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欲欲为债务。
有人贷款做生意而有成就。他想:「债务是障碍的根源。」因此,他还清贷款及利息,然后把贷款单撕掉。从那一刻起,没有人会再派使者或送信给他(提醒他的债务)。当见到(以前的)债主时,他可随心所欲从座位起身或坐着不动。为什幺呢?因为他不再受他们牵制,不需再依靠他们。同样地,比丘想:「欲欲是障碍的根源。」因此,他培育六种法 及去除欲欲盖。当如此去除欲欲之后,他不再对外在事物执着或贪染,就好象还清债务之人在见到(以前的)债主时都不会感到害怕或惊慌。甚至是见到天界的颜色,也不会有烦恼干扰他。因此,世尊说去除了欲欲就好象是还清了债务。
对于患了胆汁病的人,如果给他蜜糖或糖等东西,他会由于自己的胆汁病而不能品尝它们的美味。他会以为它们是苦的,而把它们吐出来。同样地,对于充满瞋心之人,即使他那慈悲的戒师或导师只是轻微地训诫他,他也无法接受训诫。他会排斥他(的戒师或导师),说道:「你太过压迫我了!」然后离去。就好象患上胆汁病的人不能品尝蜜糖或糖的美味一般,受到瞋恨征服的人无法品尝佛陀教法之味,即禅那之乐等等。如是,当视瞋恨为疾病。
患上胆汁病的人以药控制该病。从那一刻起,他得以享受蜜糖或糖等东西的美味。同样地,比丘想:「瞋恨是危难的主要原因。」因此,他培育六种法及去除瞋恨盖。当如此去除瞋恨之后,他会恭敬地接受关于行为等的戒条,依照它们训练自己及喜欢它们,就好象已从胆汁病复原的人一般,能够食用蜜糖或糖等东西,享受它们的美味。因此,世尊说去除了瞋恨就好象是健康良好。
在节日时被关在监牢里的人不能见到庆典的初、中、后。如果他于隔天被释放出牢后听到「啊,昨天的庆典多幺快乐!啊,有这幺美妙的舞蹈及歌曲!」时,他无法回答。为什幺呢?因为他自己并没有享受到该庆典。同样地,对于被昏沉与睡眠征服的比丘,当佛法开示正以各种方式进行着时,他无法明白它的初、中、后。于开示结束之后,当他听到别人称赞「啊,多幺好的佛法开示!有这幺好的辩论及譬喻!」时,他无法回答。为什幺呢?因为他受到昏沉与睡眠征服,而无法从该佛法开示获益。如是,当视昏沉与睡眠为受囚于监牢之内。
有人在节日时被关在监牢里。(出牢后)在以后的节日里,他想:「由于自己疏忽,以前我被关在监牢里,而没得享受庆典。现在我应当谨慎。」所以他变得谨慎,以致他的敌人没有机会(使他再被关在监牢里)。在享受庆典之后,他愉快地欢呼:「啊,多幺愉快的庆典!啊,多幺愉快的庆典!」同样地,比丘想:「昏沉与睡眠是危难的主要原因。」因此,他培育六种法及去除昏沉与睡眠盖。当如此去除昏沉与睡眠之后,他得以享受法庆的初、中、后,而证悟阿罗汉果及四无碍解智,就好象从监牢中被释放出来的人,甚至能够享受庆典的初、中、后长达一星期。因此,世尊说去除了昏沉与睡眠就好象是被释放出牢。
对于一个奴隶,即使在节日庆典时玩乐,也可能被告知:「有某件紧急的任务要你去做。赶快去办!如果你不去,我将斩掉你的双手、双脚、双耳或鼻子!」因此他必须赶快去办(那件事),不能享受庆典的初、中、后。为什幺呢?因为他必须服从他人。同样地,当不精通戒律的人,为了隐居而去到森林里时,他可能会犯了某个小罪,甚至会以为不受允许的肉 为允许的。在那时候,他必须舍弃隐居。为什幺呢?因为他已被掉举与追悔征服。如是,当视掉举与追悔为作为奴隶。
通过朋友的协助,奴隶付钱给其主人,而获得了自由身。从那一刻开始,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同样地,比丘想:「掉举与追悔是危难的主要原因。」因此,他培育六种法及去除掉举与追悔盖。当如此去除掉举与追悔之后,他得以愉快地修行出离,而掉举与追悔再也不能强硬地阻止他这幺做,就好象自由人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而没有人能够强硬地阻止他这幺做。因此,世尊说去除了掉举与追悔就好象是脱离奴隶的身份。
有个人走在一条荒凉的道路上,知道那是盗贼打劫杀人的好机会,因此,甚至听到树枝摇动的声音或鸟叫声也都使他感到恐慌害怕,心想:「盗贼来了!」向前走(了一小段),他就停下来及转回头。他停下来的地方多过他走的地方。他几经辛苦地才到达安全之地,或者根本就到不了。同样地,若人对八件事 起疑,他将会继续怀疑:「导师是否是真的佛陀?」而无法解决(自己的疑心),也无法充满信心地接受他。由于做不到这一点,他就不能达到圣道及圣果。因此,就好象走在荒凉的道路上的旅人,由于怀疑是否有盗贼,而不断地感到犹豫不决、惊慌及缺乏信心,为自己制造了达到安全处的障碍,同样地,由于怀疑导师是否真的是佛陀,而不断地感到犹豫不决、惊慌及缺乏信心,为自己制造了达到圣者之境的障碍。如是,当视疑为荒凉的道路。
在带了自己的财物之后,强壮的人在众随从的陪伴之下,全面武力装备地越过荒凉之地。众盗贼甚至在很远之处见到他们时即已逃走。在顺利地跨越荒野,而到达安全之地时,他将会充满喜悦。同样地,比丘想:「疑是危难的主要原因。」因此,他培育六种法及去除疑盖。当如此去除疑之后,他越渡了恶行之荒野,而到达至上的安全处,即不死的涅槃,就好象强壮的人在众随从的陪伴、全面武力装备之下,感到无畏,视众盗贼如草,顺利地越过荒野,而到达安全之地。因此,世尊说去除了疑就好象是安全之地。
从去除欲欲至身轻安者体验乐的阶段是禅修的遍作修习(预作修习),而不是安止。但「体验乐者的心变得专注」则包括遍作定及安止定两者,因为乐是安止的原因,也是近行修习的原因,也因为初禅等安止是通过因果关系而达到的。或者,跟遍作乐一样,安止乐也是安止定的原因。
以上是注释的解释。
回首页 别在还未达到目标前停止
虽然五盖可以暂时被禅那镇伏,以及被观智暂时断除,但若它们还未被道智根除,在未来它们还可能会生起。因此,你不应在还未证得任何道智之前就停止奋斗。否则,当失去禅那及观智时,各种危难就可能降临在你身上。为了显示持续不断地奋斗至证悟圣道及圣果的重要性,我应当举出记载于批注《分别论》的《迷惑冰消》里的故事:
据说,有位已断除诸漏的长老想要去大塔及大菩提树 礼拜。在一位帮他提(行李)、拥有各种定的沙弥陪同之下,他从村子去到大寺,住在「友善支」(piyavga)僧房里。当比丘僧团在晚上去向佛塔礼拜时,他并没有去礼拜。为什幺呢?已断除诸漏的人对三宝非常恭敬。因此当比丘僧团礼拜回来之后,在(市民)吃晚餐的时刻,他独自出去礼拜佛塔,而没有通知沙弥。
那位沙弥心想:「为什幺长老在这非常时刻独自出外?这将找出其原因。」所以他就跟在其戒师后面。由于没有转向 而不知沙弥的存在,该长老从南门进入大塔的范围之内。那位沙弥跟在他的后面也走了进去。在凝视大塔时,那位长老取佛陀为目标而进入了喜悦之境;全神专注地,他以一颗充满喜悦的心向大塔顶礼。在见到他顶礼的神态时,那位沙弥心想:「我的戒师以充满喜悦的心向大塔顶礼。如果得到花来供养(佛塔),他又会(感到)怎样呢?」
顶礼之后,那位长老起身站立,合掌高举于头上,凝视大塔。当时,沙弥咳了一声,以告知自己的存在。长老转身望着他,问道:「你于何时来到这里?」
「尊者,是在您向大塔顶礼的时候。您很喜悦地顶礼大塔。如果得到花来供养佛塔,您会觉得怎样?」
「很好,沙弥。没有其它地方像这座塔聚集了这幺多的舍利子。有谁不想获得花供养这无比的纪念塔呢?」
沙弥说:「尊者,请等一下,我很快就会回来。」当时,他就进入禅那,以神通去到喜玛拉雅山,把自己的滤水器装满了鲜艳的花朵。在长老还未从塔的南门去到西门之前,他已把装满花朵的滤水器交到长老的手中,说道:「尊者,做供养吧。」
长老说道:「这些花太少了,不是吗?」
「不必怕,尊者,在省思佛陀的功德之后,把它们拿去供养。」
长老从西门的阶梯走上去,开始在上围平台供养花,把该平台都填满了花。那些花掉了下来,把第二围平台填满深至膝。从该处下来之后,他在最下一围平台做供养,而那一围也都被他填满了。看到那也满了,他就下来,把花朵撒在地上,而填满了整个佛塔范围。当那也被填满时,他说:「沙弥,花还没有完。」
「尊者,把滤水器反转向下。」
长老就把它反转向下,再抖一抖,而花也就此完了。他把滤水器还给沙弥,然后右向佛塔及象墙绕三圈,在四个门之处礼拜。在回去僧房的途中,他想:「这沙弥真是神通广大。他是否能够保持他的神通?」在知道沙弥不能保持神通之后,他向沙弥说道:「沙弥,现在你真的神通广大,但在以后,当你失去这些神通时,你将喝由瞎眼织女之手所煮的稀饭。」
由于年纪轻的过失,沙弥并没有受到戒师的话激发而请教:「尊者,请为我开示一个禅修业处。」但听而不闻地走开,心想:「我的戒师到底是在说些什幺鬼话?」
礼拜了大塔及大菩提树之后,长老叫沙弥帮他拿钵及外衣,在行走了一段日子之后,到达了「古跌利帝须」(Kutelitissa)的大寺。
那沙弥没有跟随在戒师之后去托钵,而只是问:「尊者,您是去哪一个村子?」然后,当他知道其戒师已到达村口时,他拿起自己的钵,以及其戒师的钵和外衣,再从天空中飞过去,把钵及大衣交还给该长老,然后进村托钵。每一次,该长老都警告他:「沙弥,别这幺做。凡夫的神通是不稳定的,在取不适当的色所缘为目标之下,它们就会即刻消失。而在失去宁静的成就之后,人们是不能坚定地继续其梵行生活的。」但那沙弥不想听到那些话,心想:「我的戒师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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