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就是经文中的劈,当然了或者说是刀或者说是斧子都可以,当你说刀的时候,并不能劈柴。这个就是说,语言和实事儿是两回事儿,别混为一谈。
这儿我就想起了一个问题,有人说我修行不好,我就问他,“我说的对不对,有没有道理”?他们会说,说的是挑不出啥,但看你的行持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我说,这就对了,别说我说的了,就连佛说的话,对你来说也是理想境界而已,那是一个蓝图,可不是当下的现实。佛经也不是真理本身!语言与现实是两回事儿!语言、理论是指导现实的,它本身就不是现实,禅宗不立文字,为什么,就是让你立足现实的。就是说的,按佛教规矩是不做坏事儿,这是理论上不做坏事儿,可不是现实中间没有做坏事儿的。《普门品》中说口念观音名号可以入火不焚、入水不浸,可你试试,烧不死你那就不是火,淹不死你就那不是水!语言与现实不一回事儿,我们以后就不要一个劲儿地拿经文来对照事实。经只是给我们提供一种资源而已,它不是现成的答案。那么,你们会说,佛菩萨说经造论是干什么的?利乐有情的!还有说是为自己取高兴的,比如法称论师。法称论师在《释量论》前边儿的皈敬颂中就说了“故我无意造此论,真能利益于他人,然心长乐习善说,故于此论生欢喜”。这是法称论师在造论的开始就先把别人贬了一通,“众生多著庸俗论,由其无有般若力,非但不求诸善说,反由嫉妒起瞋恚”,到论造完了之后还不忘把别人臭一顿,“彼诸慧能无劣弱,亦无通达甚深性,彼诸增上精进者,亦无能见最胜性……”有人问我,说法称论师脾气怎么这么仡炓(河南方言),我说,这就是把人的嚣张气焰先打下去,因为人们大都是自认为了不起,法称论师在这儿就是告诉你,“你其实是个蠢蛋儿,一点儿了不起的地方也没有”。
回过头来说,我们不能老拿经文来熊人,我们得会看,知道经是在说什么的。
2.1.53a 圣言量靠的是权威,不是直接认识。
刘金亮先生说这一句本不是经文,是在明庄严附录中给补上去的。这一句的意思很明显,不用说。
2.1.54 (有人说)由于词与其所指之间有固定的联系,不能否认(这种联系)。
又有人来提问了。他说,名字与事物之间毕竟是有一个特定关系的,总是不能乱来的吧~~比如说这个茶杯,虽然说茶杯这个名字与茶杯这个事物是两回事儿,但它们之间也是有一个特定的关系的,你如果把这个茶杯叫狗,这就不行。所以,名字与事物之间的这种特定联系还是有的,这个是不能否认的。咱们佛教中有这样的公案:老和尚指着佛像问,“这是什么”?学人迟疑了半天说,“总不能叫它栓马桩吧”。就是这。这在佛教中其实是名的执著而已。
2.1.55 不对,词与意间的关系是靠约定俗成(固定下来的)。
看正理派的反驳,正理派说,不对,它二者之间的关系其实是虚妄的。外人是说,一个事物的名字,只要是已经固定下来的,慢慢地越来越根深蒂固,渐渐地就不可改变了。正理派就说了,说名字与其所对应的事物之间的关系其实只是一个约定俗成而已,如果我们的老先人最初给茶杯取的名字就叫狗的话,现在就叫狗了,就不能叫茶杯了。当然,我们的老先人是给它了茶杯这个名字而没有给它取名叫狗,那么,我现在想给它换个名字,不想给它叫茶杯了,我就运用一定的手段,比如说以国家什么机构的名义给换个名字,这就可以了。比如说北京,以前叫北平,解放后还不是给改名叫北京了吗~~沈阳以前叫奉天,现在叫沈阳不是也成为习惯了吗~~反过来说,在咱佛教的《金刚经》中说,所谓凡夫,即非凡夫,是名凡夫。这个我们也得注意,虽然实际上不是凡夫(实),只是名凡夫(名),但毕竟名了凡夫,而没有给名圣者。这个也得注意。
正理派在这儿就是说,名字与所指之间只不过是个约定俗成而已,因为只是约定俗成,所以实际上是能够改的,并不是如你外人所说的“名字与所指之间有固定的联系”,这个“固定的关系”实际上并不存在。
2.1.56 而且在不同群体中,词与意之间没有统一的联系(故不能认为圣言量与比量相同)。
正理派还没有说得尽兴,接着又说。不同的群体,就是不同的人群、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等。这一句就是说,不同的人群有不同的名词,还是这个桌子,到了英国,就叫desk了,还是这个茶杯,到了英国就叫cup了,我们能说desk、cup不对吗~~
所以圣言量和比量是不同的,千万别混淆了。
2.1.57 (有人说)它(指吠陀)是不可靠的,因为它有错误、矛盾和重复的毛病。
外人要否定圣言量,没有否定得了。咱们知道,要否定一个学说,从这个角度否定不了的话,下边儿就得更换一个角度再来。就象电脑上的一个游戏――挖地雷――一样,在一个地方实在没法子挖了,那么我就更换一个突破口。现在也是,外人要否定圣言量,被正理派给打败了,于是外人就又找了一个突破口,就是吠陀。吠陀圣典是很重要的一个圣言量来源,说,要是把吠陀给否定了的话,圣言量也就被否定了。
外人就说,吠陀也是不可靠的,为什么呢?因为吠陀也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毛病。这里外人给举出来了错误、矛盾、重复三种毛病。什么叫错误,就是指起不到说能起到的效果,比如说口念观音名号可以入水不浸、入火不焚,结果呢,我在水里却是被淹死了,外人说这就是错误。再比如,某人求子,我告诉他说念某个咒、做某个法就可以得子了,结果呢?咒也念了、法也做了,可还是没有得到儿子,说这就是错误。矛盾是指吠陀圣典中一会儿这么说一会儿那么说。要是说佛教中,也有这种情况,这部经中说念菩萨名号有多大多大功德,那部经中说若以色见我,以音声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见如来。重复就是在这儿说一遍,在那儿又说一遍。姚卫群先生说重复是指三说,祭祀时赞歌要唱三遍之类的,在佛教中也常是三说。按姚卫群先生的说法,这就是重复。
下边儿就是第九节,讨论吠陀。这里都是以正理派的吠陀观为准。
2.1.58 不对,因为毛病出在行为、行为者和手段材料上。
这一句经文就是正理派对外人上一句的反驳。上一句经文中外人提了三种情况――错误、矛盾、重复,在这第九节中,正理派一个个来说明。这一句是针对外人的“错误”指责而言的。
吠陀圣典是祭祀用的,我们知道,祭祀是干什么的?就是祈求诸神保佑我们平安的,在中国最早是祈求祖先的在天之灵保佑后辈子孙的,后来变得也祈求诸神了。我想祈求诸神保佑平安,所以我祭祀,可是祭祀之后我仍然没能平安、顺利,再比如有些贪官污吏,到处烧香,以祈求神灵保佑自己,结果呢?还是东窗事发了。这样一来,就有人说祭祀是没有用的这样的话,说以祭祀来祈求是错误的。
正理派说,这不对,你不能怪祭祀没有效果,这问题根本不是出在祭祀本身,而是出在祭祀时的所为,你祭祀时的唱念音调高低缓急是不是掌握得恰到好处、手势打得是不是如法等等。还有你在祭祀时心里有没有起杂念?是不是专心?你祭祀所用的祭物是不是合适?这一切都是大有讲究的,可不是随随便便的。咱中国的圣人孔子举例说肉切得不方正可不行。也就是说,祭祀没有达到应该出现的效果,并不是祭祀本身有问题,而是你在祭祀时的所为有问题。
说到这个我们就不由自主的要给佛教做一下比较,因为虽然给说过,在念《正理经》时得忘记咱们是佛教徒,话虽这么说,但毕竟咱们是佛教徒,咱们受佛教的影响已经太深了,尤其是我。在佛教中也是这么说的,总是说是做的人做得有毛病,比如说行善肯定是得好报,“善恶若无报,天地必有失”,可我们经常见的不是这样,我们倒是常见到某善良的人不得好死之类的。曾有一个人给我写信,说他是他们当地的居士头儿,有人问他自己为什么会吃斋念佛却穷困潦倒,而有人专横跋扈却吃香的喝辣的?他就给人家说,你在行善时真的没有一点儿的私心杂念么?若是有的话,你行的善实际上是伪善,行善得好报是对的,但若行的伪善,可却想凭伪善得好报是不可能的。这种说法是可以唬住人的,因为凡夫都不可能是行纯净的善,因为凡夫的第七识“四烦恼常俱”。这怎么说呢~~可至少伪善比十恶不赦强一些吧。咱们还常说的,“念佛者如牛毛,成就者如牛角”,老法师说是我们念得不如法,老法师说的对吗?不知道,我只知道往生是凭信、愿、行三资粮,念得如法、不如法只是行,只要有信、愿,行的不如法的话是往生的品位不高而已,不高是不高,但绝不会不往生。很多人其实是没有往生,根本谈不上品位,这是信与愿根本就没有。有人说了,说我念佛了呀~~是,你念了,可你没有信、愿而只有行了,这就象沼泽地里盖大楼,根本就是不可以的。老法师说,我们现在是在骗佛菩萨呀~~早上骗一遍,晚上再骗一遍,凭这行骗还想往生~~净空老法师确实是有点儿胡闹,他的影响从长远来说比清海无上师之类还坏多了,这个净空法师确实是钻入佛教内部的鬼头,一般人很难认清他破坏佛教的真面目,而清海无上师之类则是没有钻入佛教内部的魔头。
宗教如此,社会上也是如此,比如学医,中医,古书是我们的先人的经验积累,比如《伤寒论》、《金匮要略》等,这是经典性的东西,中医的经典还有《黄帝内经》、《甲乙经》等,中国弄得医药不分,这些经典性的著作中,有不少都记载了一些药方,既然这些著作被当做中医的经典,肯定都是久经考验的了,应该来说,里边儿所记载的方子确实是有用的,我们按照那方子来,肯定能治好病,但是,你要是真的按那里的方子一毫不差地吃药,估计你治不好病的!你治不好病能怪张仲景、吴鞠通吗?谁害病还按书上去害吗?所以还是我们人有毛病,不能怪书。当然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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