乐、爱、恶”六种,不合文义。不摄六情,就是不摄六根。前说六根为六贼之媒,经常盗取吾人功德法财,对行者极不利,所以佛在阿含,一再要行人“守护六根”。如眼见色、耳闻声、鼻嗅香、舌尝味、身觉触、意知法,如不奔向六尘妄境,且对所取境有正确认识,就不会生起奢侈虚妄不实、怪诞不经的烦恼。人之所以会有这样烦恼,病在不能收摄六根,一味向着六尘奔驰,既不检点意业的妄动,复纵身口二业的妄为,违于严持戒行精神,造成各种各样罪恶。

  “心行弊恶,不忍烦恼”:做人应该心地善良,行为敦厚,不论遇到什么挫折,或是遭到怎样打击,诸如为人“骂詈毁辱,诽谤恐怖”,使感如被针刺难受,都能以最强的忍力,忍受种种无理取闹,才是做人之道。可是世人心行,大都是刚暴的,或是极粗犷的,甚至是弊恶的,稍有不如意事,就会大动肝火,决不容人对我如此,于是不忍烦恼因而生起,有乖佛法所说忍辱波罗密。忍在做人方面,固很重要,修行尤不可忽。古人说:“一忍能令百祸消”。所以在世为人,或为佛法行人,都当忍辱不瞋。

  “怠惰缓纵,不勤烦恼”:阿含经说:“懈怠为一切恶法之本”。做世间的善事,修出世的胜行,都当精进勇猛,才得有所成就,不是懒惰懈怠,能够成就大业,不特如此,怠惰且使原有功德失去。一般世人,不是懈怠不勤于业,就是懒惰放纵不羁,或更缓慢不急于事,终于一生一事无成,这不是“怠惰缓纵”过患是什么?有慢慢而不急急做的心理,不能勤劳的烦恼就生起,稍为辛苦一点,或是工作多些,就感极不耐烦,这不是烦恼之火在燃烧是什么?是以心性懒惰提不起工作兴趣,有违佛法所说精进!

  “疑虑躁动,觉观烦恼”:觉是粗猛推求诸法名义等精神作用,新译叫寻;观是于境微细伺察的精神作用,新译叫伺。疑是犹豫不决的意思。人如多疑,其心必多思虑,时而思虑这个,时而思虑那个,且对所思虑的不能作一决定。散心位上如此,到了修禅定时,自然就有觉观,不是作粗分别,就是作细分别,具有觉观分别的,唯在初禅,所以初禅名为有觉有观。有此觉观,心不能定,要想入定很难,于是觉观烦恼,就从疑虑躁动,不断活跃生起,大有乖于佛法所说禅定,对于修定自是很不利的。

  “触境迷惑,无知解烦恼”:吾人每日都触对到客观外在的境界,但对境界迷惑,不能正确认识,如卖药的说药怎样好,但到真药现前时,反不能如实了知,吾人对于境界看法,大都也是如此,说时似乎什么都很明白,但真正对境时则又迷惑不解,于是无知无解烦恼,就会滚滚生起,甚至说我明明认识,现为什么又糊涂不解不知?或横计不真实的外境以为真实,与佛法所说般若大相迳庭。

  “随世八风,生彼我烦恼”:八风,是指利、衰、毁、誉、称、讥、苦、乐。利、誉、称、乐四者为顺风,衰、毁、讥、苦四者为逆风。虽说顺逆不同,但该口风吹来,少有不为所动。如所吹的顺风,或是得到利益,或是受到赞美,或是当面称扬,或是身心愉快,自会飘飘然的感到无限欢喜;所吹若是逆风,或是遭到衰败,或是为人诽拨,或是当面讥讽,或是身心苦恼,自就闷闷然的感到不高兴。随顺世人八种口风吹来吹去,有哪个能稳然的不为所动?于是互相生起彼我是非烦恼,不是我说你怎样,就是你说我如何,种种人我是非,由此迷惑而生。

  “谄曲面誉,不直心烦恼”:谄是卑屈承奉矫柔造作的意思,为人诈现作伪的精神状态。集异门论卷三说:“诸心险性,若心奸性,若心曲性,心杂乱性,心不显了性,心不正直性,心不调善性,皆名为谄”。人有了心不正直性,说出于口的,或是当面奉承,或是言过其实,说你怎样的好,像你这样的人,世间是少有的,听来似感暖洋洋的,实际全是虚伪不实,没有一句是真心话,全从不直心流露出来的虚情假意,违于质直无论行,生起不直心烦恼,自然口是心非的说些好听的话。

  “强犷难触,不调和烦恼”:犷是犷悍蛮横不讲理的意思,如犷犷的恶犬不能接近,一接近就会为狗咬伤;强是刚暴横逆随便乱来的意思,如性情暴戾的人不可接触,一接触就会酿成大祸,彼此间动辄有伤和气,于是不调和烦恼,就不断的生起,不是你和我冲突,就是我找你麻烦,要想相处融洽和乐很难,人与人间所以动不动的就发生冲突,就是从这不调和烦恼而来。

  “易忿难悦,多含恨烦恼”:忿是忿怒,以愤怒为它的特相,亦即以恚怒为现状。人与人间相处或往还,豫悦的颜色是很难见到的,忿怒的样子却极容易的表现人的相上,原因人们心中,含有易于憎怒的烦恼,动不动的就对人怨恨憎怒,而且怨结于心,总是牢牢记着,所以稍有忿怒,怨恨烦恼立刻生起,甚至采取不友善的行动!

  “嫉妒击剌,狠戾烦恼”:嫉妒也是人人所有的染着心理,如说嫉贤妒能,即是这种心理状态。如别人得到什么荣耀名誉,或是得到什么名闻利养,自然就对他生起高度的嫉妒。认为荣耀等是我所应得的,现我还没有得到,反而为你得去,在我怎放得下?于是妒火中烧,想出种种办法,以求打击对方,务使对方名誉扫地,失去已得荣耀,像这样嫉妒心,未得圣果凡夫,没有哪个没有,只是程度轻重。有此嫉贤妒能的心理作祟,就从口中发出语言,声东击西的语带有剌,使听了如刀刺心,因而凶狠乖戾烦恼,如波浪的滚滚生起。

  “凶险暴害,惨毒烦恼”:世间有很多人,其心极为凶险,其行极为暴恶,常欲以惨毒心,害人及诸众生,且心肠的残酷,手段的毒辣,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没有丝毫悲悯心存在,有些论说凶险惨害,或以石伤人,或以刀杀人,到了现代,或以炸弹炸死他人,或以大炮轰击他人。所以惨毒烦恼一旦生起,随时都会惨害人群及诸众生。

  “乖背圣谛,执相烦恼”:圣谛,或指四圣谛,或指胜义谛,即诸法真理。圣谛是离一切相的,不可以相求。金刚经中,佛一直要人离相,但众生执相惯了,一旦要他离相,难以契入,所以所行所为,无不违悖于理,背于离相,因而执相烦恼,时刻驱使吾人,不是执着这相实有,就是执着那相实有,终因顺于凡流,在诸相中打滚,不能到达“离一切相即名诸佛”的境界。

  “于苦集灭道,生颠倒烦恼”:苦集灭道是四圣谛,为明世出世间两重因果:苦集二谛是世间的因果,有情在生死中流转,不是起惑造业,就是受诸苦果,理应知苦断集,事实不特不如此,反颠倒执着不舍,好像在生死中流转,时而出现在这舞台,时而出现在那舞台,犹如到处观光一样,似乎蛮有意思,不想突破苦集的包围。灭道二谛是出世间因果,理应慕灭修道,早日到达寂灭的境地,然而众生不是如此,反而错乱颠倒的,既不修出世的净因,亦不想得出世的净果。四谛本是真实无谬的,但因生起颠倒烦恼,对之不能正确认识,只好留在世间而无法出世。

  “随从生死十二因缘,轮转烦恼”:十二因缘,是明三世两重因果:无明与行是过去二支因,识、名色、六入、触、受是现在五支果,为第一重因果;爱、取、有为现在三支因,生、老死为未来二支果,是属第二重因果。古德说:“无明、爱、取三烦恼,行、有二支属业,从识至受益生死,七事同名一苦道”。十二因缘虽有十二支,归纳起来不外惑、业、苦三道:从惑起业,由业感果,果又起惑造业,业再感有为果,如是在生死中流转不息,无法突破缘起的钩锁。在轮转中,以无明、爱、取三烦恼为主体,顺生死流而不顺寂灭涅槃,所以说为轮转烦恼。

  “乃至无始无明住地,恒沙烦恼”:烦恼是很多的,多到如恒河沙那样多,要说难以说完,现用“乃至”超略过去。烦恼虽多,要以无明住地为本,特再一说。无明住地,在原始佛教及初期大乘佛教并未说到,到真常大乘发扬时,才常说到无明住地,并认此是最极微细的,不特声闻人所不能断,就是大乘行人亦不易断,唯到最高佛陀,才能澈底破除,如仍有一分无明,就不能证到佛果。恒沙烦恼,是依无明所起的过恒沙烦恼,天台将这说为尘沙惑。接着“起四住地”烦恼,就是常说的见一切住地、欲爱住地、色爱住地、无色爱住地,实际就是见思二惑:见惑总说为见一切住地,思惑本于三界分为三住地。四住地惑,是从无明生的,所以说为起四住地,亦称起烦恼。说起烦恼,约烦恼生起活动说,说住地烦恼,约烦恼潜伏不起活动说。由无明起的四住地,是“构”成众生“于三界内”,感受生死“苦果”的“烦恼”。四住地是三界的苦因,生死八苦等是三界的苦果,证知三界的苦因苦果,都由四住地构成,要想出离三界,须断四住地惑。

  烦恼是“无量无边”的,每一烦恼都能“恼乱”出世的“贤圣”,更能恼乱“六道四生”的众生,要想不为烦恼恼乱,唯有从“今日”起,“发露”自己罪业,虔诚“向十方佛”、十方“尊法”、十方“圣众”,亦即对十方三宝,“皆悉”坦白“忏悔”。罪业根源由无明等烦恼来,没有烦恼,怎会造罪?所以在忏悔罪业之馀,更要将诸烦恼忏…

《慈悲三昧水忏讲记卷上(3)》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

菩提下 - 非赢利性佛教文化公益网站

Copyright © 2020 PuTiXia.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