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圣教次第》21、《胜道》等所解释的根本经典,所以说“亦即此论之作者”,这里所说的造者即是阿底峡尊者。犹如在各种经论的大疏中把后面的“由谁所造”提到最初解说一样。
另外,某些阿底峡尊者的游记中称尊者在藏地住了十三年,然而宗大师则说住了十七年,这种说法才是合理的。尊者传记的来源当推那措译师,那措译师依止尊者十九年,印度两年,西藏十七年。
那措译师所著的《八十赞》中说:
“十九年中常依止,不见师尊身语意,
沾有丝毫错乱垢。”22
又: “索玛吾热处,师讲分别炽,
云于廿年后,吾将舍身寿。
其后二年时,临去西藏前,
戒香寺院处,又称十八年,
后将舍身寿,身将留藏地,
其言皆无谬,稀有此为至!”23
有人问:“依《道炬论》及《道次第》可通达一切教法互不相违、佛所说的一切法皆可作为修行教授,然而说佛所说的一切法门都摄在三士道次第中,有什么理由让人信服呢?上士道在心中生起须共中士道作为前行,欲生起共中士道又须共下士道作为前行,这又是什么原因呢?”
一切圣言所示诸道都摄入三士道次第中者,因为诸佛从最初发菩提心,中间积聚广大资粮,直至示现圆满成佛,无不是为了利益有情,所说的一切法都是为了成办有情的义利。有情的利益有现前的增上生和究竟的决定胜两种,从成办现前增上生出发所说的法类,摄入共或正下士24道中;决定胜又分为解脱和一切种智两种,为成办解脱而说的一切法类,摄入共或正中士25道中,为成办一切种智所说的一切法则摄入上士道之中。
大乘分波罗蜜多乘和金刚乘两种,二者的入门决定唯是菩提心。菩提心要在心中生起,须要不忍一切众生为苦所逼的大悲心,要生起此大悲心,则须中下士道中所说的两个内容作为前引,即自己要怖畏轮回恶趣之苦,并且深信三宝有能力救护自己作为前行,若自己尚未强烈地生起从轮回恶趣中寻求解脱的心,又怎能生起强烈的大悲心,不忍其他有情为苦所逼呢?
《地藏十轮经》中说:
“无力饮河,讵能吞海?
不堪二乘,焉学大乘?”26
《广论》中说:
“若自思维,漂流苦海,
安乐匮乏,众苦逼恼,
曾无毛竖,则于他有情,
乐少苦多,岂生不忍。”27
《入行论》中说:
“彼等为自利,尚且未梦及,
况为他有情,生此饶益心?”28
(文见第一品《菩提心利益品》)
因此,这里以三士道次第渐次引导的密意,不是为了引导趣入正中、下士道,而是将共中、下士道纳入到上士道的前行净罪积资中而作引导。
若问:“既然中下士法类是上士道的支分,那么一个上士道就可以了,何必还要共中、下士道次第的虚名呢?”
于此当知,三士道分开引导有两大用处:首先,如此可以摧伏那些中下士道尚未在心中生起,却自诩为上士者的我慢之心;其次,这样对上中下根的有情都有大利益。如何利益的呢?即中上士夫一定需要获得增上生位的身体,以用来持续修习正法;下根的补特伽罗若未生起中下士夫的心量,虽思趣入上士道,然终生不起上士意乐,又弃舍了下二者,终将一无所成。
因此,若欲趣入大乘尤其无上瑜伽29者,须将共中下士道作为殷重修习的要点,此至关重要。
文殊菩萨说:“因此,暂且放下所谓的甚深密咒教授,最初应对出离心、菩提心尽己所能生起觉受,此若生起,则一切善法自然转成解脱及一切种智之因了。那些认为此不值得修习的人,实在是全不了知圣道的关键所在。”
甲二、生起定解后,正于道次第修心,分二:
乙一、道之根本依止善知识;
乙二、依止后如何修心的情况。
乙一、道之根本依止善知识,分二:
丙一、座中如何行;
丙二、座间如何行。
丙一、座中如何行,分三:
丁一、加行;
丁二、正行;
丁三、结行。
丁一、加行分六:
戊一、先净扫禅室,陈设身语意三依(佛像经塔);
戊二、由无谄诳30的心,庄严陈设清净无谄诳的供品;
戊三、在舒适垫子上以八支坐或随自适意而坐,在殊胜善心中修习皈依、
发心及四无量心;
戊四、清晰观想资粮田;
戊五、摄诸积资净障扼要供献七支供及曼扎;
戊六、至心祈祷,定须令心与教授相融合。
其中戊一、净扫禅室与陈设身语意三依者:无论在寺院、草原或山林中,净扫禅室的方式都一样。尤其在山林中,自己的住处若比较宽敞,可以在茅蓬四方安置四垛,观想为四大天王并供献供品及朵玛31,嘱托事业,净除修习道次第引导的违缘,成办所需的顺缘。
将房屋洒扫干净,务令舒适乐意居住。而后恭敬陈设身语意依,以前噶当派诸上师常佩着释迦牟尼佛像,可将如此的佛像安置于自己面前的高台上,应当生起真佛想。若无佛像,则可以修持曼扎代替:在曼扎32光滑的表面涂抹牛净物33及妙香。若曼扎也没有,那么可以在木板或石板上放九堆青稞或米,清晰观想此即释迦牟尼佛及其眷属。34
在自己的座垫下用白土画上右旋的吉祥旋35,整齐铺上软草,尖朝内,根向外。往昔释迦佛示现从卖草童子吉祥处接受软草,尖内根外,铺成座垫,于十五日启明星升起时,证得圆满正觉,往昔既有这样的因缘,随行诸佛事迹的有情也应当这样修行。若有缝制的软垫则更好,若没有,用柔软的草垫或者粗毛布垫都可以。铺时后面稍高,前面稍低,均匀而铺。
戊二、次当由无谄诳的心,庄严陈设清净无谄诳的供品,供器以金银为上,次为铜制,没有条件则木器也可以。布设供品净水时,不可敷衍塞责或随波逐流,也不应为了期求今生的名闻利养,而应为了利益一切如母有情,必须速疾速疾证得圆满正觉的佛位,为此而供养三宝。若能这样思维布设供品,供献者才能得益,这样献供才有意义。
戊三、所谓“在舒适垫子上以八支坐或随自适意而坐”中的八支,温萨巴大师说:
“手足及腰三,唇齿舌为四,
头眼肩气息,为毗卢八支。”36
(一)依大师所说,在安乐座上,以金刚跏趺或半跏趺坐均可。所谓半跏趺,则指左脚在内右脚置外,把左脚跟放在靠近会阴处的地方,左脚面不要被压在右大腿下面,或被挤在右大腿内侧;
(二)双手结等持印置于脐下四指处,右手在上,左手在下,二拇指尖稍稍相触,这对于气脉的运行有着特殊的缘起;
(三)腰应当伸直,脖颈略向内勾;
(四)齿唇自然松弛,舌尖微抵上腭;
(五)头勿偏斜,正直而住;
(六)眼视鼻尖;
(七)双肩平舒;
(八)气息均匀舒缓,如此合为八支。
气息均匀,指呼吸不可急促有声等,若气息不匀,可以慢慢地数出入息,数到二十一然后修定,则堪为修定之器。
甘丹口传《根本大宝手印佛之正道》37中:
“于安乐座上,身具七支坐,净以九节风。”
昔日噶举派中有的上师以为修行者最初应作的是毗卢八支,如经初的梵文一样,另外一些上师则认为修行者最初应作的是修信心,如经初的梵文38。自宗则以为修行者最初应作的是观察内心的动机,班禅一切智所著的《极白增上心·问答·善慧笑音》中说:
“行者初应作,善观自内心,
如经首梵字,无比胜师许。”39
因而起初应仔细观察自己内心的动机,然后修习菩提道次第引导。应当观察:“自己是希求今世八法40的名闻利养而修行,还是为了后世而修行呢?”如果是为了今生的名闻利养而修行,则不论造何业,都不会对后世有利。
《秘密总续》中说:“千万不要贪求今世的果报,如果只是把希望寄托在今世,对来世不会有什么利益,但如果希求来世的圆满,今生的果报却会广博丰盈。”
阿底峡尊者也说:“譬如草木,若根是毒,则其枝叶也是毒,若根是药,则其枝叶也是药。同样,由贪嗔痴三毒发起所作的任何业,唯是恶不善业。”
仲敦巴曾问尊者:“若为今生的福乐利养恭敬,所作的业,果报是什么呢?”尊者答道:“也仅是如此而已。”又问:“后世如何呢?”尊者说:“地狱、饿鬼、畜生!”
以此观之,若为今生的名闻利养所造之业多成恶趣之因,若为后世人天福乐所造之业多成漂没生死之因,而心中唯求一己的寂静安乐,则将堕入寂灭边。
善心有许多种,如净信三宝,深信业果,希求布施持戒等,然而这里所说的“殊胜善心”,唯指菩提心。
应当这样思维:“我为种种痛苦所逼迫,同样,一切有情也为痛苦所逼恼,这些为苦所逼的有情无一不曾作过自己的母亲,而且往昔无数生中都曾无数次作过自己的母亲,当初作母亲的时候,也像今生的母亲一样,对自己疼爱哺养,深恩无能酬报。因此把一切有情从痛苦中解救出来的重担,责无旁贷地应当由我承担,然而我现在不要说对一切有情,就连一个有情的利益也无法令其达到究竟,不仅如此,即使证到声闻、缘觉两种阿罗汉果,也仅能些微利益有情,没有能力将一切有情都安立于佛地,而这种力量只有圆满的佛陀才能具有,因此,为了利益一切有情,我必须证得圆满正觉的佛陀宝位。”如此殷重修习,直到对菩提心生起觉受。
以发心摄持而修皈依的情况:观想自己的面前虚空之中,八大狮子擎举着高广的宝座,其中种种莲花日月垫上,端坐着释迦牟尼佛,体性则是自己的根本上师,身紫磨金色,头具顶髻,一面二手,右手镇地,左手等持,上托甘露盈满的钵器,身披红黄法衣,相好端严,以澄净的光明为体,于自身所发的光蕴中金刚跏趺而坐。四周围绕着根本传承的诸上师、本尊、佛、菩萨、勇士、空行、护法。每尊面前精美圆满的座上,陈列着各自所说的教法,呈现为光明的经函相。
观想皈依境诸尊对自己熙怡欢喜,自己也随念诸尊的功德及大悲,生起极大的敬信心,住在这样的状态中,而作思维:
龙树菩萨曾说:
“昔漂没生死,饮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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